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 作者: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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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 作者:羲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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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一直在忙着找怀孕的你,根本分不开身考虑这些。你想不想知道,真正的幕后凶手是谁?”

  夏希娴这会儿彻底被男人的话震惊了。

  骆溢最终却没说出她想要的答案,只是留下这么个问句,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

  “照顾她需要注意的几点,每一条都必须严格执行。”骆溢站在暗梯门旁,抬着垫板快速地写字。

  待写好后,早就等在左右准备送夏希娴去一个特殊精神病院的手下接过纸,上面有些关于她衣食住行颇显奇怪的事项。

  “关于吃。”男人用笔头指了指能吃的东西这一行,芹菜、香菇、羊肉、鸭肉、香椿、花菜、蚕豆、香蕉和未挑筋的鲤鱼,“交待做饭的,将香菇磨粉,做所有菜的时候都放一些进去。其他几样随便怎么搭配,每天一定要吃全,不允许她吃这单子上以外的东西,做出来她如果不吃或者没吃完,就硬塞了喂给她,如果她敢吐出来,就另做了叫她吃下去。”

  拿着单子的人听骆溢的语气,忽然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吃刚刚提起的这几样食物了。

  “还有晒太阳,每天给她晒够六小时,晚上只允许洗冷水澡,没有例外的日子,一天也不行!另外,如果遇上下雨天,就让她出来跑个把小时运动运动。若是她说自己没疯,不是疯子之类的话,就直接给她用镇定剂。遇上感冒发烧就给她上抗生素,最强最大计量的。那儿的医生都明白这些。”

  顿了顿,骆溢特别放慢语速,认认真真强调了一句。

  “关键记住,每个星期为她抽血化验一次抗核抗体,我要最快知道结果。”

  骆衍那么多年经历的苦难,只有让那些祸首亲自一条条尝过,他们才会晓得后悔。

  这是男人最喜欢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处理好杂事。

  骆溢回来,已在骆衍的病房外站了二十分钟。他透过门上的一小块儿窗口玻璃看着里面,却始终没有推门进去。

  房间里。

  骆衍虽然精神不是太好,但也没有再睡过去,只是呆呆地盯着凳子上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骆溢的那件衬衣,陪着他的护士在一旁忙碌着工作,两人没有什么交谈。

  “进去啊,你站这半天吓着护士和医生了!”骆溢感觉背后被人拍了一下,顾浩然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我想在这儿再看他一会儿。”骆溢没有回头,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房里的男孩身上,“只要我一进去,就看不到他真实的感情了,虽然他隐藏得很拙劣,但是我不能强意拆穿。”

  顾浩然听见骆溢的话笑出了声,他一脸坏主意地清了清嗓子,说到,“他们大概忘了告诉你,骆衍的手…只要他神智清醒了就会非常疼,要不你怎么会忍心在他那么难受的时候就这么在外边儿看着。”

  骆溢有些惊诧的侧过头看着顾浩然,“没有麻药?”

  “用太多不好,你不是一向不允许给骆衍用这些多余的么?”

  骆溢冷冷扫了顾浩然一眼,马上就准备拉开病房门,进去。

  “嘿,骆溢,等等!”顾浩然叫住了男人。

  “怎么?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顾浩然两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他朝转过头来的人耸了耸肩,“我只是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骆溢停顿了要进门去的动作,等他往下说。

  “司捷…他告诉我…你们,你们曾经……”顾浩然皱着眉重重叹气,一到这问题就不会说话,纠结了那么久,问不出口,还是问不出口。

  “他说我们曾经怎么了?”

  “你和他…有没有…上,上过床?”

  骆溢听见这吞吞吐吐好不容易出来的一句话,半晌都不回答。

  顾浩然看男人的样子心里一沉,追问到:“有没有?”

  “你猜呢?”骆溢蹦出三个字,似笑非笑的模样着实让人恨得有些牙痒痒。

  “要说就说,不说拉到!猜什么猜!”碰上跟司捷有关的问题,又对着这恶质的男人,顾浩然沉不住气,开始暴躁。

  骆溢见状,按下门把手,轻飘飘丢了一句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有本事哪天自己把他剥光了试试就知道。”

  进病房,由那人郁闷去。

  第二十九章

  骆衍看见门开了,马上就闭上眼睛装睡,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骆溢。病房里的护士在男人进门后,悄无声息地收拾好东西离开。

  骆溢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男孩的额头、脸颊,动作很轻很柔,“小骆,我知道你没睡着,起来喝一点点粥吧,你醒来再不吃东西身体耐受不住。”

  骆衍不理会骆溢的话,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你不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吗?沉默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骆溢说着话自顾自在床边坐下,他把男孩没有受伤的手握在手心里,“你留下的信我看了,很认真很用心地看了。”

