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重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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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重解答-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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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双腿——当然……他是一个国际象棋高手。自然了,在每次表演之前都会有人检查自动玩偶。在检查的时候,都是打开一扇门,然后再关上——注意是轮流开门,再关上,这样,藏在里面的人就有机会躲过检查者的视线,他一会儿躲在左边的门后面,一会儿躲在右边的门后面,总之是躲在刚刚关上的那扇门的后面。然后,他钻进那个印度人雕像的内部——雕像自然是空心的。他可以通过一个小孔观察棋盘上的情况——就在这个漂亮的灰色胡须后面有一个小孔,然后把手伸进自动玩偶的胳膊里,以便移动棋盘上的棋子……”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戈登·米勒爵士笑嘻嘻地对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说,“他钻进了一个空壳躯体的内部!他钻进了自动玩偶的内部,而且……”他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然后是关闭车门的声音。“我想我的女儿和多纳德回来了……”


  



 

 


 
第三部分 你来我往

 第15章 不在场证明
  听到悲惨的意外事件之后,施拉·弗瑞斯特和她的舞伴脸上的欢快和欣喜都消失无踪了。等警官向他们详细介绍彼得·摩尔的死因和详情之后,两个人的脸色都变的煞白。
  “闰桑姆先生,您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最后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有什么看法?”多纳德·闰桑姆的身子在合体的西服里挺得更直了,“可是,您想让我告诉您什么?这只是一场意外,一场悲剧性的意外事故……”
  “没错,当然是意外事故。”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的脸上挂着一个满意的微笑,他的笑容让多纳德·闰桑姆更加惊奇了。警官又转身对戈登·米勒爵士的养女说:“弗瑞斯特小姐,我们很想立刻向您询问一些关于彼得·摩尔的问题……不过,我们必须先和您的未婚夫以及戈登爵士谈一谈,有一些细节……您可能不会感兴趣。”
  年轻女孩儿的目光落到了她的养父身上,戈登·米勒爵士朝着她温和地一笑。
  “我亲爱的,你能否让我们单独谈一会儿?你到图书室等这两位警官,好吗?”
  施拉无声地遵从了戈登·米勒爵士的建议,她站起身,走了出去。等施拉离开之后,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又叙述了一遍彼得·摩尔所叙述的决斗的故事,不过这一次他的叙述很详尽。他只忽略了一个细节——一个他不久之后也会透露给两个演艺人士的细节。
  多纳德·闰桑姆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倾听着,没有打断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的话。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个故事似乎让他恢复了平日的自信和从容——这种从容的态度在这种境况下近乎于傲慢无礼。当警官结束叙述的时候,多纳德·闰桑姆墨绿色的眼睛里跳动着愉悦的光芒。
  “我现在开始明白一些事情了。”多纳德·闰桑姆冷笑着说,“真是难以置信……您总不会告诉我说您把这个故事当真了!请看看我们,您觉得我们像是势不两立的仇敌吗?”
  “就在四十八小时之前,一个人跑来通知我们,说你们当中的一个将会实施一桩谋杀……”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不为所动地说,“现在,他死了。闰桑姆先生,请老实地告诉我,如果您站在我们的位置上,您会怎么想?”
  多纳德·闰桑姆把身子靠在了座位的靠背上,然后交叉双腿。
  “我明白了……按照您的想法,掷硬币的结果是由我去完成伟大的使命。我们暂且按照这个假定来思考。我亲爱的警官先生,按照您的逻辑……我应该留下很多证据——能够把怀疑指向戈登的证据,能够证明他是真正的杀人犯的证据……而不是针对一个偶然撞见的、陌生的入室盗窃犯。”
  “闰桑姆先生,我可以告诉您,我们已经研究了相关的问题,其中包括您说到的这一点,而且我们的调查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请相信,我们也有很多理由相信摩尔先生向我们叙述了一段莫须有的奇闻,也就是说您和彼得·摩尔的……死亡事件无关,但是还不足以彻底地排除对您的些许怀疑。总而言之,您能否告诉我们,并且向我们证实,在今晚二十三点左右您在干什么?”
  多纳德·闰桑姆的眼睛一直盯着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他思考了片刻之后说:
  “我猜想戈登已经告诉你们了,我和施拉去参加了在古伊·威廉姆斯家里举行的晚会,他住在芬克曲街上。”
  “一场化妆舞会,对吗?”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的语气里充满了揭发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味道。
  多纳德·闰桑姆轻轻地一笑。
