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那么强烈的感情瞬间变成了负担,如何能够允许那个操纵他命运的人继续存在,紧紧手中的枪,如果连这个弟弟此刻都满是谎言,那这条命也就没什么好可惜的了。
事情的发展竟是他难以想象的顺利,司翰平拿着枪走进司铭朗房间的时候,其实根本是抱着送死的打算,他无法忘记他从不曾在叔叔的手下占到过上风,不管是在什么方面,然而一声简单的枪响,那个曾经对他如此重要的人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人优雅依旧,黑色的眼瞳中仍然看不出情绪。
竟是如此的简单。
再然后怎么样了呢。
司翰平成了司家的家主,很快的迎来了他的婚礼,挽着叔叔为他选好的新娘,面对叔叔以前合作伙伴的祝福,看着司翰祥熟练的在人群中应酬,司翰平懒散的勾起唇角,只是心中分明觉得少了些什么。
即使是叔叔那样的人,一旦死去,也落得这种无人问津的下场吗。
新婚之夜,极尽缠绵,女子的身体,尤其是如此美丽柔软的处女的身体,让司翰平痴迷。
他本以为就这样活下去也许也不错,可是事实证明他以为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清晨睁开眼睛,刚刚有点喜悦的心情再次沉沉的落下去,他的新婚妻子并不在身边,他在浴室里找到了她,准确的说,他在浴缸里知道了手腕划破的她,那是一具美丽的尸体。
很快,司翰祥也来了,他的弟弟很冷静的处理着事情,行事干练的不像是他那个猫儿一般骄傲叛逆的弟弟,而像是那个完美的叔叔。
“哥哥,看来有必要再为你选一个妻子了呢!”处理完那给他添麻烦的女人的尸体,司翰祥甜笑着凑到哥哥身边,扬起脖颈送上一个吻,他想念哥哥了,虽然只有一夜不见。
司翰平知道自己的弟弟想做什么,此刻却没有丝毫兴致,他的妻子才刚刚自杀身亡,他不是什么好人,却可悲的仍然存在道德的底线。
他推开了他。
对此,司翰祥该感到无比庆幸。
因为在那个已经自杀身亡的女人的遗物里发现了这么一张可以称作遗书的东西,那显然是她在自杀之前写下的,上面这样写着,“我已经为你报仇了呢,我的爱,铭朗。”
司翰平仍然记得,那个订婚的舞会上,那个一脸娇羞的女子靠在他的肩膀说着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他仍然记得,那时候女子脸上幸福洋溢的神采,那个她喜欢的人,是他的叔叔吗,果然他的叔叔从来不打算让自己脱离掌控吗,一瞬间,他想起扣下扳机时叔叔脸上淡淡的笑意。
一个女人狠起来,真的是防不胜防,司翰平真的没想过会有人用这种方法杀人,用往自己身体里注射艾滋病毒的方法,不过确实有效,如今那病毒已经在他的身体了,司翰平突然发现,昨天刚结了婚的自己,一转眼已经没多长时间好活了。
司翰祥的反应仍然很迅速,他还没决定要怎么做的时候,他的弟弟已经做了决定,他被用很快的速度送离了司家大宅,送回了德斯科大监狱,他得感谢监狱中网罗的这些专家学者们,他们甚至真的给出了抑制艾滋病毒的方法,只不过他再不能有欢乐的□了,除非他的伴侣有和他一起感染病毒的决心,并且一生只能再呆一个环境特殊的小岛上,那里的环境和药物结合在一起等够保证艾滋病毒维持在一个不会致命的活跃程度。
曾经的副典狱长和司家家主就又被遣送到了那个小岛,不错环境优美与世无争,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但他该死的从来没想过要隐居,但是他明白,在他的那个爱着他的弟弟的心中,没有什么比司家更重要。
送他的人们急匆匆的将他送下又急匆匆的离开了,谁愿意和一个艾滋病人待在一起呢,陪伴他的只有他的满月,回到半野生环境的满月一副活跃的模样,乖巧的趴在他身边舔着他的指尖,面对这样一副奢靡的姿态,司翰平一片平静,他已经没有欢愉的资格了,这样想着他慵懒的勾起唇角,笑容里有了一丝自嘲的意味。
三年以来,除了每两个月送一次日用品,这个小岛空荡荡的不再有人来,身边只有满月的司翰平渐渐的不开口说话了,他还没有死于艾滋病毒,却已经死在无边的寂静了,是的,他已经死了,司翰平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身边的满月,他大概已经选择了死亡,就像他的妻子一样,一把小岛划破静脉。
又是一天早上,司翰平沉浸在睡梦里,他早已经没有以前军人式的生物种了,他总希望自己能时刻处于沉睡。
睡梦之中,温热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一双手在他身上点起火来,他的欲望站起来了,竟然做起春梦来了吗,十六岁以后他就没有这样的经历了,他沉寂了三年的心泛起一丝涟漪,紧接着又沉寂下去,不过是个梦罢了,他争取摆脱这梦境继续沉睡。
他的欲望进入了某个□温暖的所在,简直就像真的在做 爱一样,可是绝不可能,他身边什么人也没有,谁又敢和他做 爱呢,直到泄欲之后的疲惫来袭,他的梦终于消散了,果然是梦啊,他接着睡。
当终于清醒了时候。
“你这家伙疯了吗?”许久未曾开口的他用生硬结巴却又急切声音喊着,他的身边,男子正专注的看着他,眼如秋波笑如照样,还有那举世无双的柔滑长发宁绕在他的指尖。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得和你在一起。”男子淡淡的回答,白浊的液体顺着他的腿间滑落竟似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