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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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神功-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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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惠转身走了,龙相生气得睑发黄,身发颤,真没见过这么无理的女人!
  胡玉飞走出酒馆,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说:“我们走吧。”
  龙相生点头答应。
  两个走得很慢。龙相生心中不快,默默无声。他们走到荒郊野外,忽见一群人在沟边的草地上争抢什么。那些人个个舍生忘死,不顾一切。龙相生道:“这群丐帮子弟在争什么宝贝?”
  胡玉飞因还在憧憬美好的前景,只是“嗯”了一声。清惠道姑的话他听了两声,但他不认为就无望,也许还会出现转机。到了近前,龙相生才看清他们是正争夺一块青玉牌。
  这近乎透明的玉牌有半寸厚,三寸见方,上面有图有字。玉的资质极佳,仿佛有种青气扬溢在它的周围。
  龙相生站在一旁,仔细回忆起关于王牌的传说。凭直觉,他感到这块玉牌大有来历,可想了好久,也没有头绪,只好失望地摇摇头。
  突地,一个乞丐一掌拍到另一个乞丐手上,玉牌飞了起来,胡玉飞身子一纵,如鹤升天,伸手抓在掌里,飘然落下。那帮乞丐见有人把玉牌抢走,一涌齐上,扑向胡玉飞,大有不还王牌,非把他撕碎不可之势。胡玉飞转身抖掌,轻轻划一个弧形,向外一推,围上来的十几个乞丐便被拥出丈外倒地。
  胡玉飞道:“你们不要争了,我看一眼就还给你们。”
  那群乞丐慑于胡玉飞的武功,只好愤愤不平地站在一边。胡玉飞把王牌翻过来,见上面写着三个字:一玉牌。胡玉飞在手中一掂,觉得比同样大小的钢铁要沉,凉而坚硬。他暗用了一下真功,竟没有损玉牌分毫,胡玉飞大惊。乖乖,这是什么室物,竟比钢铁还硬?他猜不出来历,只好仔细看起来。五上方有极其精细的纹路,排列精巧,呈波状。在细纹下面,有极小而极优美的隶书。胡玉飞凝聚目力,仔细辨认,只见上面写着:凡得此牌者,玉宫之主也,得者和持玉牌前往虎山就职;但要在没去前修成“玉门神功”,否则,闯不过入宫三关,唯有死而已。神功修习之法在玉牌的后面。胡玉飞翻过来,见有十二个女子练功的图像,每个图像的名称和作用解释得极为清楚。胡玉飞看完了一遍,虽明其意,但觉极难练习。他长叹一声,把玉牌又抛给乞丐们。
  这实在是个宝物,罕见的宝物,单就上面的隶书刀刻,就知道制造玉牌的人为此费了不少心血。那么小的字刻在这么硬的玉上,没有超凡入圣的功力是办不到的。从字看,刻者定是位书法名家,整体看,玉牌可称是罕见的艺术珍品。
  胡玉飞刚把玉牌抛出,乞丐们还没有来及抢,白影一闪,被一个白衣飘飘的中年人抓在手中。这人长相极为潇洒俊美,阳刚之气甚盛,两道目光扫得人打颤。
  龙相生细看了他几眼,笑着问:“朋友可是‘燕门剑主’白胜非?”
  那人哈哈笑道:“龙大侠好眼力。有何指教?”
  龙相生说:“白剑主对这玉牌很感兴趣吗?”
  白胜非道:“何止是兴趣,我寻它整整二十年了。为了它,我走遍了大江南北,野岭荒山,吃尽了苦,现在得到它也有些晚了。不过,我还是挺高兴的,一个人立下志愿要得到什么,虽然青春蹉跎,但终于得到了它,还是值得欣慰的。”
  龙相生不解地问:“这玉牌真的对你如此重要?”
  白胜非苍凉地叹息了一声:“现在已不重要了。玉宫三关根本间不过去。”
  龙相生问:“什么玉宫?”
  白胜非淡淡地道:“在江湖中,有一个小门派,叫‘玉门’,它门派虽小,武功却奇。玉门派里的人都是女子,她们要找一个男人做她们的门主,可寻了一百多年了,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入宫。听说以前曾有三个人前去闯关的,还没有闯关,便吓了回来,说那根本不是人可闻的关,比过鬼门关还难。江湖中人,知道有玉官的人极少,而为了人宫寻找玉牌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我为了入主玉官,奔走二十多年,可前几天,我偶然见到了玉宫的人显示武功,我的心便立时灰了,她们是神,不是人,她们的武功是不可争锋的。虽然如此,我还是要抢到玉牌,即使我不去闯关入宫。”
  龙相生自信不是孤陋寡闻的人,此时也像听神话差不多。如此说来,玉宫的神技便天下为尊了?他说:“依剑主之见,王门派的武功当属天下第一了?”
  白胜非笑道:“用天下第一已不是形容她们的武功,应该说是她们已列仙班。”
  胡玉飞说:“她们既想找寻人,为什么不让江湖的同道知晓呢?”
  白胜非说:“听传闻,她们原想这样做的,可她们寻查了天下武林之后,非常失望,便不再打算大张旗鼓了。”
  “那群乞丐还要索夺。”白胜非笑道:“就你们这群猪狗一样的人,还想入主玉宫,嘿,你们想当几年玉皇大帝岂不更美?”
