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人,不小一段时间之内是没有能力追杀咱们的。”他端着茶杯扯扯嘴角用了个讥讽的词语。
“嗯。。。我知道了。”程海点点头,拿出个新包子咬了一口,含糊着声音问。“深林王蝶那边呢?派出去的有没有回来的?”
“没有,除了沐九之外,从一号到五十号都挂在恩加诺了。”
“。。。沐小子还没联系上?”
“嗯,各种途径都切断了,不过之前把你的纸条发出去之后,五号窝点好像有点活动的迹象。”胡蜚端着冲好的茶走到澄海身边,懒散的倚靠着电脑桌啜饮了一口香茶。“你可以抽空去看看那边。”
“。。。当然了。”程海向后一靠,冲着他咧开嘴笑的满室阳光。那灿烂的笑容中没有丝毫阴霾,却无端让人背后刮起一阵寒凉。
“这种不懂事走极端的孩子,我肯定得亲自去教啊。”
——————————
“沐,冷。”
“30度已经是最高温了。”沐左鸿放下手中擦拭到一半的钢线锯,伸出一只手触碰了一下索斐娅的手指,那里的温度比他的体温还要高出些许,对方却依旧环着胳膊缩起翅膀轻颤着,明亮繁复的双眸望着他,眉头轻蹙。
“冷。”
“。。。要不你飞到出风口那里坐着?我给你把衣架搬过去。”他思考了一下,征询对方的意见。
“。。。太干。”索菲娅摇头,将双腿蜷在棉被中屈膝抱着,脸颊搁在膝头。她看着沐左鸿摇摇头再次拿起一旁的钢线锯擦拭,等待了一阵后,缓慢地向他移动了一点。
“?”
她极少在这种时候靠近他,沐左鸿抬起头探寻的望了对方一眼,却被她无意间露出的天真神情所蛊惑,手中的动作缓缓停下,忘了呼吸。
他总是。。。轻易便被她的这副样子所迷惑。
被她那双倒映着三千世界的眼眸。
“。。。。。”
“。。。沐,沐。”
他猛地在对方的呼喊声中回过神,轻咳了一下,他垂下眼继续擦拭手中的武器,耳后有些许红晕。
“沐!”
索斐娅似乎有些生气,凑得更近了。
“会伤到你的,先别过来。”沐左鸿蹬着地往后挪了一点。 “你没听到。”对方的话并非询问而是笃定。 “呃。。。什么?”他尴尬的推了推眼镜。
“。。。姆。。。”索菲亚从喉间发出一阵气音把头偏向了另一边,拒绝再说一次。
啊。。。生气了。
但是好可爱。。。
沐左鸿看她对着午后正阳折射出万千华彩的眸子,白净的脸颊上沾染金晖,明明脸庞因负气而扭到一侧去了,额迹的触角却从发丝中小心翼翼的伸出来朝这边试探的伸着,身后的大翅轻颤着掉落下些许粉末,一点点的彰显着不安。
可爱到。。。想让人狠狠的欺负。
如果这次不哄得话会怎么样呢。她会自己跑来,一边用好听的声音跟他抱怨着,一边用娇小的身躯阻止他做其他的事情,搅扰他的生活么?
想想,就觉得有趣。
不过。。。。。。
沐左鸿压住喉间的低笑,将手里的武器放到一旁,轻轻挪到对方身边。
“抱歉索斐娅,我刚才走神了。”他伸出手去触碰索斐娅的指尖,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击打了一下,整个人都转到另一侧去了。
“。。。哼。”
口中不满的轻哼着,额迹的触角却缩了回去,翅膀也缓慢的拍打了一下,明确的传达着放松与快乐的悠然信号。
“我刚才在分神想其他的事情,没注意到你的话,对不起。”他郑重地道着歉,随着她转到右侧屈膝跪坐下来,额头低低的压下去,触到了她放在身旁的指尖。
“。。。在想什么。”
对方扫了他一眼,等了一阵终于发话,语气明快。
“你。”
“我是问,刚才。”索斐娅眨着眼解释。 “你。”沐左鸿改变跪姿直视着她,笃定的重复。 “可是我就,在这里啊。”索斐娅指指自己,全然不解风情。
“。。。你叫我有什么事?”沐左鸿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种事情,只好推推眼镜微笑一下转移话题。
“。。。冷。”索斐娅瘪瘪嘴吐出一个单字,偏了偏头向他张开双手。“抱。”
“多少次了?”沐左鸿握紧拳头将因兴奋的震颤狠狠压制住,将她虚揽入怀中,悄悄深吸口气佯装不在意的问。“一百八十二次。”对方靠在他身上轻轻蹭着裸/露出的皮肤,闷声答着。“索斐娅,你不能老是这样。”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着唇,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些不明所以的暗色,口气却诚恳而正经。“这样会影响我的生活。” “可是,这里没有比你暖的东西了。”对方将沐左鸿当成一只巨大的恒温暖水袋,搂着捏来捏去。
“你这么怕冷,在林中越冬时怎么办?”他将她拥紧了些,伸手去远处够那床被子。
