《时刻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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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准备着-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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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钟的电视镜头,给了我生命的全部期待和信心!全部的关键就在挺一挺!很多时候,成败就在一念之间,我不害怕具体困难,但是心灵上的孤寂,那种在异乡的不安全感让我难以自拔,我仍然在漂……  有一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想到商场买点主持时用的化妆品,因为经常在外景出镜,化妆师不能常在身边,常常需要自己化妆。我和崔亚楠到离中央电视台不远的百盛购物中心,两个大老爷们儿来买化妆品,又不熟悉品牌,转悠了一圈终于来到了“羽西”化妆品柜台前。小  姐热情介绍一番,我们随意买了一瓶深色的粉底,一个浅色的唇膏。小姐好奇地问我们为什么买这些东西,崔亚楠快人快语跟人家小姐逗贫:“小姐,他是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过几年肯定是一个大明星,你还不赶紧让人家给签个名!”  小姐听了他的话,上下左右打量了我一番,一脸的莫名其妙,很不屑地问了一句:“您是主持什么的?怎么还自己买化妆品?”边说边低头熟练地帮我们包装。  小姐的话真伤了我的自尊,就觉得臊得慌。后来在录制《艺术人生——黄磊》节目的时候,他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刚刚和陈凯歌导演合作拍完《边走边唱》,心气正高,却没有什么新戏可拍,闲在家里。一次家里来了一个电工,修理完了电器,黄磊的爸爸为表示感谢,非要送给人家一张黄磊的照片,还要黄磊在照片后面签名,电工愕然地看着黄磊问:“他演过什么?”

就当是兰州军区交给你的任务(2)
黄磊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显然有成功者的自嘲和幽默,但在当时一定是尴尬的。对于演艺界的人来说,成名意味着一种成功,那种站在大家的面前却被熟视无睹的滋味并不好受。人有些正当“虚荣”是很自然的。但在当时,经常遇到的嘲讽,像针一样地刺伤了我,不管有多么俗不可耐,在我的心里,我开始真实地渴望被大家认识,因为我知道那是我真正成功的一个标志。  “别在我这晃悠了,下午我们就走了,找谭梅亲热去吧!”刘部长善解人意地把我“轰”了出去。  我“擅离职守”到北京后不断地接到团里的同志捎来的口信,甘肃电视台的节目也要定期录像,我就想方设法周旋,什么生病请假、有事外出等等,时间长了总觉得不是个办法。但又有什么其它办法呢?  1994年4月26号,谭梅她们到朝鲜访问演出回国,要在北京转火车回兰州。她们的日程安排得很紧,深夜到京,只休息一个上午,下午一点多要离开。这是我和妻子分别好几个月之后唯一一次见面的机会。同时我也知道,这次带着她们出国的是兰州军区文化部刘部长,这真是难得的机会,我得见机行事,把“擅离职守”的事向领导汇报。当然同时就意味着我和谭梅见面的时间又会缩短很多。  那天上午,我向台里请了假,早早来到谭梅她们住的空军指挥学院招待所。说来也巧,上午10点10分正好是《东西南北中》重播的时间,我到了驻地先没找谭梅,径直来到了刘部长的房间。刘部长对我的突然出现深感惊讶,这么久没有见面,忽然出现在北京。寒暄之后,我打开电视机,不一会儿,片头闪过,我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刘部长惊讶地睁大眼睛:“朱军,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说话,节目播出了20分钟。我一语双关,斗胆问刘部长:“您觉得行吗?”。  刘部长仔细地看看台标,CCTV…1,又回身看看我,将信将疑。我怕惹恼领导,于是寻章摘句拣好听地说,把自己来中央电视台实习的事情,谈了个大概轮廓,然后非常委婉地说出了我的耽心。  刘部长是个老军人,性格刚直,说话不拐弯,看看电视又看看我,似乎全明白了,然后坚定严肃地说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朱军同志,你要好好在中央电视台实践,而且要把它当成兰州军区交给你的任务来完成。懂了吗?”  一语惊人!早知道刘部长开明通达,但这样地痛快淋漓是我万没想到的!“谢谢首长!”我便装,敬了一个军礼。  “别在我这里晃悠了,下午我们就走了,找谭梅亲热去吧!”刘部长善解人意他把我“轰”  了出去。  从刘部长那里走出来,如同吃下定心丸,气定神闲。只有当过兵的人才能理解我那时的心情。从入伍的那一刻,我就懂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父亲是老兵,从小严格的家教绝对不允许我违抗组织。假如团里一纸命令让我回兰州,别说是中央电视台,就是上月球我也不敢。我是军人,我可以追逐梦想,但是我必须服从命令,我没的选择。刘部长命令我“好好在中央电视台实践”,就像小时候有一回生病,医生没给开苦药,竟然让我“连吃三根冰棍”  !我一听,什么病都好了。  眼下,刘部长又命令我“和谭梅亲热去”。哈!这就叫时来运转吧!匆匆见了见谭梅,很久没见,彼此都瘦了。房间里人来人往,两人只好客气地互相问候一番,紧接着就得出发去火车站。我拿着她们好几个女同志的行李,将她们一直送到车站。我俩都有一肚子话想说,想给她讲讲在北京遇到的人,听她说说家里的事,一切都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只能在她和同车的女伴们嬉戏玩笑的瞬间,交换一下会意的眼神,默默地思念和鼓励。  拥挤的站台,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悄悄嘱咐一个熟悉的战友,车开了帮我照顾梅梅。一阵忙碌之后,安顿了下来,车还没有开,我们隔着厚厚的窗户对望。这三个月,我知道她和我一起承受着很多,而以后还要承受更多。尽管我今天得到了一个有分量的默许,未来对我仍旧是个谜

