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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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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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春差林鹤和孙晓帮她上菜。柏康昱跟我相对而坐,隔一张桌子。谷司跟卫来打过招呼,说起乐队的事。尹源投诉谷司最近闲事太多,彩排都不专心。柏康昱忽的一怔,看向我,须臾又转过了头。我跟柏康昱的尴尬,只有我跟她清楚,好在一桌的人热闹,只添隐忧。
  菜半微醺的间隙,我跟卫来借个托词去厨房抽烟。“你忘记带打火机了。”谷司说着,伸出了手。一簇火苗在他手间绽开,是短命的花事。
  我受了他的好意。烟的火心促烧一束心结。“想跟我聊什么?”
  “柏康昱。”谷司开门见山。
  “她?”
  “柏康昱很后悔。她不是故意的——”
  “你相信吗?”我深吸了一口烟,冲天吐了个烟圈儿。
  “我只能相信。再来揣测,毫无意义。”
  一些人的疏失,是另一些人的意义。我被置于后者,没有任何征兆。“谷司,我不是正面的人,也不乐观——”
  “她需要你的支持。”
  “我也需要。”烟灰飘落,抒写重力的温柔。“她并没有回报我。”我不接受绝望的行为,尽管我绝望过,回忆成了失控的洪水,冲刷岌岌可危的理智。
  “至少你有卫来。”谷司并不正面阐述我的软弱。“他能够支持你。”
  “那你也可以支持柏康昱——”
  “她不接受我。”谷司心平气和的接受了结果,并不认命。
  “因为你出现的时机太微妙了。”
  谷司轻笑:“微妙有微妙的坏处,但不一定都是坏的。”
  “这个想法妙。”
  “鉴于我的位置,很多关于柏康昱的事都只能被动的接受,但你不一样。我并不是想说服你原谅她,但至少你该庆幸事情没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庆幸。”绝对庆幸。“我只庆幸你喜欢她。”那个彻头彻尾的老少女,绝对值得被庆幸。
  我和谷司从厨房出来,孙晓已经做到了架子鼓前,清春递给谷司一把节奏吉他:“我们来开演唱会!”
  一场自娱自乐的演唱会,演员比观众多。游烈欢玩疯了,上台跟清春一起当主唱,台下只剩我和柏康昱。柏康昱绞着衣角,走到我身边:“我能坐这儿吗?”
  我随手拿了瓶桌上的玫瑰酒酿递给她:“坐下吧。”
  柏康昱喝光了玫瑰酒酿:“旻,旻攸——”
  “我母亲是吃安眠药死的。我没跟你说过,对吗?因为我最近才想起来。柏康昱,你刺痛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原谅你。但你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
  柏康昱沉默了很久。“对不起。”
  “我憎恨这个词。”为什么要发明“对不起”?绝大多数的错误都被这个词淡化了,因为说了“对不起”,就可以被原谅。仅仅是因为对不起。于是,我在淡化,也在被淡化。
  “我——”柏康昱抓起还剩半瓶的汽酒,灌了自己一大口,被呛到了,呛得咳嗽,咳出了眼泪,反而笑了。“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干,没有答案,所有的人都在关心我,只有你不见了。旻攸,我弄丢了你,这让我感到慌张,我努力维持正常,开店,回家,跟人交流,还学着做账,可我不正常。我一直都不正常,你也不正常,但你比我坚强。我嫉妒你。”
  “康昱——”
  “你有外婆,虽然她对你不好,可你至少有亲人!我爸爸破产后,我妈就跑了,更不要提其他人。是我带你认识的闫岑昕,是我带你进入他们的圈子,可他们宁愿接受你这个同性恋,也不愿意让我简简单单的爱边飒。你的生活刻板又枯燥,却一帆风顺,而我一直为金钱发愁。为边飒筹生活费那段时间我手头紧到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却只会说你不适应宿舍的集体生活又搬回了家——旻攸,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同类,比我还悲惨,可你说你不是。你是对的,你的确不是,你有卫来。”柏康昱的笑意不散,看着台上那群欢愉的人。“你有他们。”
  “康昱,我——”
  “我跟你一样憎恶‘对不起’,所以才决定对你诚实。医生说诚实对我有好处——”柏康昱擦掉了脸庞的泪。“你不知道吧,我开始看心理医生了。我愿意承认我的病了,就像我愿意承认自己嫉妒你。”
  我被突如其来的坦诚击倒了,我的老少女。“你会好起来的。”
  “我会好的,我相信。”柏康昱拉住了我的手,十指交扣。“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I remember you》。“——I’d wanna hear you say… I remember you/We’ve had our share of hard times/But that’s the price we paid/And through it all we kept the promise that we made/I swear you’ll never be lonely……”清春唱得比Sebastian Bach俏皮。柏康昱的手很冷。我暖不了她:“康昱,我们是朋友。”两个不温暖的朋友。
