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见人心作者:嘉祥辉显[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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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人心作者:嘉祥辉显[修改版]-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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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抠门呀?”
  “我要是不省着点花,以后娶不起你可怎么办?”
  欧隽坤则笑着摇头说:“记住我是hubby,你是wifey,这样你就不用愁了。”
  孟维哭笑不得,急道:“不行!我也是hubby!”
  “好,你也是hubby。”欧隽坤一面哄着他,一面把一张房卡递到他面前,孟维刚要接过去,欧隽坤却中途收回去说:“先生,请投币一元。”
  孟维被他逗笑了,重新掏出钱包来,刚凑巧翻出一枚一元硬币又果断给放了回去,转而使坏把面值一角的硬币一枚接一枚地堆在欧隽坤的手心里。
  
  第六卷 第二十四章
  
  欧先生名下的酒店自然渗透进了欧先生的享受理念,所以孟先生这一晚睡得极其舒服、舒服到连德国队小组赛最后一轮的直播都错过了,而第二日醒来,酒店的早餐也让人超出想象的满意。
  这一日便是欧隽坤说好了带他来玩所谓“新鲜项目”的日子。
  他们来到了一片海域,和游客聚集的沙滩不同,这里是港口,一眼望去停泊了很多白色的私人豪华游艇和大大小小的帆船。
  欧隽坤吹着海风对他说:“朋友弄的一个帆船俱乐部最近有活动,这两年发展得挺好,我去年没来成,今年带你来刺激一回,这玩意儿可是极限运动啊,比足球带劲。”
  “好啊,既然你这样隆重推荐,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孟维在江边城市长大,可没机会看大海,更不用说接触这种只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游艇和帆船,脑子里一时间完全没有概念,只觉得挺厉害。
  而欧隽坤口中所说的帆船和孟维印象中的还不是一回事,他脑海里的“帆船”严格来说其实是“帆板”,一个人站在一块插着帆布的板子上,海里来浪里去,而眼前或停靠或颠簸在海面上的是下面带舱的帆船。
  直到上了欧隽坤朋友的帆船,下到舱里一看,果真是大开眼界,别有洞天。
  舱里有卧室、厨房、餐厅、卫生间,而沙发、水池、橱柜、冰箱、微波炉更是一应俱全,且都是高品质的装潢和专业配置。
  “Benson,接着!”他们刚要扶着木质楼梯回到甲板上,欧隽坤的朋友就扔给他们一管专业防晒霜,笑着催促道:“赶紧抹上,等人到齐了就出海啦。”
  欧隽坤一接一个准,在船舱里拉起孟维的胳膊帮他仔仔细细地抹防晒霜,孟维好奇注意到了那防晒指数,不禁叹道:“好……夸张!!!”
  “不仅不夸张而且还得抹两遍才管用,往后每一小时补一次。一会儿出海,大家就都是船员,得听船长的一块儿跟甲板上待着,晒黑算轻的,晒伤了可有得你嗷嗷叫。”
  关于极限运动,孟维可是一窍不通,甚至于在海上坐船的经历也是只此一次,“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喜欢帆船?”
  欧隽坤见给他抹得差不多了,便转而在自己脸上抹起防晒霜,“我是挺喜欢,但算不得行家,也就不好意思跟你提这个。毕竟隔得远,除了赞助些年费支持一下俱乐部和推广活动,其实平时就挺忙的也没什么功夫来玩,玩这个是挺刺激,但是也够累人,这次要不是因为想给你惊喜,我倒未必会特地跑来晒一圈。”
  孟维问道:“哦,原来你们是办了个俱乐部?难怪规模看起来挺大。”
  “是呀,这项活动在国外发展得很成熟,国内目前还在初级阶段,甲板上那几位发烧友一直业余做这项体育推广,让更多的人了解和参与进来,而且门槛也不是很高,并非大家印象中的富人运动。”
  “所谓门槛不高是说如果我没有帆船也能参与进来?”
  “对,交个年费支持一下俱乐部的定期活动经费就成。”
  孟维好奇问:“那年费是多少?”
  “那倒不贵。”欧隽坤说。
  “不贵是多少?”
  “一年也就小几万吧。”
  “哦……”孟维有点被这个数目惊倒了,一时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欧隽坤见他忽然陷入了沉默,便解释道:“一艘像样的德国进口汉斯帆船少说也要三、四十万,平时维护保养都很烧钱,开一家这种二十船规模的俱乐部,一个会员收小几万倒还合理。何况俱乐部的发起人都是企业老板,花业余时间普及项目,保证每分钱都用在实处,年底出报表和明细。”
  孟维知道他解释得的确是合理,但这和他概念中的“并非富人的运动”还是很不同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所以你这次带我来上船,是不是意味着已经帮我交了年费?”
