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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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降头-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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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犹如寺院的晨钟,清清脆脆的敲醒了许多潜藏在心底的良善,也无形中让包小娜的负疚感弥漫在每个思绪里。她反复咀嚼着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家人的守护之情,让她不由想起了自身。尽管家庭中总有不如意的地方,但是对家人的爱,不会因为任何变故而更改。这,才是家人。
  忽然间,她想到了曹毅,这个人也渐渐成为了她的家人。如果现下有什么必须守护不可的,那么一定是他。所以无论巫昊阳怎么旁敲侧击,她都绝口不提和曹毅有关的部分。偏偏这个时候曹毅打来电话,她正考虑怎么挂断,却被眼尖的巫昊阳瞧出了端倪。
  “没关系,你接吧。”巫昊阳示意。包小娜从刑警的眼神里也看得出来,这通电话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挂断的。她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一接通半句话都不敢说。电话里曹毅不断问她在什么地方,包小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生怕太长时间不讲话会被警察接过去。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哦,这样啊。我,我现在好多了,休息下就没事了。明,明天帮我再请下病假。我现在还有事,就这样。”她麻利的关上手机。有名刑警过来看了一眼她的手机,一边还拿余光盯向大气都不敢出的她,片刻递还手机。巫昊阳随后问:“按照你所说,你两次去殡仪馆,一次是不知情,一次是被个叫陆羽的胁迫的,是吗?”包小娜点头,腰绷得更紧了。
  突然巫昊阳厉声说:“那么陆羽就是那个和你一起在机场的男人?”
  “不是!”包小娜话一出口就知道上了当,冷不防交代了在机场的事实。她连忙否认道:“不是,我是说我不认识他。”
  “那和你去机场的男人是谁?”巫昊阳的逼视让包小娜胆怯地垂下头,脑海里满是躁动的心跳声。她意识到默认就等同于承认,硬是挣扎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飞机场,我又没去过。我是被陆羽威胁的,抓住他就知道我没有说谎。”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一个也跑不掉。”巫昊阳信心十足。又对旁边地刑警说:“带她去信息采集室。弄好了就放她走。”那名刑警先是一愣,没敢多问就带包小娜去拍照留指纹。刑警小刘进门见嫌疑犯被带走了,嘀嘀咕咕地问:“巫队,怎么就把人放走了?她可隐瞒了不少情况。”
  “我当然知道。可我猜她不过是被人利用的角色,不如放长线掉大鱼。通过她来摸清楚我们所不知道的。以后你们可要多留神,别打草惊蛇。”巫昊阳合上笔录,见小刘拿了一大摞档案过来便问:“怎么样了?陆羽查出来了吗?”
  小刘泄气地一撇嘴:“查到了。光本市可就有成千上万的叫这个名。”
  “那么你看看,三年前新塘命案有关的人里有没有叫陆羽的?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巫昊阳慢慢回忆,突然懊恼地一拍大腿,“我是说这个名字挺熟悉!白辰逸以前同寝室的就有个叫陆羽的!可是……”
  “可是,”小刘接过了话,一脸为难地说:“可是这个人在四年前就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笔记本回来了,太久没摸自己的东西真的生疏啊。写文也还没有恢复状态,质量差了点,不过我会努力回归正常水平。希望大家猛力的催!这样我就没脸皮赖下去了!附上一段新闻报道:武昌一男子神秘死亡 谁认识这个神秘文身2009年02月13日07:57   武汉晚报一男子神秘死亡,身上和现场没有任何物品,但胸前有一处文身,警方希望知情人提供线索。 目击者称,昨日早上8时许,在东湖开发区关南工业园中冶连铸公司的院墙边,有人发现一名20多岁的青年男子仰面躺在地上,已经死亡,在他不远处发现了一只甩脱的鞋子,死者上身穿黑色夹克下身穿黑色长裤,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 经法医鉴定,死者无外伤,系内脏破裂死亡,明显属于高空坠亡,而其身旁唯一的高大物体就是一座高压电塔。此外,该男子右|乳上方有一处文身,系一只遭受铁链和火焰束缚的狼,令人不寒而栗。 警方称,男子死亡原因不明,并吁请,如有人识得此文身,请及时致电87171039。(万勤) ---刚看到这个新闻把我吓到了,真的觉得太巧了!居然和我小说里写得那么像,感觉还蛮恐怖的!


