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be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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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e的故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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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客套地同他寒暄:“是你?好久不见。”

    他拨一拨黏在一起的头发,摸一摸鼻子,说道:“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交了新朋友?”

    有心理学家说过,摸鼻子是心虚的表现。

    我有点迷惘,我的企图那么明显,他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哪个男人会三番两次约一个偶然认识的同性?

    当然是因为喜欢对方。

    “你怎么会在这?避雨?”我问。

    “是啊。”他笑笑,“真巧,在这里碰到你。”

    “真巧。”我敷衍地附和。

    我们常常指望不要碰到谁谁谁,或者遇见谁谁谁,可是这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上演错过和重逢的戏码。

    自从爬山事件后,我就不想再和刘镝见面了。

    见面做什么呢?徒增尴尬和难堪。

    但这是一个人挤人的城市,除非不出门,否则总会碰得见。要么在咖啡馆、电影院、马路,要么在一家超市、一个小吃摊。

    “你买这么多东西,卷纸、雨伞、洗发水、泡面、薯片……唔,还有新鲜的排骨,青菜,”刘镝像是发现新大6,惊讶地问:“你会做饭?”

    我点点头,客套地说:“会一些家常菜,有机会你可以来我家试一下。”

    岂料他当真了,“不用改天了,就今天吧。”他念念有词,“再买点蔬菜和丸子,明天可以煮火锅。”

    什么?还有明天?

    这又是什么戏码?

    我十分不解地望着他。

    他眨眨眼,“今晚我可不可以在你家借宿?”

    我面露犹疑之色。

    刘镝又问:“不方便吗?就算是睡客厅也可以的。”

    这样低眉顺目,再拒绝他,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何况我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多住一个人绰绰有余。

    “没有。我牙疼。”我边说着,边做了一个龇牙咧嘴的动作。

    刘镝拍拍我的脑袋,“巧克力吃多了吧。”

    我有刹那的失神。

    随即又释然,不论怎样,至少我没有告白,就算他拆穿我,大不了当回无赖,打死不肯承认我喜欢他。

    反正是他自己靠过来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怪我。

    晚上,当我把三菜一汤端上桌的时候,刘镝惊得目瞪口呆。

    他不顾烫,尝了一块排骨,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会下厨。”

    我说:“身在异乡,总不能天天吃外卖。”

    心里不是不得意的。

    菜式很简单,红烧排骨、清炒小白菜、番茄炒蛋,加一个三鲜汤,口感偏清淡,并没有多美味可口,但是干净健康。

    饭后泡了一壶普洱茶,有助消化。

    刘镝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半点没有客人应有的样子,广告时分,他翻了翻冰箱,而后失望地问:“怎么啤酒和零食,一样都没有?”

    “大哥,我正在减肥。”我洗好碗筷,用毛巾擦一擦手。

    刘镝仔细地看了看我,欠扁地笑了:“减肥?真没看出来。”

    我拍了下肚皮,放弃和他辩驳的机会。

    手机铃声嗡嗡作响,是主编,估计是说栏目的事情,这个电话要讲很久,我做个手势,躲到房间去接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我挂断电话。

    而刘镝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唉,放这么大一个诱惑在我面前,我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肌肤,又觉不妥,万一被发现呢?

    后果不堪设想。

    手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在刘镝的手臂上,“醒醒,洗个澡再睡。”

    他眯蒙着睁开眼睛,看见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这样失态。”

    是是,他上衣卷起来一角,腹肌隐约可见,皮带也揭开了,松垮垮挂在腰间,诱人想要看到更多更深的地方。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美色当前,不仅是一种诱惑,而且是罪恶的源头。

    “呃,我没有带衣服。”刘镝有点难以启齿。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没事,我有备用的衣服。”我说。

    从衣柜找出新的内裤和T恤,暗暗庆幸,多亏有备份的衣物,否则不知如何是好。

    爱上一个不可能的对象,原来是这么煎熬的一件事。

    越是接近对方,内心越是暗潮涌动。

    可是不能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常常想,为什么不晚一点遇到他呢?等我瘦身成功,如愿变成一个长相不错的人,到那时,我就有足够的勇气向他表白,他也许会接受我也说不定。

    他不爱我,相貌平庸也成为一条退路。

    浴室传来流水声,刘镝正在淋浴,我定住心神,合上房门,戴上耳机在书桌前赶制明天上班要交给主编的策划案。

    一坐就是两三个钟头。

    做完策划案,我锤锤泛酸的肩膀,摘下耳机,舒了舒筋骨,要命,每次坐在电脑前工作都是一次折磨。

    这时刘镝前来敲门,他问:“你要不要一起看球赛?今晚有欧锦赛,法国大战德国。”

    我惊奇,“你不是很困?还有精力看球赛?”

