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嘛我拿着?”
“我个大男人拿着这玩意,不好意思。”
“我去,那我好意思。”
“你那长相和玫瑰花比较配。”
幸运苦笑,这是什么逻辑?!
“你这算夸我吗?”
“你没听出来吗?”
“没有。”
“我这个人夸人都比较含蓄。”
呵呵,好吧。幸运算是认了。
“糖葫芦~~”
“羊肉串,新疆的羊肉串~”
“炸元宵~”
……
两个人边走边吃,边看着花灯,渐渐的就走到了街头。
“太短了。我都没玩够。”宫喜意犹未尽,却又猛然间想起什么似的。
“你冷了吧?反正也到头了,咱们回去吧。”宫喜说着伸出双手捂住了幸运被冻的点红的耳朵。
“没事,不冷,还没放烟花。再等一会。”
“行。”宫喜摘下自己的围巾将幸运的头围了一个严实。
幸运用手向下拉了拉围巾,才露出嘴来,“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一会在那看烟花,一定会很美。”
幸运左手拿着一只玫瑰花,右手拉着宫喜的手,挤出了拥堵的人群。
静谧的城郊白桦林,抬眼望夜空晴朗,一轮明月挂在树梢上,地上的雪反射出亮白的光。与刚才的喧嚣比起来这里安静的象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两个人借着月光踩着厚厚的雪向前走着,后面留下深深的两行脚印。
“幸运,这会不会有鬼。”黑黢黢的树林里发出喁喁的鸟叫声,听着并不觉得悦耳,反倒让人感觉有些心慌。宫喜最怕的就是鬼,从小一听鬼故事就吓的捂眼睛,腿抽筋。
“嗯,有的。”
“啊?”宫喜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鬼来了。”幸运在他身后猛的向上一扑,毫无防备的宫喜一下子重重的摔到了雪地中。
“我让你臭小子偷袭我。”
两人在树林中你追我赶的疯跑了起来,惊起了一树归巢的倦鸟,震落了一树积散的雪花。
哈,哈,哈。
跑累了的两个人躺在雪地上,仰望着天空,笑着,喘着。
宫喜侧过头看着幸运,俊美无俦的面孔,脸上的神情总是那么的温和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与之亲近,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在月光下看起来,象闪烁的星星。
“他太美了。”宫喜在心里不由的对自己说道。
“砰!”空中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响声。
“看,放礼花了!”幸运兴奋的叫着。
天空中红色、绿色的大朵烟花霎时间绽放,又渐渐消散。然后再盛开出别样的烟花,绚烂的,五彩的,缤纷的,各式各样的斑澜的烟花,不断的在空中开放着。只是一切归于平静时,却让人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
幸运与宫喜仰望着天空,直至这一切彻底结束,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冻的都有些僵硬。
“咱们回吧。”
“嗯,回吧。”
宫喜拉起了幸运,掸净了他身上的雪,拉着他的手走出了树林,又在雪地上留下了两行深深 的脚印。
今夜风起,就会拂平这一切,只有记忆留在了彼此的心里。
☆、第八章
寒假还有两天就结束了,宫喜也要回家了。依旧是那个小小的车站,站台上依旧是单单只他们两个人。
宫喜站在空旷的站台上,将幸运的大衣拉了拉好,围巾向上戴了戴,笑而不语的看着幸运,一直到那个调度员一再的吹哨,才依依不舍的登上了火车。
虽然只两天后他们就又要在学校见面了,可是当火车缓缓的开启,看着车窗上贴着的宫喜那圆圆的脸,那憨憨的笑,幸运的心不知为什么,竟就酸了。
火车顺着延伸至远方的铁轨越行越远,直到成为了远方那一个小小的黑点,然后就再也望不见了。幸运才裹紧了大衣,走出了清冷的火车站,这一刻他觉得空荡荡的孤单。
一直阴霾的天空,零零星星的飘起了小雪,幸运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在冷冷的空气中妖娆的飘散开来。
“咳,咳。”幸运忍不住咳了两声,宫喜常抽的烟还是有些太冲了。
两天后。
干猴坐在站前拦抬人群的铁栅栏上无聊的四处望着,宫喜抱着双肩倚在那里向车站的出站口处专注的看着。
同样的三月,两天前还在小城感受着冰天雪地,两天后的d市却已经是春暖花开,一片绿意盎然了。
宫喜不住抬手看着表,并不是他性急,而是思念折磨的他的这颗心半刻也不得安宁,两天两夜,四十八小时又加今天的十五个小时了,他想他,想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多一分一秒都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宫喜,你确定幸运告诉你的是三点的车吗?”干猴更是不耐烦了,早知道要等这么久,他宁可一个人在寝室里无聊,也不跟着来了。
“我操,你闭嘴!”一勺油正好浇在了那团焦燎燎的火上。
“k**次,进站了,站台人员请做好接车准备。”
幸运的身影在人群中显的那么的出众,没有夕阳,他却依然那么光芒万丈似的若人注目,宫喜兴冲冲的向前走了过去,却被干猴一把手从身后拉住了胳膊。
“嗳,你干什么?”宫喜回头怒视着干猴,好象他再不放手,他就要揍他了的神情。
“别去,你看幸运身后那是谁。”
宫喜这才看见了幸运身后那个漂亮的女孩,不正是同一年级的那个校花吗,宫喜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宫喜,咱俩还过去吗?”
