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准备着》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时刻准备着- 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祝愿您在天堂里面一切平安——

主持成这样,还想和程前叫板?
谭梅的事情解决了,其它事接踵而来。我清醒地看到,全部问题的关键是在中央台站住脚,于是只有刻苦地努力。我给自己设计了一个追赶目标,就是中央电视台当时《正大综艺》的主持人——程前。程前当时人气极旺,长相英俊,潇洒倜傥,一举手一投足充满自信。我反反复复看他的节目,看了首播,看重播,独自关在房间里亦步亦趋地学,差距在哪儿?声音?形象?还是气质?文化底蕴?不知道!  我们的驻地又搬到了菜户营的一个小楼里。有一天,孟欣在长春电视台的朋友李伟来北京办事,也住在了我们这里。老李岁数比我们大,东北人爽快,吃饭的时候大大咧咧地讲笑话,一不小心,把一锅热汤洒在了身上,烫了满身大泡。当时我的工作不忙,就主动担负起照顾他的任务,一来二去,我们俩相处熟了,也就无话不说。我悄悄地告诉老李,我的目标是程前。  老李人直率,经常一语道破我的痛处:“朱军,你都30岁的人了,整天这么晃悠,和兰州那边也说不明白,你以后怎么办呢?”  这句话,几乎成了老李的口头语,天天念叨。  老李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说:“就你这水平,还想和程前叫板,到我长春台,我都不用你。”  我们的驻地又搬到了菜户营的一个小楼里。有一天,孟欣在长春电视台的朋友李伟来北京办事,也住在了我们这里。老李岁数比我们大,东北人爽快,吃饭的时候大大咧咧地讲笑话,一不小心,把一锅热汤洒在了身上,烫了满身大泡。当时我的工作不忙,就主动担负起照顾他的任务,一来二去,我们俩相处熟了,也就无话不说。我悄悄地告诉老李,我的目标是程前。  老李人直率,经常一语道破我的痛处:“朱军,你都30岁的人了,整天这么晃悠,和兰州那  边也不说明白,你以后怎么办呢?”  这句话,几乎成了老李的口头语,天天念叨。  有一回,我们一起看我主持的新一期《东西南北中》节目,这是我比较得意的一期。和傣族朋友们过泼水节,我骑着大象,在祝福中被水泼成“落汤鸡”,我挥洒自如地说了些即兴发挥的话。整个节目风格活泼,突破了对着镜头背词的常规形式。我得意地放给老李看,等着听表扬。  老李看完,一言不发,抽了一阵烟,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说:“就你这水平,还想和程前叫板,别说中央电视台,到我长春台,我都不用你!”  当时我像被当众扇了一个大耳光,顿觉七窍生烟。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踹开门,把衣服摔在地上,号啕大哭——  那天中午,我没给他送饭。  老李在楼道里大喊:“你这个臭小子,这么不经说,你没良心,你不管我了?”  现在回想,当时他的话深深地刺激了我,我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被他打击得体无完肤。然而,就是那回的刺激,让我更清醒地认识了自己,知道了就凭自己当时的实力,凭自己浅显的经验,凭很局限的自我训练,是远远不够的。成功是一个科学的理性的学习过程,台上的举手投足都反映着一个人的综合素质。一个主持人真正的成功不是拿到中央电视台的永久“进门条”,也不是家喻户晓的名声,这个行业是公平的,即使你有如雷贯耳的名气也不代表你被大家接受。我意识到,其实我选择了一条异常艰难的事业之路,对主持人来说,有出镜的机会和节目并不是什么成功,一个真正的主持人一生都走在路上——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多少年了,老李还是那个脾气,我还经常收到老李发来的短信:“臭小子,今天的节目什么呀,退步了!”  “臭小子,今天还不错。”  我庆幸身边有这样坦诚直率的朋友,让我随时随地保持清醒。在这里我真诚地说一句:老李,够哥儿们!原谅我上次的小肚鸡肠。什么时候还需要我送饭您说话!