  “确实是一场化妆舞会。但是,警官先生,我让您失望了——因为我和施拉的面具都很简单,一个黑色的缎子半截面具——任何人都能看清楚我们的脸。说起来,除了我的未婚妻,我能够轻松地列举出至少十几个值得信赖的证人。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在二十点四十五分到凌晨一点之间,他们都看到我在场。另外,我经常待在吧台旁边,您可能认识那个管理吧台的人,一名叫做比利·马斯特尔的中士——他隶属于苏格兰场。”
  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点了一下头,然后说:
  “简单地说,你能够提供足够的证据,证明其间的每一分钟您都在场?”
  “每一分钟,不行,我不可能保证每一分钟……另外,这也很古怪……”他的唇边露出了一个微笑,“好吧,我希望第一时间告诉您全部情况,如果您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了风声,您就会浮想联翩。在二十三点——或者更早一点儿的时候——一个男孩来告诉我说有人打电话找我。于是我走到了大厅里……我知道你们肯定会笑话我,但是我真的有不少女性仰慕者……而且都非常大胆!总而言之,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叫做吉利或者珍妮——我记不清楚她的名字了——的女人,她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和我见一面,想得到我的签名。她听说我参加了古伊家的晚会,而且她当时恰好在一个朋友家里,离古伊的房子不远,于是她想要利用这个机会。她说她会在两分钟之后出现在大门口,而且她恳求我满足她的要求。(多纳德·闰桑姆点燃了一支香烟,耸了一下肩膀。)您要知道,在我们这个行当里,举止粗鲁可是绝对要不得的……我走到了门口,在一张纸条上胡乱划拉了几下,然后回到了晚会现场。请别要求我具体描述那个女人,她棕色头发,相貌平平,穿着一件浅色的大衣,我只记得这么多了。”
  “这次见面花了多长时间?”
  “算上打电话的时间……大约十分钟吧。不管怎么说,比利·马斯特尔中士、施拉以及其他客人都可以作证:我离开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
  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掏出了他的小本子,仔细地记下了多纳德·闰桑姆所提到的名字,然后宣布说:
  “那么说,这件事情发生在二十二点五十五分到二十三点零五分之间……”
  “也许会有几分钟的误差,我当时没有看表。警官先生,现在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按照您的估计,如果开车,从芬克曲街到这里需要多长的时问?”
  “考虑到这个时间的交通状况……如果是有经验的司机,我认为只需要一刻钟。”
  “也就是说按照狂飙的速度,好吧,就算是这样……按照您的估算,打一个来回也需要半小时。此外,还要加上我布置案发现场的时间——按照您的怀疑,我在书房里作了手脚。您可以自己算算需要多少时间……”
  “好吧。”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用铅笔头轻轻地敲着他的笔记本,“如果这些人都能证实您的说法,那么您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戈登爵士,我们再说说彼得·摩尔所叙述的故事,您刚才说整个故事从头到尾都是编造出来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在星期三的下午,多纳德·闰桑姆确实来过我的家里。关于我私生活的部分,安娜的部分都是正确的。在安娜遇难之后,我确实丢失了一只钢球。”
  “简而言之,他根据一些真实的情况编造了一个故事?”
  “是这样的。不过,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作为私人秘书,他可以轻易地获得这些细节。”
  “说到细节,先生们,在彼得·摩尔的故事当中有一个我一直没有提起的细节。”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虚情假意地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至少表面上看是无关紧要的细节。我想要听听你们对这个细节的看法。”
  说完之后,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站了起来,挪动着九十公斤的身子,走到房间的另一头,从一个壁龛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他转身走了回来,把那个装扮成瘟疫医生的玩偶藏在了背后,然后猛地伸出胳膊,把小玩偶放在了茶几上。
  一阵沉默。戈登·米勒爵士和多纳德·闰桑姆都一动不动——就像那个长鼻子的玩偶一样。
  “先生们,在昨天晚上,我们谈到了面具,我提起了一桩谋杀案.在那个虚构的谋杀案中,两名凶手就是这样的装扮。在彼得·摩尔的叙述中也提到了这个玩偶,按照他的说法,当您——戈登爵士——定下决斗规则的时候,您对闰桑姆先生说你们之间有紧密的联系,其中包括对于舞台艺术的热爱,以及对于游戏和谋杀的热情……您还记得吗?很好。但是我没有提到一个细节:当您说这句话的时候,戈登爵士,您手上攥着这个小玩偶,而且您和多纳德·闰桑姆交换了一个怪异的眼神,就好像‘游戏和谋杀’这几个字和放在你们面前的、象征古老医生的玩偶有直接的联系。”
  演员和剧作家都像大理石一样毫无表情,但是他们的眼神都暴露出了内心强烈的感情动荡。
  “先生们,你们刚才自己也说过,彼得·摩尔的故事并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根据准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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