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我才喜欢男人,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
见胡言盯着他看,吴用又觉得脸部一阵热潮。慌忙别过脸去又说:“其实你说我把你给那啥了,当时我确实深信不疑,但是后来仔细一想嘛……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胡言将脚板抽出来,翻了个身,将头枕在吴用的大腿上,依然用那副大爷的样子说:“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吴用抓耳挠腮,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带点感激,带点喜欢?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跟你在一起挺舒服的。”
胡言笑得眯起了眼,惬意的如同太阳底下的懒猫。他侧身,一把抱住吴用的腰,含糊不清的说:“跟我讲讲你吧?”
【26】
吴用腰上一痒,但又不忍心推开跟他撒娇的胡言,只好扭了扭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我?我有什么好聊的?”
“聊聊你小时候啊,好让我知道你这个蠢蛋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吴用一愣,刚才的窘迫害羞瞬间烟消云散。他恶意的反击道:“那你这个智者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朝个蠢蛋撒娇啊?”
果不其然,胡言从他肚子上慢慢侧过脸,两道凌厉的视线直插吴用的下巴。
吴用连忙顺毛:“我这不是说笑嘛……求之不得。”边说还边轻拍着胡言的背。
胡言被成功顺毛,继续窝回吴用的肚子里。
“其实我没什么故事。”吴用靠在沙发背上,左手轻轻拍着胡言的背说,“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没有我爸我妈的样子。可能我见过他们吧,但时间太长了,我脑容量有限,记不住了。我外婆说我长的像妈,但我觉得我长的像我自己。”
“然后小时候就一直住在那间瓦房里。春天潮湿,夏天漏雨,冬天漏风,就数秋天最舒服了。老房子里很多虫蚁,有时候墙壁发霉,墙皮会脱落下来,可以看到砌墙的红砖。柴房里有外婆捡回来的废品,有时候运气好的,还能见到一些还能用的电器。”
“小学我没什么印象了,在我的记忆力像打了马赛克一样,反正浑浑噩噩就是了。初中呢,我就开始不念书,和校外的小混混搅和在一起,后来班主任找到我外婆说明了情况,外婆回家就削了我一顿。从小到大她都没舍得打我,我记得那次她是边哭边骂打的我。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不长心啊!”
胡言感受到掌心传力的颤抖,忙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但嘴上还是毒辣:“于是你外婆就把你打傻了?”
“去你的!”吴用笑着用力拍了他一下。
胡言成功转移他的注意力,就抿着嘴笑着不说话,让吴用继续说。
“后来的故事挺励志的。也可能是外婆这一打,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然后我就那么一努力,竟然给我考上了高中。”
“可是高中不比初中是义务教育啊,光学费就够我外婆熬的了。我当然是不想念的,但是外婆竟然背着我把她的嫁妆变卖了,给我交了学费。其实我高中的成绩不算太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我实在不想读大学了,高三就随便胡混了过去。后来就出去给别人当学徒啊,染了一身世俗气和坏毛病,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啦!”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胡言沉不住气了:“没了?”
“不然呢?”
胡言松开了怀抱重新枕在他的大腿上:“你真好了解。”忍俊不禁,心里竟然为此感到庆幸。
吴用收回揽住他背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嘴唇张了又合。
胡言见他欲言又止,便说:“你想说什么?”
“没……”
“说!”
吴用被他吼得缩了一缩,小心翼翼地开口:“就你和他的事情,想知道……其实不说也行的。”
胡言先是一愣,想到他指的是谁之后又瞥了他一眼,侧了侧身说:“没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我挺郁闷的。”
“郁闷?”吴用不解。
“是啊……我怎么总是喜欢上‘异类’呢?”胡言的视线越过吴用,落在雪白的天花板上,“他也是,以前那些已经记不清的人也是。”
“啊……”吴用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他们。”胡言说,“可能一见钟情才是爱情的本质。成恭……你也知道是他了吧,我没有对他坦白,因为我只看他的双眼就知道,他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所以我不想失去他这个好朋友,好兄弟。”
吴用喃喃道:“我懂……”
“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活着,真的很辛苦。”胡言用手掌按上吴用的膝盖,无意识的揉了起来,“中学的时候不知怎地,我喜欢男人的事情不胫而走,传到家里叫我家人知道了。当时不论消息的真实与否,我爸就先给我来了一耳光。”
“那耳光火辣辣的疼,一直烧到我心里去。”胡言紧揪住吴用的裤子说,“确实,对我爸那种思想保守封建的人来说,他宁愿不要我这个儿子,也不愿意他的名声被损坏一丁点。我当时也叛逆,想也没想就承认了,后果可想而知。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爸了,我妈虽然也心疼,但她没考虑太多,就一直让我住在我舅舅家里。”
“后来就因为我这件事,我爸想和我妈离婚。他根本就不想再理我妈和我了,恨不得立刻与我们撇清关系。起初我妈也答应离婚的,但是后来不知怎地,反倒是我爸主动取消了这个提议,可能觉得现在离婚已经于事无补了吧?我长大了一些才明白,我妈为了我究竟受了多少苦。看到她因为我而那么痛苦,我都差点要放弃了。我总不能只为了我自己就让她那么难过,心想算了,干脆走回‘正路’,让大家都好过些。”
“我跟我妈说了之后,她把我骂了一顿,她骂我混账。她说,要是我现在就放弃追求自己的幸福,那么当初她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这么多年来的辛苦都熬过来了,不能前功尽弃。我妈说,想看到我幸福,而不是强颜欢笑。”
“当时我就哭了,和我妈搂着哭了一宿。”
吴用感受到渗透布料传递到皮肤上的湿意之后,一颗心都在胸腔里头拧出了血。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用手覆上了胡言的双眼。
胡言明显一颤,似乎被他突然为之的举动吓到。
“你妈妈讲的对,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道路,就要一直走下去,你我都一样。”
胡言沉默了很久,才破涕为笑:“那你捂着我眼睛干吗?”