    话是这么说,人却跟着他来到客厅。

    “你支持哪个队?”他问。

    “法国队。”我说,“这才小组赛,怎么两个宿敌队伍就对上了?”

    他一愣,意外于我居然对球赛也有所涉猎。

    “你去买了冰啤酒?”我指指茶几。

    “是的,”刘镝拉开一罐啤酒,没头没脑地说,“我支持德国队。”

    这一场球赛,踢得并不精彩,法国队失误连连,惨败收场,几名球队成员掩面而泣,有些球迷也跟着哭了出来。

    刘镝得意洋洋:“怎么样?我赢了吧。”

    我心情不佳,没好气地说:“别傻了,我们又没有打赌,别搞得好像你是人生赢家。”

    刘镝沮丧着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我好不容易才振作一点点。”

    “你怎么了?又跟女朋友吵架了?”

    “别提了,一堆烦心事。”

    我敢打包票,要是我置之不理,他会活活气死。

    又打开两罐啤酒,放在他手边,听他倒苦水,说他的心事。

    “我最近快倒霉死了。”他呷一口啤酒。

    咦,这和我的开场白一样。

    也许人人诉苦都是这番开场白,先声夺人,故事还没说出口,就摆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让人不好意思不捧场。

    “怎么了?”我问。

    刘镝说:“我女朋友又跟我闹别扭,她怪我上个周末放她鸽子,本来答应去看她的,结果临时因为辅导员找我有事而爽约。”

    我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枉费我白白担心。

    他接着又说:“那个丢了钱包的室友发神经,非一口咬定是我害他弄丢了钱包,要我赔偿他。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虽然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但是我的的确确锁了门,而且也没人可以证明他一定是宿舍丢的东西。”

    说到动怒处,他还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

    难怪他冒着被我占便宜的风险也要来我家借宿。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先住着呗,反正最近几天都在放假。”

    “你们快期末考试了吧?”

    “对,我暑假还得苦命地去工地实习。”

    “在哪实习?”

    “长沙吧。”

    我阻止自己再聊下去,用时间做掩护,“不晚了,先睡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晚安。”

    临走,刘镝又想起什么,叫住我:“喂,暑假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在你家借宿?”

    完了,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不行。”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他。

    “为什么不行?我会交房租的。”他贴上来,如孩子般撒娇,“而且我可以帮你洗衣服,拖地,打扫阳台。”

    我看牢他,脑子里幻想了一下我和他同居的日子,继而很快打个寒颤,算了,这条路这么难走,我不能害他。

    理由脱口而出,“我女朋友过阵子要来,不太方便。”

    刘镝讶异地问:“你有女朋友?你居然有女朋友?”

    他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是的。”

    “你都没有提过。”

    我发现我有说谎的天赋,对着他的眼睛还能做到面不改色。“改天给你看照片。”

    过一会刘镝打个哈欠,和我道晚安。

    第二天,他直接打着赤膊,仅着一条内裤在屋子里晃荡,看着他结实的腹肌和细长的腿,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浑不知情,撅着屁股在洗手台刮胡子。

    我连忙别转面孔,善意地提醒他:“大哥拜托你注意一下好不好,大早上就在这里搔首弄姿,勾引谁呢!”

    刘镝大喇喇地说:“怕什么,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我有的你也有,看看又不吃亏。”

    我真不忍心告诉他,在某些环境下,两个男人比一男一女更容易出事。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几眼他紧翘的臀部,内裤小了一码,他穿起来更加凸显身材,目光往前移,看到鼓鼓的地方,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自己喉结吞咽的声音。

    “干什么?想跟我比大小?”他恬不知耻地问。

    “神经病。”我口是心非地回答。

    他之前真的感觉到了吧,我的秘密藏得那么浅,稍稍挖掘就可以知道真相。否则,他不会在得知我有女友后,变得如此随性。

    那么,让我将谎言继续编下去吧。

    我在手机中翻出一个女性朋友的照片给他看,“诺,这个就是我女朋友,还不赖吧?”

    他草草看了一眼,“是美女哟,你小子有福气了!”

    往下翻了一会,他问:“怎么没有合照?”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搬出准备好的答案应付他,“因为我还没有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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