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地个屁!我刚搬进去不到两天,就碰到各种恐怖的玩意,简直不敢想象……”不用公子白追问,刚刚恢复正常的刘意守就开始大吐苦水。刘意守满心欢喜地布置完新居之后,迫不及待地搬了进去。由于他家是外地的,也没有老婆,所以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住。等他闭了电视,关了灯之后,就感觉屋子空荡荡的,有点慎人(使人感到害怕),于是他开了酒柜,开了一瓶红酒,来了两杯,感觉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就睡了。不知睡了多久,他就被一种声音惊醒了。仔细听,好象是女子呼救的声音,还有男子放荡的笑声,接着女子呼救的声音变成了求饶,在后来就是凄厉的惨叫和粗重的喘息声。他妈的,谁家半夜还放影碟,一听就是强奸的情节,弄怎么大声!刘意守把头伸到窗外,没发现左邻右舍、楼上楼下的谁家有动静,再看看时钟,凌晨三点,真怪!那声音响了半个多小时,才没了声音。刘意守也没在意,继续睡他的觉。第二天,住户中有人开始打听昨晚谁家还在凌晨放大功率的音响,并且都怀疑是其相邻的住户所为,结果所有人都否认开过音响,大家无奈只得口头发泄一下拉倒(完事)了。
第二天晚上,确切的是第三天的凌晨,和头一天的时间相同,强奸确切的说是轮奸的声音再次想起。这回把所有人都给吵醒了,全楼的灯都亮了,全体住户都开始找声音的来源。尽管全楼亮灯,那个声音还是在继续,结果在物业公司保安的配合下还是没找到声音的发源地,因为在屋子里听声音在外面,在屋外听,声音又在屋里面。在住户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声音有自动消失了。接下来的一晚更是恐怖,各家各户还是听到了那个声音,但是这回给人的感觉声音就在各家的屋子里回荡,仿佛住户的家就是现场,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到。有胆小的住户立刻就跑路了,刘意守更绝,直接打电话报了警。警察的效率很高,赶到的时候,声音还在继续,结果一个小队仔细搜查了全楼和楼周围也没发现异常,最后声音消失,警察们也带着疑问走了。如此三次,住户在心里已经把事情的原因归为鬼怪闹事了,鬼楼的传闻不胫而走。正当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那声音却不在响了。如此,人们又以为不过是某些人的恶作剧而已。
可是在平静了一个星期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太阳落山之后,整个楼的门窗都回不时地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而且还会莫名其妙的开闭,即使把门窗锁死也不行。并且睡觉的时候总会被突然推醒,有人谁醒了发现居然在床底下,有人半夜起来上厕所会看见客厅里有人走动,有人说看见墙里有碎尸,还有一个夜归的人说看见整个楼在跳舞,总之一到晚上什么怪异恐怖的事情都会发生,好在除了有人受惊之外,没有人员伤亡。其中最经典的是七号楼的两个保安,他们自从楼里闹鬼后到了晚上就躲在保安室,锁上门,握着警棍,喝着白酒壮胆,就这样也没能幸免,两个人一觉醒来发现正赤身裸体地躺在楼前的草坪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脑袋也成了斑秃,而保安室的门窗依旧反锁,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在一次次的惊吓之后,住户们逃难一样的搬离了七号楼,并且开始联合起来和房地产公司交涉。
鬼楼一时间成了附近居民的热门话题,为此也惊动了当地的派出所。派出所里有两个不信邪的警员听说七号楼闹鬼后,对此嗤之以鼻,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早已人去楼空的鬼楼,声称要和所谓的鬼较量较量。这两位在过了一晚后,衣冠整齐地走出了楼门,众人都以为他俩平安无事,可是这二位回到警局之后马上写了辞职申请,咬牙切齿地发誓再也不当警察了,对在楼里发生过什么事更是绝口不提。如此一来鬼楼的名气更响。当时有人献计,是不是请些“大师”来看看,没准可以把事情解决。于是,房地产公司和住户都找来所谓的风水先生、阴阳先生、有道高僧、半仙道士来降妖服魔。可是每次来的大师对鬼楼的说法都不一样,诸如风水破败、饿鬼作祟等等莫衷一是。而且除了鬼楼增加了一些花花绿绿的符咒、法印,附近的居民多看了几场古怪的法事外鬼楼还是怪异如常。
刘意守是最早搬离七号楼的,虽然他舍不得放弃花费大笔资金买来的新楼,但与胆裂而亡的后果相比,他还是选择了前者。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意守本来再也不想回到鬼楼了,可是在他谈生意的时候需要的一份文件被他忘在了七号楼的家里。那可是能获利三五百万的生意,他虽百般不愿,作为商人在利益驱动之下,他还是决定回去取文件。大白天,应该没问题。刘意守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叫了公司的司机开车载他到七号楼去。带一个人做伴就更加没问题了,刘意守觉得自己的安排还是不错的。
