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真低声应了,有些黯然。
楚安易说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娶你阿姨过门,也不喜欢阿简。那时我以为你年纪小,长大了就好,哪知你一直记恨到现在……”
楚凌真偏过头算是默认,楚凌简站在他旁边,心中难过。
楚安易拍拍他的手,继续说道:“你是恨我不顾夫妻之情,在你母亲去世不久就带他们回来,是么?其实你不是我亲生儿子,当初我和你母亲联姻前就说好了,她当时怀着你……”
楚凌真猛然喝道:“胡说!母亲她不是你说的那样!”
“信不信那也是个事实,我一直没和你说,只是觉得不重要,你依然是我儿子。”
“那现在重要了?”
楚凌真瞪着他,眼里已是凌乱一片。
楚安易还想说些什么,楚凌真推开旁边的楚凌简,沉着脸快步离开。楚凌简亦是吃惊,但看到哥哥步伐不稳,想必是内心冲突极大,便立即追了过去。
林杏沉默片刻,说道:“你何必呢?”
楚安易苦笑道:“这是他母亲的遗言,我想着等他大些才好告诉他,怎知一直说不出口,这次晕倒,算是个契机吧……”
楚凌简很快找到心神俱裂的人,楚凌真恍惚地坐在床上,见到他也是愣神许久才说道:“出去!”
楚凌简叹口气,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抱在怀里,极尽温柔地吻下去。
“别慌,我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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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狗血呢嘻嘻嘻,更狗血的还在后面,你们想不到~~
那就是……
18
楚安易近年来身体一直都不错,怎会说晕倒就晕倒?当了楚家多年家庭医生的周晓对他们说道:“楚先生是最近休息不够,加上心神劳累犯了头晕,平时多注意正常休息,最好不要再过多动用心力。”
楚凌简微微颌首,说道:“谢谢周医生,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周晓笑道:“饮食方面吃清淡些,现在楚先生身体较虚,不要吃太过滋补的补品,只需吃些滋养的就好,以免虚不受补。我去开些药来。”
楚凌简说道:“好的,需要我让人跟您去取药吗?”
楚凌真站在一旁看他一副主人模样做派,扭过头看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楚安易,林杏正沉默坐在床沿,一脸忧心。他的眼神在林杏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滑到扎着细针的手上。挂在支架上的点滴已经换到了第二瓶,红色的药水沿着细管流进了那只看似细瘦的手里。
他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房里只有他和林杏两人,林杏愣了一下才发现他问的是自己,便低声答道:“刚刚吃过晚饭,他和平常一样坐着看报纸,怎知过了一会儿说头有些疼,我才想让他回去休息,他便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我一急,才打电话让阿简回来……”
“你跟着他这么久,平常也不管管他的作息不过问他的健康情况么?”
林杏急急说道:“半年前的例行检查报告很正常,安易平时的公事我不过问,但他作息十分正常……”
楚凌真盯着她不说话,半晌才咬牙说道:“他在你面前,当然不会表现得劳累心伤。这些事情他哪里会让你来操心。”
话中意思让林杏煞白了一张美丽的脸,也不敢再和他对视,只低着头重新去看楚安易的情况,见他昏睡中仍是微微蹙着眉,便轻轻抚平了眉心,又去看扎着针管的手是否发生血液倒流。
楚凌简将周晓送下楼,折步回来时便感觉到房内沉闷的气氛。见母亲有些躲避的姿态,他也知道刚才哥哥大概是说了些什么话,便说道:“周医生说爸没什么事,有时间出去散散心会好些。妈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哥哥就可以了。”
林杏摇摇头,说道:“不用了,你们去休息吧,你们明天还要去公司……”
楚凌真哼了一声,看了她几眼,转身就出去了。
楚凌简有些黯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回头却笑着,说道:“我再坐一下吧,点滴快滴完了,我等拔了针再走。”
林杏看看儿子,伸手抚上他的眉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爸,前些天他在书房里看文件,出来时都是一脸疲惫的,我问他他又不说,只说自己没事。要是当时我……是不是公司里出了什么状况?”
楚凌简安慰说道:“公司里没事。爸的脾气你最清楚,他不想你担心,况且他不和你说,就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吧。”
“可是你哥刚刚说,你爸他……”
楚凌简打断她的话,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爸晕倒了,他心里不舒服,说话难免重了些,你别放在心上。”说罢便去看了看点滴,见已经到底了,他起身去让人来拔针。
周晓刚好将药配好,进来时看了一眼,说道:“我来吧。”他收好针管和吊瓶,和林杏细细说了分量和次数,又说着注意事项。听到一阵轻咳声,三人都看了过去,楚安易见到周晓在,有些惊讶,问道:“周医生?”
