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真是蛋疼。
哥生平最喜欢的选择题,还是单选题,如今却变成了生死攸关的大事,真是要了亲命了。
我欲哭无泪的时候,两只黄皮子又催促了起来,估计他俩这么僵持着也挺累的,可他俩再累,能有哥们我累么?我本来想给他俩出出题考考他俩的,可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有什么题能出的,毕竟我对黄家知之甚少,他们答错答对的我也听不出来啊。
世界上,最苦逼的事情莫过于此吧。
“算了,你俩自己打吧,我不管了。”我对他俩摊了摊手掌,表示爱莫能助。
说完便转身往欧阳冬雪和九姑娘的方向走,救她俩才是当务之急。
而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小子,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走掉了吗?”
我嗖的转回头,却发现两只黄皮子都盯着我,我还是分不出到底是谁说的。
“艹!有本事你当着我面说。”我爆了句粗口,挑衅的看着他俩。
我看了足足一分钟也没见有谁敢开口,我鄙视了他俩一眼,转身就走。
也不知道是否是我鲜血起了作用,欧阳冬雪看起来好一些了,至少她的大眼睛已经有些神采了,我示意她别说话,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我抱着她没走多远,汗水就流了下来,倒不是说这姐们有多重,而是我每走一步,都感觉肋部钻心的疼,闹不好真的骨折了,哎!
九姑娘的伤势看起来更重,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挂了。
我放下欧阳冬雪,试探性的扶了一下九姑娘,却发现任凭我如何的使劲,也扶不起她来,这姐们的身体好像有一部分变成石头了,死沉死沉的。
这个时候,两只大妖已经分开了,其中一个快速的向我们扑来,我本来做好了以死相拼的准备,却发现这只黄皮子到了九姑娘的跟前,拿爪子一碰她的身体,九姑娘立马变成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这石头应该就是九姑娘的真身,只不过并不是如她名字那样九种颜色,从外表来看,灰不拉几的,跟普通的石头没有啥分别,也不知道为啥会起一个“九色暖心玉”的名字。
黄皮子一爪子把石头扒拉到了我的跟前,口吐人言的说道:“带着小九,往南边……”
它的话还没说完,另一只就扑了上来,两只黄皮子又打了起来。
我一猫腰捡起石头揣进了兜里,抱起了欧阳冬雪,看了一眼那个“四脚朝天”的悍马,借着月光就往南边跑下去了。黄三爷的话虽然没说明白,但我知道他让我赶紧离开这里,天晓得他俩大家会不会伤到我们。
我这一跑就是十来分钟,虽然速度不快,但我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大团大团的哈气从我的嘴巴和鼻孔里冒出,嗓子干得难受,好像烧起了火。
“呱呱。”
突然,也不知道哪来的乌鸦,在头顶盘旋了起来,叫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该死的鸟。”我骂了句,找了个土坡坐下来休息,猛然间,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大晚上的,乌鸦怎么会飞?
要知道,由于视线的问题,除了像猫头鹰那种具备夜视能力的鸟类会在晚上飞行之外,绝大多数鸟类在晚上都是休息的,恰巧,乌鸦并不具备夜视能力。
不具备夜视能力的乌鸦却飞起来了,这说明什么呢?
很显然,那不是一只普通的乌鸦,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想到这个可能,我抱起欧阳冬雪继续狂奔,麻痹的,那一定是冒牌货的眼线。
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抱怨,说好的东北是黄家的天下哪去了?我玩了半天的命,怎么一个黄家的人都没出来援救?哪怕给口水喝也是好的啊!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在地上跑,乌鸦就在我头顶不急不慢的飞,一边飞一边呱呱的叫,听上去好像在说:他们在这里!
它越是这样叫我越是着急,真想肋生双翅飞回上海,奈何哥们我既不是鸟也不是雷震子,只能干着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别说飞了,连跑都成了问题,抱着一个一百多斤的姑娘,往前跑一步都需要莫大的毅力。
不跑了,爱咋咋地!
我将欧阳冬雪放下,点上一根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索性等待起敌人,不就是打架嘛,与其让人撵着屁股跑还不如痛快干一场呢,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哥就不信,豁出去这一百多斤肉,还拉不了一两个垫背的。
我的烟快要燃尽的时候,就见从远处走来了三个人,三个人都穿着黑色的长袍,我一眼就看出,这几个家伙是鬼府的人。头顶的乌鸦见自己完成了任务,扑棱棱的飞了下来,直接蹲在了正中间那人的肩膀上。
他大爷的,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伸出诛邪剑指着正中的那个人,很嚣张的问道:“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上?”
