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新学期就这样开始,看起来和以往的每个学期都一样,但是付七岁宿舍有什么不一样了,杨二子和吴味还和以前一样要好,只是付七岁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插在他们中间胡闹,他无意识的把自己当成一个灯泡。
付七岁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白谦,白谦也没找过他,好像暑假那一个月的时光已经悄然淡去,淡的他半夜偶尔会惊醒,可是他性子倔,白谦不找他,他也就犟着不找白谦。
到了第二个星期五下午,杨溢来叫他打篮球,付七岁个子低,弹跳力却不容小觑,他又热衷打篮球,杨溢就经常叫他。
两个人来到场上,已经有几个同学等在那,都是认识的人,系里的女生很早就得到消息,聚了一小群给他们加油尖叫,尤其是球传到杨溢或者付七岁手上的时候,这种尖叫几乎没顶。
男生打篮球,有女生在旁边打气是很鼓舞人心的,于是几个人都很卖力,尤其是付七岁,把篮球当仇人一样。
他玩的带劲,过了很久才注意到女生的尖叫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男生们也都停下来看着操场外面,付七岁撩起衣摆擦擦汗和他们一起看。
白谦站在操场边缘,手里拿着两瓶水,衣冠楚楚丰神俊朗,要多吸引人有多吸引人,女生的目光已经完全被他吸引,挤在一处小声议论。
白谦对他扬扬手里的水,付七岁有点不爽还有点高兴,不爽的是女生的态度,高兴的是白谦来找他了,他觉得自己刚赢了一场较量,神奇的很,遂甩甩汗湿的头发走过去。
白谦递给他一瓶水,他接过来坐在地上打开喝了几口,“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
付七岁心里开始冒小九九,白谦说来看他。
白谦又说:“刚相完亲,顺道过来看看!”
“噗!”付七岁口里的水全喷出去,喷了白谦一身,他手忙脚乱的擦,心里很乱,相亲,白谦去相亲了,他怎么能去相亲,又一个声音问,白谦为什么不能去相亲,白谦去相亲关他什么事,付七岁哼了一声,“你居然也相亲,真老土!”
“很老土,所以我陪对方聊了会天就来看你了。”
付七岁缩紧的心瞬间松开,喜滋滋的品味白谦话里的意思,品味出来的浅层意思是这次相亲掰了,深层意思还很深,他品不出来。
杨溢抱着球跑过来,状似无意的扫了白谦一眼,问,“部长,还打吗?”付七岁摆手,“不打了,你们继续。”杨溢盯了他一眼,跑回去继续打球,表现的比刚才还好,女生又开始尖叫。
“来找我有事吗?”
“找你商量个事!”白谦随手拿起地上的毛巾扔在他头上,付七岁愣了愣,开始擦头发,白谦真的是有事才找他,他有点闷闷的,但是又说不出是哪不对劲,泄愤一般擦自己的头发,白谦用余光看到他的动作,抿嘴一笑,没说什么,少年的心思简单,所以愈加珍贵,对面打球的男生也有点意思。
付七岁扔掉毛巾问,“什么事?”
“帮我找个知根知底的男生,我想把房间租出去一间,房租是其次,一个月三百,客厅和厨房公用,干净点就行。”
本来是想再过一段时间跟他说这事,但是杨溢的出现让他决定早点说,现在的学生都太热情,他得早点把付七岁挪出这个地方,斩草除根。
付七岁大张着嘴,有点不可置信,白谦要找人合租,让他帮忙找人,也对,合租一定要找个知根知底的,但是房租只有三百,他学校附近的小单间最少也要三百,白谦那么好的环境,居然也才要三百,他知道了,白谦有钱,所以不在意那点钱,那就是说其实白谦租房出去不是为了赚钱,那是因为孤单?对了,一定是孤单,莫非这就是白谦的问题?
付七岁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能让别人和白谦合租,至于为什么不能,他还不知道,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
他想到白谦那本普通心理学说过佛洛依德的冰山理论,潜意识,前意识和意识,白谦说那是心理学的基础,他就给自己基础了几页,后来确定基础这种事不是谁都能打的,再至于,为什么他会在此刻想起佛洛依德,这个值得找白谦分析,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绝对不能让白谦分析。
白谦没催他,很有耐心的等他回话,付七岁脑子里的弯又转到别处,要不干脆他和白谦合租,300块钱他又不是付不起,顶多别吃的太好,少年的心中开始出现退让,有什么东西已经滋生,名为付出。
付七岁左思了右想,他属于那种头脑比四肢发达的人,因为四肢不太发达,所以头脑也发达不到哪,有的只是一股劲儿,想事情太投入,便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在等,好在这个人并不不介意,介意的是另一个已经杵在操场上很久的人,那个人叫了他一年的部长。
杨溢跳起来,把球扔出去,精准的扔到付七岁旁边不到十厘米的水泥地,球跳着滚远了,付七岁的思维也被拉回操场,一拉回来就看到白谦温和的笑意,付七岁立刻虎着脸说:“我帮你问问。”
白谦站起来,伸手把他也拉起来,“好,问好了给我打电话,我走了,不送我?”