正午时分,刘意守和他的司机一起来到了七号楼的前面。司机对鬼楼事件有所耳闻,停车之后说:“刘总,我在楼下等你,顺便擦擦车。”“不用,你跟我一起上来吧,天挺热,上去喝点水。”刘意守那敢一个人上楼,非要拉司机一起上去不可。司机是一个三十出头,稳重、健壮的男子,平时和刘意守的关系不错,那还不明白刘意守的意图,一看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陪他上楼了。两个人进了楼道后,谁都不敢吱声,惟恐惊动了楼里面无形的精灵,空荡的楼道里只回响着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刘意守的家在四楼,两个人很快进走完了无人的楼梯,开门入室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看来白天楼里是不闹鬼的。刘意守拍了拍落满浮尘的沙发,让司机坐下,自己开始在客厅的书架、文件柜等处找资料。翻了半天,明明记得放在客厅书桌里面的文件居然找不到了,完成了客厅的搜索刘意守进了卧室,心说要是再找不到就是丢了,此时找不到东西的焦虑已经代替了他的恐怖,而司机也留在客厅,他独自一个人在宽敞的卧室里。
刘意守进了卧室,第一目标就是他的床头柜,平常他总是顺手把东西放在上面的。果然,刘意守在房门口就看见了那份文件正竖直贴墙立在床头柜上。太好了,终于找到了,刘意守高兴极了,仿佛看到了成堆的钞票在向他挥手。他向床头柜走过去,刚走了两步,身后的房门突然“咔”的一声轻响,关上了。同时,房间里的光线马上昏暗了许多。刘意守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停在当地,回头看看房门,是虚掩的没有锁死,应该是风吹的吧?再看看窗口,原来窗帘没拉开,通往客厅的门一关房间里就变暗了。刘意守给了自己合理的解释,也以此壮了自己的胆,径直走过去拿床头柜上的文件。就在他离床头柜两步远,文件已经伸手可及的时候,异变突起。
刘意守眼前不见了房间里的景象,却是置身于一个夜色笼罩下的建筑工地。工地上几盏昏黄的灯火照着几栋还是框架的楼体,离他最近的是一座正在打桩的楼房地基,这地方被周围的阴影重叠覆盖着,格外的黑暗。远处一辆自行车驶了过来,车上的少女也惧怕这里的黑暗,加快了蹬车的速度,她的长发被夜风向后吹起,露出并不算美丽但很清纯的脸。突然黑暗里蹿出五个身影粗暴地把少女从车上拉了下来,少女的反抗在五个粗鲁、肮脏的男人身上根本没有作用,当少女被彻底挟持到黑暗当中后,求救和反抗的声音变成了哀求。然而,少女的哀求得到的是威胁和毒打,接下来就是惨叫和淫笑。五个男人发泄完后,开动了混凝土搅拌机,丧心病狂的将奄奄一息的少女丢了进去,又是一声凄厉的嚎叫,随后就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消失了。接着,一灌暗红色的混凝土被灌进了几个深入地下的楼基里。而那五个男人却向刘意守走过来。刘意守目睹了整个惨局,又见杀人凶手向自己走过来,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惊叫声一出口,刘意守眼前一亮发现自己仍然在床头柜两步远的地方,仿佛时间在刚才的一瞬间静止了下来,为他特意安排了一个恐怖的插曲。刘意守惊魂不定,紧走两步,伸手拿了床头柜上靠墙而立的文件,准备立刻跑路。当他那起文件的一刹那,墙壁上被文件遮挡住的地方露了出来,刚刚在工地上看见的那个少女的一张脸,如浮雕一样出现在墙上。刘意守惊得忘了喊叫,也不顾失手掉在地上的文件,只是木然的一点点艰难的转过身,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昏倒,赶紧离开。可他转过身后却发现,刚才见到的五个奸杀少女的男子正在卧室的门口,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刘意守再也承受不起这么强烈的刺激,咕咚一声晕倒在地。以后的事情刘意守就不知道了。
刘意守昏到的声音惊动了客厅里的司机,司机推门而入,发现刘意守脸色青白直挺挺地倒在床边,马上将他送到医院。到了医院,经过抢救,刘意守终于醒了。但是脸色一直是铁青的,白天神色呆呆的如同会呼吸的木头,晚上就会胡言乱语、打人毁物或者受惊一样在病房里四处躲藏。医院认为他是重症精神病,若不是他的家属坚持,早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听完刘意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公子白真是气炸了肺。妈的,什么鬼魂,太不讲究了!即使死的冤枉,想找人诉怨,也不能搞这么大场面,就算你搞这么大场面也不要紧,许多脑波弱的人你不挑,非挑我这胆小的六弟来做传信的人干嘛?既然你挑了他做传信的人,为什么还下了那么重的鬼气,想把他变成白痴?这简直太不象话了!
通过刘意守的讲述,公子白弄明白了一些情况。可以肯定的是,在七号楼还没建成的时候,有五个人在工地强奸并杀死了一个女子,并将这女子用混凝土搅拌机绞碎后和着水泥浇筑到七号楼的地基里。而这五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没有领工资的五个民工。由于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