“现在的,还好。我们在最冷的冬季会交/配。”索斐娅安分的让他用棉被环住自己,声音清脆。
“我是问。。。算了。但是你们难道要。。。交/配整个冬季么?”沐左鸿双眼眯起,努力稳住自己的话语中翻滚着不明的意味。
“不是,我的族人是王蝶,与月神不同,我们需要掠食。我们会在婚约当夜交/配完毕后将雄性包茧融化,依靠对方与兄长的骨血度过生命中最严峻的严冬。”她瞪着繁复的大眼答着,话语中满是理所当然的平静。“王族支的生育是固定的,一定会是雌雄各一只,雌性继承先代的记忆和智慧。生育完后代的次年春季,我们会在交接大典结束后走入非王族的后代巢穴,等待被吞食。”
“。。。。。。”
沐左鸿沉默着,不知该报以何种言语何种表情。
说起来,昆虫的生存不就是这样么?短暂、纯粹而血腥。他应该悲伤的,不是么?在这种时候,为他们毫无价值的生命而肆意产生悲壮的情感,甚至流下几滴热泪才对。可是。。。在听完那一席话后,为何他血管中奔腾汹涌着的,唯有因哪一天会被对方吞噬的激动与兴奋呢。
“那么。。。你。。。未来会为了繁衍而吃掉我么?”他深吸口气压住胸中的激昂鼓噪,话语的尾音颤动着。
“不会的。”索斐娅的声音不大,却没有丝毫迟疑。
“如果生育的代价是你,那我将舍弃本能,放弃为你孕育下一代。”
作者有话要说: 想断更去嫖隔壁的小太监、断更去嫖隔壁的小太监、更去嫖隔壁的小太监、去嫖隔壁的小太监、嫖隔壁的小太监、隔壁的小太监、壁的小太监、的小太监、小太监、太监、监、皿、__。。。【跪
。。。
咳。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就有了?嘛。。。看你们大多数的反应都在说生下来比较好。顺着你们的爱好改变大纲是不会犯众怒,但这样的话。。。不就会变得太无趣么。并不是说这件事或者说你们,而是轻易就被人左右心思的我啊。【笑
那样,就不好玩了。
。。。
。。。。
。。。嘿嘿。
祝你晚安。
☆、黑化
【锵啷——】 【磅——】 【啪——】
工厂不远处的小巷顺着巷口传出阵阵子弹击打在墙上的声音,随着一次子弹击入肉/体的噗响,一个人影被猛地踹出巷口,直直撞上身后的冬青灌木丛。下一秒,一个魁梧的男人大笑着走出来,脸上的笑容爽朗而真诚。
“哈哈哈哈,沐小子,许久不见你退步了啊。”程海脚步不停,边说着话边从弹夹中掏出子弹娴熟的换上,豪迈的笑声在空旷的傍晚显得格外突兀。
沐左鸿偏头吐出口中的淤血,大拇指一抹嘴角忍着小腿上因弹道擦伤而带来的剧痛撑着自己站了起来,镜片的一边因为击打而出现了不小的裂痕,背在身后的手握紧钢线锯随时待机。
是他太松懈了。
仅仅下楼拿牛奶的时间,他根本没想到程海会在那种地方等着他。他为了防止二人的战火波及到楼上的索斐娅被迫与对方进行了长距离的追逐战,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近傍晚了,视野不够明亮他的武器便施展困难,再加上因为只穿了外套单衣,他的体温正在大量流失。
时机实在太糟糕了。
得想个速战速决的办法,论持久战他绝对不是程海的对手。
“我从前,功夫也不及头领。”
沐左鸿随口说着话分散对方的注意力,眼睛下意识的快速扫视了四周一圈,思虑了一秒后,锁定了目标。
“沐小子你啊,还是早点放弃冷兵器吧。跟随时代的脚步换用火器才是中庸之道啊。”程海无奈的摇头,将上好膛的手枪对准沐左鸿,一脸惋惜。“不过,可能以后看不到你用了。”
“是吗?”
沐左鸿与他对视了一瞬讥笑出声,趁对方分神的瞬间猛然间脚下发力整个人跃起,空着的一手伸出作为诱饵虚晃一下,另一手甩出背后藏匿的钢线锯卷住澄海的手腕顺着力道打成一个活结狠狠一拽,程海腕上霎时喷出一道血雾,手中的枪随着生理性的反射掉落下来。他用余光秒到对方刹那间反应过来后大掌攥住他空着的手,一推一掰,随着一声响亮的骨裂,那只手腕便轻易的脱臼了。沐左鸿咬紧牙关,对着程海当胸一脚,整个人借力一个后空翻,落到不远处的地上捡起了他掉下的枪,在电光火石之间将脱臼的腕部复位,还未来得及解决筋骨拉伤的问题便双手托住朝着对方砰砰两枪。
铤而走险还是值得的。
帮中的兄弟都知道澄海出门向来只带一把热武器,夺到了对方的生门,他就有生机了。
“头领说的对,我以后也许会考虑换武器试试。”沐左鸿努力压住右手因剧痛而带来的生理性颤抖,将钢线锯收起,双手托枪对着澄海缓慢的站起身。
他本来也没对于刚才胡乱两枪寄多大希望。
“哈哈哈哈,沐小子你挺不错,你的【黑寡妇】也挺不错,我还是考虑考虑收回刚才的话吧。”程海轻松避过他胡乱地射击,一手紧握着左腕的伤口站起来,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