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京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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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京往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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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可奈何了,五天就五天!这五天,我们就尽情地玩了,挑最好玩的地方,吃最好吃的,被迫精简。
  五天之後,他开始去培训班上课,我发现他平时用来做作业的桌子上摆著一张纸,上面用圆珠笔抄写了课程的安排时间,是一张时间安排表,和平时正式上课的时间不太一样,是从中午开始上课,一直上到下午四点。
  这个时间,我没法去接送他,只能让他自己去学校了。
  可是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下午六点下班,回到家後发现陈宇并没有回来,我觉得很奇怪,我只能坐在家里等著,等著他自己回来。
  到了傍晚七点半,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赶忙去接,捧著话筒,听见了赵恩乾的声音,他在电弧里急促地对我说,陈宇出事了,要我马上过去接人。
  我挂了电话立刻就夺门而出,开著车,穿梭大街,车速很快,我心里也很著急,巴不得身上长了翅膀,能立刻就飞到目的地。
  当我经过一个公共电话亭时,有一个声音大喊了我一声,我立刻刹车,往後退,一直退到那一个公共电话亭。
  我打开车门,赶紧下了车,先是看到了赵恩乾,我急忙问他:“出了什麽事!陈宇人在哪里!”
  赵恩乾抬起了右手,用麽指指了指他自己的身後,我立刻迈步绕到他身後,看到陈宇蹲在那里,低著头,白衬衫很脏,染了一些惊悚入目的血红色,而他的胳膊正在不停地流著一缕接著一缕的血。
   我疯了!我紧紧揪住赵恩乾,吼道:“他怎麽了!?怎麽伤成这样!??”
  赵恩乾很泰定,除了泰定,他什麽也做不了,他劝我:“先送他去医院啊……”
  我松开赵恩乾,大步走到陈宇面前,把他拉起来,带到车前,扶他进了车後座,自己紧跟著坐上了驾驶座。
  系上安全带以後,我招呼仍站在道上的赵恩乾:“你也上来,把情况说清楚!”
  赵恩乾立刻迈步走过来,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钻进来。
  我开始开车,向附近的医院进发。
  赵恩乾静静地坐在我旁边,开始慢慢陈述:“那所学校出事情了,你也知道的,三天两头就有教师被抓起来,关押查办,北京现在的学校都是这种情况。”
  我要求道:“说重点!就说陈宇,怎麽受伤的,谁把他弄成这样!?”
  赵恩乾整理好思路,继续往下说:“数学力学系有位教授被揭发有问题,许多学生为了记功就私自去抓人,有几个学生觉得不妥,跑过去阻止,陈宇也在其中……”
  赵恩乾说,他远远就听到有一个学生在那里喊著‘还没有得到领导组的命令怎麽能自己行动’,听得出来是陈宇的声音。他随即又听到另外一个声音,非常无情冷漠的声音在回答陈宇‘你让不让?不让开就抽死你’。
  赵恩乾说自己知道事态不妙,就赶紧跑了过去,看到的是一片混乱的场面,学生在互相斗争,有些男学生用自己的皮带抽打同学,下手非常狠,陈宇的伤就是被皮带抽的。
  他见到陈宇时,陈宇蹲在地上,用胳膊抱著头,皮带狠狠地打在陈宇的背上和胳膊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陈宇已经被打出血来了,那些学生还在打陈宇,往死里打,陈宇倒在地上,那些学生还继续对陈宇拳打脚踢,狠狠踹陈宇。
  赵恩乾告诉那些打人的学生,说‘别打!再打就抓不到要审查的人了,抓要审查的人才最要紧’,那些学生才停手,呼啦啦的跑开了,跑去抓人,才放过了陈宇和其他几个学生。
作家的话:
再说说今天的漫展~
头一次用日语和日本人说话,我几乎跪倒……
语速很快……不过,好在那位日本妈妈说的话,还能明白是什麽意思
话说,亚洲最坚强的女性是中国女性,但是最温柔最有气质的却是日本女性~
那位日本妈妈的气质,让我十分十分的羡慕啊!对方真的是又萌又温柔~

  ☆、第十一章(上)

