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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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个邂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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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小雅说,你有个哥哥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她说那时候两边联系的比较少,觉得这种家庭细节不用说的太细。我说那就是你没把我当朋友,是不是该罚一杯?其他人听到之后都赞成,她冲我瞪了个眼,还是喝了。航搂着妹妹的肩膀说“这杯罚的我也赞成,把哥都忘了。”然后弯着嘴角冲我一笑。
  宴席散了,几个微醺的人结伴回家,我酒量一直不错,所以虽然喝了不少,但是思路还是挺清晰的。几个有车的同学要送我回家,都被我拒绝了,我说不用,我想走回去。
  冷风吹在我脸上,外冷内热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快感。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陪了我一路。我想如果自己高中时的同学是航而不是小雅,那我会不会更早一些认识自己?如果这种假想真成立的话,那么那次表白就是航对我的表白,我还会说出那一堆伤人的话独自离开吗?得到否定的答案以后我就更后悔那次对小雅做出的事。
  爱一个人是本能,那是爱的人送给被爱的人很珍贵的礼物,同性、异性,又有什么分别呢?我高兴的是今天的小雅终于得到自己的爱情,明天的航也会,后天的我在摆脱桎梏之后,也会有一份值得好好珍惜的感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快递

  两个月前,我从美国回来,准备参加妹妹的婚礼。那时候离婚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觉得还有好长时间可以慢慢准备,可是妹妹忙的整天见不到人。
  我暂住在妹妹家,因为口语不是很流利,再加上刚回国,不太适应国内的空气,所以尽量避免外出。
  家里的每个人都被分配了工作,比如母亲和父亲分别负责通知各自的亲朋好友、选烟酒品牌;妹夫的父母负责酒席方面的事;妹妹和妹夫要配合婚庆公司、婚纱影楼,买结婚用的各种礼品。另外,妹妹还要定期去做美容。
  我在家,但是也被安排了工作。
  妹妹有网购的习惯,除了一些必须要亲自挑选的东西之外,其他大多数东西都是网购。我曾经的记录是一天收了13个快递包。我觉得这次回国,最大的收获就是几乎认全了中国所有的快递公司。
  妹妹在网上留我的临时号码,邮件到的时候,快递人员会打电话给我,我就下楼取,很简单。不过有一家除外。每次发货之前,我都会收到一条充满表情和可爱语气的短信。比如:“主人,小包裹我已经出发啦,预计2小时后到家,我们2小时后见啦!O(∩_∩)O”“╤_╤今天外面下雪啦很湿滑,我要晚一点到家,快递哥哥已经给我穿好衣服了,好暖和~(≧▽≦)/~。”
  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消息觉得很有趣,所以就好奇送快递的人到底是什么样。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包裹袋里找东西,我拍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他个子也就一米七六左右,没有我高,看我的时候微微仰头。他长了一张有点婴儿肥的脸,但身体一点也不胖,他皮肤比较白,太阳一晒就会变得红红的,像喝了酒一样。他头发短短的,看上去干净又精神,一双丹凤眼不大不小,配合五官看上去很舒服。
  开始几次,我说的话只有“快递?”“是的”“谢谢”三句。后来有一次,我到附近超市买东西,他打电话给我。我说5分钟之内马上回去。到楼下的时候,看见他坐在花坛旁边的水泥台上,手里拿了本跟法律相关的书读的入神。
  我走过去,他看的入神没注意到我。我故意清了清嗓子,把他吓了一跳。
  “学习很认真。”我说。
  他脸有点红,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一边拿我的快递,一边问我:“你是外国人吗?”
  我伸手接过快递说:“我是中国人,在美国长大,认识汉字,说不太好……”
  他给我一支笔让我签字。
  “没有没有,你说的很好,very good”
  我笑着递给他签单说:“你要考法律吗?你还是学生?”
