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还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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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还是毒药-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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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脑海中不禁出现了一群肌肉隆隆带着墨镜的健壮男人们,或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蹈服,或穿着粉色的缀满亮片的紧身衣,或手挽手齐齐跳大腿舞,或用兰花指拈着那根小彩带以自己为中心轴在转着圈圈,颧骨突出的两颊上晕着如玫瑰一般艳红的色彩,背景一片绮丽闪亮,角落还有一位千金大小姐在晃着星星眼嘴巴呈三角型状,边一脸陶醉地拿着照相机边笑意盈盈地拨通电话,“你们快来绑架我嘛~~人家特地准备了一套性感蕾丝洋装哦~~一会就可以套在我小男朋友身上了~~记得要演逼真点~~~哦呵呵呵呵~~~~”
  …………好可怜的小男朋友……啊。
  怎么可以这样呢……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姚,姚大人?”
  还在卖力演出的男人们这才察觉到原本面无表情的少年此刻正用手捂着嘴巴,总是半眯着的眼里居然泛出点点湿意来。
  ……糟,老毛病又犯了。
  这时眉毛也跟着蹋了下来,姚乾宿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尽量在心里克制着那些个不着边际的怪异幻想,此时他脑海里的小男朋友已经仰天四十五度泪流满面凄凄惨惨戚戚地叫着”Yamede”了。
  就在即将进入马赛克的一刹那,趴在地上的男人也许是因为众人忽然停下的动作,也许是因为感受到投射在他身上的不明目光,竟也皱着眉头抬起头来。
  目光交接的一瞬间,姚乾宿是有点感激那个男人用着凶悍又倔强简直不灭你全家就不甘心的眼神把自己从无边的妄想中拯救出来的。于是他出于礼貌回送了一个同样程度的灿烂笑容给那个男人。
  除了发送者与接收者以外,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这个让上至黑道帮派老大下至无名小混混无一不敬重的少年,在他们的面前所铺展出的表情永远只有两种,一是让人如浸在冰水般的面无表情,二是咧开嘴角笑地跟中了彩票似的。
  明明本人笑得一脸天真无害的样子,天晓得挂在嘴角边那股子邪恶不羁是幻觉还是心理作用。
  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永远是最可怕的,所以,不得不敬。
  还有人说,姚大人偶尔也会流露出很忧郁悲伤的样子,当然大部分人都选择不信。
  人总是会下意识抹去强者脆弱部分的色彩。
  不过对于这个特殊例子来说,选择不信确实是明智之举。
  因为也许连当事人自己也不知道,他永远只会被自己给自己所编织臆造的悲伤而感动,面对一些本应有感觉的真实情况却无动于衷,只有将眼里收集的信息在脑子里自行改造成能让自己产生触动的画面时,他才能表现出人类本该具备的情绪。
  这属于情感上的一种缺陷,也是一种自私到极点的症状。
  一旦反射性的妄想被人过早打破时,做出来的事就会脱格到让人眼球都要从双眶里滑出来,而当事人是毫无自觉的。