周晓上前探了他的脉搏,又看了他的瞳孔,说道:“楚先生,平常要注意休息好,劳心的事情尽量不要想太多。这次昏倒吓到你夫人了,我也是吓了一跳。”
楚安易看着旁边担忧的林杏,又听周晓说他昏倒,明白刚刚发生了些什么,有些虚弱地说道:“麻烦周医生了。”
周晓再细细检查了一遍,看他没什么大碍才离开。
林杏不禁细声埋怨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你都闷在心里,烦心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就不能和你一同分担么?”尽管说得有些怨气,她还是轻手轻脚将他扶起靠坐在床上,“阿简和他都回来了,你就这样让人担心。”
楚安易看着小儿子,问道:“阿真也回来了?”
“他和我一道回来,只是刚走开了,我去叫他过来。”
“好吧。”
楚凌真心中抑郁,走到园子里吹凉风。再往前一步就踏入月季花丛里,他屈膝蹲下,伸了手去拨弄沾了水珠的花瓣。他实在不想看到林杏那副担忧的脸,尽管明知她是真心的,心里还是不愿相信,只当做他是装模作样。刚才那句话他说出来便知不妥,只是心里难受,又想到楚安易与她相处时极尽温柔,哪里还能控制情绪。
楚安易将她保护得很好,除了他这个儿子外,还有什么能让她难堪的。
怎么就差那么多呢,都是妻子,怎么就要差这么多……
“哥哥,你果然在这里。”是楚凌简的声音,就在他身后,但他现在不想转过身去,看他那张脸。“爸他醒了,你过去看看吧。”
楚凌真低声应道,并不看他,绕过他往屋里走。
进到房里,楚安易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血色,林杏见他进来,便说下去煮些粥。楚凌真侧身让她出了门,走前几步站在床边说道:“您醒了。”
楚安易笑笑,说道:“你阿姨担心,让你们回来了。我没事。你别站着,我仰着头看你不舒服。”
楚凌真搬过椅子坐下,并不说话。
最后还是楚安易打破沉默,说道:“刚才我和你阿姨商量过了,这几年公司交给你和阿简,我很放心,董事会那边对你们也十分赞可,我也不用天天想着一堆数据头疼。过些日子我们打算出去旅游,也当做放松一下。到时家里就剩下阿简一个,有时间你就回来住着,省得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人气。”
楚凌真看着他,不拒绝也没答应,只是说道:“你喜欢就好。黎叔和王姨也该休息一下了,我想让他们回去享享清福,工资还是照旧给,当作退休金,您觉得怎么样?”
楚安易想了想,说道:“也好,就按你的安排去吧。阿简在外边吗?让他进来。等下你阿姨煮好了粥,你也喝点再睡。”
楚凌真点头,出了房间就看到楚凌简倚在墙边。擦身而过之际,他说道:“你进去。”
他可没打算还坐在那里听他们父慈子孝。
回房之后洗了个澡,出来时就看到放在桌上的瓷碗,他用勺子搅了下,见里面干贝已经敲成细丝状,米粒煮得糜烂,香气满溢。楚凌真冷笑,林杏是万不敢送进来的,既然他父亲说了,她自然是托王姨送来。真是好大的面子。
他端起来,进了洗手间,面无表情倾手将粥倒进了马桶内,冲了好几次水后洗干净手,将空碗放回原处。
待他早上起来,空碗早已消失了。楚凌真也不在意,穿上衣服下楼。
楚安易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不时和旁边的楚凌简说着话,面带微笑。见他下来了,便放下报纸,笑问道:“听阿简说昨夜你把粥都喝完了?觉得味道如何?”
原来是他。楚凌真瞥了楚凌简一眼,才答道:“挺好。”
楚凌简面露欢喜,笑吟吟看着他,让他不甚自在。楚安易亦是满意他的回答,站起来和他走在一起,在餐桌前坐下。楚家一向遵循吃不言的习惯,其实楚凌真也没什么话想要和他们说,倒是林杏时不时怯怯看他,眼里满是感激,这让楚凌真十分好笑。
想必楚安易昨夜就与楚凌简说了他的安排,吃过早餐后便叫来黎叔和王姨,说是等他出去旅游后,他们便可以回家了。
“其实我们身子骨还行,在这里多做几年都是可以的,回家后太清闲,十分不习惯。”
楚凌真温言笑道:“哪有争着去服侍人的,这么多年这里全靠你们照顾,逢年过节你们都是匆匆忙完这头才回家,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也是时候该让你们休息一下了。”
好不容易才说服过去,楚凌真抱着王姨,在她耳边说道:“等我回来。”
王姨有些疑惑,待看到他笑容时也不再深想,送他出门上班,就像以前送他出门上学那般。
他来时心焦,坐在楚凌简的车子过来。现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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