☆、第二十三章 如影随形(上)

  当晚能从派出所解脱出来,包小娜确实觉得很幸运。那时她以为所有的罪名都会指向自己,事后想想尽管曾有过破釜沉舟的气概,可是当刑警说可以走了的时候,在签字的手已经激动得直哆嗦。能够自由,至少在那一刻是任何喜悦都无法形容的。包小娜特意望向身后,因为光线的关系,高悬的警徽正泛着薄薄一层银色光晕,远远看过去朦朦胧胧的,将这份肃穆装扮得有些迷离,也有点不合时宜。
  如果今天是曹毅被抓,他会如何申辩?还有出来的希望吗?包小娜条件反射地翻开手机,但没有一条短信或未接电话。曹毅想必从之前的电话中已经察觉到一丝苗头,暂时不联系她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大道理谁都明白,可包小娜还是觉得他起码也该再发个短信询问她人在哪里。想到少年时代老是念叨要找一个相当聪明的男朋友,可现实中已经不再是学堂里比功课,很多时候太聪明的男人,反而冷静得让人望而却步。无论这是不是一种自信过剩,关键时刻首先为对方着想的男人还是更可靠些,哪怕一些行为会被旁观者诟病成冲动或者不理智。女人总归还是喜欢爱人张开双臂那一刹的温柔,而非理性的思维。
  包小娜其实早有这种觉悟,自己的步伐虽然离当年的白辰逸越来越近,却始终无法走进现今曹毅的心里。所以摆在包小娜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是义无反顾的继续靠近他?还是卸下沉重得根本就负担不来的情感,重新定位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一个璀璨却虚假的拥抱,还是一段平平凡凡却能长长久久的归宿?
  如果事先已能察觉到未来的结局,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执迷不悟,宁可一错再错的痴心人?包小娜想,也许大家和她一样,不过是装得百毒不侵,私下沦陷得比谁都要彻底。明知道有些人毒如砒霜,却非要像个叛逆期的孩子,对一切禁忌的事物热情高涨,就好比打开黑匣子释放出瘟疫的潘多拉。因为从彼此生命线重叠的那一天开始,便有个人先被爱神下了毒。这种情况是否像曹毅口中所说的降头?包小娜不禁摸向紫罗兰的纹身,或许是降头的咒语让她割舍了原则,非要像个任性的孩子不计后果的奔向他吧。
  那么现在呢?她问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伫立在岔路口的中央,无从选择是转左还是向右,只有斜对面的人行灯依旧红绿交替,犹如看客正疑惑地眨巴着眼睛。在灯牌所剩无几的秒数提醒下,包小娜终是迈出了一个大步。快要到曹毅的公寓,她主动发了一条短信:我马上就到。很快曹毅回话:我在天台等你。只字不提她想要他知道的事情。
  门卫这个点早就睡熟了,估计也是怕半夜起身,特意将侧门虚掩着。包小娜作贼似的蹑手蹑脚进去,好容易走到天台,大门却被关上。包小娜手往前一推,那扇被风霜腐蚀已久的铁门在一声‘砰’的音节中张开了眼,引领着包小娜望见了海市蜃楼中才会浮现的那片绿洲——她的‘绿洲’就在前方,不远不近,若即若离。
  “曹毅……”包小娜不确定甚至是迟疑地轻唤了这一声。只听曹毅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保持着先前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的姿势。此刻他的双脚正摆荡在半空中,整个人坐在巴掌宽度的围栏上,可能是坐得过久,他的脊梁看起来有点弯曲,像个弓形。尽管两只手为了安全已经牢牢抓住了条栏,在包小娜看来这仍是极端危险的行为。即便对面大楼的霓虹灯能够照见围栏四周,可万一是随时都可能发生。同样这一幕,也让她回想起很久前发生过的一件事,那时曹毅也是坐在围栏上和个陌生男人谈笑风生,一旁偷听的她就是在这里被人送进了冰柜。
  “曹毅,我有些事想问你。”这次她想要个明白。
  “在此之前,你先听我说。”曹毅的声音显得有些沮丧,毕竟往事重提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感觉到包小娜的脚步越来越近,他忽然冲口喊道:“别过来。就这样,这样听着就好。如果你过来了,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想说。”包小娜愣了一下,慢慢退回到原地。而这段路程就是她一直想要跨越,却始终没能跨越的距离。曹毅的心如同银河里的一颗星,她可以用肉眼瞧见它的光芒和踪影,以为天空不过数丈高,实则相隔万万里不聚头。但她是多么渴望真正走近他,不仅是说说而已。然而曹毅始终背向她,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小娜,你知道陆羽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曹毅冷不防提起这个名字,包小娜不由紧张起来。“他是个不聪明,软弱,而且毫无个性的人。不过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很勤奋,就像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勤能补拙。”说起这个时曹毅似乎笑了一声,说不清楚是得意还是讥讽,随后抬起头喃喃自语:“真是可怜,没有任何优势的人也只有如此安慰自己。”
  四年前,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作为系里成绩永远第一的白辰逸,他的光芒实在太过耀眼,让陆羽这种没有多少天分只能埋头苦读,却始终成绩平平的人相形见拙。曹毅现在还记得陆羽第一次向他发火的情形,与其说是对他不满,不如说是懊恼自己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换不来一份对等的回报。但陆羽最终还是发现了他的秘密,就在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买完适配器看到街边有辆流动的献血车,于是乎本人填完表就上去捐血。生平第一次啊,捐了400ML,话说当时没特别感觉,晚些时候就有点晕了,所以昨晚重装电脑的时候一个劲要睡觉。。。。看来下次还是捐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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