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阳光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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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阳光说爱你-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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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了。心动过后最要命的就是舍不得,那种感觉就像身体的某个部位生了病而且无法治愈一样,那种分手摆在你面前的只两个选择,第一,快刀斩乱麻,等伤口长好,再给你留个永不磨灭的伤疤,第二,顺其自然,直到习惯,然后带着这个苦难的情劫继续人生。

  何柏把嘴巴抿的像贝壳一样,然后蓦地收回腿,抬起身抱住箫诚,他说:“哥,能和你在一起这种事我到现在都不敢想,可是和分你开那种感觉我真的熬不住,每次都像扒我一层皮一样。我知道样不好,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住,你走了之后我觉得我啥都没有了。那时候我妈跟我说我只要我放开你,我就能去机场送你,不然咱俩以后可能就见不到面了。我那个时候就觉得能跟你多呆一秒是一秒,可是正在机场看到你,听你说要我来这里收拾东西,我就觉得我宁愿没去机场送你。那样,我就能骗自己你还舍不得我了·······”

  “那你以后还会提分手的事儿么?”箫诚侧过脸,声音依旧有点儿记恨的小阴沉。

  何柏的眼泪从头忍到尾,最后到底没忍住,再用力摇头的时候成串的掉下来。

  那些晶莹的液体贴合着何柏脸颊的弧线掉进箫诚的肩窝,二爷终于满意的伸手把他拢进怀里用力抱住,然后一边重重的叹气一边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安慰,说咱以后就安心过日子吧,这回咱不分开了,再不分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何柏反而睡不着,深夜中,他翻身去看箫诚,二爷此时睡的很沉,何柏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开始漫长的发呆,眼前那些曾经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除了留下重重的疤痕,已经看不出什么一样了,小孩儿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指下凹凸不平,从后背到肩膀,黑红交错成片,依旧看得人心惊。

  何柏咬着嘴唇探身去亲吻那些伤痕,想着几个月前那个几乎支离破碎的景象心里就疼的无以复加。

  忽然,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把他带进怀里,顺便在他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

  “臭小子,大半夜快给爷抓紧睡觉。”

  声音里带着困倦,拖拖拉拉的似乎还有点儿不满的抱怨,何柏气闷不足,哼了一声,然后半哀怨的伸手抱住箫诚的腰,乖乖挤进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箫诚很快再次入睡,何柏慢慢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哥俩被箫诚的手机吵醒,二爷瞄了一眼表,六点半,本来他不想去接,可无奈那电话一直响个没完,于是箫诚也只好顶着一张阴气极重的脸拿去电话,不过一看电话号,他倒是清醒了不少。

  何柏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现在被吵到,难受的哼哼着往被子里钻,却不想被箫诚掀了被子钻进来,牢牢抱住贴着耳朵说,“是爸,快说句话吧。”

  何柏正睡的不知东南西北,听箫诚这么说赶紧强迫自己清醒,顺带着对着箫诚递到耳边的电话先叫了一声爸。

  他本想着先稳住对方,却不想说了这一句之后对面就沉默了。之后过了大概十秒钟,那边才传来一个极其粗犷却有些窘迫的声音,他说:“那个,小柏啊,我是你萧叔。”

(花花:哇咔咔,萧叔羞涩鸟,二爷太腹黑了,嘻嘻嘻嘻·····祈祷无错字!)

第八十八章
  之后的五分钟,箫诚诚恳的由儿子几乎变成孙子,将一个孝顺贤良的“装”活儿做的十成十的漂亮,何柏在一边裹着被子看得都直咧嘴,心说这位还能再神点儿么,真是活了二十几年都还没见他这么点头哈腰过。

  五分过后,箫广雄大概明白自己是在硬拳头碰软棉花,实在无计可施,于是老爷子理智的草草收线,只留了一句小兔崽子赶紧给老子滚回来就把电话挂了。

  何柏提心吊胆,看箫诚把电话收好忍不住伸脚去蹬二爷的大腿,结果被二爷一把抓住。

  “怎么样,叫爹的感觉还好吧?”箫诚顶着一张奸计得逞的脸,笑的好像偷了蜂蜜的狐狸。

  何柏气不过,涨红着一张脸扑过去掐箫诚的脖子,同时咬牙切齿的问他“你就不怕过几天回家你爸从小区门口把我踢出去!”

  “怎么能。”箫诚眼睛眯成一条线,胳膊上使劲儿让他把腿卡在自己腰上猴在自己身上,同时还不担心的解释“小傻子,你放心,家里有我妈呢,咱俩的事儿,高低有她老人家挡着,我爸他怎么能踢你,说到底,最多也就是我倒点儿霉,让我爸打一顿,其他的,现在已经没啥好担心的了。”

  二爷的语气十拿九稳,何柏无奈的看着他,同时心里也晓得这会儿就是打电话回去解释那也都是万里浮云,根本不当事。不过趁着不解气他又忍不住张嘴在箫诚肩上咬了几下,只是到底不舍得,几口都没用大多的劲儿,就留了一点儿白印子。