就当是兰州军区交给你的任务(3)
我望着车窗中熟悉的面庞,一时间强忍着哽咽,刚刚经历了重逢喜悦,马上又要面对离别之忧,而且还有一个只有我俩知道的心事,一直不敢提起。那天,1994年4月26日,正好是我30岁的生日,真正的“而立”,老天给我的生日礼物仿佛是一颗希望的种子,充满了悬念,似乎只有耐心地耕耘,假以时日的培植,才有收获的可能,可是谁又能知道它将会经历怎样的风雨?  我必须先走,不等车开,不等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我扭头就走,没有人陪伴的生日,没有蛋糕和蜡烛,我在心底里默默许给了她和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  后来,听朋友说,火车开动的刹那,谭梅号啕大哭。

走到一起来(1)
《东西南北中》在1994年经历了一段非常“火爆”的日子。由于那个时候,节目少,它别开生面地脱颖而出。当时没有详细收视率的统计,但是它的那首主题歌《走到一起来》早已家喻户晓。长期担任主持人,北京的观众竟然也偶尔会认出我,只是还记不住我的名字,我经常被人这么称呼:你不是那个什么军吗?或者见我面张口就唱:“走到一起来……”每当这时,我都特别高兴,观众记忆是对主持人最好的肯定,我太需要鼓励和肯定去不断浇灌我的信心。  我一边解决各种棘手的问题,一边认真钻研主持的各种技巧。兰州团里几次给我警告提示,甘肃电视台也不断催促我。但我决心已定,选择“不归路”,只有孤注一掷地向前行!除了软磨硬泡地和团里拖着,没有其他办法。如果选择退伍转业,中央电视台的门槛又何其容易进入?当时,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我努力,我让观众都认识我,都喜欢我,我相信中央电视台是公平的,中央电视台会接纳观众喜欢的主持人。我孜孜不倦地努力,争取让自己的每一期节目都精彩。  我跟着《东西南北中》剧组走遍了祖国大江南北。我精神压力很大,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可以放开手脚,毫无顾忌。我知道,我首先是男人,我要对得起自己的承诺,我得照应在家乡年事已高的父母;第二我是军人,我得服从命令,我甚至还有保家卫国的重任;第三我才是主持人,假如有一天前两个中任何一个出现问题,我都必须放弃第三条。我做梦都怕发生这样的事。  我一边故镇静,一边踅摸屋里有没有穿军装的人,拿眼瞟着桌上有没有“兰州军区”之类牛皮纸信封。心里那个忐忑不安呀,活像个逃兵!1994年9月24日,我跟随《东西南北中》到湖北石堰的中国“二汽”录制一期特别节目。头天我们乘火车到了石堰,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舒展一下筋骨,当地来接我们的人就着急地说:“朱军,我们今天一大早接到了你们台里的电话,叫你马上回北京。一会就有一趟回北京的车,你不用出站,我们把票给你买好了。”  说着,递过来一张“石堰——北京”的车票。  节目怎么办?随行的导演也觉得纳闷。台里的指示是,这期节目暂时换人,朱军马上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对面停着的火车就是回去的火车,我跨过铁轨直接上了车,满腹疑虑和担心。当时没有手机,又无法打长途,再说我打给谁呢?从石堰到北京大约15个小时,这十多个小时,我几乎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个遍,再想怎么应对,接下来宽慰自己。那一夜,我心里是翻江倒海,别是兰州军区让我回去?!真怕来北京的这半年成了一枕黄粱,醒来时两手空空……  到北京站,下车,脸都没洗,飞奔回台,上21楼,见到孟欣。  “回来了,这么快,辛苦了,歇会儿。”孟欣倒是一脸的轻松。  “什么事情呀,孟导!”我一边故作镇静地问,一边踅摸屋子里有没有穿军装的人,拿眼瞟着桌上有没有“兰州军区”之类牛皮纸信封。心里那个忐忑不安呀,活像个逃兵!  “有急事!你到对面办公室找一下邹友开主任。”孟欣说啊!找邹友开主任干什么?我又是一惊。  到了邹主任办公室,他又让我找张晓海导演。  找张晓海做什么?在电视台我只听说过他,还从来没有和他打过任何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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