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的安慰,他相信左意疏,那个女孩什么都不是,不是!
只是陆茗没想到没有跟左意疏公开过关系,竟然迎来了这么难听的话,不过想想,人家也没有说错,陆茗自嘲地笑着,脚步更快,撞到了一个人,陆茗抬头,卡迪脸色苍白,被陆茗一撞脸色更难看。
记得卡迪好像胃出血,陆茗问:“卡迪,你身体好些了吗?怎么现在就出院了?”
卡迪咳了几声,摇摇头:“我来辞职。”说完就快步离开,陆茗懵了。
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公司,在公司门口看到了傅彻,保镖没有在,他一个人站在车外,手扶在车上,神色有些飘忽。陆茗挥挥手,傅彻好像没有看见,这时铃声响了起来,是左意疏。
“还在公司吗?我来接你。”
“嗯。”陆茗应了一声,那边电话就挂了。
傅彻站在车前,身子动也不动,眼神有些黯然,不时扫一眼公司门口,仿佛是在等人。想着左意疏飙车的速度很快,陆茗也不再好奇傅彻,匆匆赶去跟左意疏约定的路口等。
傅彻站在车前,拿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卡迪抱着一大堆东西,从公司里走了出来,傅彻立刻放下了手机,向前走了两步。
卡迪走到傅彻面前,语气跟眼神同样地冷漠:“辞职信我已经放在总经理办公桌上。”
傅彻点头,接过卡迪手上的东西,放到了车的后座上,然后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卡迪愣了一下,弯腰坐了进去,门重重地合上,傅彻绕到另一边,坐到驾驶座上,车子徐徐行驶了起来。
陆茗在那个两人约定的路口等了近一个小时,左意疏的车子才来。这个城市里夜里出行的人以及车辆胜过白天,所以堵车还是很有可能的,陆茗原本有些怨气,但是看到熟悉的车子开了过来,心中顿时没了丝毫的抱怨。
陆茗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正想坐进去,顿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女孩身上,那个照片中的女孩,那个在新闻里出现,挽着左意疏手的女孩,此刻就在陆茗眼前,她坐在左意疏的车上,微笑着,看着陆茗。
“你好,我叫宁瑶。”女孩很大方地伸出手,声音是与她的外貌不一致的成熟大气,陆茗反倒有些小气了,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跟女孩迅速地握了下手,然后坐到了车的后排。
“我先送瑶瑶回去。”左意疏对着陆茗说,陆茗没回答,他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有一些东西在心底彻底碎了。
昨晚左意疏还说要公开他们的关系,还说害怕他受委屈,昨晚他的告白多么感人,今天早上他们都还恩爱地发短信,怎么一天不到的时间,一切都变了呢?
从两人挽着手一起离开,相视而笑,到现在绅士般的送她回去,瑶瑶,叫的多亲切,左意疏开车的动作熟练,他的手上还带着伤呢,陆茗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车停了下来,宁瑶解开安全带,左意疏问:“很晚了,要不我送你上楼吧?”
真人的宁瑶比电视和照片上的更有魅力,宁瑶笑着,眉眼温柔而成熟:“我又不是小孩子,很晚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天见,拜。”
“拜。”宁瑶在车窗外挥手,还对着陆茗也挥了挥手,陆茗全身僵硬,像个木头。
一直回到家,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左意疏打开了电视,陆茗洗澡出来,看到了电视上面,又是那条宁瑶环着左意疏的手走着的新闻,陆茗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放到了沙发上,然后睡了下去,盖上了被子。
左意疏关了电视:“我不知道会有这么无聊的电台进行现场直播。”
陆茗脸埋进了沙发里,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自己的头,很想放声大笑或者大哭,从回来到现在,没有任何的解释,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抱怨电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谎言与冷淡
夜晚,总是魅色最繁华和热闹的时刻,陆茗喝得有些醉了,身体歪歪垮垮地去卫生间,眼睛有些模糊,看眼前的人都是一个看成两个,走道上人有些少,陆茗走得快了一些,撞到了墙上。
鼻子一阵剧痛,揉了揉,好像没有流血,陆茗绕过墙继续走,却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你他妈的眼睛长在脚底上是不是!”一阵骂声,陆茗的醉意醒了一点,甩了甩脑袋,视线清晰了一些,原来眼前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而自己刚刚撞的不是墙,是人。
此刻,那个人也捂着半边脸,满脸怒意。
喝了酒胆子也变得大了,陆茗走了过去,扯着那个人的领口:“怎么了,你爷爷就撞你怎么了!不服啊,来打你爷爷啊,来啊,你来啊!乖孙子。”
说完那个人就给了陆茗一拳,陆茗也不示弱,此刻酒醒了许多,看人也能看仔细了,伸手用力回了那个男人一拳。
随后越打越激烈,最后魅色的保镖来了,将两人扔了出去。
