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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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难违-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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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袁黎脸色变白,失口说出:“这个坠子……”
  眼睛直直的看着卫宁胸前翠绿色的坠子。
  卫宁亦吓得不轻,连忙解释:“这不是我的,韩医生!”
  说着看向韩时修,最后三个字带着责怪,焦急的伸手去取脖子上的挂坠。
  动作太大,牵动伤口,疼得他轻声嘶了一声。
  韩时修快步走过来按住他的手,低声愠怒道:“别动。”
  语气里竟有一丝霸道和指责。
  袁黎楞楞的看着坠子,一时间张着嘴说不出话,几秒后才语结的道:“这……这太贵重了吧,叶医生你还是自己留着,刻有字的挂坠多半是父母留给孩子的,不能随便送人。”
  卫宁当即附和:“是啊,这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还是你自己留着。”
  说着不顾韩时修的反对硬要将坠子摘下来,但韩时修是一个四肢健全没有受伤的人,卫宁身上有痛,抵不过韩时修,怎么都够不到脖子上的红绳,他急了,怒道:“韩时修!”
  连名带姓叫出来,眼泪险些给逼出来。
  韩时修一震,抬头看卫宁发红的眼眶,才知道自己的固执太过了,无奈的伸手将挂坠取下来,“这个坠子陪了我多年,给我很多好运,保我平安,我只是想把它借给你一段时间,没想到你不喜欢。”
  语气透着伤心,说着收起坠子。
  袁黎僵硬的表情这才有了笑意,勉强道:“这才对了,叶医生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小卫有你这个朋友也会很高兴。”
  “就是,韩医生,你给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反而让我有压力,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倒像我一直亏欠你,这样我在你面前会抬不起头,久而久之我们连朋友的关系都没有。”卫宁跟着说笑。
  韩时修一句话不说,锐利的眼睛看着卫宁,恨不得让他收回那些话。
  袁黎看看时间,自己打扰卫宁也有一段时间,说着给他煲汤,就先离开了,最后连平安坠也没有送。
  叶医生送的他都不要,这时候她强迫卫宁收下她的坠子,叶医生心里会有意见。
  韩时修送完袁黎回来就把病房的门关上,卫宁见他这个样子,知他有话说,正好自己也有话说,就先开口道:“韩医生你不知道我什么身份?这样做是陷我于不义。”
  话语里是深深的无奈。
  然韩时修就当没听到,不知道他说什么,“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物归原主。”
  “那你也得问问它愿不愿意,跟了你这么多年,忽然再塞给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卫宁激动,就与他在吵架。
  韩时修听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瞧着卫宁,片刻后才道:“注意身体。”
  语态轻柔,就像深爱中的人关心自己的爱人,用心去疼。也知自己再说话卫宁会冲动,索性不说。
  片刻,卫宁深吸一口气,压下之前过分的情绪,转而苦笑道:“你早知道。”
  “你也知道。”
  “你可以去当演员。”
  韩时修一怔,眼睛里的光聚中又散开,半晌如常冷静的道:“影帝是你。”
  不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走过来给他检查伤口。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不需要对方知道,如果对方恰好知道,那也算心有灵犀。
  卫宁失笑,“一个替身,拿着别人的光环……”
  打开这个话匣,他第一次情不自禁的想说下去,意识到自己走态,立刻收住话题,转而毫无破绽的笑道:“我和医院有缘。”
  语气里尽是对自己的嘲笑,乖乖躺在那里让韩时修检查。
  韩时修认真解开他病服的扣子,检查伤口有没有出血,看到纱布上没有血痕溢出来才安心,平静的道:“是和医生有缘。”
  说着又替卫宁把扣子扣上,一颗颗扣得细心。
  卫宁随他摆弄,要笑不笑的接道:“这种缘分不是谁都想要的,是在拿命来赌。”
  “那你想要吗?”韩时修立时问住。
  “我想摆脱,但是摆脱不了。”
  “我想照顾你。”
  此话一出,卫宁愣住,脸上的笑也僵住,一霎,他又无奈的笑起来,“医生,你不是已经在照顾我吗?”
