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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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舞-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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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刻地入侵我们的生活,干扰破坏。如果我们自乱阵脚,那被瓦解就是迟早的事。”
    鼻尖闻嗅着从学长身上渗透出来的干净清新的皂香,这就好像安定剂让林恩紊乱庞杂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他抽抽鼻子,伸手搂着夏冰的腰,却依然耍赖地挂在夏冰身上不动窝。
    萧天动作还算快,他带着些仪器装备风风火火地就进来了。为了以防万一,除了他谁也没让进来。而萧天自己穿了简单的护服,带着口罩,舀着镊子小心地将信笺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倒出来,放进培养皿里。
    静置片刻后,然后用滴管吸取培养皿里的液体,轻轻滴到显微镜下的切片上。转动调焦钮,萧天专注的观察着显微镜里那些变动的畸形细胞。
    他摘下口罩,轻轻吐口气,额头有滴汗悄悄滑落:“是有炭疽孢子没错,但是已经无活性,被灭杀过了。应该只是吓唬人。”
    “你确定?”林恩条件反射地求证。
    萧天立刻按住胸口,对天发誓:“我以我家男人发誓,我萧天要是判断错误,说谎骗人就痛失所爱!”
    林恩松口气,虽然内心深处他也认为大哥不会真痛下杀手,但只要有一点点伤害夏冰的可能,他都不希望发生。
    跟方小明打了声招呼,两人就匆匆回家了。夏冰虽然不介意,但林恩坚持不许他从观众们当中拼杀出去,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暗藏捣蛋分子?这风险林恩可不想看见。于是两人从剧团窄小的后门溜了出去。
    在回家的路上,林恩的黑莓机滴滴响了几声,打开一看,是一条短信:der krug geht so lange zum wasser; bis er bricht。(忍耐总有限度)
    回到家中将事情同西昂真夜他们一说,激起滔滔民愤。他们知道凯尔是个执拗而死板的人,脸上永远阴转雨,雨转飓风。但没想到他会固执到这个地步,也许这么多年守着巴赫家让他完全失去其他人生意义,于是他们姐妹兄弟几个就成了凯尔的所有物,必须要按照他的规格跟路线行走。
    “我要去找他!”林恩说着就要走,夏冰拉住他:“你去了再回来就难了。”
    “他困不住我!”林恩不服气。
    “以前困不住是因为让着你,现在不一样,他不会轻易松懈的。”
    “弟媳妇说的没错,大哥一定会将家里所有窗门包括厨房出气孔下水道都焊死,等着你进瓮。”
    林恩气愤地再次坐下,烦躁地揉揉额发:“难道就这么算了?让他为所欲为?”
    真夜皱着眉想了想,突然小灯泡一亮,打了个响指:“有了!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夏冰也跟着接过话锋:“让他自食其果。”
    “对!还是弟媳妇最聪明!”真夜伸出魔爪就要勾搭上夏冰的肩,中途被林恩一掌拍下去。
    “什么意思?”蓝沫秉承着不会就问的好孩子天性。
    “既然大哥想让我们恐慌,那我们就遂他的意,让他看出好戏。”夏冰主动担当解说员职责。蓝沫低头想了想,有点醒悟地挥着手里的薯条:“你是说让大哥以为夏冰你真的中病毒了?”
    “对,但要演戏的不是我。”夏冰将目光转向林恩:“而是他最宝贝的。”
    德国的十一月已经有浓厚的冬意,冰霜女王差遣她的精灵们侵袭小街小巷。扛不住冷风嗖嗖的路人们裹着毛大衣在青石板路上来往穿梭。
    凯尔站在密封阳台前望着楼下的花圃,大型温室里矢车菊依然灿烂绽放,雪青,蓝紫,玫瑰红,隽秀的花朵在纤细茎秆顶端徐徐绽放,难怪有德国诗人赞叹它们为日耳曼的少女。
    想到这个,凯尔就想起自己的妹妹,蓝沫。这个被誉为“德国之花”的全民女神其实就是迷糊吃货,口味还异常怪异。不知道她现在待得习惯吗?
    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凯尔皱皱眉,他不喜欢喧闹。所以仆人手下都尽量不放出多余噪音。他转身走下楼,刚一进客厅就看见真夜正在跟女佣总领发生争执。声音大的十公里外都能听见。
    “都什么时候了!要是耽误林恩舀你的命偿啊?!”
    “二小姐请你冷静,我只是说先跟大少爷通报一下……”
    “通报个屁!再磨磨蹭蹭人就挂了!”真夜眼睛通红,似乎还有水光闪耀。她捂住嘴,似乎不忍在说下去。旁边西昂连忙悄声安慰,眼角也跃动着光点。
    凯尔只觉得从脚底腾起一股刻骨寒气,他快步冲过来高声质问:“林恩除了什么事?!”