不是台里的正式的人不能上台主持节目!(1)
1995年8月3日,谭梅接到了解放军艺术学院的戏剧表演大专班的录取通知书。  我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和几个朋友在北京广播学院餐厅吃饭。广院是广播电视的人才库,台里的同事一半以上都是广院毕业生。所以广院学生有着非同一般的优越感,令我这样没有受过电视科班教育,又半路出家的人,不免自惭形秽。  正吃着饭,孟欣呼我。那时候,台里发了我一个呼机,带在身上还挺神气。  孟欣在电话那头语气严肃地说:“朱军,今天人事处让我转告,说兰州那边出了点事儿,让你明天上午八点到人事处去一趟,还说以后不是台里的正式员工不能当主持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你明天好好问问,具体事人家没告诉我。”  “你千万别着急啊,大家都挺惦记你的。”随后,老孟又体己地跟上一句。老孟很少这么软绵绵地说话。  那一刻的心情,用赵本山的话最贴切:我那心啊,顿时拔凉拔凉的……  谭梅考上了,我不会又要回去吧?人生为什么总是这样阴差阳错?食欲没了,垂头丧气地一言不发。回去的路上,我们又经过灯火辉煌的长安街,一年多的时间,撇下兰州的事业和家,漂在这里,难道今生今世真的无法圆梦?还是命运考验,好事多磨?  算了,听天由命吧——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整齐,不到八点就站在了人事处门口。人事处这样的“重地”我是第一次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碰见了三个熟人:《音乐电视》的亚宁,《综艺大观》的周涛和王刚,全都是一脸的紧张,当时我们都是漂在中央台的打工族。  八点一过,主任出来了,热情地让我们进屋,给每人沏了一杯茶。大家坐成一排,端着茶,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主任笑嘻嘻地说“你们都紧张什么呀?”“是这样的”他拿着一张纸,很正式地宣读:“经中央电视台分党组研究决定,亚宁、周涛、王刚、朱军四位同志在主持工作的实践中表现突出,特将此四位同志调入我台工作,即日起办理手续,请各部门配合。1995年8月2日。”  是真的?!  我已经忘记了当时的感觉——  只觉得像在做梦。  “亚宁和周涛可以直接办手续,朱军和王刚是现役军人,你们俩的手续会比较麻烦,等等吧!”  没关系,等一辈子都行!我激动不已,原来自己苦苦求索的东西一旦得到,是这样的不知所措!我觉得自己当时和领导说谢谢的时候一定带着颤音——  迅速回到21楼的办公室,脸上一副木然的神情。一进门,大家都在,见到我,立刻一片哄笑,老孟笑得前仰后合。  “朱军,昨天晚上差点被我吓死吧?”  说着又大笑,老孟绘声绘色地模仿昨天我在电话中的“颤音”——老孟始终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大家习惯遇事就追问“真的,假的?”  我得到的祝贺永远是淡淡的,没有狂喜,没有豪言壮语,再说手续还没有“落听儿”,两厢情愿之后,生活才能重新开始。  时至今日,我发现用各种词汇都写不清那天的心情,是狂喜之后的冷静,还是艰难之后的踏实?  人事处谈话之后,我开始了平静的等待。这时才发现,等待其实是一种磨练。两年时间,我在不同的地方等待着各种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那以后呢,手续办好之后我又该等待什么呢?我似乎习惯了等待,因为等待中的那种悬念感,让生活充满着许多乐趣和意义。  我的手续经过了广电部人事司、国家转业干部领导小组,直到总政治部,转悠了大半年的时间,每遇一个关卡,都令我心惊肉跳很久。最终好事多磨,终于在1996年的3月拿到了正式调入的文件。看到上面总政的大红印章,一颗悬了两年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那个时候,我向台里请了几天假,回到兰州。当把调令交给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的瞬间,我心中忽然有了那么一种留恋。部队的领导依依不舍,但顺顺利利地为我办好手续。

不是台里的正式的人不能上台主持节目!(2)
至此,我正式转业退伍,交回了领章帽徽,结束了我15年的军旅生涯。  站在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的门口,我感慨万千,止不住的泪水,无限的依恋。  我对着大门,深情地敬了一个军礼!  今生今世,我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我曾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名战士。

我是一名侦察兵
一件东西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它的珍贵。  当我实现了在中央电视台工作梦想的瞬间,也意味着一个伴随我15年的身份的结束。我拿到了北京户口和身份证,从此我不再是一名军人了,只有当过兵的人才能感受退伍的心情,毕竟我在军营中穿着绿色的军装度过了一生只有一回的“青春期”。  1980年,我高中毕业,当兵是一种“时尚”,尤其是我这种在军队大院中长大的孩子,似乎从小就在等着18岁可以当兵的那一刻,比现在的孩子对大学的渴望还要强烈。我小时候甚至幼稚地认为,我生来就是为当兵的,连名字都叫“军”。于是别无选择,顺其自然地继承和延续了父亲的军旅生涯。

真实的谎言(1)
部队的生活简单而有规律。每年的三月都要例行植树。我们部队的驻地海拔1700多米,三月份基本上还冰冻三尺,但是冰冻三尺也要种树。于是我们用麦子秆烧火,烤化地表的冻土,再用铁锨将冰冻的土地挖开,挖成一个直径40公分,深50公分的树坑。今天挖好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冻死了,然后再烧再挖。每人每天要利用业余时间挖20多个这样的树坑。在寒冷的西北风中,低着头,一个40公分的树坑就是我能见到的最直接的劳动成果,那时候心里并没有什么怨言,但是身体明显吃不消,几乎到了极限。  初中时,我得过一次阑尾脓肿,打了两个月的吊针,算是治愈了。但是在冰天雪地中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