  男孩的手在男人的掌心里僵了一下,这个问题让他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虽然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我愿意接受它继续发展下去,这点不骗你,绝对不。”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重症室里显得很单调,透着几分沧桑。

  “小骆,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也不会相信我,但你好歹给我个机会,成吗?不是给你爸爸一个机会,而是给骆溢一个机会。你那天被绑到五官科诊疗室,既然已经给别人留了字条让我去找你,那你是不是就应该明白,我们还会见面,该面对的始终需要面对。”

  骆溢的问题没有人应答,他有些懊恼,于是只好俯下身很突然地吻上了男孩的唇,这动作利落而又直接,是男人喜欢的方式。

  骆衍被惊得睁开了眼睛。

  骆溢见状却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加深了这个吻,感受到男孩的挣扎,他轻易制下,继续吻得强势而又小心翼翼。

  这一吻,直到骆衍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骆溢才放开。但是他并没有直起身,而是就着俯身的姿势与骆衍面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鼻尖甚至都能相抵。

  “混蛋!”骆衍好不容易喘过气来,骂出声,只是他的眼睛不敢与男人直视。

  “继续骂…”骆溢抬手挑过骆衍的下巴,逼得男孩必须直视他,“你应该和我说说话了,什么都好。”

  骆衍对上骆溢眼睛,掉进了男人深邃的目光里,他深呼吸了一口,刚刚想要开口,嘴角就被骆溢轻轻啄吻了起来。

  男人现在的吻带着一种很醉人的缱绻深情,声音也是,“不过,宝贝,你开口的时候说的话,我希望都是真心的。”

  “我…”

  “你,骆衍,我想要你的真心话。”

  骆衍偏头想要躲闪骆溢在他嘴角落下的那些若有若无的吻,可是无济于事,这样的男人叫人有些害怕,他只好求饶:“你别这样!!”

  骆溢笑了起来,等着男孩继续说下去。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骆衍摇了摇头,很艰难地继续,“爸…我们别这样,我错了,你不能这样。”

  “我害怕了,你别这样,爸…”

  “你没有错。”骆溢摸了摸男孩的耳朵,漂亮的耳形让人爱不释手。

  “爸,我认识你的时候我们就是父子,对不对?你很喜欢我是你儿子的,记得吗?”

  “小骆,或许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

  骆衍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他疑惑地看着骆溢。

  “我曾经在一个暴雨夜,遇到一个小孩。那天雨下得很大,他就那么坐在马路中间,看起来很瘦也很虚弱,被司机捡上车后,他倒在我怀里,有些神志不清。我扶了他一把,还帮他擦了擦水。”

  骆溢说完上面的一席话,面带笑容的看着男孩,等待回答。

  而骆衍仿佛是被男人蛊惑了一般,愣怔了一会儿,问出口:“那么,你最后是不是把那个小孩送进了医院?”

  “是,我让司机载他来了这儿。”骆溢点头承认。

  “如此…”骆衍咬着唇想了好半天,有点难过,“血缘真的很神奇不是吗?可以在我们甚至都没有相认的时候就发生这些事情。”

  骆溢看着男孩,没有回答。

  “爸,我想…我想我原来留给你的信,我说的、我是说,觉得那是错觉…对,是错觉,所以你不必在意,我们的血缘,我们…“

  “你到底想说什么?”

  骆衍忍不住了,他眼眶都红了起来,“爸,我们是父子,你是我爸爸,你…我,我不行,错觉,错的。”

  “到底对你而言这是错觉还是错的?”骆溢的语气,有了几分逼问的意思。

  骆衍摇头,看了看男人,又摇头,“错的,错觉,不对…爸,别这样!我不需要你怜悯我,我从出生就注定好的,没有人能改变过去,改变时间,没有!”

  说完,骆衍哭了出来了,他虚脱了。因为刚刚才醒,又有很长时间没有吃过固体食物,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这些几乎击垮了骆衍的神经。

  至于骆溢…

  男人正好需要的就是一个脆弱的骆衍。

  男孩哭得那么伤心,仿佛是要把这一辈子所有能流的眼泪都流完。

  骆溢起身,小心地避开骆衍受伤的手,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让男孩坐在自己的腿上。

  “嘘…嘘……不哭了,小骆乖。”骆溢拍着男孩的背安抚着,犹如正在安抚的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哭了伤身体,不哭,听我说。”

  骆衍控制不了自己的抽噎,他没受伤的那支手手指有些痉挛得缠在一起,皮肤泛着惨白,冰凉的温度。

  骆溢把男孩按向自己怀里靠着,伸出一只手和男孩痉挛的手相握在一起,“我知道了,也听明白了,小骆说的是错的,在乎的也是错的,而不是错觉。”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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