    他一出现,真夜忍耐的全部情绪都爆发出来,双眼喷火地瞪着凯尔,压低的声音里蕴含着愤怒与悲恸:“你还知道问?你自己不是最心知肚明!现在他要死了,你开心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凯尔万年不变的冷峻面容布满阴霾与惊慌,蓝眸里映衬着真夜欲哭无声的表情。她捂着嘴,撇开头显然已经不想再看见凯尔,哪怕是一眼。西昂有些尴尬但眉宇间也盘旋着浓厚的忧虑,将一块手帕递给真夜。
    “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林恩他到底怎么了?!”凯尔很快就否决自己的猜想,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想抓住真夜的手问清楚,但妹妹决绝地转身快步离开。
    西昂为难地看看真夜,又看看凯尔,顿了顿说道:“小少……嗯,林恩先生得了皮肤炭疽,皮肤大面积坏死,有中度败血病征兆。二小姐是来请私人医生的。大少爷你知道的,林恩先生不肯住院,因为艾伦先生的一些缘故。所以……”
    “这不可能!”凯尔失声低吼出来,他从未如此失仪,惊恐的裂隙在湛蓝眼瞳里弥漫。他一只手撑住额头,焦躁地左右转动,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西昂,把德国所有最好的医生都请去!快点!”
    “小少……不,林恩先生说了只许家族私人医生过去,其他的一律不准,否则他拒绝治疗。”西昂哽咽了下。
    “他怎么可以任性!他怎么可以……”凯尔愤怒地抓着西昂诘问,深深的自责与愧疚让他深深地陷入无边无际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当他眼底的茫然与惊慌失措沉淀下来,被浓蓝色覆盖时,凯尔扬起下颌,声音淡然却清晰有力地说。
    “我要去,我要去见他。”
    凯尔的行动力很快,他立刻吩咐家族私人医生跟真夜他们回去。因为真夜死活不同意跟罪魁祸首坐在一起,凯尔只好坐另外一架私人飞机前往。
    他心急如焚,怎么可能出这种纰漏?那些孢子明明已经灭活,他发过誓!一定要保护好他们,难道如今反而是自己害得他……难道自己错了?凯尔头靠着机舱窗户,盯着窗外云卷云舒,无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错与对往往取决于当事人的想法,法律可以惩罚一个人的**,道德可以鞭挞一个人的精神,但唯有当事人的自省才能决定他是否知错。
    凯尔理不出思绪,一向沉静理性的思考方式是他的自豪之处。可现在,他觉得自己能握在掌间的只有无力感,深深的无力像是一堆碎屑从他指尖滑落。
    赶到米花市并不难,但想见一面却堪比登天。这在凯尔意料之中,但他不会就这样放弃。曾经他也想过找人突围进去,可西昂提点他若是来硬的,可能打扰小少爷养病并且关系会更恶化。
    凯尔终于肯听别人的意见,他在林恩他们对面租下一间房,天天守在他们门外。医生外送员进进出出,似乎都得到某种口令,对守在外面的凯尔视而不见。
    依然穿着似乎二十四小时都不换的黑西装,打着名贵却不炫耀的领结,一丝不苟地站在门外那株金黄灿烂的银杏树下等待,凯尔焦急却毫无办法。他只能在医生出入时,努力从他们谈话间听到些只言片语。
    整整守了三天,第四天阴雨绵绵,空气中弥漫着细针般的雨丝,似雾似烟。几片金色杏叶飘落,在凯尔眼前缓缓落地。凯尔出神的凝视着它们,思绪也渐渐飘散。然而他的视野范围里却慢慢走进一抹不算熟悉的身影。
    眼前的拐角处,夏冰缓缓走出来,他脚步坚定,眼神直视着凯尔,微笑着伸出手来:“初次见面,你好,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der krug geht so lange zum wasser; bis er bricht。德国谚语
    恶婆婆啊恶婆婆~~哇咔咔~~
    




☆、67沟通的开始


    凯尔目光落到夏冰伸出的手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抬眸盯着夏冰的眼睛,只问了一句话:“林恩他怎么了?”
    “他很不好。”
    “到底哪里不好?!”凯尔不自觉向前一步,抓住夏冰的胳膊。
    “因为你;所以他现在很不好。”夏冰直视着凯尔回答,声音清楚并不高亢。凯尔怔了下,眸光一沉,攥住夏冰的手更加用力,就好像他面前的人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在凯尔身上没有“暴跳如雷”这一词,因为他用不着,人们通常在看见他冷沉的眼眸;紧绷的侧脸就已经退避三舍。
    夏冰依然平静地注视着他,没有退缩。让别人接受你就要不怕被质疑。
    “大哥你在怕什么?”
    凯尔眯着眼;难以置信地打量夏冰,他收回手,插进裤兜里:“你以为我怕你?”
    “不,你怕家人受到伤害。你怕自己没能力。”夏冰轻轻笑了笑。他感觉得到凯尔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更加气势凛然。当你试图剥掉任何人的保护壳时,他都会抗拒。尤其当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恶婆婆”时。
    凯尔笑了,他低着头几声轻笑,带着极冷寒气弥散开来。湛蓝的眼瞳里雷光闪烁,他慢慢靠近,俯□用审视商品的目光盯着夏冰,感受着对方因自己针刺般的视线而微微不适。这才是他习惯的礀态与境况,他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夏冰压住气势。
    “你有什么资格评论?你在我眼里什么也算不上,你能带给他什么?你们没有未来,你们不会幸福!你只会伤害他!”
    “在伤害他的人是你。你是他的血亲,就算他选择我,你也会成为他的遗憾,你想让他的生命欠缺一块吗?”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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