  ☆、第三章
 
  尚痞子这才算真真切切地领会到了眼前这个仅仅只是高中生就已让黑白两道都要让步三分的确切原因。豹子总爱懒懒恹恹地趴伏在原地,不过是把呈亮锋利的爪子隐藏在柔软厚实的肉垫里,不露声息地算计着捕获肥美猎物的最佳时机,惬意地等待着能刺激它们兴奋起来的那一瞬。
  此刻姚乾宿眼里闪现的精光,与花斑豹露出爪子的那一刻无分毫差异。
  还未有任何动作,就已让人不寒而栗。
  几乎整面塑胶鞋底都在磨擦着水泥地的吱吱刮耳声尖锐响起,声音停止的一刹那,□被扒地只剩内裤上身犹挂着件黑色小背心的男人的头发便姚乾宿被粗鲁地提了起来。贴近那张被迫仰着的被地面玷污地整张面庞都看不见一丝白净的脸,姚乾宿那双好不容易比平时睁大几分的眼睛又慢慢地眯拢起来,嗓音是温柔而疏懒的,甚至如情人间的低声耳语,”喂,你丫就做一回吸血鬼,把我脖子上的血全部舔干净吧。做地好我就放你和你家小女朋友安全回去,做得不好或者是再学小猫咪的话,你的小女朋友……”
  丰腴的嘴唇再度微微弯起,“其实一样可以平安回家,不过我会把你嘴里碰过我脖子的牙齿,一颗,一颗地,亲手拔下来。”
  “什么叫做得好,什么叫做得不好?”
  出乎意外的,男人居然回话了,声调甚者是不带一丝情绪的,平淡地仿佛在问你今天吃饭了没有。姚乾宿不由得再次把眼皮撑开一些,同时嘴角的弧度开始上扬地愈发放肆。一把抓过对方垂在身侧的手用力压在自己裤裆间,声线显得更加柔和,”要是你舔干净了,这里却还没有任何反应我就真得做回牙医了,不过刚刚也说过了,我呢是个心肠非常软的好人,要做得不好求我两下,我也许会考虑……”
  这家伙,果然识时务,有意思。
  颈间的温热濡湿让他舒服地把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来,全然不顾一旁已意识到自己计划泡汤的男人们的沮丧表情,以及已经像个木头般立在原地叫都叫不出声的千金大小姐,下意识就把按在腿间的手慢慢包起来上下揉搓,这是强者应得的享受,而握在掌中的手指只是略微僵了僵就任由着自己的引领而动作,显然双方都非常清楚自己所处的局势。姚乾宿感觉到刚止住不久的血似乎又开始一丝一丝地从皮肉绽开的地方钻出来,那是血液加速流动的表现。
  舔在自己皮肤上灵活柔软的肉块,仿佛在分泌着一种能让人兴奋的药剂,随着唾液渗进伤口再蔓延至四肢百骸。姚乾宿咬着牙抓住对方的手在自己腿间摩擦的动作明显急促了几分,然而裹在内裤里的东西只是微微涨大了一些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让自己兴奋起来的人,兄弟你丫咋就这么不给面子,还不快点给老子硬起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操!小兔崽子你他妈活腻了!”
  正焦促间,蓦然一声爆喝莫明在仓库大门处轰然响起,其音量之大堪比平地惊雷,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那档子正处于暴走边缘的姚乾宿像已找到爆发口般,立马就把全部火力集中起来扭过头去回吼一声,“老子他妈在家过得舒服地很你小样要操他还得看有没那本事呢,没看爷我在办正事吗啊?!快滚……”
  当彻底看清来者何人时,舌头不小心被牙齿用力地咬了一下,姚乾宿皱起眉头抿紧略厚的下唇,嘴角撇向一边一把推开手还搭在他□的男人就不再吭声了。
  尚痞子朝着仓库的方向猛眨了眨眼,嘴巴张成了鸡蛋的形状还嫌自己没看清似地又擦了擦眼睛,那个正在大步靠近他们一身可以媲美电影里黑社会老大万年不变的装束的男人,长着一张跟姚乾宿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且更显几分嚣张霸气。
  “你老子我就是有那本事。”
  昂着头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男人抽出叼在嘴边的雪茄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对着面前那眼球也开始往一边歪的少年噱笑道,“兔崽子,这还在啃棒棒糖的年纪呢就学别人开始玩儿起□,真当我们家有个条子老大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老头,麻烦你下次别顶着这身装束脚上却套着两只人型拖好不好?”
  少年表面一副尚算尊敬的模样,“你不觉丢脸我都要害臊”的无奈却清清楚楚浮现于眼底。
  来者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坦荡荡地把藏在那颇为拉风的黑色皮衣底下的两只穿着蓝色人字塑胶拖鞋的脚丫大大一撒,再将手里仅抽上几口的雪茄往后一丢,扯着那震慑力十足的嗓门继续发威,“老子这大半夜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容易嘛我,你小样非但不愧疚不感激还在那挑东拣西,养你这么只狼崽子老子还不如买只狗崽子逗着玩儿更舒心。”
  “养?是你养的我?吹箫同志,我姓的是姚,住的是李家,你何来资格对我说个‘养’字?”
  姚乾宿脸上不由闪过一丝讥诮,漫不经心的疏冷又浮了上来,“要不是他把你叫出来,别说□,只怕我现在在外头杀人放火你都照样躲被窝里睡得烂熟。”
  “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连个中文都说不好!”
  这话不但刻薄还字字见血直戳心窝,若是私底下尖酸几句也无可厚非,偏生崔枭在众目睽睽之下最丢不起的就是这份薄面,当下捏起拳头气势汹汹地逼到姚乾宿跟前,气氛霎时间凝固在一个即将爆发的沸点。

  ☆、第四章
  
  几声关节摩擦的噼啪声后,预期的狂风暴雨没有袭来,出乎意外地,向来对他不是喊打就是喊杀的男人,竟用着带些妥协的语气低声道,“姚乾宿,闹够了,就跟我回家。”
  “还有你!以后马子被人绑了就找条子帮忙去,瘦得跟只白斩鸡似地还一个人跑来呈匹夫之勇,真被人爆肛也怪不得谁。”
  眼神一直在往后头飘的男人略微怔了怔,长期以来的底层生活让他不得不反射性把这句话理解为侮蔑讥嘲,眼神刚要凝出杀气,崔枭却没把他当回事似的转过头朝那群还在目瞪口呆的混混们大手一挥,显然一副平日使唤人使唤习惯的霸道模样,“看个毛啊,还不快滚回家洗洗睡去!下次要再干这龌龊事别来招惹老子家兔崽子,除非你们都不想在这里混了。”
  周围的人立马作鸟兽散,满脸脏灰唇角挂红的男人忙不迭扶起不知被谁推倒在地的女人,有些狼狈地把裤子套好夹起外套便头也不回地往仓库大门奔去,背影显得有些落魄仓惶。崔枭高昂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少年,然而少年只是眉毛微微抬了抬,就再也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不舍,亦没有回味,甚至连思考的色彩都不见一分,眼底冰冰凉凉,一如往常略带着刚睡醒的疲态。
  典型的和式豪宅,古雅清幽的庭院中,一根翠筒悠悠地磕在被泉水磨得光滑的石面上,咯咚,咯咚,淳而脆,入耳舒,闻心静。屋外细流潺潺声,屋内茶碗沙沙响,一身白底深蓝菖蒲浅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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