陆茗没有注意那个男人去了哪里,他一个人在大街上慢慢地走,路灯黯然,萤火虫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风吹灭。
已经过了三天,左意疏依旧什么解释都没有,甚至,连话都没有跟陆茗多说一句,陆茗已经怀疑了无数次,那个晚上,左意疏说的那些话都是他在做梦,或者,那个晚上根本不存在,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那个叫宁瑶的女人,陆茗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左意疏的父亲,珀尔公司的董事长左桓很喜欢她,不,应该是左意疏很喜欢她。
左意疏这几天都是很晚才回家,早晚饭已经不再跟陆茗一起吃,左意疏去哪里吃,陆茗连想都不想想。
宁瑶出现的第二天,左意疏便宣布宁瑶成为珀尔公司的正式设计师,实习期都不用经过了。公司很多人闲暇时间都在讨论宁瑶,要么说她的长相气质高学历,要么说她跟左意疏的各种出入场合,一听到类似的,陆茗总是如同看见洪水猛兽一般避而远之。
秦小玲对此更加绝望,每天依旧努力地设计,但是脸上再也没有了欢乐的表情,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三天来,董事长一直没有来过公司,只是设计比赛的规则有了一些调整,参赛者需要请一个模特,来代言设计的作品,两人配合,由评委选定前三名,第一名,设计总监的位置,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别有一笔巨额的奖金。
有人说,这是宁瑶提出来的。
陆茗在路上走着,身上大部分地方挂了彩,衣服袖口,领头很多地方被撕烂,像个乞丐一般。
记得五年后与左意疏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他也是喝得醉醺醺地出来,然后被左意疏的车子撞到,那时他不知道左意疏回国,左意疏不会知道他在魅色,多么准确的时间,多一秒,少一秒,就没有可能相见,可是就偏偏碰上了。明明以为再也无法相见的两个人,就这么巧得再次相遇了。
那么这一次呢,陆茗不愿意否认,他确实很希望左意疏能出现,将他拎上车,痛骂他一顿,骂他自己伤害自己的身体,骂他不问清楚情况乱吃飞醋。
可是没有,左意疏是能够猜测到他在魅色的,可是左意疏没有出来,似乎此刻对于左意疏来说,陆茗回不回去也不是很重要了,此刻他的身边,有那个如同天使一般纯洁,如同仙女一般美丽的女子。
下午的时候宁瑶说今天不加班了,她请所有设计部的人去吃晚饭,同时左意疏也会去,所有设计部的人都欢呼,高兴得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
陆茗没有去,一个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公司,来了魅色。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行驶在陆茗身侧,喇叭响了好几声陆茗才听到,回过头,看到了摇下车窗看着他的傅彻,傅彻轻笑着问:“又去魅色了?还打架了?够嚣张,改天我教你几套功夫,让你少挂一点彩。”
陆茗的表情跟鬼上身了似的僵硬,站在原地,木头似的看着前方。
傅彻的声音又响起:“茗,我送你回去吧。”
陆茗看了傅彻一眼,很不客气地上了车,似乎每次失意,落难的时候,傅彻都会出现在他身边,拉他一把,这样的朋友让陆茗觉得由心底地暖,他神经大条地冒出一句话:“彻,以后你不再是我的朋友。”傅彻愣了愣,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最后鉴定完毕,是陆茗的脑子坏了,该找个工具帮他开脑修理一下,陆茗忽然又说:“以后你是我的哥们,一辈子的好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傅彻被逗笑了:“你是不是还要跟我说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陆茗没回答,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般地大笑,身体像是抽经,眼泪都笑了出来。
看到车后座上全是药,敢情把一个药店的药都打包买来了,陆茗问:“你病得不轻啊,不过这点药治得好你的病吗?”
“我没病,家里有人生病了。”
“谁啊,竟然劳动傅少爷亲自去买药,对了,你家的保镖怎么不跟着你了,他们的媳妇生孩子去了?”
“亏你想得出来,我让他们办事去了,暂时回不来。”
陆茗说:“有治疗跌打肿伤的药吗?”
“你问这个干……”傅彻将陆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话变为:“我今天没买,不过家里有。”
“我去你家上点药吧。”傅彻毫不犹豫地点头,从前陆茗不爱说话,不爱交朋友,也不知道朋友的好处,现在陆茗觉得,朋友真的是一种很重要的生物。
去到傅彻家,傅彻将药膏扔给陆茗,自己提着其他的药上楼了,对陆茗不闻不问,陆茗有些不高兴了,他怎么说还是客人呢,瞧瞧傅彻那态度,那德行。
楼上忽然一阵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的样子,很快傅彻从楼上灰溜溜地走了下来,脸色很不好,手中拿着一瓶药,眼角上青了一片。
陆茗问他怎么了,他说撞墙上了,说完又匆匆地跑去洗手间,陆茗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被墙撞的,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