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象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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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象牙塔-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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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齐浅浅一笑:“没问题,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总之考试时间是一个半小时,一百道题目,现在开始计时……”

  话音未落,两个少年直接丢下碗筷,冲进书房。

  待客用的茶几桌和椅子按照课桌椅的形式摆放着,几张打印好的试卷放在上面,可见户主是早有准备。而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供在台式电脑旁边的古铜色的木质长方体,少年们立刻向随之进门的兄长表示自己的愤慨之情。

  星澈同学尽量远离该长方体,苦着脸抱怨道:“哥,好端端的,你把它摆出来做什么?”

  瑜瑛同学则更为夸张,指着某个长方体,小卷毛都在颤抖:“哇哇,这么不吉利的东西,拿走!拿走!”

  而赫连大少一脸无辜地拿起某个物品,把玩了下,笑笑说:“别人家里可以把鸡毛掸子插在花瓶里,为什么我就不能在书桌上放把尺子啊?看看,多古色古香啊……”

  两个少年无语地坐回指定的位置上,开始做题,一眼望去,全部都是选择题,果然总数为一百道,娃娃脸转转水性笔问道:“哥,是单选,还是多选?”

  开始准备辩护词的大少很平静地说了两个字:“都有。”

  小卷毛愤愤地戳戳试卷,鄙视道:“你可以直接说是不定项!”

  正准备继续套话,问那些是单选那些是多选的星澈同学计划被打乱,无语地继续做题。

  一百道题目,除去刚刚浪费掉的时间,还剩八十分钟,好吧,平均下来每道题不到一分钟就要做完,时间很紧啊,于是两个少年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娃娃脸翻到最后一张试卷,开始从后往前做。

  瑜瑛同学做好五十道题目之后,偷偷地把手放到口袋里,熟练地按了几个快捷键,大少放在卧室的手机随之响起。

  户主浅浅笑了下,起身去拿手机。

  两个少年听着大少的脚步声远去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交换了试卷。

  赫连齐再次回到书房时,小卷毛一脸无辜地问道:“哥,谁打来的啊?怎么没接?”

  大少把手机放在瑜瑛同学面前,少年还假模假样地看了眼,随后搔搔小卷毛说:“哟,估计是放在口袋里压到,不小心拨出去了,谁让哥的号码在我的速拨清单里呢,没办法……”

  户主倒也没多说什么,揉揉少年的小卷毛,回到原位继续准备辩护词了。

  时间一到,两个少年交了试卷,大少调出标准答案,先拿瑜瑛同学的答案做起了判断题,两个少年也在旁边凑热闹,不时争执几句。

  比如有这样一道题:甲看见仇人乙在跑,便开枪将其击毙。而乙此时其实正在持枪追杀丙,但甲并不知道这一情况。甲的行为:() A.属于正当防卫 B.属于意外事件 C.属于故意杀人罪 D.属于防卫过当,构成故意杀人罪

  瑜瑛同学很有喜感地选了A,娃娃脸一脸鄙夷:“这种题目明显是C嘛,瑛,你搞什么?”

  结果小卷毛挺直胸脯说:“小澈,你想啊,如果你是甲,你会承认自己不知道乙正在追杀丙这一情况吗?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嘛!”

  娃娃脸刚想继续反驳,却又想起自己的这道题的答案也是出自小卷毛之手,顿时郁闷地沉默了。

  不多时,结果出来了,瑜瑛同学一共错了三十二道题目。

  大少浅浅一笑:“小澈,你的那份儿我就不看了,结果应该是一样的吧。”

  两个少年顿时怔住,用不用这么火眼金睛啊,小卷毛刨根问底地求知道:“哥,你当时不是出去了吗?”

  大少弯下眉眼:“你们俩写字母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星澈写的是B,瑜瑛写的是13。要是没猜错的话,前面五十道是瑜瑛的,后面是小澈做的。嗯,总体看下来,小澈的准确率好像稍微高一些。”

  小卷毛不服气地撇撇嘴:“哥,前面大部分都是多选,都没几道单选,难度系数不一样,哪有可比性!”

  娃娃脸耸耸肩说:“瑛,按照你的思路,前面才错这些,我已经觉得是奇迹了!”

  大少保存好辩护词,起身笑道:“大过年的,哥也不为难你们,一道一下,四舍五入,算三十好了,谁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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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象牙塔之番外六

训诫教育,遇上屡教不改的对象总是比较棘手。一般来说有以下几种解决方法,第一种是每犯一次都比上次罚得更狠一些,但是轻重程度上很难掌控,效果也不得而知;第二种就是既然屡教不改,大概是因为有些特殊原因的存在,干脆就放弃算了,打了罚了都没有用,白费心思而已。然而赫连大少两种都不愿意采取,大少认为屡教不改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需要被逼迫才去做的事情总归是不那么舒服的,最实际的例子比如说小孩子逃避学习的问题,一般来说常人还都达不到以学为乐的境界,那么趋利避害是本能,这么想想屡教不改也是很能理解的,但是不能因为可以理解就不施以教导。赫连齐的做法是,每次逮到必须要罚,但是没有必要比上次更重,只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犯错很正常,改了再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与之相较是非不分才是比较严重的问题。