“送,走吧!”付七岁觉得白谦好像心情很不错,他总有种白谦能轻易看透他的感觉,可是他却看不懂白谦。
杨溢跑过来捡球,“部长,出去啊!”
“是啊,我直接回宿舍,不打球了,你们玩。”
“行,部长再见!”
杨溢依旧阳光,洁白的牙齿一露,就能吸引大片女生的目光,等付七岁走远,杨溢回头把球扔给场上的人,“突然有点事,改天玩。”说完灿烂的跑开了,操场的挥汗如雨还在继续。
付七岁送白谦到大门口,白谦那辆低调的车不知道在哪停着,校门外跑来一个名牌堆成的英俊少年,头发染成黄|色,很称他的肤色,看来他很懂利用自己的优势。
“哥,你终于出来了,哥,我想买P3,没钱了,借我点呗。”
这是付七岁第一次见白觅,借钱是他对白觅的第一映像,这个印象一直持续着,从没改过,借钱不还就是第二印象了,这个印象也一直持续着,白觅比较荒唐的一年都尽数展现在付七岁眼里,始终无法改观。
白谦抽了五百块钱递给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十天之内不要出现。”
白觅装傻,“哥你不想我啊!”
“不想!”
白觅继续装傻,“我想你啊哥。”
……
白觅,“好吧,哥我错了,你别那么看我,研究认识的人可不好,人都被你吓死了,想什么都知道。”
“我不是神棍!”
付七岁在一旁礼貌的笑着,他可以作证,白谦真的没研究白觅,是白觅的心思太明显了,其实连他都看出来了。
白觅走了,付七岁老实的说:“刚才我也看出来了。”
“所以?”
“所以我知道你没研究他!”
白谦的步子顿了一下,突然扭头说,“你知道别人知道我搞心理之后,问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知……啊!就是这句?我问的这句?”
“这句话出现的概率最高,”白谦走了几步,打开车门,又回头,“顺便告诉你,我知道你当时在想怎么跟我作对,很怕别人当你是精神病?”
废话,谁不怕,付七岁理直气壮,“当然怕!”
白谦打开车窗,抬头似笑非笑的说:“那就别到处嚷嚷你没有精神病!”
精神病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有病,就像醉汉从来不承认自己醉了。
不是喜欢
付七岁决定了,白谦的合租人就是他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给别人,这学期他们课少,一天最多两节,周五到周日这三天都没课,客观条件允许他在外面住,他也有过这种想法,同学们有一半要考研,他对考研没兴趣,他好动,在教室里上一年半自习能闷死他,他想找个地方打短工,继续攒钱去旅游,他有很多地方想去。
“部长!”
杨溢还穿着球衣,一身汗湿,笑起来潇洒爽利,这也是个懂得利用自己优势的人,付七岁走过去,那是他回宿舍必经之路,“还没回去啊!”
“没,等你呢!”
“有事?”
“就是新年彩门的事,去年我没有跟这个流程,问清楚早点准备。”
“好孩子!”果然准备的很早,这才刚开学,离新年还有三个月,不愧是他付七岁选出来的人,不过去年的流程杨溢真的没跟吗?难道记错了?
“走吧,我宿舍还有点资料。”
“部长,刚才那个人是我们学长?”
“不知道。”付七岁对这个不好奇,从来没问过。
“噢。”
杨溢现在很想把付七岁推到墙上,揪起领子狠狠的鞭打问清楚白谦的身份和意图,但是此事只能想象,他仍然一副乖乖干事的模样装实诚,付七岁很容易就被他的实诚骗过了,路上事无巨细的讲新年细则。
宣传部负责每年新年灯会的彩门设计,付七岁去年亲自跟进,好像当时杨溢也很努力的跟进跟出,他怎么就全没记住呢。
到了宿舍,付七岁翻箱倒柜的找资料,他有乱放东西的习惯,杨溢不着急,趴在桌上玩电脑,后来小二和小三回来了,杨溢好像对小二和小三很感兴趣,支着头一直看他们,最后真诚的说:“学长,你们感情真好。”
小二和小三一起说:“我们宿舍感情都好!”说罢对视一眼,充满□的笑了,付七岁已经懒得管他们了,好像生怕全天下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这两个人这么张扬,他当初到底是怎么认为他们之间没有□的。
杨溢认真的点点头,“看出来了,你们感情都好,部长,找到了没?”
“没。”付七岁还在翻书,他可能顺手夹到哪本书里了。
“没事,慢慢找!”越慢越好!
“找到了!”杨溢的期望落了水,付七岁得意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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