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皇甫昕凝视著全身氤氲著潮湿汗水的卓戚阳,轻轻颤抖著漆黑睫的他显然是连抬手力气都没有,他慌忙退出了他的身体。
“啊──”
欲望滑出身体瞬间,带来的惊人颤粟令卓戚阳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离开後充斥在他体内的大量滑腻液体,立刻从来不及闭合的密穴里涌出。
不到一会那掺杂著丝丝红润血色的液体,将那嫣红的穴口熏得带出几分妩媚。
看著这一幕的皇甫昕,目光悠然莹莹火亮的盈满掠夺意念,可自己在继续这样要卓戚阳,他可能真的会昏迷过去。
“唔──”
瘫在床上的卓戚阳,试图蜷起身躯的遮住满身爱欲痕迹,可只要稍稍动一下身体,刺麻的酸痛便压迫住他身体的让他不能动一分。
皇甫昕纤手一拉的将他牢牢擒锁在自己怀里,他温柔地拂开黏在卓戚阳额头上的潮湿发丝,露珠一般滚过花瓣的轻吻落在了他的额头。
“戚阳──洗完澡你再睡。”脸色通红的卓戚阳,似睡非睡地眯起了漆黑眼眸。
“。。。。。。”第一次初尝欢爱的卓戚阳犹为不能适应,迷醉快感过後的疲乏胀痛。
尤其是他双腿间的羞耻部位,只要他轻微呼吸一下,一股尖锐的火辣辣刺痛便流遍全身。
看著他露出不舒服神色的皇甫昕,微笑如花地走下床。
不一会卓戚阳感到自己的大腿被人轻柔地分开,望过去的他看到皇甫昕正用温热的毛巾,细心的擦拭著他双腿间的痕迹。
“别这样──”意识朦胧间的卓戚阳直觉想要合拢双腿,却被皇甫昕温柔的制伏。
“没关系,我想为你这麽做。”
静静望著卓戚阳疲倦神色的皇甫昕,悄悄把手伸到他红肿的穴口里,卓戚阳感到疼痛的身体内部蓦然被一阵舒畅的清凉感淹没。
卓戚阳的身体不受他控制的轻轻打了个抖,咬住唇瓣眯著眼睛的他,不知该把视线放在那的转向了窗外。
“困的话就先睡。”
夜风轻轻吹散著皇甫昕,那温柔如水的清澈音调,他湿润的唇慰烫著他的每寸肌肤。
脸庞上不断被皇甫昕落下温柔轻吻,舒服的像春日里的细软雨滴,又如一团不能紧紧抓住的美丽迷雾。
闭起疲倦双眼,幽黑睫毛轻轻颤动起来的卓戚阳,无意识地微微偏转过头,遮住脸上的丑陋红痕。
他那几乎就算是昏睡著还反射性保护自己的自卑动作,令皇甫昕眼中闪烁的深邃感情变得愈加浓郁起来,他拉起卓戚阳的手贴往自己的胸口。
那里跳动的心跳声大得似乎在演奏一场美妙的交响乐,幸福的微笑悄悄绽开在皇甫昕唇边,一股空灵的美萦绕在他清雅的脸蛋上。
“如果能有永远,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你说那该多好。”
清静的夜渐渐深沈了,两具赤裸的身体在皎洁的月光里,静静闪耀出亲昵的柔和光芒。
清晨
天还没亮,睡的很浅的卓戚阳就感到身旁的人,悄悄起了身──他想要起身,沈重的疲倦感却压迫得他连眼都睁不开。
几小时後
困倦的他慢慢张开酸涩眼皮,混沌的目光在适应了一会明亮的光线,他才将视线转向似乎是走进浴室梳洗的皇甫昕。
抬手揉揉胀痛额角,坐起身的卓戚阳,就四目张望地寻找著他的衣服。
找寻到自己衣物正散落在地上,他刚要弯身去捡,背後就传来皇甫昕的质疑声。
“你在干嘛?”
“拿衣服。”冷淡说著的卓戚阳,几乎不敢直视他的脸。
他刚醒的倦容难看又可怕的呈现在他眼前,而仅著白色睡袍的他,却清澈透明的如晶莹飞舞的雪花。
若是在几天前,卓戚阳决不会相信他和皇甫昕会有这麽亲密的关系,这一步跳跃得过於太快的令措手不及的──不知该怎麽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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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住手拿衣服却不知穿还是不穿的卓戚阳,轻笑一声的皇甫昕突然问道,“怎麽起这麽早。”
“习惯了。”声音有些局促的卓戚阳,尴尬地深深低著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莹莹光芒在清雅脸蛋上闪烁的皇甫昕,目光幽幽地看著手一抖的卓戚阳。
怔了一怔,又恢复淡漠姿态的卓戚阳,摇摇头。
“没有。”
轻快走近卓戚阳身边,蹲下身低下头看著他的皇甫昕,小心翼翼地问。
“我昨晚做的事,是不是让你很难受。”
睫毛寂静颤动,淡漠的漆黑眼珠中滑过一抹羞赧的卓戚阳,不动声色的悄悄偏过头。
“没有。”
也许是无论卓戚阳做什麽事都没人征询过他内心深处的感受,以至於他对皇甫昕的小心询问有些茫然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猝然单腿跪在柔软地毯上,凑近他身边抱住他的皇甫昕,目光温柔的如天空上莹莹闪动的璀璨星辰。
“戚阳你需要这麽压抑自己,无论是谁都有喜欢与讨厌的事,不要过於麻木的封闭自己的情绪波动。”
“情绪?”疑惑看著他的卓戚阳,淡淡地问。
静静看了他好一会,眼里流转过万千思绪的皇甫昕,声音柔亮而动听。
“难道你不会──生气──愤怒──失望──高兴吗?”
