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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嘛。”
“有嘛。”
“……”
“这个题型老是出错，还是练习少了，这个，那个，全部做一遍。”
“太粗心了，这个题目怎么能错，到底检查过没有……”
“这个是要靠背的，不用想别的花招，老老实实背吧。对了，背完顺便默写一遍……”
苏然列了一个计划表，分配好每天要做的事。比如周一是题海练习，就全部用来验算、周二是背诵，就全部用来背，背好了再默写……就这样训练到寒假。
呼一下躺到床上，真是比帮妈妈做蛋糕还累，难怪说老师是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啊，捶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决定给自己放一个大大的寒假，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干。
“苏然，开门。”门被敲得山响，闭着眼睛苏然也知道是性急的陈汤汤。
“明天才拿成绩单，你慌个什么劲啊。”苏然打开门让她进来，葛军果然跟在后面，这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呢还是算青梅竹马呢？苏然在心里嘿嘿直乐，唉，人家都有正太养成计划。自己的春天又在哪里。
“我进前十了，前十。”陈汤汤用手比划着，夸张的在苏然家的客厅里跳着。苏然想的是幸好楼下的人上班去了。
“这样补习还考不进前十，你当自己是猪啊。”苏然不以为然，这丫头本来就聪明，就是一马大哈，只要能改了性子成绩还不是质的飞跃。
本来还想报喜的葛军听了这话，摸摸头不说话了。苏然马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我是说汤汤，每个人的起步不一样。你要是能进前二十，就和汤汤一样聪明了。”
葛军笑了，陈汤汤怒了“我才不要跟他一样。”
“那到底进没进啊。“苏然心想这孩子真沉得住气。进了门就是笑，也不知道考得怎么样。按道理……
“进了，怎么没进，他爸都要乐得飞起来了。”汤汤在客厅里转着圈，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打开新买的电视，又熟练的从柜子里掏出零食盒。坐在新买的沙发上，还弹了二下试试感觉。坐定后从盒子里挑了一块巧克力还问苏然“你吃不吃。”
苏然乐了，“你别客气，自己吃吧。”心想这是谁家啊。
“咦，这是什么。”桌上摆放几只杯子，还有两个大大的茶缸。一个茶缸里是牛奶，一看便知，另一个是什么。汤汤坐上沙发问道“这个黑黑的是什么，闻着象茶叶，又不太象。”
“红茶，对了，我给你们尝尝。”
“我不喝茶。”陈汤汤忙摆手。
“我也不喝。”葛军苦着脸，他不喜欢喝茶，好苦。
“哼，一会求着我也不给你们喝了。”苏然拿着两个大茶缸按比例兑在茶杯里，变成一种红褐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呀……”陈汤汤还是好奇，看他拿牛奶和茶水兑在一起，这能喝吗。
可是闻着还挺香的，看苏然喝的滋滋有味。陈汤汤挣扎了一下，算了，死就死吧，就尝一口。陈汤汤做好了心理建设拿过另一杯，咕咚一口，咦，咕咚再一口。最后一饮而尽，奇道“这是什么，怎么会这么好喝。”
“刚才某人说啥来着。”苏然白了她一眼，陈汤汤嘿嘿一笑，嘻皮笑脸的说道“咱俩谁跟谁啊，我都拿你当姐了，亲姐。”
“这个叫奶茶，对了，帮我试试比例。”苏然在家已经试了二次，可自己的口味有点淡，不知道别人怎么样。
兑了三杯，再均成六杯，放在桌上。先试一比一比例的，汤汤觉得好喝，葛军觉得有点腻。一比二比例的，汤汤觉得好淡，葛军觉得还好。最后是一比一点五比例的，两个人都觉得不错。苏然点点头，爸爸和妈妈也觉得这个比例的好喝一点。
这个比例其实就是牛奶和红茶水的比例，苏然才闲了二天就跟失了魂似的。看来还真是劳碌命，不干点啥就安静不下来。
现在还没有奶茶这一说，苏然准备在蛋糕坊里做。在二楼煮上一大锅红茶水，滤干净茶叶，再按比例加入牛奶。反正蛋糕店里牛奶也是必须品，正好多利用一下。现在的牛奶是真正的牛奶，又香又浓，随便煮一煮满室飘香，上面一层厚厚的奶皮。苏然没事就喜欢捧着喝，以后可喝不到这么真的牛奶了。
第十八章 狮子大开口
买了二个大号的电饭煲，分别放在上下二层。二楼用来煮红茶水，然后和牛奶兑好搅拌，装到另外一个电饭煲里放到楼下。电饭煲一直开着保温，热腾腾的奶茶香味顺着大门就飘了出去。常有人闻着味就走了进来，在大门的玻璃门后摆上一张桌子，来了人就用塑料杯舀出来。香喷喷，热呼呼的奶茶，大杯一块五毛钱，小杯一块钱。
苏然没找到自动封口机，有点小小的遗憾。楼下的奶茶快没了店员就通知楼上，苏然马上再煮一锅，这样就不会浪费牛奶。整天呆在店里，反正有现成的书房，苏然搬了作业到这里，每天写写作业煮煮奶茶，偶尔再帮妈妈做做蛋糕。这日子过得快活似神仙。
