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迷踪之奔雷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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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府迷踪之奔雷小剑-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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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洪心中亦不由一动。心道:“不错,先前听那死去的女子言道,她们皆已将赤炼毒掌练到了火候,面前这女子是她们的大师姊,武功必也更好,那赤炼人魔绝无闻声便逃之理,常言道轻敌必败,我正该一试。”
  陡地一声长啸,长剑疾转如轮,剑起风雷并发,喝道:“好,就让你见识奔雷神剑!”只见剑气漫天,似怒潮陡卷。
  那女子虽然一惊,手中拂尘一抖,似有一股无形劲力自帚上发出,方洪剑势顿缓,只见她已轻飘滑开了一步,嘴里更呵了一声!
  方洪长啸之声再起,原来这奔雷剑一出手,剑啸起风雷,声助剑势,剑趁声威,人也豪气倍增,方洪虽是个看似文秀少年,但剑一出手,便禁不住连声长啸,直似变了个人似的,剑上风雷声,再加啸声的人,那还不慑人心神,那武功稍差的,那会不立被慑服。难怪当年那剑魔在江湖中现身以后,没人在他剑下走到三招的。
  且说方洪啸声再起,旋身疾转,登时剑似匹练绕体,第二招发出,更似轰雷!那女子这一惊非同小可,只听雷声隆隆之中,似有十数个方洪,自四方八面攻到,剑影如山,那敢怠慢,手中尘拂亦是疾转,小心地将这第二招挡过,但她已吓出了一身冷汗,才要撤身,方洪刚已出手,竟是势不由人,霍地腾身而起,剑似长河倒泻,宛若一片寒光,当头向她罩下,这一招更见凌厉,不见人影!雷声、啸声,更撼人心魂!
  那女子喝了声:“罢了!”但面上顿现喜容,说时迟,手中拂尘已贯注全身内家真劲,直向剑影中投去!她却倏地一倒,贴地疾射!但见漫天尘尾飞洒,那女子的拂尘,竟被他的剑气绞得寸断!方洪剑势一收,人也落地。止不住心中大奇,她虽毁了拂尘,但三招竟伤她不得!
  却见那女子喜得眉开眼笑,虽然三招不到即已落败,而且还毁了拂尘,她却喜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方洪仰面发出一声长啸,道:“现在已让你见识过了,你且说,那赤炼人魔能接得下我十招么?”
  只见那女子点了点头,道:“奔雷剑果然不同凡响,难怪赤炼人魔会闻声即逃了,只是,只是若照赤炼人魔所描叙的,显然你的功力还远不及那剑魔。”
  说着,突然肃容说道:“我虽三招不到便已败在你手中,但要知赤炼人魔武功高出于我何止一倍?这也罢了,若然他和你一招一式拚斗,恐也不是你的敌手,但你该记得,当年那剑魔的功力还在你之上,赤炼人魔却已今非昔比,而当年剑魔却仍受了赤炼人魔的暗算,可见仅恃武技,也不过仅匹夫之勇,而有七分武功,若无三分历练,亦算不得英雄,要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我想来,当年剑魔若非树敌太多,陷于孤立之地,只怕赤炼也难得逞呢!”
  这女子说的实是肺腑之言,其言也谆谆。方洪怎不肃然起敬,更可见她乃是好意,想到自己适才几乎要伤她性命,好生惭愧,忙将剑入鞘,躬身施了一礼,道:“谢阿姨教悔,将来我方洪定有以报,现下我心急如焚,就此拜别。”
  那女子突然听他改口叫她阿姨,早喜得眉笑眼开,道:“你也该去了,那赤炼人魔去了好半天,若他真如我所料,抢先到了天姥山,只怕你娘就没命了。”
  方洪被她这么一说,心中更急,当下如飞走了,那天下的名山胜境,镜湖老人一生啸傲山水,多数到过,是以方洪在穷风谷中,即曾听爷爷说过,故尔知天姥在东海之滨,他本该往东走的,但这岭下恶瘴氤氲,只得返身而驰,直到岭已走尽,山势已渐低下已无恶瘴,这才往东。
  方洪认定正东而奔,并不问所经何地,只觉身畔树木,如飞倒退,到了天明时际,已见到了人烟,又奔了半日,这才找了个小镇打尖,饭后复又狂奔了三个时辰,天黑时,已被他奔出了好几百里地,看看天色已晚,人是血肉之躯,方洪那还支持得了,只见所到之处,乃是一条小溪,溪边有两间破屋。
  方洪心道:“我何不在此借宿一宵,明日早行。”他不但觉得精疲力竭,而且腹中饥饿。
  当下上前拍了拍门,问道:“在下错过宿头,请屋主人,方便方便。”
  那知他拍了一阵,并无人应声,向前近看了看只见溪边并无田园菜圃,不像是农家所居,若屋主人是猎人,也无天黑仍不返回之理,心下渐生奇诧,这才打量四周景象,原来他心急赶路,只认定方向狂奔,天又黑了,故尔并未留心,现在才看出此间荒凉之极,连树木也稀少,这一来,可就觉得这两间破屋奇怪了。不错,是破屋,已然有些歪斜,房顶上的茅草,亦像是随便扔上去的。
  方洪等了一阵,并未见有人前来,寻思:“莫非这破屋中并无人居?”试用手轻轻一推,那门已应手而开,方洪才见屋中似有两点亮亮的星光,忽听呸了一声,一股劲风直袭面门!