卓戚阳怔住地望著他。
“戚阳有时候你要把压抑在你心里的沈重包袱说出来,不然你的内心会受痛苦的煎熬。”
似乎是第一次有人跟他提这个问题的卓戚阳,错愕地喃喃道。
“痛苦?”
“每个人都有痛苦,你是有感情的当然会有自己的烦恼。”
“烦恼?”
眼底浮荡著深浓而温润光芒的皇甫昕,对他微微一笑,“你就把我当成可以倾诉的对象,说出来让我分担一些你的烦恼。”
“我──没有。”卓戚阳目光一黯地垂下漆黑眸子。
“我不逼迫你,可我想了解你。”温柔一笑的皇甫昕,美丽得如绚丽动人的粉白莲花。
皇甫昕你知道吗──我不想让你了解我是想──可以永远靠近你──可那沈闷的过去我真的不想让你知道。
神态淡漠的卓戚阳回避他目光的,微微偏过头看著窗外的热烈阳光,“我──”
“恩?”
“无论谁跟我在一起都会想要恶意讽刺我,无论我做什麽都会受到批评责骂。”
料不到他一开口就这麽说的皇甫昕,惊诧地瞪大了眼,“戚阳──”
眼珠漆黑的没有一点光亮的卓戚阳,淡淡地继续说。
“一开始会压抑不住愤怒地辩驳,可遭遇的次数多了被忽视的次数长了就成了麻木,渐渐习惯了这一切的我就忘记了什麽是喜欢──愤怒──失望──”
“怎麽会──”再次见面皇甫昕也察觉到他的不同,可让他没想到他对待事物的态度,竟麻木又迟钝的到了如此境地。
长得丑陋难看并不是卓戚阳不讨喜的根本原因,重要的是他越来越麻木淡漠的性格,那漠视於任何人的态度让他在无形中得罪了很多人。
卓戚阳的母亲虽然对他不理不睬可对他却非常严肃苛刻,学习上他要次次拿第一。
一旦成绩从第一掉到第二,那天他不是挨骂就是遭暴打──他觉得委屈却不能跟任何人说。
在他高考前的一天晚上坐在他旁边吃饭的大哥,猛然把手中的银制筷子直直插到他的大腿上。
理由是他吃饭时把筷子碰到碗边发出了吵人的“叮叮”声,冷笑的他“很有家教”的把筷子插到他腿上。
一瞬间的尖锐刺痛疼的卓戚阳当场摔在地板上,可没人在意受伤严重的他,他们只是神色担忧的把大哥赶回房叫他睡觉。
半夜被大腿上戳出的伤口疼的睡不著的他,冲到浴室泡到冰凉的水池中冻结由伤口处流出的滚烫血液。
直到第二天他被家人发现情况非常不妙时,才匆忙将昏迷不醒的他送到医院,其实没有参加那年高考卓戚阳觉得很好──这样别人就不会看到他身上的青紫伤口。
那年他高考没有被理想中的名牌大学录取,与此同时成绩特差留级很多次的大哥,却被一所外国大学录取,他再次受到了极为刻薄的羞辱与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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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卓戚阳神色过於冰冷又麻木的朝窗边望去,静静看了他好一会的皇甫昕,突然问道。
“那你平时都做些什麽?”
思绪被人突然打断的卓戚阳身体一怔,慢悠悠地转过头,没看他一眼的垂下浓密睫毛的淡淡说。
“除了工作外──在家煮饭──看书──浇花──整理仓促──偶尔修理家里的电器──”
语速慢慢的卓戚阳,让皇甫昕觉得他好象在说数学公式一样古板又僵硬。
空气静悄悄的,落地窗外洒进卧房的灿烂阳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望著卓戚阳冷淡表情的皇甫昕,轻轻握住他的手。
“你可以试著出去走走,多交几个朋友。”
“。。。。。。”他这冷漠又不合群的个性,跟人出去也只会扫别人的兴。
“你家人不给你出去吗?”皇甫昕难以理解卓戚阳的家人──为什麽要对他这麽残忍又冷酷。
卓戚阳轻轻闭上双眼的缓缓说,“我出去会给别人添麻烦。”无论自己做什麽没做什麽,他似乎总在惹人生气遭人记恨。
心口一阵发凉的皇甫昕,瞪大了温润的清澈眼睛,“你为什麽要这麽认为?”
眼珠漆黑漆黑的卓戚阳,慢慢低下头面无表情地说,“我母亲说与其给别人添麻烦,我这样活著不如死了算了。”
惊呆了的皇甫昕,雪白的脸蛋如失了血色一样透明的可怕,静静看著卓戚阳的他,身体有一丝惊颤颤的尖锐抖动。
隔了很久很久,卓戚阳才冷幽幽的说,“──她很後悔生下我。”
“戚阳──”
淡漠著没有情绪起伏眼珠的卓戚阳,仿佛没有听到皇甫昕的焦急呼喊,他麻木而迟缓地说。
“其实我觉得性格淡漠点──至少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我觉得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如漆黑深洞的淡漠眼珠,没有一点情绪似的冷淡语气,麻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