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却不见半分人影。
司徒突地冲到衣柜前,猛力的打开柜子。上等的桃木门被推的咿呀作响,所有的东西都还在!
所有的东西都还在!
司徒鍠钰摊开右手手掌抚上自己的心脏部位,仿佛借此可以安抚急速跳动的心,“他还在……还在!”
“大概是去买什麽东西了吧?”如此猜测,却依然掩不去心里的担忧。从镜子中反射出的笑容比哭更难看,“对了,温里会带著手机出门的。我怎麽这麽笨呢,刚才就应该打他手机的。”
他的手颤抖著,大麽指很用力却觉得按不下去,司徒鍠钰索性两只手抓著自己的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他记得,温里给他设定的铃声很吵闹,就好像是最传统的电话铃的嘟嘟声。
他深呼吸,静下心来。对的,就是这样的嘟嘟声。
这样的?
这、样、的?
回头,却见桁温里的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的响著。
“温里……”颓然的坐到地上,司徒鍠钰愣了整整一分锺,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好像一瞬间他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桁温里是谁。如果可以都忘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都忘了,他不能爱上温里……
不会爱上温里?
眼神瞬间变得清明,司徒鍠钰站了起来,这样的结果他不要!迅速走回客厅,他相信,如果温里要离开的话,如果真的一切犹如自己的猜测,温里是在确定了自己彻底爱上他的情况下离开的话,他会留下什麽的。
一定会留下什麽,至少证明了,这个由他摆下的局,最终赢的人是他桁温里!
是电话答录机?还是别的什麽呢?
司徒把每个角落的翻得仔细,最醒目的地方就是最容易被他忽视的地方吗?他笑了笑,手紧紧的捏著纸条,拨通了电话:“帮我查一下今天下午的飞机里有没有一位乘客叫桁温里,或者wind。silver的,嗯,对,如果有的话帮我订一张同班机的机票。”
他捏起手中的纸片,驱车前往机场。
──司徒鍠钰,我会找个比你好上千百倍的人来爱我!──
如此所云。
字字刻心!
温里,你让我如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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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美容院
“您真的确定要剪掉?”右手拿著剪刀,左手忍不住反复在这头乌黑如缎的头发上留连,这麽好的头发真的要剪了吗?理发师咽下就要流下来的口水,再一次的确认。
第十二遍了!桁温里半敛黑眸,他不觉得自己的修养可以好到重复回答别人十二遍的地步!“可以给我换一位理发师麽?”
MMD,剪的是我的头发又不是你的,罗里巴嗦那麽多。桁温里无奈的将头撇到一边,出门时的唐装已经不知被他扔在了哪里,无聊的在闹市区吃了午餐,然後就去逛了百货给自己买了套新的衣服,黑色的立领衬衫和黑色的皮裤,虽然不是什麽名牌,不过这个款式他还是挺爱的。
在这家店门前转了两圈,最後还是决定进来把自己的头发给料理了。却没想到……碰上个这麽罗嗦的理发师。
“不、不用了,我来剪好了。”理发师急急忙忙说道,这位客人就算斜著眼睛的时候也很好看呢,“您的脸型很好什麽发型都会很好看,我帮您打一个碎发吧,最长的头发大概就到肩膀这里。”
桁温里抬头看看他,轻笑说道:“没关系啊,反正就交给你了。”
青年的脸在那麽一瞬间犹如煮熟的虾子,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嗯,我一定会好好干的!”那副表情,仿佛是受了上司嘉奖的下属。
桁温里不禁在心里闷笑,实在没话说啊!
他合上眼睛,显然是绝对的放心。不过,应该是放心自己的长相吧,他浅浅的笑著,基本上只要不是光头和板寸头,他都可以接受。
这个时间,想必司徒已经坐上前往埃及的班机了吧,他察过司徒的那一些签证,埃及正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才会订下飞埃及的机票。
呵,其实自己也可以抓住他的心思,也可以算得很准啊。
他的局一个接著一个设好,筹码是司徒的心,赌注是他的自由。算准了司徒终会跳进去,只以为他依然相信自己的魅力,所以,司徒注定要给他一个机会。
一个彻底不爱他、放下他的机会!
约摸两个小时後,一个一身黑色的短发男子出现在香港国际机场,大框的冰蓝色墨镜虽然遮去了他的眼睛,却遮不住他骄人的五官。一步一动,总引人关注。他走到前台,优雅的嘴唇微微上扬,流泻出清爽迷人的声线:“抱歉,我想问一下中午飞往埃及的旅客中有没有一位司徒先生?”