  于是在元旦假期之时,赫连家又上演了两兄弟猜拳决定谁先受罚的剧情。大少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弟弟在自己面前由三局两胜到五局三胜再到七局四胜……突然手一松,戒尺落在地板上,吧嗒一声脆响,两个少年抖了下,迅速分出了胜负。然而做兄长的却只是淡淡地笑笑,捡起尺子,无辜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没拿稳。”

  落败的娃娃脸已然去角落里摆好了俯卧撑的姿势,然而小卷毛却还把手指搭在皮带扣上,扭捏地说了句:“哥,这光天化日之下,宽衣解带有伤风化,不太好吧……”话音未落,兄弟三人目睹了冬日里的夕阳敛去其最后一丝光芒的场景,纱帘遮挡下的书房甚至还有些光线不足。瑜瑛同学愤愤地看向西方日落的方向,又扭回头来做最后的努力:“呃,哥,我,我们四号还有考试呢,我们明后天还要复习呢……”

  户主似乎认真思索了下,点点头道:“那好吧,给你个减刑的机会,说说刑法的类罪名,说出来一个就给你减一下。”

  大少的意思是指97刑法的十大类罪名,也就是教科书每章节的标题,这个问题其实放水的很,因为小卷毛几乎是没费劲儿就说出了十条,接下来瑜瑛同学又很贪心地继续说道:“呃,故意伤害罪,故意重伤罪,故意轻伤罪,过失……”甚至连79刑法的投机倒把罪也拿来充数了。

  赫连齐微微眯起眼,浅浅笑道:“瑜瑛,我们换换吧,如果你这些也算类罪名的话,那么由我来说,说出来十个打你一下怎么样?”

  瑜瑛同学很识时务地摇晃着小卷毛,坚定地拒绝了,退而求其次地道:“就算十个好了……”无奈地走过去拉上了窗帘,解了皮带,裤子褪到膝弯,可怜兮兮地伏在了老板桌上,黑暗之中眼前的鼠标闪着的红光也很刺眼,小卷毛眨了下眼,一切却都突然明亮起来,不是出现了什么救世主,而是大少开了灯……

  瑜瑛同学抚额道:“哥,你太不懂得营造气氛了,怪不得交不到女朋友……嗷……哥你这么用力做什么,公报私仇啊啊啊!”挨了一下尺子的左侧臀峰迅速由白转红,力道属实不算轻。

  正当小卷毛抱怨着为什么热身的尺子就这么重的时候,身后同样的位置又接二连三地挨了好几下,尺痕完全重合在一起,印迹淡淡地凸显出来,瑜瑛同学捶着桌子嚷嚷:“哥,哥,你怎么不按套路来,热身的呢?”

  赫连大少揉揉少年的小卷毛,一本正经地说:“就是刚刚免的那十下啊。”语气中隐含的笑意却压也压不住,成功地引起了瑜瑛同学的极度愤慨,“呜呜,不带你这样的,你个黄世仁!周扒皮!你半夜鸡叫,呜啊啊……”

  小卷毛胡言乱语之后,左臀瓣上已然挨满了十下,白皙皮肤衬托下的深红色肿痕很是扎眼,而瑜瑛同学大抵也是喊累了,脸埋在臂弯闷闷地吸着气,还有些抽抽噎噎,突然伸出右手拉开旁边的抽屉,接着大少就一脸无语地目睹着小卷毛拿出一小瓶眼药水准备伪造眼泪,博取同情。户主眼角抽搐地没收了小卷毛的作案工具,装可怜失败的瑜瑛同学继续愤慨了:“呜呜,你是胡汉三!”看来小卷毛最近很潜心于研究旧社会的恶霸地主们。

  不过这一折腾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大少走到另一边,接下来的尺子落在了右边的臀瓣上,还特别落在与左边相对应的位置,看来大少很讲究对称美……

  瑜瑛同学又搜肠刮肚地嚷嚷了四五个地主,终于识时务地改变了战术,吸吸鼻子哼唧道:“哥,呜呜,你是我亲哥,我不敢了,呜呜……”可是身后的尺子还是如常落下,位置一点儿没有偏移,实践证明赫连大少软硬不吃,终于挨满了二十下的小卷毛随口抱怨道:“呜呜,没天理了啊啊,我都认错了还要挨打,小澈,小澈,你看他啊!”

  嚷了半天也没听到回应,瑜瑛同学困惑地回头去看,墙角处早已没有了娃娃脸版俯卧撑的踪影,瞪大眼睛道:“呀呀,哥,小澈不见了,肯定是不堪忍受你的棍棒教育,离家出走了!”

  大少挑起眉,把尺子顺手放在桌案上,朝小卷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瑜瑛同学趁机揉了揉挨了二十下尺子的可怜部位,拉上了裤子。安静下来的书房传来轻微的吧嗒吧嗒按键声,兄弟俩随着声源找去,在古董架后面发现了盘腿坐在地板上正在专心致志太鼓达人的娃娃脸。 

  发觉光源被挡住,星澈同学困惑地扬起娃娃脸,扯下耳机,一脸无辜地说:“嗯?已经开打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某作者:“没有轮到娃娃脸的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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