“他就是老扈口中的那个小子?”中间那人微微偏头,显然不是跟我说的。
他左边的那个人立马恭敬的回答:“回栾执事,他就是袁洛。”
“哦?老扈真是差劲,这种货色都对付不了,活该上面惩罚他。”那人漆黑的帽檐里射出两道寒光,应该是在打量我,过了几秒钟他说道:“袁洛,你不用激我,这招对我没用。”
被称为栾执事的人嘿嘿一笑,一挥手,剩下两人分左右之势将我围了起来,就听他继续说:“接下来,让我试试你的斤两。”
我心头顿时一沉,本来还想激他们一下,让他们一个个的上来跟我打呢,哪成人家根本不上钩。
三vs一,这下可糟了……
362。第362章 千年的狐狸
现在认怂,那显然不是哥的风格,再说,我认怂他们能放过我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而这个时候指望别人来救我也不现实,东北这边我是头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再赶上这么个大晚上的,谁不跟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如果对方是三个鬼啥的我还真的不怕,哥背包里还有许多的符箓,但偏偏他们是人,对付这些邪教分子虽然符咒也有用处,但显然用处是不大的,因此,我手里唯一拼命的筹码便是这柄很没有卖相的诛邪剑。
想到这我不再犹豫,快速的念动虎啸唤金的口诀,再一次的召唤出了飞剑,只不过这一次的飞剑数量减少到了三把,这可能跟我现在受伤而且频繁使用道术有关吧,毕竟使用道术就要耗费精力,我现在真的可以说是精疲力尽了。
“唰唰唰。”
三把就三把吧。剑随心动,我指挥三把飞剑分别射向三人,我可不敢给他们任何的机会,上次那个扈执事可是会定身咒的,也不知道这个栾执事会不会,但不管他会不会,我都不能给他准备的时间,这也是我为啥着急进攻的原因了。
“叮!”
被称为栾执事的家伙袍袖一挥间,一把紫色的鏊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手腕一番,那鏊便挡住了我的飞剑。
说来也怪,我的飞剑可是无坚不摧的,但却没有刺穿他的鏊。
不用说也知道,那把紫鏊绝非凡品!
栾执事有神兵在手能够挡住我的虎啸唤金,但是剩下的两个家伙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其中一个被飞剑逼得上蹿下跳的,看起来就跟耍杂技的似的,另外一个家伙看起来更惨,他的身上已经被我的飞剑刺出了两个口子,鲜血哗哗的往下流,看着就解气。
“坚持住,这些飞剑是那小子用魂力控制的,他坚持不了多久。”栾执事一语道破天机,一边防御我的飞剑,一边给剩下的两个人打气。
那两人没说话,用实际行动顽强的抵抗着我的飞剑。
时间一点点过去,汗水从额头一直飙到下巴,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这么下去绝对不是办法,但我只能咬牙坚持,只要我现在停下,那么接下来,我和欧阳冬雪的脑袋就得搬家。
“洛,用这个。”欧阳冬雪虚弱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趁着三个家伙自顾不暇的时候,我偷眼看了欧阳冬雪一眼,只见她正拼尽全力的将一个瓶子往我脚边丢。
那是一个蓝色的瓶子,我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敢情不是一个蓝瓶,而是瓶身上贴着一道蓝符,这道蓝符从瓶底一直贴到瓶口,覆盖了整个瓶子,所以乍一看就跟蓝色似的。
“这是什么?”我问。
“这里面……封印着一只……蜈蚣精……实在不行放它出来……同归于尽。”
欧阳冬雪的声音很小而且断断续续,但我还是听明白了,这里面封印着一只蜈蚣精,只要揭开蓝符,蜈蚣精就会跑出来,这蜈蚣精被封印了这么久,一定需要精魄的补给,所以它肯定见到人就会杀,到时候,我们两个加上对面的三个人,谁都难逃一死。
这是一种鱼死网破的方法,当然,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苦笑了一下,说实在的,真到了没辙的时候,我只能选择这条道路了。
我又坚持了大概两分钟,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这是精力将要竭尽的征兆,没办法,我只能中断了虎啸唤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三个家伙也累得不行了,在飞剑消失的时候,只有那个栾执事还站着,其他两个人比我还怂,干脆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一点高手的样子都没有。
当然,他俩好像也不是啥高手,高手能被我收拾成这样吗?
“小子,快要油尽灯枯了吧?哈哈,只要你教我刚刚你用的这招,我就给你个痛快,怎么样?”栾执事休息了一会,笑呵呵的对我说。
我嗤笑了一声,就算老子死也不可能把诛邪剑的招式教给他啊,那不是助纣为虐吗?
但不得不说,这个栾执事可比那个扈执事心眼多多了,扈执事只是知道执行任务,而这个栾执事还知道借执行任务的机会大肆搜刮,从而充实自己的腰包,提高自己的道术,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能够强大起来。
“考虑得怎么样了?”栾执事见我低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