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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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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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项擎朗奇怪的说。“不舒服?”

“不是。”江守言勉强挤出个笑容,“没睡好。”

项擎朗拍拍他的肩膀,大步进了房间。

浴室里,死者已经被抬出浴缸,安放在地上。他全身赤裸,胸口靠近心脏地位置有小孩拳头大小的血洞……

浴缸靠近脚的位置有个塑料的衣物架,胡乱堆放着死者地衣物。靠近浴缸的地板上散落着香皂,沐浴露等洗浴用品。毛巾都还是干的。

“死因。”项擎朗问。

“哦哦,还不好说,”安静头也不回,“你知道了,在浴室里发现的尸体十有八九是淹死的。剩下10%是摔死的……各种可能都有,我不能放过任何线索。是吗?”

“血是哪来的!”项擎朗忍不住放大音量。

“我猜,应该是胸口……”安静继续喋喋不休,“我以为是刀伤,当然。正常人都会这么觉得,房间里就有刀。随手可得。然后……大量的血迹……”

“死因!到底是什么!”项擎朗最后地耐心被消磨光了。

“枪杀。”安静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看项擎朗的眼神非常不满,好像对于项擎朗不理解他的幽默感很生气。

项擎朗顾不上生气了。

枪杀?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死者正在洗澡,凶手从外面进来,一枪致命,没有挣扎和打斗地痕迹,这么说来,凶手很可能是经过训练的职业杀手,清楚死者地生活习惯,现场能留下的有用线索看来很少了。

“死亡时间呢?”他问。

“看起来死亡后在浴缸里泡了一段时间,手都泡肿了……还有伤口,已经停止流血,附近的皮肤也开始发白……”安静啧啧低着头看着尸体,“死了一段时间了,空调是个干扰,浴缸的水也是个干扰……”

“到底多久!”项擎朗快疯了。

“下午六点到九点。”安静跳起来,走到门口喊,“那个谁谁谁!”

被叫地警察诧异的指着自己鼻子,“我”对对,就是你,刚才给你地电话呢?“

那警察把放在证物袋里地电话交给安静,安静伸出手,毫无顾忌的隔着塑料袋开始按,项擎朗看到内容,“巧克力收到了,很好吃。谢谢。”

发给一个没有署名的电话。

时间是下午六点十三分。

“查下这个号码。”项擎朗没有多想,把电话交给身边的警察。

安静和魏自超的方法不同,他喜欢用断句和跳跃性的思维总结验尸结果。这让大多数警察都很讨厌,难道听完他的总结还要去查资料才能明白?谁有那闲工夫!消除了若干紧张,可是另一方面,他觉得安静不尊重死者,也不尊重自己的职业。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法医都有些怪癣,安静还不到三十岁,轻佻一点也无可厚非。

他指着浴室靠近门口地板上的一处黑迹对安静说,“是血吗?怎么溅了这么远?”

“不是。巧克力。”安静笑嘻嘻吐吐舌头,“我刚才尝过了。”

在项擎朗的目瞪口呆中,他哈哈大笑,“骗你的!客厅里有个巧克力盒子,我猜死者洗澡的时候一边吃巧克力,一边发短信……这时候凶手进来了……”安静灵活的在浴室里走来走去,惟妙惟肖的同时模仿死者和凶手,“凶手开枪,死者中弹,电话掉在地上……”

项擎朗打断他,“巧克力应该掉在浴缸里吧?”

浴缸一面靠墙,死者要发短信又要吃巧克力,左右手同时拿着东西,只能有一样掉在地板上。

“不是,你想啊……”安静学死者躺在浴缸里,“就算凶手再小心,进入浴室的时候,死者总会发现吧,他们俩可是打了个照面啊!这时候死者肯定特紧张又害怕,也许还很吃惊……总之很复杂的心理,他可能惊慌之下扔掉了电话,接着另一只手的巧克力就这样……”安静在空中划出个抛物线,“向凶手砸了过去……”

项擎朗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好像在判断他是不是认真思考过才得出的结论。

“用巧克力袭击凶手?”他说。

安静有些不能自圆其说,“他,他可能太紧张了,有些,有些糊涂。”

项擎朗点头,“我想知道你跟他谁更糊涂。”

