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意动+番外by铜钱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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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随意动+番外by铜钱串-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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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比哑口无言好。
我示意管家派人送食物过来,他象是大梦初醒,一叠连声地催。
鸡粥很快送上来,我喂蒋响吃,响吃了两口就再不肯吃,哭声也止了,只是抱着我不肯松手。
我一时也不敢问蒋照嘉是如何死的,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他的背。反倒是响先说出来了,象是想说些什么话以消减心头的悲痛:“早上,管家派人来只说他身体不适,有事情要告诉我和韩镜垒,我们便一起来了,没想到,到了这里之后,他……已经快……”
我暗自叹了口气,待要不让他说,又知道积在心里更是不好,只得眼睁睁看他再将伤心的情形回忆一遍。
响竟突然笑了起来,甚是诡异:“他在临死之前告诉我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不等我答,径自道:“呵呵~~~其实,我和随意一样是孤儿哦,蒋照嘉和我,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韩镜垒才是他唯一的骨血~~哈哈哈哈~~~~~”
“响~~~”他的笑听得人很伤心我待要阻止他,他已经不停地说下去了……
“我的妈妈根本无法生育,却为了不失去他亲爱的丈夫,而假装怀孕,去孤儿院认领了我,就是因为我的血型较合适~~~她以为这么拙劣的骗局瞒得过她身边朝夕相处的丈夫么?蒋照嘉早就知道了,却不点破,直到临死,才拿出来毁灭那个女人所有的希望,他好……卑鄙…………”
我说不出话,反正无论我说什么,他现在也听不进去,只能由着他发泄。
《心随意动》第二十四章
安抚了蒋响接到韩家管家的电话,说是在山上的某个山洞里找到韩镜垒了。
我不由好笑:熊!
到了管家描述的地方,洞里并没有人,反倒在洞外的半截悬崖上发现了他。韩镜垒正站在崖边,两只脚一半在崖上,一半悬空中,风一吹也许就吹了他下去。
“你在干吗?想羽化成仙么?”
听到我的声音,韩回头--已经够危险的姿势竟然还敢扭弯了身子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我气得心跳都不规律了:“你!给我小心翼翼的滚过来!”
“你在担心我么?”他一脸白痴。
我一点一点凑上前去,象摸豆腐一样摸到他的手臂,只怕一个用力不当反推了他下去。一抓到,几乎是恶狠狠的拽了他离开崖边。“你在做什么?活腻啦?!”
他摇头,“我在看风景。”
“一只脚吊在悬崖上?”
“这样感觉自己好像要和自然融为一体!”
“融你个头,掉下去你就真的融了!”我恨不得,敲敲拍拍打打踢踢踹他两脚。
沉默……
“为什么躲到这里?”我一直知道韩镜垒有一个秘密的疗伤之地,没想到竟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抢了蒋响的父亲。”又是我刚刚见到他时那一脸的落寞。
我表示我的不屑:“你倒是想抢,这东西是抢得来的么?告诉我方法,我也去抢三五个来玩。”
仿佛云开日映,他脸上神色稍松,有一点点微笑露出来,手臂撑在我肩上,发丝垂在额前,有风吹过来,发丝顺风飘,蹭在我鼻子上,有点痒。“你在逗我笑么?”
白痴!
父亲是抢不来的,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即使本人不知道,血缘也是割不断的,何必非要蒋响知道自己不是蒋家的人?这个秘密本应随着蒋照嘉的死亡,一起老死,他为什么非要在临死之前戳破?
为了引兄弟萧墙?吃饱撑到米事找事?
蒋照嘉该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被妻子骗了二十年,临死不想再当傻子?
以蒋照嘉的能力,这件事他定然早就一清二楚,只是没有在当时戳破。
会是什么?他想怎样?
该不会竟是因为寂寞吧?
--怕自己死后,再不会被人记得,所以,临死发难,死也不休?!
无聊!
他人已经死了,他的用意,活人只可猜测无法断定。
不管他是何用意,已经发生的事情只好面对。
“蒋照嘉的遗产怎么分配?”虽然此时不适宜提到伤感情的金钱,但我总是蒋氏家族的顾问律师之一,虽然在休假,早放手此事,职业习惯还是难忘。
“全部留给我。”
“啥?!”我惊得下巴掉地,“他一点不顾念与蒋响的情分么?”
韩怪怪地看我。
“慢着!”他的表情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打断他将要出口的话,因为另外一个一直在我脑子里的疑问突然开窍:“你,昨天早上那么逆来顺受的让我上你,是不是打算最后的激|情之后,就把我让给蒋响以补偿他失去父亲和财产的不足?”
韩脸孔一红,“当时,我……被众多的问题压得懵掉了,但现在已经考虑清楚…………”
针。扎。痛。
“镜垒,”我温柔地打断他,温和而亲昵地叫他的名字:“我昨天晚上在蒋照嘉家里安慰蒋响,你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方法么?”我笑。
“随意,”韩镜垒似乎预料到什么,不理我的话,拼命解释,“蒋响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我和蒋家的关系一直僵持,但和蒋响向来亲厚,我明知道他喜欢你,还是霸着你不放,从来没有拿你交换什么的意思,昨天也只是一时的想法,现在已经不打算付诸实践,所以…………”
“所以怎样?”我淡淡地问。
“所以请你不要介意。”
介意?介意什么?