可惜快活了没多久，葛中华就带着葛军，陈汤汤的妈妈带着陈汤汤，顺便还有礼物若干。连人带东西就打包送进了苏氏蛋糕坊，于是苏然多了两个小跟班，跟上学似的每天来店里报道。
这天，苏然兑好一大锅奶茶，葛军端着走下楼，自从这娃来了，这拎上扛下的活儿就自动自觉接了过去。真是个好娃，苏然看着葛军的背影感慨着，决定下楼去走走，活动活动身体。至于陈汤汤，苏然刚一挪窝，她就动了，还美名其曰“我妈说了，让我跟着你，你上哪儿，我上哪儿。”哼，想偷懒理由还挺多，苏然对她的理由嗤之以鼻。
“咦，奶茶，这倒是个新鲜事物，咱哥几个天天在街上来来去去也没见过，呶，小妹妹，给咱一人来一杯。”
刚刚走下楼和坐在收银台里的妈妈讲了二句话，就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这声音，她死都不会忘记，手不知不觉攥得紧紧的。慢慢回过头去，葛军刚刚换完奶茶手里拎着空的电饭煲内胆走回来。越过葛军的肩头，二个猥亵的身影正倚靠在摆放奶茶的长桌旁。
是啊，自己活在父母俱在的温馨时光里，过着美滋滋的小日子。还有空想什么正太养成计划，想什么春天。自己有资格吗？
前世父母离世的钻心之痛，毁容后卑微的生活都是拜他们所赐。自己竟忘了吗，怎么能忘，如何能忘。一个个思念父母的不眠之夜，一场场无处倾诉的泪水，一句句嘲讽一声声指责，背叛与抛弃，最后点火**的自己。那种绝望那种悲痛都是他们带来的，凶手，他们就是凶手。
“苏然，怎么了。”迎面走过来的葛军见苏然呆呆的站在这儿，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你们快上去把练习题做好，我去外面透透气。”说完走出大门，理不也理掉在身后面面相觑的葛军和陈汤汤。
走出自家大门，顺着右手边走到一家卖男士皮带钱夹的店里，装着观看货架上的物品。
“大哥，干吗要付钱，我黑豹在这条街上吃吃喝喝什么时候付过钱。”这是那天晚上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猥亵少年，一张脸黑而黄，眼珠子有些吓人往向突。
“笨蛋。”摸着货架上的皮带，这个曾自报过名字的少年瘦虎一张嘴就露出他标志性的鲍牙“知不知道道刚才那个搬东西的憨货是什么人。”
“我管他是什么人，个子大有什么用，一看就是养在温室里的小白兔。”黑豹很是不以为然。
“嘿嘿，你不怕他没关系，人家老子知道是谁不。”
“是谁。”
“黑面煞。”
“什么……条子……”后面的声音放得极低，苏然和他们隔了一个货架，听不清楚，大概是说这家店不要去招惹的意思。难怪自家这店一帆风顺，从来没人上来讨过保护费也没人白吃白拿，果然是沾了葛军他爸爸的光。原来，拼爹时代从这么早就开始了。不过，她喜欢。
她现在知道这三个人分别是瘦虎、黑豹、程飞。瘦虎明显是老大，程飞，她有些不解，她上大学时小舅舅将她介绍给程飞认识。程飞比她大六岁，那年她大一，而他大学毕业不久。
从她认识程飞开始，一起生活了十年，这十年间从来没见过瘦虎和黑豹。以这种人的德性，如果知道昔时的同伙飞黄腾达了，哪有不上来沾点光，卡点油的道理。何况还手握着纵火犯的把柄，当时可是两条人命，说出来能不能判刑不一定，但一定可以搅黄了他和白莹的婚事。
他们去哪儿了？苏然摇摇头，心里充满了不解。一个人慢慢走到了三叉路口的天桥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慢慢靠上了栏杆，程飞和她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同一所高中，最后是同一所大学。只是相差六岁，他们从来没见过。当时知道了这些巧合，心里还甜蜜的以为这是老天给他关上了门后，为她开的一扇窗。结果，根本就是她的催命符！
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读高一，那块地，对了，那块地她要尽快拿到手。
“易水，有点事和你商量。”晚饭的时候，杨明艳端着碗有点心不在焉的说道。
“什么事。”给妻子碗里挟了一筷子香肠，苏易水笑着问。
“开了年，明利就要进厂子里了。我想着要上班的人了，是不是送一百块钱让他置办点衣服什么……”看丈夫慢慢冷了脸，杨明艳心往下一沉，自觉的住了嘴。
苏然感受到父母之间无声的暗流，抬头看了一眼爸爸，又看了一眼妈妈，决定低头吃饭。苏易水给女儿碗里挟了一筷子青菜“囡囡，要吃点青菜，营养才能平均。”
唉，小白菜泪花流，应该是我泪花流才对。苏然挟起最讨厌的小白菜，捏着鼻子吃进去。
“明利那里，你是姐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问过我。我只是不许他再登我家的门，也不许他接近囡囡。其他的，是你们姐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