  乞丐们不甘示弱,嚷道:“你既然不敢去,让我们闯一闯有何不可?”
  忽然,一个细而悦耳的女人的声音传来:“白胜非,你已得玉牌,就要在一个月内闯三关,如果不闯,我随时可取你性命。你若自忖不行,可找人代替,记住,想入玉宫,凭侥幸是不行的,以你目前的身手,与王宫之技相比,连三脚猫都算不上。一月之内,你要好好参修王牌上的武功。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王牌,你将付极其惨重的代价。”
  白胜菲忙问:“你们可否把时间再放宽一点?”
  没有回声,那人显然走了,或者玉门之规矩,根本不能改。对方不屑与之磨舌。
  众人征了一会儿,龙相生说:“对方用的可能是‘千里传音’的功夫,我敢断定,说话人至少在一百里外。”
  白胜非点头道:“龙见所言不差,玉宫人不出宫,便可知玉牌的下落,玉牌上有她们注人的‘真息’,牌上细密的纹路便是。”
  胡玉飞瞪大了双眼,这简直和梦吃差不多,令人难以置信。
  龙相生问:“剑主作何打算?”
  白胜非说:“我死不足借,可恨的是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和谁交手都无法知道,这多么让人失望。前几天我偶然看了玉宫两个小丫头的武功,也只是从背后偷看的,她们是美是丑一点也不知道。人死了,竟不能见对方一面,多么让人伤心!”
  龙相生说:“万事本如烟云,何必那么认真呢?能得玉牌就不错了。”
  白胜非苦笑道:“这玉牌可是块死亡通行证。”
  胡玉飞说:“剑主若不愿意,可让愿者代替了便是。”
  白胜非说:“那样不妥,让人去替死,自某还做不出来,除非对方确实出于诚意,并且武功高我十倍。”
  龙相生和胡玉飞笑了,以为白大九在开玩笑。他号称“剑主”武功之高可以想见,天下有什么人能强过他十倍呢?纵是王宫的人也未必能有如此神通。
  白胜非看了两人一眼说:“两位大侠保重,白某告辞。”
  龙相生说:“剑主稍等,护清教向你下帖了吗?”
  白胜非冷笑道:“我还没把护清教放在眼里。”
  龙相生没有说什么,却听一人道:“好大的口气,你白胜非能有多大能耐,敢不把护清教放在眼里?”
  说话人是铁无伤。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相貌凶恶的老者。
  白胜非冷“哼”一声,说:“铁无伤,我就是那句话,你能把白某如何?”
  铁无伤“嘿嘿”笑道:“我能把你的嘴封住。”
  白胜非嘴一咧,轻蔑地说:“你铁无伤还没有长那副手爪。”
  铁无伤大怒,正要动手,他身旁的老者道:“铁大侠,对付这样的小辈何须你动手,让老朽料理他。”
  白胜非冷笑说:“鸠鹰,你认为拼斗和说大话一样容易?”
  老者“嘿”了一声,身子前纵,伸出鸟爪一样的手掌,向白胜非去过去。这一招来势不快,但气韵独特,仿佛“咝咝”之声。白胜非腰一拧,脚一滑,走了个弧形步,身往前一倾,长剑出鞘。他拔剑之快,龙相生还没有见过能有人胜之者,寒光一闪,刺向老者的助部。鸠鹰身子急纵,晚了,“哧啦”一声,他的小腹部被长剑划了一下,鲜血急射而出。鸠鹰恼恨之极,面相狰狞,他做梦也想不出白胜非为何会这般厉害:他当然不知白胜非为了入主王宫所进行的拼搏了。
  铁无伤也骇了一跳,暗叫好险。如果他贸然出手,因轻敌之故,说不定也要付出代价的。鸠鹰伤势不轻,白胜非若要取他性命容易之极,但他却后退了一步,没有进击。他所以如此,并不是有于“穷寇莫追”的古训,而是谨慎的表现。他知道鸠鹰尚有一绝招没有使出,他若不小瞧自己,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因为他的掌是“毒气掌”,白胜非不能不有所顾忌。
  铁无伤替鸠鹰抱扎好伤口,冷硬地说:“白胜非,你敢与护清教为敌,想是活够了,大爷成全你。”
  白胜非冷笑道:“铁无伤,你少张牙舞爪,若不小心翼翼,一剑之后,世上便没你这么个人了。”
  铁无伤顿觉脖子处凉风嗖嗖,他剑一摆,挽出一朵剑花刺向白胜非。他的速度也不慢,可谓疾似迅雷。两人都用剑,那斗起来就格外好看。白胜非身子往上一仰,脚不动,腰身斜扭,反臂一剑划出,正对着铁无伤的脊梁。这一招可算是怪到了极点,正是他刚才从玉牌上学来的,当然他只能学其形,而不能得其神髓,纵然如此,也够铁无伤亡魂丧胆的了,他万料不到白胜非会从这么个地方划来一剑,万般无奈,他只使用“洪拳”中最粗浅的招式“扑虎”,向前抢去。仍然不尽如人意,后背还是被划出一个尺长的大口子,血如泉冒,湿了大片衣衫。白胜非连着两招伤了两个高手,龙相生、胡玉飞也骇然惊心,好厉害的神功,大有神鬼不测之妙。铁无伤又使出一个“抢背”滚到一旁,白胜非冷笑未动。
  片刻,铁无伤恨恨地说:“白胜非,这笔帐记下,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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