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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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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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突然轰然倒塌!
  在东振林反应过来之前,数十名弩箭手已冲进屋内将明息二人团团包围!紧接着四面一阵乱响,东振林几乎完全是靠着本能才闪过疾射而来的一
  轮弩箭,翻身跃下一楼!
  数枝火把燃起,刹时将这书铺照的亮如白昼。
  一人大踏步走进来,沉声道:“暗通蛮人、勾结天一教、培植私人力量,明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抓头,开学了日更没有了,大概两三天更一回吧……


    ☆、三

  宗明府的组织结构构成是这样的:最高领袖是府主,然后是内外三堂的两位总管,两位总管之下是内外三堂共计六位堂主,再往下则是各地的分舵舵主。墨让治下的内三堂,分别是掌管情报的墨羽堂、掌管财务的黑水堂和负责刺杀的暗獠堂,孟希翰治下的外三堂,则分别是专职各地分舵的降龙堂、负责对外事务的伏虎堂与集合精锐战力的栖凤堂,而在这六堂之外还有一堂,那便是由府主亲自掌控的刑堂。
  如今从大门跨进来的那人,正是刑堂副堂主邓魁!
  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身形中等,脸颊削瘦,颧骨有些高,以至显的双颊凹陷,嘴角总是向下抿着,看上去给人一副愁苦的感觉。
  事实上,通常他都是让别人愁苦的那个。
  至少明息每回看到他都觉得天阴下来搞不好就要下雨。
  至于今天,估计下的不是雨而是雪。
  明息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最后还是只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邓副堂主。”
  邓魁冷冷地看着他,一双八字眉向下耷拉着,没有说话。
  明息先指了指呼鲁托:“暗通蛮人?”再指了指东振林,“勾结天一教?”最后指了指自己,“培植私人力量。”他愁眉苦脸地问,“能不能辩解?”
  邓魁很干脆地回答:“能。”
  “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明息忙不迭地道,“真的!在这之前我呼什么托托什么呼听都没听过!今天中午有个蛮人送信来,信里说叫我今晚在这里等她。”
  “你说她是呼鲁托?”不待明息点头,邓魁冷冷地道,“莫干烈没有妹妹,只有两个弟弟。”
  明息一呆。
  “便算她约你相会,你却为何不通知分舵一个人与她私下会面?蛮人狡诈无常,你便不怕此乃诱敌之计?”
  “这儿是延兴,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地头,若我竟在这地方被蛮人诱杀……呃宗府也不用为我哀悼了……”
  邓魁对他的自嘲毫无兴趣,只冷冷地道:“你莫忘了,当年莫干烈也是你这般想法。”不待明息再说,他又道,“你说今天中午有个蛮人给你送信,信呢?”
  明息从怀里取出信纸递过去。
  邓魁接过看了一眼,明息正待说话,他却突然将信放到灯焰之上!
  “喂……”话音未落,明息愕然地看到信纸上慢慢浮现出另一些文字,心念一转,已然明白。
  邓魁的目光在那新浮出的字迹上缓缓走了一遍,淡淡地道:“还有辩解吗?”
  “我说这是栽赃陷害你信不信?”明息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随便啦。”
  “那这个人呢?”邓魁望向东振林,后者两手负在身
  后一副与我无关的架势,“你也要说你和他是第一次见面?”
  明息这回回答的很快:“他是我朋友。”
  这一声却连东振林也有些意外,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一眼,后者却不看他,只理直气壮地望着邓魁,理直气壮地又道:“府规可没哪条写着不能和天一教的人交朋友。”
  “但你背着宗府私聚势力又做何解释?”邓魁打鼻子里哼出口气来,“红黄蓝?嗯?”
  “那府规也没哪条写着不能自己组队当老大嘛。”明息一脸无辜,“不信你回去问府主。”
  “府主?”邓魁突然冷笑一声,手腕一翻,亮出掌中一块令牌,高声道,“奉府主口谕,明息暗通蛮人勾结天一教私结党羽,一经查实,就地处决!”
  他这话一出满堂俱惊,头一个叫出来的却是从二楼跳下来的黄秤。他手忙脚乱地刚从二楼跳下,还没站稳便先被四支弩箭对准,他不敢乱动,急急地只嚷:“邓副堂主弄错了吧?府主怎会……息少爷是……”
  邓魁截口道:“府主的令牌你敢质疑?黄秤,明息私结党羽暗中培植势力,你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个消息也是你亲自传回孟统领处的,怎么?今日你倒想为他狡辩?”
