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原寮我杀了那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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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原寮我杀了那个少女-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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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利搜查课长按照规矩问了我们抵达这里的所有经过。不过比起那个,眼前的搜查应对更紧急。在我还没告知他们以前,鉴识人员就已在调查庭园里的铁桶了。给搜杳课长的报告是说分析需要花费一点时间,目前还无法清楚得知到底焚烧了什么东西。我思考着嫌犯遗留下这么多证物,却不得不在铁桶里焚烧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想应该是清濑的逃亡目的地、女性共犯的身分,或是证明其他共犯的证物吧!抑或是和事件完全无关,单纯焚烧垃圾也说不定。
  总厅的加治木警部迟了约二十分钟才抵达,伊坂警视告知毛利等人紧急侦讯结城卓也的内容。在他告诉结城清濑琢巳这个名字已经列在搜查名单上,也安排紧急通缉之后,他才总算沉重地开了口。
  《我和清濑是从小学以来最好的朋友。撮合我和嘉村千秋的也是他,确实是清濑计划好把她让给了我,所以和他来往的事总是无法对千秋说出口而一直隐瞒着。五、六年前我的经济情况比较好,他因为立志成为小说家变得很穷困,我有给予他一些援助。但最近一年立场完全颠倒,反倒变成我积欠了许多债务。清濑说由于他用笔名写了一些有违志向而无法骄傲的作品,已有余力能够还清以前的借款。他也鼓励我早一点把耳朵的病治愈返回到室内装潢的工作上。上星期二晚上,我打算向他借钱而去拜访清濑的家。但因那几天一直借钱,总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把车停在他家前面时仍在犹豫着该不该进去。然后我突然看见他拿那个旅行箱从家里出来,从车库开出福斯好像要去哪里。他似乎很警戒的注意着周围,我不知不觉起了好奇心跟踪在他后面。就如同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在他把旅行箱丢弃在西新宿“成子天神”附近的垃圾场离开之后,我就捡起那个旅行箱带回自己的家里……》
  加治木说结城卓也是如此供述的。他的话脉络很通达,不过对结城是清濑共犯的怀疑还是残留在刑警们的脸上。加治木清查清濑福斯汽车的登记号码、年份款式、车身颜色之后,立即把这些讯息追加到紧急通缉里。福斯的颜色是浅蓝色,我想起最初拜访真壁家时,差点被“大和”宅急便的小货车从后面撞上而快速驶离的那台车,就是他们形容的那个样子。可能当时在监视真壁家的不是那辆保险杆弯曲成“人”字型的载货车,而是清濑的福斯吧!
  接下来,只能赌赌看清濑琢巳会不会落入警察的紧急通缉网里了。
  庆彦脸色疲惫地坐在书房桌前的椅子上。他在这里的事,在家宅搜索开始之前就透过警察告知真壁家了,他本人也到电话旁说些不要紧之类的话。但从刚才开始,庆彦就一直按住左侧腹,在腹部附近抚摩着。
  “怎么了吗?”我问。
  “没什么,有时就会这样,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肚子痛吗?”
  “不,不是那样。只不过是半年前从高墙上跳下时伤到了肠子,之后就有肠子和肠子会微微摩擦的老毛病……”
  “不用看医生吗?”
  “不要紧的啦!如果比这个更严重的话好像会变成肠套叠。我的症状很轻微,只要稍微热敷或是按摩马上就会好的。”
  在附近调查清濑文件箱的室生开口说道:“泽崎,你在搞什么,竟然把小孩子带到这种地方。幸好是在清濑逃走以后!”
  我把室生的讥讽左耳进右耳出,并对毛利说道:“我先送他回家。”
  “不,你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吧!我让底下的人送庆彦回去。”
  庆彦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用,我一个人就能回去。如果从明治大道一直走的话并不很远。”
  我看了庆彦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子痛的关系,他的表情感觉起来有点怪怪的。于是我也站了起来。
  “不,还是我来送。身体状况变成这样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我回头看向毛利搜查课长。“可以吧?我送他回去之后马上回来。”
  毛利回答说好,命令附近的制服警察送我到警察设立的禁止进入标示范围外面。
  我支撑住按着腹部看起来难以行走的庆彦,从清濑家走出来。一直到我们坐上青鸟之前都没有开Kou交谈过一句话。


