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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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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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壮大,至哥教主时开始向东发展。哥教主天纵奇才,只有唯有一条,凡事太过激进,总望一步登天。他不满我教向来遵循的渐进之道,反以武力向外扩张,以至最终酝成二十年前的惨剧。其实本在正道各派联手出动之前,我教内部早已因意见分歧矛盾重重。我师父与当时教内的四大法王交好,是旧派的中坚,而暗夜总使,便是苏同康的父亲,与另两位
  长老却是哥教主嫡系,又有以孟希翰的师父为首的中间派摇摆不定。各派之间随着我教势力的对外扩张矛盾越发尖锐,是以便算当日正道不动,我教内部只怕也是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后来总坛被灭,哥教主一派几乎尽丧,只苏总使一门留下苏同康这个血脉。我师父与孟希翰的师父当日不在总坛,当夜得到消息之后立刻下令分舵全部人员转明为暗,抛弃夜神教之名隐入民间,总算为本教保住了一点力量。虽然明知当日本是我教自取其祸,但两位长老却始终不愿夜神教就此消失,这才定下这个借体重生之计。之后我与孟希翰被分别送往天一教与宗明府,而苏家则担下寻访守护哥教主遗孤的使命。”
  钟坚锐苦笑道:“你们总说我是哥教主的遗孤,或是我这人太过冷血吧,我对他当真毫无感觉。”
  “不。”白妙看着他,道,“教主之所以对那段仇恨毫无芥蒂,不是因为你冷血,而是因为你太过善良。教养你的人把你教的很好,你和你的父亲一点也不像。你做教主,实是本教之福。”
  钟坚锐咬了咬嘴唇,还是道:“你便这样说,我也不要做这个教主。”
  “你既不愿做这个教主,我也不会勉强。但你若想毁掉我教,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便算我不介意,苏同康与孟希翰也是绝不会允许。”
  钟坚锐听他这话倒是一奇,脱口道:“你为什么不介意?”话一出口又深悔自己孟浪,不觉涨红了脸。
  白妙却不以为意,只望着窗外淡淡地道:“世间万物皆有盛衰,哪有什么东西万世不灭?人会死花会谢,光明黑暗亦有更迭,我教随缘而生随缘而灭,乃是最自然不过的事。奈何哥教主勘不破,我师父他们也勘不破。”
  钟坚锐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道:“你既对夜神教的存亡没有执念,为什么这次……天一教都灭在了你手上……”
  “天一教不过死了几个顽固不化自以为是的老头子,其余各部分毫未动,不过就是换了个名字,说什么灭不灭的。便是宗明府,孟希翰不也护的严严实实,连根草也没让苏同康碰吗?虽然两位长老于我二人有恩,答应两位长老的事也定要去做,但我在天一教他在宗明府都待了十几年,远胜待在夜神教的时日,这手下势力都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又不是傻子,难道还自己作践自己不成?”
  钟坚锐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迟疑着又问:“那……你便不怕他们暗地里不服起来造反……”
  “呵。若有那本事将我推翻,我还乐得把这摊子扔出去。这些年每天累死累活不是算计这里便是算计那里,有时候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孟希翰要挣功绩憋着劲的和
  我抢地头不算,还添上墨让那个杀千刀的流氓!”他说到里突然神色一变,对钟坚锐正色道,“教主,我与你说这许多,你明不明白?”
  钟坚锐很老实地摇头。
  “那么我就只问一句。”他道,“教主,你当真已经做好准备要与苏同康决裂放弃我教了吗?不管付出何种代价也不管结果如何?”
  “你当真已下定决心了吗?”
  


    ☆、二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抱歉地说,因为作者智商捉急,所以这篇文它成功地由武侠变成了……奇幻……
  (受不了的读者请果断弃吧……T T)
  进攻崆峒的计划很快提上了议事日程,然而苏同康三人却难得意见相同地拒绝了钟坚锐参与行动的要求,钟坚锐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含蓄地提醒苏同康小心。
  苏同康不以为意地笑笑,然而当他从崆峒回来的时候,他显然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
  钟坚锐赶过去的时候大夫正替他包扎伤口,见他虽黑着一张脸精神却还不错,这才一颗心落了地,抢着先问:“怎么了?要不要紧?”
  苏同康沉着脸不说话,还是一旁的随从简单与他说了一下经过。原来他们这趟偷袭崆峒,本是苏同康的人打头阵,哪知刚刚上山便遭遇了敌人的伏击,崆峒派竟是个个身手不凡,他们仓促应战一时间竟落于下风,苏同康更是被四个蒙面人结成阵势困在阵中陷入苦战,幸得手下放出求援信号孟希翰的人马及时赶到这才杀退敌人平安退回,否则伤亡还不知将会何等惨重。
  钟坚锐听到苏同康竟会被人困住不觉大为诧异,问道:“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那随从尚未回答,苏同康已怒道:“还能是谁?白妙虽然推说不知,但真当我不知那便是天一教四护法吗?”
