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洋有气无力的回答:“没事儿。”
张向北欲言又止,突然靠近:“你嘴怎么了?”
又醒悟般的朝肖子凛的方向看去,正值其回到座位上,二人双双对上视线,肖子凛挑衅而又小人得志的笑容,张向北握拳,立马起身,江海洋抓住他的手:“行了,小北。”
张向北看着江海洋,心里说不上的滋味,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江海洋没空向张向北解释,或者是懒得说了,因为他脑中全是肖子凛那句话:我就是看不惯他开心的样子。那个混蛋,他凭什么?
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吗?张向北喜新厌旧?那么肖子凛侵犯我是为了向其示威么?他是在嫉妒吗?江海洋快疯了,自虐般的问着没有答案的问题。
江海洋有点儿不乐意了,这俩人到底啥关系啊,咋感觉有点儿暧昧呢?这局势又有点朴素迷离。一个头俩大。
江海洋深深呼出一口气,没遇到张向北前,他觉得自己挺正常一人,虽然没交过女朋友,并不代表不喜欢姑娘,大街上看到某个很正的女孩,也会咽口水,将其当做意/淫的对象,高中时,跟所有猥/琐/男一样,看了黄/色杂志一时性/起,也会摸/摸/蛋,撸/撸/管儿,但是对象都是女生啊。
高中时,还有个把小清新追求自己来着,怎么上了大学,鳄鱼变壁虎越活越抽抽,女生丁点儿都不沾边儿了,全是一水儿的大老爷儿,今儿被张向北吻了,明儿又摊上肖子凛的,这没做缺德事儿啊,咋这样报复自己呢?难道是撸管撸多了的原因?这不扯淡么?
张向北看着江海洋变化莫测的脸,又看看肖子凛的背影,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退去。
晚会还没结束,张向北就准备离开,江海洋兴致怏怏,便跟着他一路走了。
路上,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彼此没有说话,雪花在脚下被踩得吱吱作响,江海洋看着张向北的背影,感觉到他无比落寞。
江海洋突然觉得很累,累了就会想家。但是又不愿意回家。
江海洋抬头看看漆黑的星空,雪花簌簌飘落,无声无息。去年也下了一场雪,触景生情,江海洋鼻子一酸,感叹颇多,不禁吸吸鼻子。
张向北突然停下脚步,江海洋差点儿撞到他。
“你在哭吗?”
“没啊。” 江海洋纳闷。
“……那个混蛋欺负你时,我没有在身边,我很抱歉。”
“……”
如果,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呢?
“小海,你在生气吗?”
张向北语气温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有。”江海洋小声回答。
“……对不起。”
“干嘛要说对不起?如果可以,我永远不想听到你和我说对不起,我承受不了。”
“……”
“干嘛不说话?”
江海洋突然很急躁,就好像眼前有一条线,他明明想抓住,但是却又不敢伸手。
“你说,你和肖子凛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海洋一定是抽疯了,才会问这一句。
借着月光,江海洋直逼张向北的眼睛,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他不想再胡思乱想了,他觉得累。直接问张向北是最直接的办法。
听完江海洋的质问,张向北用错愕的眼神看着他。
下一刻,江海洋瞬间明白了,不知为何,心里难过的,像被击中了电流,揪的那么疼。
“果然。”江海洋二话不说绕过张向北往前走。
“小海!”
没等江海洋走第二步,张向北拉住他的手腕,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我不是你们和好的棋子,不是你们互相折磨的跳板,你们若相爱就好好在一起,干嘛用我做炮灰?别闹了,成不。”
江海洋甩开他的手,倔强的别过头。
“你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我和肖子凛怎么可能相爱?”张向北掰正江海洋的头,将手覆盖上面,抚摸着他柔顺的头发,手心是暖暖的温度。
他微笑,像天鹅身上掉落的羽毛,轻轻柔柔。
“但是,你这样的反应,我很开心。”
江海洋愣愣的看着张向北,说:“那你们……”
张向北长长的叹口气,眼睛飘向远方,没有焦距,无奈的说道:“很抱歉,这事儿我不想说,但是我们一定是仇人。”说完换又表情,满脸宠溺对江海洋说:“我自始至终,都只喜欢江海洋你一个。你呢?”