  “谢谢。”柏康昱的笑容跟眼泪一样璀璨。
  演唱会一直持续到凌晨,散伙的时候柏康昱没有跟我说“再见”,卫来亢奋到对我讲个不停,可我根本没在听,连敷衍都做不出来。“——嘿!你怎么了?”卫来扳过了我的身体,正对。
  “没什么,就是觉得冷。”午夜的街道,路灯昏黄,我成为了活着的幽魂。这让我感觉不好受。“回去吧,我想回家。”
  卫来拉着我,沉默了很久。“去我家吧。”
  “卫来。”我不是傻子。隔一层纱的暗示,经不起琢磨。
  “不行吗?”卫来抓着自己的头发,尴尬的微笑。酒窝里都是小情绪。“可能我还不够有耐心——”
  “你的确没有耐心。”两三天的忍耐,是孩子的极限。他是个孩子般的成|人,而我,只是个成|人。
  卫来沮丧的拦车。“我喝酒了,没办法送你回家——”话未完,一辆出租车就停他跟前了。“我不送你回家了,我怕我忍不住。”卫来别过了头,忍耐得委屈。
  我把他拉进了车里,报了他工作室的地址。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失了言语。“是你邀请我的,现在又想反悔了?”我讪笑,看窗外流动的风景。这个城市,我从不厌倦。
  “不!不是,我以为我——噢!不是!是你——”卫来懊恼的捂住了眉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没有说不行,只是你不够有耐心。”我纵容卫来,因为他纵容过我。
  车沿山而上,停在卫来的别墅前。我付完车费,他讷讷的:“我可以等的。我,我不想让你后悔——”
  “我没后悔过,以后也不会。我以为你一直都那么自信呢——”
  “我当然自信!可我控制不了你的观感。”卫来皱眉,拉我进别墅。“事实上是我控制不了了!后悔的话,也只能这样!”
  我被他拉上二楼,衣服被扯开,我手忙脚乱的,他更乱。“慢点儿!”皮带拉划着皮肤,我被割得生疼。
  “慢不下来!”卫来吻住了我。衬衫被撕开,扣子散了一地。“你瘦得没边儿了。”
  “影响你的性。趣吗?”我轻笑,享受他的爱。抚。他的手指修长,划过我的腰际,火星燎原。
  “怕你体力不够。”卫来舔过我的小腹。热度通了电似的往脑里钻,我忍不住低吟。“我喜欢你的声音。”他笑着,咬住了我的耳垂。
  “痒。”我忍不住颤抖。
  “这样还会痒吗?”他坏笑道,手抓住了我的要害。“嗯,已经勃。起了?”
  “我又没有阳。痿,唔,别弄那点。”我不由得缩起身体。
  “上次你就没有勃。起。”卫来的小心眼儿,稚气得可爱。
  “那次我太累了——”
  “这次肯定比上次还累。”卫来摸出床头柜里的保险。套和润滑剂,笃眉看了一刻:“还好没过期。”
  我笑出了声:“过期了又怎样?”
  “不怎么样。”卫来把润滑剂挤到手里,往身后探。“唔,太怪异了。”
  “卫来。”我不知所措。
  “我怕你真的被我做晕了,索性让你做1号。还是说你习惯做0号,我求之不得——”
  “是我求之不得。”我拿过了床上的润滑剂。满手腻滑,试探着伸入了卫来。“放松,让我来。全部都由你主动我就太不劳而获了。”
  卫来的捂住了双眼,深呼吸:“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太肉麻了。”我亲吻着卫来。他心跳很快,我被鼓动得狂躁,两指,三指。他的里面很热。“卫来,让我进去。”
  卫来分开了腿,乖顺:“唔,慢,慢点儿。”他搂紧了我,生涩的紧张透过了肌肉。
  “慢不下来。”他的话,还给了他。我的恶作剧,抵不过情。色。“太紧了,放松。”
  “放松不了,好涨,感觉胃快被顶出来了。”卫来大口喘气。他的指甲陷在我的肉里,成了红色的月牙印。
  “我不动,你调整呼吸。”我吻着他的脸庞,安抚。
  卫来渐渐找回节奏,调侃道:“我都忘记做零号是什么感觉了。”
  “现在记起来了?”我顶了他一下。
  卫来被激得狂飙脏字:“——你丫的轻点儿!老子j□j怎么办!”
  “会插。射吗?”我拉着他坐了起来,骑。乘位。卫来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差点儿暂停。“我喜欢这个体。位。”
  “疯,疯子。”卫来靠在我的肩头。“艹,我现在浑身发软。”
  “我疯也是被你传染的。还不到你软的时候,自己动。”我顺势躺了下来。“你说的很对,我体力太差,要从善如流——”
  “你这个混蛋!”
  “混蛋吗?”我跟卫来对视,静默,忽又爆笑。我跟他都意识到彼此的处境对调了,这一刻,连性格都对调了。“我是混蛋。”我承认了,继而优越。
  卫来撑着我的腰,气声:“妈的,你不要笑!一直笑就一直动,我自己会动啊!”
  “好,我不笑。”忍笑忍得辛苦,卫来比我还辛苦。他的汗顺着下巴留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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