  钟坚锐心口一跳,眼见大夫伤口处理的也差不多了,便自行接了绷带过来替他裹伤,待得人都退出去了,这才佯做不解地问:“怎么又扯上白妙?天一教不已归顺我教了吗?四护法又是什么?”
  苏同康道:“你不知道!我当日便说四护法留着是个祸害,劝了白妙好几回要他将那四人除掉,他却偏不肯听!便连北宫瀛败在我手中他也拦着不让我杀他。那北宫瀛表面上虽归顺我教,但心中哪里肯服!至于其它三人更是早在出事之后便不见了踪影,想不到……想不到他们竟然与崆峒勾结在了一处!”
  钟坚锐一面替他裹伤一面道:“说不定是你弄错了……”
  “怎有可能!”苏同康忿忿地道,“我与北宫瀛交过手,他的武功路数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江湖上能与我过招的高手屈指可数,一下子冒出来四个,哪有那么凑巧!何况……”他突然冷笑了几声,道,“小钟,你可还记得那日继位仪式之上的突发状况?”
  钟坚锐当然记得。
  “之后我问白妙,他也说什么都不知道。但今日与我交战那四人中,分明有一人的武功路数与那日祭坛上捣乱之人一模一样!我倒真想立刻问问白妙,他是要护着天一教到何时?莫非他真是在天一教待久了,竟然已忘了自己的本来身份?”
  钟坚锐心道他倒不是忘了自己的本来身份,只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身份罢了。但听苏同康说的激愤,便也不去搭他的话,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苏同康又冷笑了一声,道:“只可惜,他暂时却是不敢
  来见我的了。”
  钟坚锐倒不觉一怔,问:“怎么?”
  苏同康道:“这趟崆峒之行,崆峒派似是早有防范,他们怎知我们要去?我遇伏涉险,孟希翰能够及时赶到,怎么反倒不见他的踪影?小钟,只怕这敌人不在外头,倒在心腹之间啊。”
  钟坚锐心头一动,道:“你怀疑白妙?”
  “不然?”
  钟坚锐犹豫了一下,道:“你不是说过,白妙为本教重振立下了大功,他又是本教的重臣,应该不会反过来对本教不利吧?”
  “谁说他要对本教不利?”
  钟坚锐一愕,随即省悟:“你是说……”
  苏同康道,“他要对付的,不过是我罢了!”
  他冷笑了几声,又道:“他师父当年本就是因对哥教主的所为不满才躲到分舵逃过一劫,如今我教重振,声势更胜以往,他又拿那些个树大招风欲速则不达的老话来阻我号令天下的计划。拖拖拉拉婆婆妈妈,若非念着他这十几年来深入虎|穴为本教复兴立下大功,我早和他翻脸了!小钟,我早就说过,他们跟咱们未必一条心!我甚至怀疑今日四护法之事只怕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钟坚锐心道这你还真是冤枉他了。依着他原本的性格只怕忍不住便要为白妙辩解两句,但想到陆行说的让他们三人越是互相猜忌越好,便又忍住不说,再想到白妙当日的话,心想今日四护法之事虽与他无关,但小苏若真死在崆峒只怕他也不会难过。
  苏同康忿忿地说了一阵神色总算缓和下来,其时钟坚锐也已替他裹好伤口拿剪刀剪了绷带,见他背上伤的不轻,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道:“小苏,这崆峒不灭也罢,你何必如此执着。何况教规不也说了不碰崆峒……”
  苏同康嗤笑道:“不碰崆峒?小钟,你不知道,这自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苏同康只道:“待我拿下崆峒之后你便知了。”
  钟坚锐心中狐疑却又不便追问,只得又道:“但你这般执意对付崆峒,若是那些正道人士联合起来……”
  苏同康嘿了一声,道:“那些所谓的正道之士都是些墙头草,没了领头的便是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何况便算他们当真联合起来我也不怕。小钟,你当我真指望孟希翰和白妙吗?”他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道,“小钟,你放心,别说一个小小的崆峒,便是这天下我也能为你拿下!你便安安心心地坐在这里,看我怎样一步步将你送上武林至尊的宝座吧!”
  苏同康这话在当时钟坚锐的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然而当他意识到那个男人究竟是在以何等方式兑现他的承诺之后,他终于不得不认真考虑白妙那日的问题。
  你当真已下定决心了吗?
  崆峒虽然逃过一劫,但苏同
  康为泄愤转而灭了甘州境内另七个门派的消息是在第三日晚间传到钟坚锐耳中的。
  他呆了半晌,当夜去祭坛密道会晤时的心情变的格外沉重。
  这回在密道中等待他的除了东振林与陆行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此处与他相见,以至当那个少年冲他微笑之时,他呆在当地连眨了好几下眼睛以为自己身在梦中,直到对方伸手抱住他,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叫:“小息!”
  明息抱住他笑,伸手去擦他脸上滚下来的泪,自己却也掉下泪来,两个人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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