  欧隽坤耸了耸肩,笑说:“一张门票而已,你不必在意。我已经给他们打过招呼了,以后你都可以和我一起随时来玩儿。”
  开船后孟维才深切体会到海上风浪的威力,一行七个船员在甲板上各司其职协助船长扬帆出海,船身也跟着海浪不断摇晃,越是开到大海深处在甲板和船舱里越是无法站住脚跟,大家便或坐或躺在甲板上享受着日光浴,悠闲地聊天。
  “借风”是帆船航行的关键。
  为了让帆船在风浪中跑得更快,船员们迅速降下主帆,启用备用的前三角帆,于是船开始在风浪中以12节的航速高速航行。
  很明显,同来的户外运动爱好者包括欧隽坤在内都是有经验的,对船体的倾斜、颠簸和摇摆都十分适应,知道如何在甲板上支撑身体,虽然欧隽坤一直在教孟维诸多小窍门,可他还是在甲板上坐看海面起伏约摸半个小时后出现了越发严重的晕船反应——面色苍白,闻着海腥味就犯恶心。
  他深知晕船在这些户外运动老手们来看是个必经的过程,算不得大事,何况船上还有比自己年纪小的女船员,他更不想示弱,虽然感到很不舒服,可也不想让大家为了他而调头靠岸。晕船时最好能闭目仰卧,可是随着风浪的变化和帆向的调整,有时候船体倾斜得很厉害,倾斜到船舷完全擦着海水航行,欧隽坤下到舱里在急救箱里试图为他找到一些茶苯海明片,奈何只剩下最后一片,服下等起效起码要一个小时,而且按照不同体质,50mg的药量未必顶用。
  湛蓝的天空,纯白的团云,银光闪闪的海面,成群飞窜的海鱼和忽高忽低自由翱翔的海鸥构成了空阔的壮丽景致,可是在下到底舱跑了三趟卫生间呕吐后,孟维是再美的景色也没心情欣赏了。确切地说,当知道欧隽坤瞒着他替他交了价格不菲的会费后,他的心情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以至于欧隽坤关切地问他身体状况时,他也不大想开口多说,整个人也越发蔫蔫儿地犯懒。果然如欧隽坤所说,这些船员们虽然看起来只着普普通通的红色会服、各色花样的大裤衩,佩戴遮光太阳镜,可当风浪平稳的时候听他们聊船聊海聊生意时才发觉其实各个都是身价不菲的企业家。SENSATO正计划着在2016年在纳斯达克上市,欧隽坤便和他们交流经验,讨论的都是些诸如“IPO定价区间”、“ADS”和“瑞银”等孟维完全门外汉的话题,谈到钱的话题,也是以美金为货币单位。
  孟维越发觉得自己和欧隽坤朋友圈的距离很大,从前以为和他的兄弟卫诺东交得上朋友便觉得自己和这些有钱人并无天差地别,和欧隽坤在一起只是谈情说爱柴米油盐也始终融洽,可现在想来卫诺东只是一贯的亲和,知道和不同的对象说不同的话题,而欧隽坤的世界,他工作、生活的真实面貌其实都是自己没有办法涉足的,对待奢侈品的不同消费态度可见一斑。
  以前他还天真地想着自己在设计方面精益求精一些,就能在事业上给予欧隽坤支持,可他忘了,这对于从前只管新品开发的副总欧隽坤来说尚有用处,而对于当今坐上第一笔交椅的欧隽坤,掌握着SENSATO宏观发展战略的欧隽坤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多实际意义。好几次欧隽坤靠过来搭着他的肩膀问他感觉是否好些,他只讷讷地点点头,而后闷闷不乐地看向别处。
  快到中午的时候风速变小,航速减缓,颠簸也不再那么剧烈,正是诸位酷爱极限运动刺激性的船员们发愁的时候,欧隽坤便趁机和船长商量着在7节的微风条件下启用引擎迎风开14节的全速航速,目的是为了提前到达目的地小岛停泊、吃午饭,好让孟维提前结束某种意义上的海上“折磨”。
  好在下船后孟维如同被重新注入生机,气色回暖,可即便如此,精神状态依旧不好。欧隽坤和朋友们道别后便带他在度假区开了间房,让他好好休息。
  一小觉醒来,窗外的世界晴一阵雨一阵。
  补充完欧隽坤特地叫上来的美食能量后,他拿起手机给欧隽坤的银行账户转了一笔钱。
  惨淡的账户余额则残酷地告诉他——只剩几个月的油钱了。他是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期待下个月的工资赶紧入账。
  这时候欧隽坤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放在床头柜上手机显示的短信提示后,眉头不自禁地微微皱了起来:“你非要跟我算这么清楚么?”
  孟维笑说:“一起出来玩,当然是要一起分担花费了,何况数目确实不小。”
  欧隽坤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柔声说:“这次是我请你出来玩,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何况显而易见的是我失策了,甚至做了一件错事,没想到让你这样受罪,就凭这一点,我更不能收下了。”
  “欧隽坤,你并没有错。”孟维轻轻握着他的手说:“我知道你是好心,你想让我接触新鲜事物,而我也的确通过今天的出海对这个运动项目加深了解,这是一次非常难得的体验,和你一起参加这项运动我感到很幸运。唯一的遗憾是……我似乎不太适合这项运动,或许还是足球和羽毛球更适合我吧。”
  “我本来是又打算买一艘船来玩。”欧隽坤无奈地挑眉道:“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你确定?”孟维讶然问道。
  欧隽坤冲他点了点头,刮了一下他的鼻梁说:“你小子整天就想着替我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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