宫喜象根石柱似的呆立在了那里,刚刚那一团热火好象被一盆冷水,一下子从头淋了下来。
“要不咱俩回去吧,现在过去,好象有点电灯泡的意思吧。”干猴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宫喜的袖子,宫喜那乌黑压顶般的气息,让干猴生怕说错了什么,就会惹的这个家伙,雷霆大怒。
宫喜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转了身,向公交站台走过去了。
幸运和校花走出了站,左右寻找着。
“还不走吗?”校花疑惑的问道。
“宫喜说来接我。”
“哦。”
“可能还没到,等等吧。”
“嗯。”
来接这趟车的人都散尽,车站前又陆陆续续的聚集了来接下一车次的人群,宫喜还没有到。
“打个电话吧。”
“嗯。”
……
“没人接。”
“那我们回去吧。”
幸运犹豫了一下。
“我给你打辆车,你先回去,好吗?”
“可是出租车进不了校园,东西太多了。”校花楚楚可怜的看着幸运。
寝室的窗前,宫喜已经站了很久,干猴还在那对这对郎才女貌的才子佳人喋喋不休的说做着各种推测,他对他们的前景相当的看好,甚至已经想到了他们俩个人结婚以后生下来的孩子,“那绝对是个优良品种,爹妈长的都这么漂亮,那孩子得长成什么样。”
“宫喜,你跟幸运关系那么好,要不趁早割个娃娃亲吧。事先预定好,你要不定,我可先下手了。”
宫喜的那张脸黑的已经快滴下雨了。
“你看,你看,回来了吧。”干猴似乎是在证实自己猜测正确似的,在窗外兴奋的咋呼着。
校园的林荫路上,两个人并肩而行着。那漂亮的女孩穿着笔挺的军装更显出另一番英姿飒爽,披肩的长发在微风中被轻轻的吹起,刚强中又带着几分柔美。
美丽的容貌,良好的家世,小鸟依人般的女孩,她与他看起来真的很般配呢
这才是他的人生道路吧。
宫喜看着看着,渐渐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默默的转身坐回到了床上。
☆、第九章
夜风清凉,校花依然是小鸟依人一样的挎着幸运的臂弯,眉眼低低的笑着,轻声的说着一些听起来幼稚却是每个小女生都爱跟男生说的情话。
幸运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意,心却早已经象风筝一样,飞向了远处。
宫喜的电话总是没人接听,他却被校花缠住,送她回来,陪她吃了晚饭,晚饭过后被强制要求了回礼,陪她去了小咖啡馆,喝了咖啡。
回去的路直着走很近,可是校花同学却一定要沿着湖走回去。
路绕着走,也没多远,校园总共就那么大,但是幸运却觉得这路太长,长的让人心焦。
寝室十点就要熄灯了,宫喜的床上依然是空空的,那床被子豆腐块似的整齐的放在那里,好象人从来没有回来过似的。
干猴去接明朗去了,幸运回来的时候他俩正好在门口碰了个对面。
干猴的那句:“风流完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能回来了呢。小别胜新婚嘛。”
幸运很是莫名其妙,他跟谁小别胜新婚?还有那邪谄的笑容,似乎自己干了什么背着人却又很些颜色的事情。
干猴和明朗在熄灯前回来了,把东西一放,就嚷着要去冲澡,还没等幸运问一句话,就又走出去了。
寝室又恢复了刚才的空寂。
一路的劳顿让幸运的眼睛不自觉的就合上了,寝室里的这些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起床号一响,幸运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是他们四个人了。
宫喜穿好衣服就跑出去了,整个过程没向幸运看上一眼,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扫过来。
一样的出操,一样的洗漱,一样的那个时间去食堂,然后一起去上课。
可是宫喜就象故意躲着幸运似的,总是在幸运看向他的时候,一下子扭了脸,转过身去,要不跟别的同学说话,要不跟别的同学走开,吃饭的时候也故意的跟别的同学一起去打饭,一起去坐。
幸运拿着饭缸,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就这样一次一次的躲避着自己,原因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宫喜和幸运就这样,一下子形同陌路了。
宫喜就象是积郁了很久却下不来雨的云,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阴郁。
幸运对这样莫明的被制罪并被施以这样冷对的惩罚,心里也颇为不满,日子一长,反到是,你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