  箫诚自然不当事儿,由着何柏随便咬,只是咬归咬,正事儿还是要说的,二爷想了一下,把何柏抱到饭桌上放下,然后伸手掐着他的下巴亲俩下说:“小东西,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吧。”

  话刚出口,手下的触感几乎即刻就变得紧绷,箫诚盯着何柏的眼睛,没有试探也没有玩笑的意思,何柏明白箫诚这是话里有话,回家,说白了这一次如果回去,那就代表着他和箫诚是真的要对家里出柜了。

  “哥······”何柏眨眨眼睛,言语里有些犹豫。

  “嗯?”箫诚忽然有点儿紧张,他发现自己好像很害怕何柏会推脱,似乎他有一点儿退缩的意思都不行,自己会接受不了,真的。

  “回家除了准备挨骂······咱是不是还得买点儿东西?”何柏揉着手指,态度紧张却没有要回绝的意思。

  箫诚心里默默长舒一口气,眉眼间也染了点儿安心的意思。

  “那就去商业街逛逛吧,实在不行,多买点儿吃的,够堵嘴用就行。”

  何柏点头,然后跳下桌子去做准备。

  很多年后,两个人在澳洲共同生活,何柏忍不住问起当时如果自己拒绝一起回家,箫诚会怎样,二爷听了只是眯着眼睛苦笑,回答说我还能怎样,都已经那么喜欢你了,除了有点儿失望,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给你分了,好歹在一起那么久了,我舍不得的。


  花了一天时间买东西,然后上网订了机票,第二天九点多的飞机,全价票。

  何柏指着电脑屏幕抖啊抖,说好贵。

  箫诚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说没事儿,回去我给你报销。

  之后第二天早早起床,像要进庙上香求姻缘的姑娘一样把自己收拾的里外干净,衣装得体,再提心吊胆的赶往机场坐上飞机,经历两次是失重,花费将近两个小时终于落地。

  回到本城,不同于偏南城市冬季的阴冷,北国已经是一片雪白,空气干燥,似乎要把一切液体冻成固体一样。

  何柏和箫诚一人一个拉杆箱,才下飞机电话开机那边箫铭信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箫诚接了电话,然后带着何柏往出口走。

  见到箫铭信,何柏尴尬的有些紧张,一时间都不太知道该说什么。而其实箫铭信和他心态差不多,毕竟弟妹这个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怎么张嘴怎么别扭,但好在这位底子厚,面子功夫不错,所以大家打了招呼也没刻意怎么样。

  回家的路上,何柏坐在后排,箫铭信和箫诚坐在前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言语间箫铭信有意无意的透漏了一些事情,例如说爷爷奶奶去海南过冬了,例如说昨天晚上箫广雄和何阳川老哥俩在书房里喝了将近一夜的酒,例如说两家的情绪都还算好,例如说你回去多半会挨骂,不过其他的应该没有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终于开到家,下车的时候何柏本来要回家,箫铭信锁了车就对他说,“直接来我家吧,何叔何婶都在呢,晚上家里吃饺子,你姐姐和姐夫晚上也过来的。”

  何柏拎着行李站在那里傻傻的,最后被箫诚拉着手领进自己家的院门。

  来开门的是张静文,张太后一手白面粉,看到两个儿子和何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之后又赶紧招呼,叫何柏换了鞋先进屋,连说外面太冷了。

  这时候王雪梅也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儿子没多说什么,和箫家哥俩打过招呼后,样子多少有些尴尬,不过好在田淼在家,箫家大嫂看到两个人回来了,就指着卫生间笑着说既然又回来了三个劳动力,那就请各位休息一下之后移驾去洗个手,然后来帮忙吧。

  箫诚笑着点头,然后打算先带着何柏去客厅把东西放下,没想到这时候从屋里冲出两条大狗,呼哧哈哧的看到人就是一阵舔,箫诚没奈何,一边叫着大哥家那对龙凤胎的名字,一边把狗往下压,弄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楼上蹬蹬蹬的脚步声,箫蓉蓉一见是箫诚,立马连蹦带跳的扑过来,抱住箫诚的脖子强烈要求抱抱,二爷伸手把小丫头抱起来,再抬头就看到箫净轩站在楼梯拐角,怀里还抱着一个睡的迷迷糊糊的梁瑜珍。

  “二叔和何叔回来了。”箫净轩声音不大,语气也是一板一眼的,听得何柏直抖眉毛。

  箫诚点点头,然后示意何柏去把梁瑜珍接过来,不然十二岁的孩子抱个五六岁的小不点儿下楼梯,一个不稳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

  五分钟后,两大两小一个小瞌睡虫带两条狗坐在了客厅里,何柏从箱子里拿了礼物按个送,箫蓉蓉拿了自己那份就跑到厨房给大人看,结果没一会儿,厨房里的那几位也都进屋来看新鲜。

  等一会儿礼物送完了,箫蓉蓉才拿着自己的那条小旗袍问箫诚,“二叔,您这大包小裹的,怎么弄的跟上门女婿似的?”

  要说这话也算是没大没小了,但这次竟然没人骂她,就连箫铭信也都是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唯有田淼打了个幌子,不轻不重的说了女儿几句,不过这样的行为倒也算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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