  他摇摇头。“已经毕业了,不过我打算自考法律,从事跟法律相关的工作。”
  “加油!你一定会成功的!”我鼓励他说。
  “嗯,谢谢。”
  他朝我挥手,然后骑上电动车驼着大小纸箱离开了。后来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有两家物流公司都是他送货。“名字叫……程子杨……嗯电话是……”
  我把他的信息存到手机联络簿里。没错,我对这个人有好感,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是他特别的短信方式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还是他的认真努力吸引了我?我说不清楚。
  我开始特别注意这两家物流公司,除了妹妹买东西的快递之外,自己也开始试着网购,尽管买的东西自己未必需要,可是一看到物流配送是他配送的公司就忍不住想买。
  在买东西这件事情上我有点“纠结”(新学的词,是这么用吧?)如果我一样东西一样东西的分开买倒是可以多见他几面,但是一想到他每天那么辛苦的配送就有点于心不忍。但是我不买东西,又见不到他了,这时候就想想法设法的见他一面,于是又买东西了。
  我规定自己每周见他三面,这样不至于让他太累,自己也能看到他。他每次都带着许多东西来送货,知道他还有好多家要配送,不能耽误他太久,所以就在有限的时间内多跟他聊一些。
  “先生您好,您的宝贝马上出发,它说它已经迫不及待要投入你的怀抱了(☆_☆)……”
  我提早下楼到每次他等我的位置等他,过了五分钟,他骑着电动车出现了。
  “呀,你怎么这么早就下楼了?这么热的天……下次我给你打电话你再下来就行,我在楼下等你。”
  我看到他额头渗出许多汗珠,T恤浸着汗水贴到他的身上。心里有些不忍,可这是他的工作,我无权干涉,我们之间只是快递员跟顾客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没关系的,我也刚下来不久。”
  我签好名字递给他签单,问他法律准备的怎么样了。他一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整个人都活跃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疲惫。
  “嗯!不错!每天都坚持看,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的眼睛里似乎放出光一样。
  “Goodluck”我对他说。然后冲他伸出一只手掌。他茫然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说击掌,把我的好运带给你,我可是你们现在流行说的……学霸呢!
  他开心的跟我击掌,还说我这个人真好。我第一次接触他的手,他的手掌很软。
  妹妹的婚礼结束了,这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从小跟她分开这么久,再次重聚的时光变得很珍贵,看着这个跟我有同样脸庞的妹妹幸福的笑容,就觉得比什么都重要。
  回美国之前,我又网购了一次,想跟他道别。
  送货的那天,我接到通电话,电话那边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你的快递到了,在楼下。”
  我下楼,却不是程子杨了。我问他,以前那个送快递的男孩呢?他告诉我说程子杨已经辞职了,现在这片区域都是他送货。
  他催我签单,之后急匆匆骑上电动车走了。我朝他离开的方向望一会儿,最后失望的回家了。
  回到美国以后,我依然时不时想起程子杨,想着他法律考试通过了吗?他的愿望实现了吗?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存到我美国得手机里。妹妹为了跟国内的朋友联系,经常用微信,她让我也安装。听说国内大部分人都玩这个,手机号码也可以添加朋友。那天我把程子杨的电话号码输进去搜索,加载的那段时间我有点紧张,头脑里飞速想象如果跟他成为好友我该怎么说我的开场白。
  可是最后加载的结果是“用户不存在。”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竟然试着给他打了一次国际长途,最后的结果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这个号码只是他工作用的号码而已。”我跟自己说“我跟他送过包裹的其他顾客相比没有任何的不同。”
  我跟他互相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只不过对于我来说,可能我对他的记忆更加深刻一些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情书

  我去应聘工作的时候,说自己只有高中文凭。
  面试的王哥看我白白净净一股书生气,质疑我能不能受得了这风吹日晒的工作。我对王哥保证说我肯定能受得了,现在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必须要有一份工作维持生计。王哥看我老实,又有一点同情我,就让我通过了。
  送快递的工作确实比想象辛苦,因为我没有驾驶证,所以送快递也只能找那些普通一些的物流公司,很多大的电商集团都有自己专门的物流配送,在那里送货的快递员都是要开车的。没想到自己在这儿就被人拉下一等。
  其实我是大学本科毕业的,只不过是三本,花钱的那种。高考的时候发挥失常,连二本调剂都没赶上。三本的专业是我胡乱报的,以我当时的学习和排名,二本是非常有把握的,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因为上三本,家里花了很多钱,爸妈知道我不喜欢这个专业,跟我说要不然就花钱托关系帮我换个专业。本来一年的学费就很多了,如果再托关系、换专业又是好几万,自己家又不是土豪,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为了一个专业不值得。
  毕业之后,社会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对于自己专业没有信心的我真正找工作的时候更绝望了。有一些规模的公司要有工作经验的,这是硬性规定,不管你再怎么优秀也没用。其他公司不要求工作经验的,不是工资奇低,就是公司经营的病病殃殃,随时有倒闭的风险。
  我开始尝试跟专业不对口的工作。保险、销售、培训顾问……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跟我一起工作的人大都是社会大学毕业的,十□□二十岁左右就出来工作,比我多好几年的工作经验。聊天的时候,他们话里话外都会流露出对大学生的不屑,言外之意就是:
  “看,你这个大学生,最后还不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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