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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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警察-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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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离反问黯。
  黯的心弦好似被拔动了一般,他没有回答。
  “你和末是我唯一当成朋友的人,”宇文翎走向黯,交给他一张符咒,“如果你想离开的话,随时可以,你的命运也应该由你作主。”
  黯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接宇文翎给他的符咒。
  “即使我自己逃脱不了可悲的命运,也希望你可以。” 宇文翎不由分说地把符咒塞到黯手里,转身离开了。
  黯握紧了手中的符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宇文翎走向二楼的尽头房间,她第一次没有通报就推开房门,群主似乎也在等她,他见她回来了,露出欣喜的笑容:
  “离,你回来了!”
  “群主。”宇文翎看着依旧穿着巨大斗篷装的群主。
  “你的眼睛怎么了?”群主担忧地问。
  “绝瞳,我练成了。”
  “当真!!”群主欣喜若狂,他难以掩示住内心的欢喜,“太好了,颠覆地府的时机已经到了,离,你将成为开辟新世界的大功臣!!”
  “群主,”宇文翎异常冷静,“当年我族被灭时,你也在吧?”
  “怎么这么问?”群主警觉地反问。
  “你找到我不仅仅是巧合吧?”宇文翎继续问。
  “……”群主发觉不对,没有再说话。
  “通往禁地的五宫阵也是你破坏的吧!!”宇文翎见他没有说话,大胆地猜测。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群主用冰冷的语调说,“不错,当年诬陷溟族崇拜魔族的是我,封印了你们所有人的法力的人是我,到你们禁地取走九藜壶的人也是我!”
  “你,竟然是你!!”宇文翎听到群主亲口承认,只觉得头昏目眩,十年,认贼作父的十年,她还以为他是自己的恩人,没想到溟族被灭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我原以为溟族全灭,没想到在从禁地离开的途中遇到重伤的你,那时我也犹豫要不要杀你,如果救了你,以后会不会养虎为患?但我转念一想,或许你对我还有用,所以收留了你。”群主也不再隐瞒,将当年的事全盘托出,“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练到绝瞳,离,你真是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哈哈哈——!!”他说着仰天大笑。
  “是啊,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现在,我就要替全族人报仇!!” 宇文翎怒吼着,她说着就要摘下蒙着左眼的布条。
  “哈哈哈!”群主非旦没有一丝害怕,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你忘了当年是谁把溟族所有人的法力封印的吗?我既然收留了你,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
  “!!”宇文翎倏然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了,体内的灵气在一瞬间失之尽殆。
  “呵呵呵,”咒从偏门走出,她的手里拿着一个草人娃娃,娃娃上贴着一张写着宇文翎生辰八字的字条,“离,上次在御狱岛没能杀你,现在可是你的大限了!”若是以前,咒还顾及着残,如今有群主替她撑腰,她还怕什么?
  “溟族最顶级的秘术——绝瞳,从你族始祖至今无一人练及,你是第一个,应该感到骄傲才是,”群主用左手捏住了宇文翎的下巴,露出残忍的微笑,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她左眼前方一厘米处,“只可惜现在它对你没用了。”他语毕将双指戳进宇文翎的左眼中,鲜血飚溅在他的身上。
  “哇啊————!!!”宇文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左眼的巨痛与内心的绝望煎熬着她的身心,她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更没想到自己竟成为了灭族仇人的帮凶!!
  晶莹的眼球带着鲜血,冒着热气,连同布条一起浮在群主掌上,群主快步走向门边,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咒道:
  “咒,她就交给你了,随你处置,嘻嘻。”
  “是!!”咒欢悦地应道。
  “哈哈哈,哈哈哈——!!”门外回响着群主的笑声。
  宇文翎倒在地上,左眼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空洞,鲜血不断从空洞中涌出,好像从她心里流淌出的血泪。
  “离,我等今天可以等了好久了!”
  咒从袖中拿出一根足有一尺长的红针,说是红针,但实际上是上面密密麻麻地用鲜血写满的咒文将其染成红色:
  “现在杀了你实在太便宜你了,我要好好地折磨你,要你生不如死!!”
  咒拿着红针狞笑着走向宇文翎。
  “啊————!!”
