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be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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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e的故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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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思嘉困惑。

    “你帮我交给季良吧。”刘镝喉咙咯咯作响,总算把痰咽下去。“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麻烦你帮我物归原主。”

    经过七八个钟头,思嘉不再冲动,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刘镝臭骂一顿,理智逐渐占了上风,对他们二人而言,也许需要一段时间冷静一下,才可以做出更好的选择。

    哪怕她和季良关系再密切十倍,她也不能替他出头,狠狠修理刘镝一顿,这是下下策。难保刘镝不会回心转意,两人重归于好,那时她就成了恶人。比较合适的方法是陪在季良身边,提供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随时畅通的电话,和一包有备无患的纸巾。

    很久很久以后,思嘉在季良的日记中,看到这样一段话:

    走失的牙刷,迷路的毛巾,被拐走的剃须刀,空了一半的衣橱,没人穿的拖鞋,闲置的枕头……这些加在一起,就拼凑成了你。

    你选择不辞而别,其实是害怕尴尬吧。你最怕这种麻烦了。

    其实,你不必害怕。我从来都没有幻想过我和你之间最终会发生什么,因为我一直都明白,对你来说,我最恰当的位置限于朋友,只是朋友。

    一直以来,有些话我始终不敢对你说,我想你猜得到,却不忍心戳破,这种时刻常常让我想入非非,是否你有一丝动摇,抑或你只是不想伤我自尊。

    不管答案是什么,我都十分感激你的温柔和慈悲。

    你还记得吗?你曾经问过我,在这世上害怕什么东西。

    我害怕狗,害怕蛇,害怕看恐怖片,害怕停电的夜晚,害怕打雷的天气,可这些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我害怕失去你的万分之一。

    朋友发来短信,问我恨不恨你。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这个人有很多缺点:酗酒、沉溺网游、臭美、吊儿郎当、不爱干净、挥霍无度、优柔寡断。

    可我不在乎这些。

    恐怕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你。

    忽然想起一句话:每一个能令自己更幸福的机会,都不应该错过。

    而我,当然希望你可以更加幸福。

 16第十六章

    季良不知道在忙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整个人仿佛人间蒸发。

    都说情伤难以治愈,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以往思嘉每每失恋,都会增加骚扰闺蜜的次数,不求慰藉,但求远离孤独。

    看来季良还需要一阵子才可重新振作。

    思嘉爱惜季良,所以刻意疏远刘镝。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而又紧张。幸而除了每天见面,工作上倒没有什么交集,有时二人甚至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某天吃饭时,迟钝的阿翔问:“你们两个人怎么怪怪的?”

    刘镝闷声答:“哪里怪?一直都是这样。”

    阿翔追问下去:“究竟发生什么事?”

    刘镝不响,借机去厨房添饭。

    而阿翔自然是没有胆子盘问思嘉的。

    “不说拉倒,”阿翔轻哼一声,“不外乎欠债还钱,反正和我没有关系。”

    别人的事丝毫不会影响他,阿翔依然拥有一个好胃口。

    方健恰当好处地打来电话。

    思嘉如获珍宝,寻得一个机会避开,免得和刘镝起冲突。

    阿翔喃喃自语,“走这么急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情侣闹矛盾呢。”

    真的,一语点醒梦中人。

    冷战的是季良和刘镝,她不过是一个外人的角色,何必义愤填膺,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好似她才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思嘉按住眉心,长长叹出一口气。

    许多人都是这样,因为朋友一场,有时当事人不见得有多伤心,身为朋友,却觉得无比辛酸。其实并没有什么天大的委屈,只是因为疼惜朋友,所以才会感情用事,失了分寸。轮到自己,反而毫无怨言,分手而已,哭一哭就作数,不会为难旧爱。

    为着季良的事情,思嘉染上头痛症。她去了一趟药店,买了几粒止痛药。

    到了约定的餐厅,思嘉收到方健的短信,他临时有事耽搁,可能晚一点才到。思嘉要了一杯水,服下药丸,头痛稍霁,人却昏昏欲睡。

    隔了一会,有服务生发现思嘉不对劲,上前询问:“这位小姐,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思嘉腹部绞痛难耐,出了一头虚汗,说不出话来。

    服务生见状,赶紧联系前台,说明情况,命前台呼叫救护车。

    这时方健终于赶到。

    服务生擅于察言观色,知道他们关系密切,放心地把思嘉交给方健,“这位先生,您的女朋友身体不舒服,您最好带她去看一下医生。我已经帮您叫了救护车。”

    他们看起来像情侣吗?