  黄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敢去看明息,只咬牙道:“不错,孟统领命我将北疆的消息传回宗府,我做了,但‘红黄蓝’在北疆绝不是你说的什么暗中培植势力,我们都是对付蛮人……”
  “宗府有分舵在此,为何不以分舵名义行事却要自行组织人手?”邓魁冷笑道,“何况据我所知,‘红黄蓝’大多并未加入宗府……”
  “息少爷是少府主,面对的又是共同的敌人,这有什么关系?”黄秤愤然道,“何况分舵那些个酒囊饭袋,要是他们能用,我们需要费这么大劲自己招人自己动手吗?你去打听打听,自从墨总管离开之后,北疆大局几乎全靠军队支撑,分舵在这边简直就是个摆设,依着我说,倒该先查查分舵这些年……”
  “黄秤!”邓魁喝道,“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老子的身份不用你来提醒!”黄秤本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邓魁这一声倒激起他的脾气,脑子一热也不管那对准他的四支弩箭,指着邓魁骂道,“老子我们在北疆吃苦受罪,有时候一天要打三场仗,喝风吃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老子杀的蛮人比你见过的多十倍不二十倍!你们他妈的躲在后头专害自己人!我们这半年和蛮人打了多少回,你倒过来说我们暗通蛮人?放屁!老子@¥@#¥……”
  邓魁冷冷地道:“目无上级咆哮刑堂,死不足惜,放箭!”
  黄秤正骂的性起,突听得“嗡嗡”数声,
  他只觉眼前一花,已被明息与东振林一左一右夹在中间,二人掌中各自挟了数支短箭!黄秤怔得一怔,这才醒悟自己适才已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心中一寒,情知无可转圜,心一横反手便去拔刀,手上一紧,却给明息按住了。
  “邓副堂主。”直至此刻,明息仍然很客气,甚至愁眉苦脸的很是无害,他从东振林手中将被他接下的短箭拿过来,连同自己接下的一齐捧在掌中,苦着脸地对邓魁道,“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我愿随邓副堂主回宗府向府主解释,不知邓副堂主意下如何?”
  邓魁见他适才接箭的身手,面上虽仍淡淡心中却是震撼,再见他这副委屈求全忍辱负重的样子更是不安,心道:怪不得上头要特意派他过来对付这个少年,之前还当他是昔日那个纨绔子弟不解上头为何对他如此重视,不想果真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既如此,更是留他不得!
  他心中主意既定,沉声道:“你愿束手就擒随我回宗府请罪,我也不为难你的手下,但天一教这人……”
  东振林冷笑道:“他若束手就擒岂非直接把小命送你手上,真是好便宜的算盘!”
  明息却咳嗽一声笑道:“邓副堂主是府主信的过的人,你别挑拨离间的。”他捧着那数枝短箭上前两步将双掌奉出,对邓魁道,“邓副堂主,请。”邓魁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用眼色示意身边两人上前,那两人收了弩机一人上前接下明息手中捧着的短箭,一人便拿了绳索往明息头上套,明息低头再一抬,突然脸现惊诧之色,失声道:“府主!你怎么来……”
  这一声“府主”叫出来,邓魁脸色大变,不及细想,将身一退喝道:“放箭!全部杀了!”
  明息身体灵蛇般滑出,那原本套在他颈上的绳索被他一带,那执绳的哼也未哼一声已被他一刀封喉!邓魁退的快他追的更快,邓魁才退出一步,劲风扑面,已逼使他不得不出手回击。明息这一记却是虚招,手腕一翻那绳索已落到他掌中,邓魁只顾上头,却不妨那绳索悄无声息地袭向他下盘,二人双掌一错,邓魁只觉腿上一紧,膝盖已被绳子牢牢绊住!紧接着颈上一凉,已被短刀逼上咽喉!他手脚一僵,瞬间被明息连点了数处大|穴,随即将绳索在他腰上一绕,将他抡起来“呼”的转了半圈,喝道:“住手!”
  适才邓魁命令一下四周弩箭齐射,黄秤与东振林无处闪避只得各展身手硬挡,正紧急间,只听得明息大喝了一声“住手!”
  眼见明息扣住邓魁退入场中,四下里的弩箭齐齐停下,明息退到二人身前,眼角余光一扫,心中不觉微微一沉。
  邓魁嘶声道:“明息,你反了?”
  “
  反了的怕是邓副堂主你吧。”明息嘴角含笑,啧啧道,“不过听到我喊了一声‘府主’就吓的赶紧要杀我们灭口,邓副堂主,你这令牌口谕,怕是有什么问题吧?”
  邓魁冷笑道:“府主有令,你罪不容赦,着我有权将你就地处决,你再怎么妖言惑众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明息哈了一声,道:“着你有权将我就地处决?邓魁,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这么说话!”他脸色一沉,手上加力,捏的邓魁左肩咯咯作响,寒声道,“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刑堂副堂主,便是府主亲至,想冤枉我明息,那也是做梦!”
  邓魁痛的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却兀自硬气并不呻吟,只嘶声道:“你口口声声说冤枉,为何却不敢随我回府?”
  明息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脸,道:“我是要回府,却不是随你。”他将邓魁向前一推,喝道,“叫他们让开!”
  邓魁脸上阵青阵白,突然嘶声大呼:“不要管我!放箭!杀了他们!”
  明息不想他竟如此不惜性命,心中恼怒之余却更多惊惧。幸好邓魁虽是吼的厉害,周遭箭手却大都面露犹豫之色,显是无人愿跳出来担当这射杀上司的罪名。他心念一转突然撮唇打了个呼哨,这哨声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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