  第十一章
  我听完了赵恩乾说的话,心里很痛,但我必须要忍住,冲动是魔鬼,冲动会害了我和陈宇,这种时候必须要冷静对待任何情况。
  我问赵恩乾:“那,那人抓到了麽?……那位教授。”
  赵恩乾说:“还不知道,我只顾著带陈宇出来,不过,按照惯例,一定是关学校的二十八楼那儿。”
  我不再关心了,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我只需要关心陈宇的伤势,我火速开车到了医院,叫来了护士。
  护士把移动病床推了过来,扶著陈宇躺在了移动病床上,随之,我急忙去办医院手续,离开前,叫赵恩乾替我看著陈宇。
  当我回来的时候,陈宇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赵恩乾一个人坐在手术室门外,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等著。
  等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才打开,我听到声音,立刻抬起头,看到护士推著移动病床出来,忙站起来,看著病床上的陈宇,他闭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我打算要跟上去,赵恩乾站起来,对我说:“我回去了,这里应该没有我的事情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跟上了移动病床。
  陈宇被几个护士从移动病床上搬到病房里一个靠窗的固定病床上,我把病历交给了医生,让医生填写相关项目,之後我就守在病床前。
  陈宇不是做的严重的手术,只是缝合伤口以及止血的小手术,但他身上的伤口太多,所以做了全身麻醉,而麻醉剂的浓度不太深,陈宇睡了一个半小时就自然醒了过来。
  “痛不痛?”我看著他缓缓睁开眼,关心道。
  他努力睁大眼,看了看我,大概是把我看清楚了,才回答:“不痛,一点也不痛。”
  我又说:“你的伤太多,得要静养,就别去学校上课了。”
  他立刻反应激烈,脱口:“这哪成啊!还有十来天的课就结束了!”
  我平静地劝他:“这只是培训班,上不上都差不多,不影响你毕业的,你的伤要是不治好,拖延了正式课程才是麻烦事儿。”
  他微微张口,想说点儿什麽却说不出来,只好又抿唇,安安静静下来。
  随後,我接他回家了,顺便带了一些用於皮肤创伤的消毒消炎药品,医生说他只是皮肤创伤不要紧,可以不住院。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嘱咐他,叫他不要再管学校那些事情,只管自己的学习就是了,教师干部被抓被审查,那是中央上级的命令,小市民搭救不了,有知恩心的学生更搭救不了,这不是当英雄逞能的时候,我不希望他再出任何意外。
  我这样并不是冷漠,并不是不关心同胞,而是在这样乱哄哄的光景里,一时的正义之气只会害了自己。谁不想活下去呢,谁不想长命百岁,谁不想平平安安过日子啊?何况我的单位还是中央办公厅,标准的‘红五类’,注定我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陈宇听我的话,说以後这样的事情他发誓再也不管了,哪怕被审查被关押被上刑罚的教师干部是自己的恩师,说会好好爱惜自己。
  我不知道他是只光嘴上说说的,还是真的当真付诸於行动,可是心里选择了相信他,没有别的原因,信任自己的情人是最基本的。
  後来我听说了,那位被审查的教授果然被抓进了学校的二十八楼,後来逃跑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被审问时遭受到了残酷的肉刑,总之,最後他还是死了,上吊自杀的。
  我没有别的想法,我知道了以後,我努力忘却,至少在上班的时候不要记起这些事情,我必须要怀著对祖国的热爱、对生活积极向上的心态去上班。
  陈宇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很听话,所以伤很快就好了,到学校注册和开学的前一天,他已经可以拆线了,自己去了医院叫护士拆线。
  九月份初,是他读大三的开始,课程也越来越多,学习越来越紧张,他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能和我约会,我休息日来临的时候,他还在忙碌,每天几乎都捧著课本,每次和他Zuo爱完,他也都要先把课本知识先背一遍才睡。
  到他的休息日,尽管只有一天,他也用来练习小提琴,他爱小提琴就如我当年爱著这个乐器一样,我看著他练习,偶尔指导他,看著他突飞猛进,直到有一天,他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他会自由拉曲子了!
  “我已经熟练了,基本上什麽曲子都没有问题了。”他这样坚定的告诉我,我迎著他同是坚定的目光,不禁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傲慢,盛气凌人得盖过我这个老师的气场。
  我突然心里很不服气,说道:“是吗?你的指法和音律都熟练了麽?那你拉给我听听,就‘梁祝’这首!”有意考一考他。
  他立刻拿起了他练习用的那一把小提琴,当著我的面,平静地拉奏起来,我认真坐在沙发上,认真地听著。
作家的话:
北大这个情况,有参考过真实事件~

  ☆、第十一章(下)

  音的节拍很稳,调子也没有漏掉,曲子非常顺畅……
  我不禁皱眉,一曲完了,我根本找不出可以拿出来指点的缺陷,我心里更加不服气了。
  他笑著问我:“怎麽样?我拉琴的技术还不错吧?”
  我冷静地抬眼,迎著他带笑的目光,皮笑肉不笑,冷静地回答:“好啊,恭喜你可以出山了,但是……有没有胆量和我单挑啊?”
  他收住了笑容,愣了愣:“你是说……咱们……斗琴?”
  我干脆利落的应道:“对,斗琴!”
  男人之间,为了争一口气而斗本事是常有的事情,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觉得陈宇心里也是这麽想的,我刚提出这一个想法,他立刻就答应了,几乎没有犹豫。
  我们一起去了音乐厅,那里会有许多听众,他们会为我们的水平做出正确的评价。
  我学琴的时间比陈宇要更久,因此,在听众的要求下,我不得不把我的宝贝儿小提琴让给他,而用了他平时练习用的最便宜的那把琴,这样才够公平。
  斗琴的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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