    方健温声道谢,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思嘉情况不太妙,两只手交叠按在腹部,连连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方健忍不住责备道:“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去看医生?”

    思嘉虚弱地应着,“一开始只是头痛,我以为没有大碍,何况我已经吃了止痛药了,谁知道会这样。”

    方健气结。

    他在思嘉身旁坐下,轻轻拍打她的背部。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来了,方健陪着思嘉去了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思嘉被判定患上急性盲肠炎,需要立刻动手术。

    方健自医生手里领过一叠缴费单,在医院的各个部门跑来跑去。

    谢天谢地,他真怕思嘉有什么意外。

    缴完所有费用,方健得空歇息一下,瘫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

    思嘉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来,方健摁掉,很快又有人打过来,是同一个号码。应该是有急事吧,否则不会打这么多通电话,方健这样想着,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方健说。

    电话那端的季良愣住了,显然没有料到会是一个男人接电话。

    “请问,简思嘉在吗?”季良问。

    “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我是她朋友,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稍后可以帮你转告。”

    “哦,我没什么事。思嘉方便的时候,你让她回个电话给我。”他是谁?思嘉的男朋友?还是思嘉的追求者?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方健想入非非,谁没事打这么多通电话,明明就是有鬼。难道,他是思嘉的男朋友?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

    季良想的是:这个简思嘉也太不够意思了,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亏我把她当成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大晚上的,有什么不方便接听电话的,那个男人说话还气喘吁吁,一定是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勾当,色胚子。

    方健想的是:简思嘉真讨厌,天天打听我和阿栋的事,却瞒着我交了个男朋友。如果不是今天撞见,还不晓得她要瞒到什么时候。而且那个男人说话的口气贱兮兮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鸟,醋坛子。

    后来聊起这个话题,思嘉笑得打跌。

    她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过去大约三、四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率先走出来,方健迎上去,着急地问:“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留院观察一周,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答。

    方健松一口气。

    医生说:“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你可以先回家,明天再来。”

    方健确实累了,随手解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打着哈欠离开。

    第二天方健请了假,提着一份粥去探望思嘉。

    思嘉已经醒了,换了素净的病服,正百无聊赖地侧躺在病床上翻阅杂志。见到方健,确切地说,是见到方健手上拎着的粥,思嘉非常高兴。

    方健为她垫好枕头,“怎么样?现在还疼不疼?”

    思嘉忙着吃粥,最近烦心事很多,她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饭,如今大病一场,更是饿得要命。

    “慢点吃,别噎着。”方健温声提醒。

    思嘉吃完粥,抹一抹嘴,心满意足,“这粥真美味。”

    以前光顾这家粥店,思嘉只觉得口味平淡无奇,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可现在饿得慌,这份粥立刻变得与众不同,身价倍增。做人何尝不是如此?

    方健把手提袋递给她。

    思嘉首先掏出手机,噫,“昨天有人找我?”

    “是,”方健想起来,“昨天有人反复来电,似有要紧的急事,我便替你接听了,但他一听是我,又说没任何事情。”

    他八卦地问:“老实交代,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思嘉不解地望着他。

    方健说:“少装蒜,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思嘉明白过来。

    她说:“我和他只是朋友。”

    方健挑起一边眉毛,摆明了不信。

    思嘉正欲解释,季良又打来电话。

    “你还记得我。”思嘉先发制人。

    “前阵子一直在忙着修稿,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季良说。

    思嘉信他就有鬼,“你继续编。”

    季良讪笑,“思嘉,你别再取笑我。”

    他放低身段求饶,思嘉不再和他计较。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思嘉问。

    如果是打探刘镝的消息,她绝对二话不说,挂断电话。这种时候,她不能帮他出头,却可以制止他自甘堕落。

    幸好季良还有救,“没什么事,我就是提醒你下个周末要交采访稿。”

    思嘉哀号:“救命!我现在身处绝境,你居然好意思催稿。”

    季良紧张道:“你发生什么事?”

    思嘉说:“急性盲肠炎。昨天才动完手术,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季良马上问了详细地址,叮嘱思嘉保重身体,便挂了电话。

    方健啧啧几声,“还说只是普通朋友,瞧你说话的口气,可以麻醉一只北极熊。”

    思嘉好气又好笑,“喂喂,他和你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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