“……”
不敢直视他温情的双眼,答案貌似呼之欲出。
“你知道吗?报到的第一天,你托着行李,就站在这棵梧桐树下,满脸不知所措,斑驳的树影洒落在你身上,明亮的眼睛说不出的清澈,真好!我看的都痴了,那时我就再想:大概就是这个人了。所以,我动用家里的关系,不顾一些,只让咱俩儿一个宿舍,为的,就是把你紧紧看牢,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随着张向北柔声细语述说初次见面的那个场景,江海洋自然而然被带回到那一天,就是那个干净的、淳朴的、像春风般温暖人心的笑容让江海洋一下子记住了这个人。
原来,在那个时候这个人就刻在他的脑海了?
这是江海洋第一次听到张向北说那么多话,情意绵绵,倾世温柔。
江海洋突然觉得心底的那扇窗正缓缓打开。
但是,他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勇气往前迈步,哪怕一小步。
“小海,我,想跟你在一起。”
有时候,打动一个人不一定要用我爱你。
有些东西,要及时抓住,不要错过,当他就在面前的时候。
如果错过,肯定会后悔,然而没有后悔药。
雪那么轻,那么柔,无声胜有声,落在鼻尖上,化成晶莹的水珠。
再美丽的雪景,都不及这句话肆无忌惮闯进人心里。
脚下发出轻轻的吱吱声。
江海洋将自己埋到张向北温暖的怀抱里。
江海洋没有想别的,只是觉得自己脑残了,脑残的倍儿艺术。
爱谁谁,爱咋地咋地。
☆、双面伊人
张向北迈着优雅的步伐一直向前走,一步一个脚印,背影越来越模糊,即使江海洋卯足全力,仍不放弃冲着他的方向追却仍然撵不上他。
突然一股强有力的拉扯让江海洋重心不稳,摔倒在另一个人的怀抱。张向北回头,那双灵动的黑眸泛着淡淡的忧伤。
“别……”
江海洋伸手向他的方向抓去,但是不可避免的,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消失在光源的临界点……
江海洋猛然坐起来,张向北正开门端着早饭进来,看到江海洋双颊不正常的潮红立刻放下饭盒。
“怎么了,又烧了?”张向北摸摸江海洋的额头,确定温度后看着江海洋,等着他说些什么。
江海洋淡淡的说:“做梦了,噩梦。”
“哦?很可怕么?”
“嗯,肝肠寸断。”梦境很真实,所以再见到张向北时,江海洋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不着调。”张向北以为江海洋又满嘴跑火车逗他玩儿,就不再理他,将早餐一道道摆好:“吃饭,懒蛋。”
看着张向北这么贤惠,江海洋真心觉得这要是个女娃多好啊,老婆孩子热炕头,咋就是个带把儿的呢。
貌似昨天自己还娘们儿唧唧的往人孩子怀里扑,江海洋啊,可长点心吧。
张向北回头看着江海洋小脸红扑扑的,突然有点想逗逗他。
“真做噩梦了?”
“嗯。”江海洋不想说出那个梦,觉得不吉利,但是被张向北误认为他在敷衍。
“是不是做春/梦呢?”
江海洋绝对想像不出这样的话语会是从张向北的口中说出来的,原来张向北属于装蛋闷骚型的。
“小北,这你都看的出来?”
“真是啊?” 张向北笑:“我就是炸炸你。”
“可不是?眼瞅着就要得手了,你说你回来那么早干嘛啊?”
张向北笑的更欢儿了,走到江海洋的床前,捏捏江海洋的脸蛋,说:“要不,我来让你梦想成真?”
“嘿?你怎么还顺杆儿爬啊,我梦里那是一姑娘,你还准备让我压呢?”江海洋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对,这分明承认自己压不了人家。
“得,你还挺有觉悟。”张向北觉得江海洋那个“还”字用的太妙了。
“……靠。”江海洋脸上挂不住了,撩起被子,又钻到里面,把头也遮住了。
江海洋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现在还不想过早和张向北讨论,能往后延就往后延。
等了半天,江海洋竖着耳朵听外面没啥动静,心里诽腹:丫咋不来哄哄自己呢,真就给晾这儿了?
前几天下雪,被子一直没得空去晒,虽然不是汗脚吧,但是入冬后,有几天撸管儿是在夜深人静被窝儿偷偷搞的,这味道挥之不去啊。
江海洋忍不住了,自己找台阶下又掀开了被子。
张向北仍然保持姿势坐在床边,右手撑着下巴,一脸玩味。
“瞅啥啊,没见过帅哥?”
“还真没有。”
“那你就看吧,别到时候眼睛拔不出来了。”
“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
“哎呦,我的祖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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