穿戴整齐的地勤小姐也不管者是否合乎规定,十指立刻在键盘上飞舞了一下,红著脸抬头:“您好,是今天下午一点三十分的HE841航班麽?有两位司徒先生,一位是司徒敛,一位是司徒鍠钰。”
“谢谢,现在有什麽即将起飞的航班麽?最好是欧洲线路的。”男子习惯性的拢了拢头发,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他回头看了看,轻轻笑出声。
“有,三十分锺一班飞荷兰的班机。”
男子点点头,“那就谢谢您了,给我一个机位。商务舱经济舱都可以。”他看了看手上的手表。
──16 : 42
17 : 12他将离开香港!
去寻找一个比司徒好上千百倍的人!
……………………………………………………
另一个结局!~~~
56。
意大利,佛罗伦萨
“真的决定了?”
“是啊,你这话问了那麽多遍就不嫌麻烦啊!是你们把秀定在香港的啊。”佛罗伦萨机场附近邮局的门口站著一位休闲打扮的男子,他手拿黄|色的牛皮纸包裹,一边打著电话。
“又不是我定的,是那几个设计师商量以後的结果,我不过是个代管的,能发表什麽意见!”电话另一端的男声似乎有些气恼,碎碎念的抱怨著。
男子耸耸肩,轻轻笑了起来,虽然无法透过他那幅浅褐色的墨镜看清他的眼神,但弯起的嘴角依然秀出了一张美丽的唇:“所以我得去看看啊,好了啦,不多说了,我挂电话了。”
他走进邮局,“这个包裹麻烦特快。”
他理了理自己的短发,幅度不齐的发丝虽显凌乱,但在深金色挑染的辅助下正好相得益彰,自成一股美态。看不清男子的眼睛,但他的五官十分好看,尤其是左耳上的一颗红色鸽血石,幽暗深远的红色透过男子碎碎的黑发穿射出来,耀眼夺目。
他一身DIOR HOMME的新款春装,搭配有些MIX的风格。宽大的黑白横条纹T恤恰到好处了露出了他的锁骨,纤长诱人的脖子用一条细而薄的红色绒线围巾松垮的缠绕著,下身一条黑色紧身皮裤却搭上了鲜红的宽皮带和卡其色的跑鞋。一点都不突兀,每一处似乎是胡乱配合,却都彰显了男子身材的特点。
想来是一位很懂得穿衣的人吧。
他转了个身,走向机场的前台,不过三、四分锺,便拿著飞往香港的机票走出了机场。
空余下一室的惊叹和追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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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後
香港,翼北
揉了揉眉心,司徒鍠钰总算把眼前一叠的文件都处理完了,他挠挠头发,捏捏自己的肩膀。
喝了口绿茶,习惯性的推开自己的电脑,再一次欣赏起SILVER在去年年底发表的春夏新装发表会。
每一个镜头都牢牢的看著,不放过!
三年前,他被温里狠狠耍了一回。现在想想,还真符合温里的作风,看似不经意的计划,却都是精打细算的。他在那般飞往埃及的班机上反复寻找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直到下了飞机,才查到他根本没有上飞机。
多精彩的设定?
回来的时候也只知道他在那天下午搭上了飞往荷兰的班机。而且,是当场定下的机票。荷兰不大,可是欧洲很大啊。
至少,在火车就可以过境的十国,要找寻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他找了,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回音。
想念、埋怨、落寞……却益发的爱他。人这种动物,还真是可笑,越是得不到的,偏偏越忍不住想爱!
几年来的堆砌,换来的还是更浓厚的思念。
只能……借著SILVER的发表会来搜寻他的身影。司徒浅笑,找不到!
找不到温里的身影,所以只能透过他的作品来寻觅,沾染了他的思想、他的味道的东西。
‘叩叩’……思绪被走进来的秘书打断,新来的人不大懂规矩,也不知道每日中午的这一段时间都是他的私人休息时间。
司徒沈了脸,淡淡地问道:“什麽事?”
女子有些害怕的顿了顿,拿起手中的饭盒:“总裁,这个……您还没有吃午餐吧,我做了便当,您吃吃看。”人不都说,抓住了一只金龟,可以一生无忧吗?
可惜,她想抓的是一只早就死会的金龟!
司徒冷声回道:“放著吧,你可以出去了。”他没有午餐的习惯,至少,最近这一年没有。每每想要用午餐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跑到铜锣湾的那家小铺子,走进去,总习惯的坐到那个靠窗的位置上,对面依稀还能寻找温里眉飞色舞的张扬笑容,他上翘的眼眸,蛊惑的神情。
不过小店拆了,所以他也就没了午餐的习惯。
“啊,哦,对了总裁,这个包裹您不拆啊?”秘书存心低下腰,指著那个边上的黄|色包裹。
“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吗?”司徒的声音越来越冷,看来又要换人了!
女子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走出去。
总算清静了。司徒又喝了口茶,不知何时起,他也开始喜欢绿茶的苦涩味道。右手一审,抓起那个扮相很普通的包裹,似乎是从意大利寄来的,还是特快。但最近应该没有什麽生意在意大利的。
他如此想到,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去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双手一撕,迫不及待的把包裹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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