  韩时修扣完他的扣子,直起身子认真的看住他,表情严肃:“我说的照顾不是这种照顾。”
  “我今天太累了要休息。”卫宁冷下神色并不看他,闭上眼睛就要睡觉,心却在胸膛砰砰跳,快得要跳出胸膛,他把这种表现定义为烦躁,浑身冒火。
  “对不起。”韩时修见他神色冷下来闭着眼睛也不理人,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太过焦急,烦乱的说着:“那你休息,有事叫医生,我走了。”
  说着转身离开病房,带上门,靠在门上深深吐出一口气,调整呼吸和神色,面色如常的向办公室走去。
  韩时修离开,卫宁睡不着,睁开眼,长吁一口气,怪自己刚才太冲动,什么时候知道韩时修就是羞羞呢?那次无意间看见他胸前白大褂里的翠玉时就猜到了。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卫宁就是楚意呢?费脑力的事在大脑里过一遍,想不出来就不去想,结果在那里,已经不能变。
  几分钟,卫宁已经调整心态,闭上眼睛休息。袁伯母过来他又惊又险,消耗了过多体力,这时候闭上眼睛睡意很快就来了,想起袁伯母震惊的表情,他又想笑了,无奈太困,还未笑出来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昏黄的房间站了一个人,只瞟一眼,他就知道这人是谁,这几天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他与生的气场没有变,即使模糊,他也能认这人是谁。
  “怎么不开灯?”卫宁清醒过来。
  “你在睡觉,光线影响睡眠。”黎易从转身去开灯。
  卫宁笑出来,“我白天也能睡得很好,这些道理你也讲究。”
  黎易从并不回答,打开灯而是问:“袁伯母来过?”
  灯打开,强烈的光线传来,卫宁突然受不了刺激,闭上眼睛,“嗯。”
  片刻才缓缓睁开。
  “事情办得怎么样?”睡过一觉,精神好起来,竟然想跟黎易从闲扯这些平时都不会问的问题。
  “没什么,袁伯母说送平安玉给你你没有接受。”黎易从开完灯,站在卫宁面前。
  这几天他因为受伤,加上天天在医院陪卫宁,人又瘦了一圈,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戾气,反而变得沉稳。
  卫宁见黎易从站在跟前看他,用眼睛扫他,边看边说:“你不会是……想做了吧?你看我这个样子……”
  “不是。”黎易从立刻打断他,转身朝浴室走去。
  卫宁看着他转身,待他走到浴室关上门后才摇着头失笑起来,黎易从眼睛里的火焰是那种意思,缓过来后追喊道:“你左手有伤,别让伤口沾上水。”
  回答他的是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哗一声打开,一股冷气从里面传来,黎易从洗的是冷水澡,卫宁知他这样压不下火气,闭着眼睛给他出主意:“你还是去找个人,做的时候小心一点,别……”
  “没时间。”黎易从出言阻断,“陪你说说话我就要睡觉了。”
  他这么说,卫宁睁开眼,侧头看他一眼,干净的衬衫胡乱套在身上,胸前的扣子也不扣上,身上的浴水沾湿衬衫十分性感,最要命的是下身也不穿衣服,赤|裸|裸的暴露他眼前,雄赳赳的垂着。
  “靠。”卫宁挫败的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身上的温度直往大脑蹿,他这不是没时间,而是报复性的勾引。
  卫宁吞一口唾沫,下|身微微起了变化,片刻后睁开眼,无奈的道:“说说话吧,我今天睡了一天,现在睡不着。”
  “嗯。”黎易从嗯一声,坐在床上。
  他的床就在卫宁的对面,隔两米远。
  卫宁提议说话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想别的事分散注意力,他不能比黎易从的定力差,纵|欲如茶的金主这时候都可以没时间,他这个陪床的更不会说:“金主,来一发。”
  黎易从不知道卫宁在想什么,脸色很差,他就自己开口,“那天我看见经宜和你说话。”
  酒会上他虽在和人谈话,但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卫宁,他和说打过招呼说过话他全知道,最后一个和他说话的是经宜,他的样子像是话没说完不耐烦的离开。
  “嗯,跟我要角色。”卫宁淡淡的答。
  “不喜欢他的话我可以让他离开。”
  “没这个必要,我还不至于让他丢了饭碗。”卫宁睁开眼,眼睛里光在闪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火气已经压下,留着这个人,也许还能帮他做一件事。
  经先生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会巴结,当年他把卫宁带到宫旖身边,也是希望讨得一个好地位,结果如他所愿,卫宁被最大的金主看上,他的位置又上一层,到卫宁出事那一年,他在圈中的光辉才渐渐淡下去。
  三年,他没有可以炫耀的明星,没有可以巴结奉承的金主,地位自是一落千丈,东方之星再升起,他又擦亮了双眼准备大干一场。
  想到这里,卫宁竟然笑起来。
  “笑什么?”黎易从问。
  他好像看不懂这个人,就连跟他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这让黎易从竟然有些难受,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如此陌生。
  卫宁听见问话,回答:“没有,想起那天他身边的小弟。”
  “很像你?”
  “噗。”卫宁笑出来,怎么可能?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像他,意识到黎易从在想什么,立刻收笑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出院回家?”
  “等你好的时候。”黎易从盯着他,他的表情变化太快,像是听到那句话才架起防备。
  猜不出卫宁为何心起防备,烦躁的问:“不喜欢医院?”
  “嗯。”卫宁轻轻闭上眼睛,再不露出过多表情,打算睡觉。
  黎易从那句“很像你?”将他吓得不轻,应该是“很像宫旖?”。
  卫宁调整呼吸。
  “过几天回吧。”
  传来黎易从的回答,和他躺下的声音。
  片刻,卫宁睁开眼,半点睡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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