  方洪忙一闪身,实是闪的快疾,但那股疾风仍是擦脸而过,虽未被击中,脸上却火辣辣的好痛。
  方洪这一惊,非同小可,就凭他的身手,竟会险险地差点被击中!好一会,才听得嗤地声响,那袭他之物才落入水中,竟飞出十多丈远,而且听那声响,显然已飞出十多丈远,其势仍甚劲疾!
  才错愕间,屋中忽然传来一个阴冷冷的声音,喝问道:“你是谁?”不是问,而是叱!
  方洪心中好生不快,心想:“我以礼求宿,允不允在你,怎么出手伤人?”但仍按捺下火气,道:“在下错过宿头,请屋主人方便方便。”
  他已后退了一步,小心地向屋内一探望,只见先前所见的两点星光,此刻其光更是炯炯,可惜屋中太黑,此外并不见物,方洪更是惊诧,这星光倒像是蟒蛇恶兽的眼睛,但分明说话的是人,适才那一袭,更显见这人的功劲!
  忽听屋中那个冷冷的声音说道:“瞧不出,你还有道行,进来!”这说话声不但冷极,而且不客气之极,方洪怒想:“你是甚么人,这样霸道?”本来露宿一晚又有何妨,但他少年心性,这屋中神秘阴森,他倒更要闯闯!
  便道:“主人既然允许,在下告进。”昂然即往屋里走,但却小心戒备。
  方洪才前脚进门,那人又喝道:“将门关上!”便是主人对奴仆,亦不会这般口吻,方洪朗朗大笑,道:“主人原来是避仇在此,不敢开门,适才想是误会在下是你的强敌了,你放心,在下已然说过,是路过此间,不过是一个错过宿头的行路之人。”
  那方洪聪明透顶,见一而知十,这人若非避仇,怎会来此荒凉而无人迹之地居住,刚才一推门,他即暴袭更可见他是以为仇家寻来,但他心中实是惊奇,这人的功劲了得,他却这般严防,那么他那仇敌,也必是极其厉害的人物。
  不料他一言未了,忽听身后一个同样冷,但却清脆的口音说道:“师傅,这人是谁?”
  方洪大惊,而且比适才惊得更甚,皆因这人来到身后,他竟然毫无觉,晃肩移位换形,已滑开一步! 同时看得明白,原来是个女子,只见秀发披肩,一身白衣,因是面房而立,看不清她面貌。
  这女子却瞧也不瞧他一眼,虚飘飘地擦身而过,就像幽灵一般,直往屋中飘进。屋中那人,自是她唤师傅之人,嘿嘿大笑,道:“这小娃娃倒也有胆,虽然来得有异,但武功倒非那魔头一门,且慢慢问他。”
  方洪心道:“果然被我料中了,这人实是避仇在此,但这女子是他弟子,适才进屋,显然行得缓慢,但却似脚不沾尘,虽然轻功在我之上,其师自更了得。”只见白影在屋中渐渐隐没,跟着咿呀一声,像是推开了旁边的房门,对她师傅之言,亦不答理。
  忽听那人又喝道:“叫你关门,你听到了没么!”陡然一股疾而不劲之风上身,方洪只道这人又要突袭,那知身后一声咿呀呀,大门竟会自动关阖,登时大悟,由悟而惊,原来这人是以奇妙的功劲,掌风斜击折射,将门关上了!抑劲道之巧,端地妙到毫厘,否则这两间东倒西歪之屋,那能禁受得起他掌力一击!
  有那大门开着,倒还不觉怎么,大门在身后一关,先前在外所见的那两点光亮,也陡更炯炯逼人。却因方洪进屋已有一阵,他功力本已深厚,屋中虽黑,倒可渐渐看得清了,只见房中靠墙对门,放着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人,那两点光亮,原来是那人的炯炯双眸,看不清面貌,也因此故,愈更恐怖。
  这人的语声冷削暴戾,适才那白衣女子又有如幽灵一现,便未再见她出来,她那轻功之高,以及这怪人掌力之神奇,以及先前门外的一袭,所显示的内家功力,实令方洪骇然,寻思:“爷爷乃是武林名宿,当今武林之中,若有这等高手,他岂有不知的,怎么未听他提起过呢?尤其是他这床放在对门,虽然他是在时时防强敌来袭,难道还有甚么人的武功,比他更高的。”
  方洪一时间心思疾转,那惊疑怪诧,此起彼落,床上那个怪人,亦是双眸瞬也不瞬地望着他,方洪竟也未曾觉察一般。
  那人忽又冷冷地喝道:“过来,近前来!”方洪暗哼一声,只要你不是山精鬼怪,当今天下,还有谁能胜得过奔雷剑法,若他好言语,方洪也许还能听话,这么一喝,不由恼怒,剑眉一挑道:“在下不过来此借宿,你若不愿,我出去便是。”
  那人嘿嘿一笑,道:“进来不容易,出去,岂这么简单,我在此隐迹十多年,并未被人发觉,岂容你走了。”
  方洪虽不恐惧,但对这一男一女实有忌惮,心道:“我要救娘,刻不容缓,若是在此有个意外,误了时刻,岂不误了大事。”说着,已退了一步,他是想出其不意,破门而出。
  那知移形未稳,忽见那怪人似是右手微招,方洪早已全神贯注,只道他要发难,忙立掌当胸,不料陡然一般劲风自后袭来,方洪那里防得,他本是后退一步,脚下一浮,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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