  天空中回荡着宇文翎撕心裂肺的惨叫,惊得死亡谷的鸟儿都离开了安息的巢|穴,逃往满是繁星的夜空。
    番外 末之恋
  “有时候在一念之差犯下的错,会给你的一生打下烙印。”
  这句话我深有体会。
  在十七岁那年,我犯下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那年年轻气盛,因小事与人发生争执后大打出手,最后失手打死了人,法院判我过失杀人成立,因我未成年,只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运气更坏的是,从那年开始,国家恢复了古代的一些刑法,其中一项就是刺字,所以当三年后我重新走入社会时,右脸的颧骨处被刺了一个“杀”字,代表我曾是一名杀人犯。
  我出狱后,满心欢喜地以为要开始新的生活,回到家却看到父母冷冰冰的脸孔。
  “爸、妈,我回来了!”与他们冷漠的眼神相撞,我的声音小了一些,重获自由的欣喜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爸爸和妈妈都没有说话,好像没听到似地,爸爸按着手中的遥控器,对着电视正在讲相声的演员傻笑着,妈妈则继续洗衣服,仿佛我是隐形的。
  我的心凉了,在我入狱后,他们没有来看过我一次,每每看到狱友的家人来探望他们、鼓励他们,而我却形只影单,心里就非常难受,但我不怪我的父母,也讨厌着让他们失望的自己,我原以为我回家后,他们会接受我,原谅我以前因年轻犯下的过错,可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寞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衣物,走到洗手间疯狂地用水冲洗着我的头、我的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抬起头,看着镜中满脸是水的我,看着右脸颧骨处的那个“杀”字,我想哭,却哭不出来。
  我知道自己不能永远地躲在这里,我深吸了口气,擦干头脸,走出洗手间,当我走到客厅前,隐约听到爸妈在讲话,我停了下来,想听听他们在讲什么。
  “他还有脸回来?从他被抓走的那一刻,我就当没生过这样的儿子!!”爸爸在咆哮。
  “你轻点儿,被他听到怎么办?”妈妈压低着声音,她对我的惧怕多过怜惜。
  “听到?听到又怎么样?!他有本事也把我杀了!!”爸爸加大了声音。
  “哎,怎么生了这样的孩子?真是没脸见人了。”妈妈长叹了口气。
  我的心跌回了谷底,沉入了深海,扭头奔出了这个已经不再属于我的屋子。
  轰隆——
  屋外雷声大作,豆大的雨点从乌云密布的天空如筛子一般倾泄而下,砸在我的身上,砸进我的心中,又冰又痛。
  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哈哈!这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谎言中的NO。1!!我大笑着,视线模糊了,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我的泪水。
  我狂奔在街上,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还能去哪里,突然,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住,摔到了一个水坑中。
  泥水溅了我一身,我看着水坑中狼狈不堪的自己,看着在雨点的涟漪中荡漾的自己的倒影,看着右脸颧骨的那个“杀”字,我发疯似地去抓它,它就是我耻辱的象征,是我一生都要背负的罪孽!
  可不管我怎么抓、挠、搓,“杀”字就像刺入我肌肤,刻入我骨头的烙印,怎么也抹不去,直到我的右脸红了一大片,钻心的痛直袭全身,我才停手,那时我清楚地明白了,我的一生都将被钉在了“杀人犯”的耻辱柱上,再也翻不了身了。
  就这样,我被家人、被以前的朋友、被社会拒绝了,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所有人都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没有人愿意再给一个杀人犯改过自新的机会。父母以我为耻,以前的朋友见我避之不及,走在街上,所有人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好像我有什么急性传染病,一旦染上就无药可救,不,或许在他们眼中,我就是病毒!
  我开始自暴自弃,浪迹于街头巷尾,开始和地痞流氓混在一起,我似乎想用这样的方法接受加在我身上的枷锁。我打架、抢劫、偷盗、敲诈,我不在乎再被关一次,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当我以为自己成为社会的败类,苟活于世的时候,她出现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人生转折点的那天。
  那天很冷,风很大,人们裹着衣服快步往家的方向赶,想快点回到温暖的小屋,只有我蹲坐在街边,眯着眼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
  我在寻找新的猎物。
  就在我百无聊奈的时候,一名长相俊秀、身材修长的男子进入我的眼帘,他走进一个偏僻的小巷,对我来说正是一个非常好的觅食地点,我急忙站起身,尾随而至。
  男子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在跟踪他,继续往前走,我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他离我太远,也避免自己吓跑了他。
  巷子很深,四周堆满了杂物,看不到其他人,我觉得机会来了,快跑几步,奔到他的身后,从包里掏出小刀,用刀尖抵着他的腰,压低声音:
  “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你在跟我说话?”男子没有一丝害怕,声音还带着戏谑,这让我大为恼火:
  “废话,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笑着,我怒了:
  “快点!别逼我动手!”
  我话音刚落,拿刀的右手好像被人扯住了,只听“咯啦”一声,手臂脱臼了。
  “啊——!”我无法控制地惨叫着,但那名男子分明没有动过,难道我撞鬼了?!
  “呵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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