他弯下腰,发现那处巧克力被人踩过,软踏踏的糊在地上……也许是凶手的鞋。

他回到客厅。法医科的人忙忙碌碌的寻找任何可用线索,指纹,脚印,毛发。

客厅很整洁,桌椅板凳都一尘不染。

书桌上放着一盒巧克力。

项擎朗皱眉。他看到了logo:AMEN。依然的同学姜阳,他的巧克力手工作坊。

打开纸盒,少了一颗巧克力。

红色的丝绸衬里,一张精致的白色卡片,上面写着,“解药。”

~~~~~~还以为前两章徐悠悠和罗敏嘉的互动很有意思呢,看来只有我这么觉得。

叹气。在书评区的讨伐声中,我坚持每天更新,也没人表扬一下。哎……

毒药 9 翻版依然

者的手机里有十三个未接电话。分别来自“老婆”,“翰薇”。时间从前一天晚上七点五十到第二天凌晨两点二十。其中九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最为密集,几乎每二十分钟一通。

项擎朗思考了一下,打电话给“老婆”。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翰扬,你去哪了?我急死了……”

“你好。请问是许太太吗?”

“我是……翰扬怎么了?你是谁?你想怎么样?”电话那边的声音更紧张了。

“我是警察。不好意思,许先生发生了意外,你能来一下警察局吗?”

“他出什么事了?他有没有受伤?他伤的重不重?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还是被人绑架了?”

项擎朗几乎说不下去了,这是一个心急如焚的悲伤女人最后的祈祷……希望他只是受伤。

他没有说实话,“你还是先来警局吧。我姓项,我在警局等你。”

~~~~~~~~~~~~~~~~~~~~~=梁筝留着干练的短发,发尾稍稍烫过,增添了一抹妩媚。她穿着白色衬衣和牛仔裤,虽然简单仍无法掩饰良好的气质。

警局的众人刚刚从现场回来,项擎朗一下车,梁筝便迎了过来,“项警官,翰扬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的手紧紧绞在一起,声音微微颤抖。

项擎朗有些同情的看着她红肿地眼睛,“我们进去说吧。”

很多时候。警方在告知家属噩耗的时候,总是拖延……因为实在很难说出口。警察的职责是保护市民,维护治安,却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凶杀案……那种愤怒。懊恼以及内疚,在面临悲痛的死者家属时尤其明显。

梁筝没有耐心了,“他到底出什么事了?”她地话音未落,眼睁睁看着几个法医抬着死者的尸体经过自己身边,她疯了似的冲上前去,揭开蒙着尸体的白布,许翰扬那瘦削刚毅的脸以毫无血色的苍白暴露在蒙蒙天色下……

项擎朗连忙拉住她,“你先冷静一下!”

梁筝张大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她的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摇晃着慢慢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目送着许翰扬的尸体进入警局的大楼……她很冷静,她没有哭。

“许翰扬是在‘黄金屋’小区F幢1804房遇害的,死因是枪击。项擎朗蹲下身企图拉梁筝站起来。

梁筝像脚下有个吸铁石,牢牢的固定住她。怎么也动不了一下。

项擎朗不敢硬来,只好在原地守着。安慰死者家属一向是江守言地强项。所以他对江守言使个眼色,让他意外的是,江守言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筝挣扎着站起身。她用沙哑地声音说,“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太声张。爷爷年纪大了。我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项擎朗在梁筝身上看到了项依然的影子。

冷静,果断。很会压抑感情,也许也很聪明。

他点点头,“我叫你过来,就是不想扩大事态。”

项擎朗很少看财经版的新闻,但是对这个本市名人还是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许翰扬的家族庞大,人口众多,他又是长子长孙,深得许家目前地当家人,也就是梁筝口里的“爷爷”地厚爱,想必之下,他地其他姑姑叔叔还有堂弟堂妹就没那么幸运了。

钱这种东西人人都爱,它确实有把人逼疯的能力。项擎朗不能确定凶手是不是许家地人之一,另外,许翰扬的死在社会上也会引起动荡,所以目前来说,项擎朗他们还是决定保密。

梁筝手握成拳,抵在嘴唇上,半晌才说,“我希望他的死因,可以被解释成意外。”

项擎朗又点点头,“我们会小心应付媒体。”

梁筝又说,“你想问我什么?我尽量配合你。”

“好。你最后一次见许翰扬是什么时候?”

“昨天早上。”梁筝深吸一口气,“他去郊区的工厂视察……每个月他都会过去一次。一般下午五点回来。昨天和平时一样,他八点多一点离开家……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项擎朗担忧的看着梁筝,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说几句话就抖的不成声,可还是坚持站着。

最后他决定尊重她,继续问道,“你知道‘黄金屋’小区的那套房子吗?我们查过,许翰扬有那儿的钥匙。”

“是……我知道。那房子是我结婚前买的,翰扬偶尔也会过去。”

江守言轻咳一声。

项擎朗瞪他,“不舒服你就回去。”

江守言没说话。

“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有那房子的钥匙吗?”项擎朗继续说。

“我不知道。我已经很少过去了。”梁筝想了一下才回答。

项擎朗有些无言以对。

一路上,安静就没安静过,他不停的把从脑子里搜索到的各类八卦汇报给项擎朗:比如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许翰扬,比如许翰扬家令人咋舌的富有,比如堪比九子夺嫡的家产风波,再比如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许翰扬的婚姻,比如才貌家世绝不逊于许家的梁家,比如聪明干练的天之娇女梁筝……

有好消息也有不好的消息。

项擎朗总结一下,得出结论:许家很乱。

梁筝的话加深了项擎朗的印象,看起来许翰扬和梁筝的感情没有那么好,虽然她的悲恸绝不像装不出来的,可是那套房子的存在是任何家庭都无法跨越的鸿沟……丈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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