“不知道……下意识就这么干了。”吴用将手缩回来,“总觉得你不想被别人看到你哭。”
“谁说我哭了?”胡言吸了吸鼻子说,“我只是流鼻涕了。”
“什么?!”吴用看着自己的手掌,怪不得手上没有湿意,“你就好意思将鼻涕甩在我身上?人干事儿?”
胡言抽过茶几上的面巾纸,狠狠擤了把鼻涕才说:“我是病人。”
“那就吃药。”吴用偏过头嘀咕道。
胡言扔掉手上的纸团又拧起眉说:“你说什么?”
吴用连忙摸着鼻尖说:“没事。”
胡言突然抓住他摸着鼻尖的手,掰过他的肩问:“我能不能亲亲你?”
“亲,亲?”吴用的脸刷红,“亲,你喜欢就……”
胡言垂目,依然抓着他的手,慢慢靠近他。
吴用的心脏跳得飞快,胡言不断放大的面孔让他几近窒息。他很想闭上眼,但他就是连眨眼都办不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胡言与他鼻尖相错,亲了上来。
柔软温热的唇瓣相接,吴用惊得不敢呼吸,但嘴却是自觉的嘟了起来。与胡言接吻并不是首次,但他总觉得这个亲吻,和先前的不太同,好像真有点两个毛头小子的初恋一般。
“你接吻,都不习惯闭起眼的吗?”胡言放开他的手,双手搭着他的双肩说:“再来!”
吴用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按倒在沙发上,刚掀开嘴唇想说什么,就又被胡言袭来的双唇堵住,他只能慌忙的闭上眼,接受胡言的攻击。
眼皮阖上致使唇上的感觉更加真实,似乎连对方唇上的皱褶都能感受到一般。
吴用脸上温度急升。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一直藏在背后的手慢慢抱住胡言。
这个亲吻,好像停不了了。
双方也越吻越不对头。从一开始的轻轻碾压,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舌尖相抵。
吴用的双唇被胡言用舌尖撬开。灵巧的舌头时而勾着他的舌头在唇边相缠相绕,时而又霸道的钻进他的口腔里,像宣布领土主权一样四处掠夺侵占。
胡言轻喘着抬起头,吴用本以为是暂缓攻势,谁知道胡言是声东击西,立即就转攻他处。
或轻或重的吻落在吴用的唇边,下巴,然后一路往下,舌尖舔过他的喉咙,惹得他勾结滚动,心痒难耐。
胡言牢牢压着吴用,埋头在他的脖间耕耘。吴用不断滚动的喉结就像逗猫的毛球,惹得胡言心头一热,一口咬住了吴用的喉咙。
“呃!”吴用忍不住叫了一声,反倒招致胡言变本加厉地攻击他。
带有侵略性的舔吻已经变成了饱含情欲的啃咬,吴用从脖子到锁骨的地方红了一片。身下的反应如同被太阳烤得透彻的干草,只需一点火星便可燎原。
胡言的动作有些粗鲁,吴用的那件旧皮袄几乎是被他扯开的。碍事的衣服被他一把推到尽头,精壮的胸膛和腹部便暴露在掠食者的面前。
胡言像个朝圣的信徒一样屈膝跪谢,一点一点的挪后,然后低头舔上了吴用的腹部。
吴用的腰部是他除了老二之外最敏感的地方,现在遭逢突袭,他当然淡定不能。扭动躲闪的身躯无疑是火上浇油,胡言抬起眼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就立马在他的腰间咬了一口。
吴用吃痛,想撑起膝盖阻止他,谁知胡言用手压着他的膝盖不让他反抗,又立马转移阵地,用舌尖轻轻挑逗他尚未起反应的乳尖。
“等等,等等胡言!”吴用抱着他的头说,“我,先让我洗个澡好吗?”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