  34

  一年中屈指可数的舒适夜晚,清爽的微风吹拂过来,但心情却像不久后即将来临的梅雨季低矮的灰色云层一般沉重。我让真壁庆彦坐在驾驶座旁的位子上,立即发动了青鸟。穿过一小段西早稻田住宅区狭窄的道路,朝着按钮式号志的早稻田大道交叉路口开去。我打算在那里左转。如果经由早稻田大道和明治大道行驶十五分钟,就可以抵达目白的真壁家了。
  “在那里右转。”庆彦突然说。在信号变绿的瞬间,后面的计程车急躁地鸣响汽车喇叭。我把方向盘大动作地往右转,在禁止右转的地方强行右弯。接着将青鸟开向和目的地相反的方向,往早稻田大道的东边行驶。
  “快一点。”庆彦凝视着前方说道。我有点在意为何他的语调好像没有想过我会反对一样。我按照他的指示加快速度后问道。
  “怎么回事?”
  “无论如何,我想就这样一直往前走。”
  “腹部的疼痛不要紧吗?”
  庆彦好一阵子没有回话。我刻意把青鸟降回原来的速度。
  “再开快一点……不去东京车站不行。”
  “东京车站,为什么?”
  青鸟通过马场下,穿越地下铁东西线的早稻田站上方。少年像是要确认目前和清濑家的距离,回头看向后方。
  “……爸爸和妈妈在等我。”
  “真壁夫妇在东京站等着你吗?快点说明原因。”
  “因为大众媒体的采访很烦人,为了让妈妈减少打击、改善身体状况,所以我们要去爸爸在名古屋附近的乡下老家两、三天。”
  我快速地看着一旁位子上的庆彦。他躲开我的视线按着左侧股部,感觉好像正在图谋什么事一般。
  “在清濑家接电话的时候你并没有说这种话。”
  “……可是前往名古屋的事是昨天就决定的。刚才的电话里,爸爸问我赶不赶得及搭昨天决定的新干线,我回答说没问题。爸爸说会在新干线的验票口等,我回他说知道了……本来我以为可以更早回去的。”
  “目白署的刑警们知道这件事吗?”
  “不……如果被阻止的话就糟了,所以等到那边再告诉警方。”
  “新干线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是八点三十二分出发的‘HIKARI’……是‘HIKARI 329号’。”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八点过了五、六分了。车子过了弁天町的交叉路口后,道路微微地往右边弯曲。我再次加速,不过并没把少年的话照单全收。
  “大概赶不上了。”我说。
  “所以我才说要快一点啊!”
  神乐坂站的前面禁止进入,所以我向右转往大久保大道驶去。
  “为什么要转弯?”庆彦提高嗓门问道。
  “你想被困在单行道上一动也不能动吗?”
  青鸟在大久保大道的号志转换为绿灯前的瞬间,进入了交叉路口,几乎没有降低速度地左转。正打算踏上人行道的一群年轻女性惊慌地急忙躲开,痛骂出连男生都会害臊的话。虽说做着像女人样子的服装打扮,但也许未必真是女人。从清濑家出来以后一直盘旋在我脑海深处的疑问,因此清晰了起来。
  “如果是要前往名古屋的新干线,在这之后还有两、三班,假使赶不及的话可以等下一班吧!”
  “不行!我不想让妈妈在那种地方等候。全速冲刺啦!”
  我再次观察一旁的庆彦。他的额头浮现出汗水,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马上送他去医院。幸运地没有停红绿灯就通过神乐坂上和饭田桥的交叉路口,在目白大道上行驶了五百公尺左右,我突然降低速度把青鸟停在路边。
  “怎么了?为什么要停车?没有时间了。”
  我从正面看着庆彦的脸。“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如果想去东京车站的话,刚才为何不在饭田桥车站下车?那样的话应该比较快。”
  庆彦发出“啊”的声音。“我忘记电车的事了。无论如何不赶快的话——”
  “在我进去之前,你在清濑家里发现了什么东西?要搭乘八点三十二分新干线的不是真壁夫妇吧?”
  庆彦咬着嘴唇思考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你可以答应我绝对会把我带到东京站吗?”
  “不行!我不接受任何交换条件。如果你不说出隐瞒的事,我们就在这里做U字形回转,直接回去你目白的家。”
  庆彦快速地把手伸进牛仔裤口袋取出了白色纸条。“这是我在电话旁边的便条纸最上面发现的。”
  我接过纸条阅读着。


  新干线         东京车站
  HIKARI 329号   20点32分


  是用铅笔写的,笔迹和给须藤的留言相当相似。
  “因此我才说要去东京车站的。”
  清濑琢巳打算搭乘这个“HIKARI 329号”吗?我可以想出好几个他乘车或不乘车的理由。说不定海外逃亡只是单纯的掩饰,也或许这张纸条是他好几个月前去采访旅行时写的。总之,现在并没能从容考虑的时间,不尽快决定到底要返回饭田桥搭电车去东京车站,还是就这样开着青鸟去是不行的。搭电车所花的时间应该很少,不过必须电车准时到达发车,在御茶水站的转车也要顺利才行,而且必须以庆彦能像我一样行动为前提。我把纸条塞进上衣口袋,再度发动了青鸟。
  “现在是几点?”庆彦问。就像事情依照自己所想的进行时,孩子似的雀跃声音。
  我远望两百公尺前九段下交叉路口的号志已变成红灯,把视线移向手表。
  我回答说:“八点十五分。”
  “只剩下十七分钟了……”庆彦泄气地说。
  “抓紧了!”我大喊道。
  在号志变成绿色之前的一瞬间,青鸟闯向九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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