介意在刚打算付诸信任时就被现实狠狠捅了一刀,还是介意一直冥顽不化的自己为什么突然打算去相信那从不存在的天堂?
我不介意!
以前不会,现在,也一样可以…………装作不会。
“你会介意么?”我问。
“啊?”他对我的问话一时没有领会。
我看着他,清浅地笑,将额前遮住眼睛的头发拨了一拨:
“你介意我刚刚和蒋响上过床么?就在和你上床之后没多久,我又爬上你弟弟的床。”
“随意…………”韩捉住我的肩,希望阻止我说话。
“如果你不介意,我在你们兄弟两个之间充当‘桥梁’,我自然也不介意你打算把我当物品一样去等价贸易。”我眼睛亮晶晶地看他。
“随意,对不起……”
“你介意么?”我痴子一般反复地问。
“随意……”
“你不反对,我就当你是同意咯。那么我现在下去继续联络感情,不要拦我。”
我转身下山。
“随意,请听我……”他抬手拉我,我回头看他,他一愣,缩了手。
我便去了,临别指了指悬崖,“你以后不要再靠近这里。”
因为,危险。
心里是什么感觉?不清楚。
仿佛是征战沙场凯旋而归,一将功成十万枯骨,得不偿失,痛,又不是在自己身上。
隐隐的,远远地,隔着万里的江山。
《心随意动》第二十五章
走到山下时接到电话,拎出来一看,是小马的号码。有司徒空越的消息了么?我却已经失去了知道自己身世的渴望。
知道了又如何?
象蒋响,莫明的引来伤心。象韩镜垒,无故的要拿我抵债。
我的身世之迷的谜底会带来什么?
天崩地裂,还是事事如常?
不想再知道,不想再冒险。
有些秘密,永远成为秘密会否更好?
“喂,”
“…………”
“喂?!小马?”
电话里传来持续的无声,我正在奇怪,一部车子停在我身侧。车窗摇下,露出里面的人----擎。
他手中转动着一部色彩鲜艳的手机。
那是小马的,对那艳艳的粉色我记忆深刻--除了怪异的小马,尚未见别不男人用过。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用擎开口,我已经上了他的车子。
找时不来,躲时偏到,我是否要去求个签去去晦气?
车子越行越远,路途也愈加偏僻。我也不理,闭目养神,一切皆是身外事,反正躲不过,只好去面对。我对自己蟑螂般的适应力有一浅浅的佩服。
宽宅深院,这就是黑道教皇住的深宫?或者只是他的行辕偏殿?
大厅,司徒空越在一边,被捆绑的小马在另一边。
我跟在擎身后走进去,司徒和小马的视线齐齐盯向我,我是和事佬还是救世主?
无聊!
看到一侧有个小小的酒柜,我眼睛一亮,拿了瓶酒,抱着,找了个沙发,把自己蜷进去,舒服地喝了一大口,丝滑的液体入口香醇,慢慢咽进胃里,四肢百骸都暖起来,懒洋洋的,更加不想动,恨不得都撵了他们去,只留我一个人,大睡一觉。怪不得古人喜欢争抢皇位,想想那气势,一句‘朕乏了,退朝’,文武百官就乖孙子一样散去,无人敢有异议。哪里象现在的我,只有被人呼来唤去的份。
半眯着眼,看到司徒的忍耐和小马的惊讶。
惊讶什么?司徒的忍耐还是我的嚣张?
我的嚣张还不是要建立在司徒的忍耐的基础之上?他若不肯忍,我哪里还有嚣张的气焰?所以在他肯忍之时我只好尽量嚣张。
“是不是你叫这个二流侦探来调查我的帮派的?”司徒坐在我旁边。
调查司徒的帮派?!我只是叫小马替我联系司徒,可没打算做这个听起来就艰难的事情。不知道小马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我点点头:“当然。”
“为什么要调查我?”司徒的脸色阴沉得可以马上下起雷阵雨来。
我哪知道他为什么要调查你!
只好敷衍道:“我心情好,想对你多些了解。”眨眨眼,“我对你这么有兴趣,你不高兴么?还是你要为我舅舅守身如玉,即使是与他很象的我,你也毫不动心?”我半转了身,趴在沙发的扶手上,脚跷在另一边,头离司徒的脸只有0。001公分,对他轻轻呵气。
司徒伸掌把我的脸推开一臂之远,皱眉道:“对我用美人计,你还嫩了点。”
“是么?”我问。
我只是觉得身体里空空的,想做点什么事情,倒没想到美人计这个好办法。
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朝着擎,走过去,对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我一直很有兴趣。
擎站着,直得象一杆标枪,看着我的靠拢,无动于衷。
我勾起他的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他的唇----味道很好,干净又清爽,只是……他的无动于衷使得我象在啃木头。
脖颈一痛,被司徒拎在手中。
“啪--”司徒竟重重的甩了擎一个耳光,沉着声音挤出一个字:“滚!”冷硬的语气重得砸在地上也能惊起一串烟尘。
擎目无表情,顶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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