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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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情敌-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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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右手卡着他喉咙,迫他向后仰,他松口,一头撞在我下颌。
  
  疼痛的泪水立刻飙出眼眶。我发了狠劲,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他弯着腰蜷在一侧不住抽搐。我仰面倒在冰冷水泥地上捂着下颌泪水横流。
  
  双方衣衫破碎,谁也没有占到谁便宜。
  
  我喘着粗气坐起来,歪歪扭扭走到他身旁,单腿跪倒解开领带。
  
  他用双手捂住肚皮,咬着牙默默地哭。手上还有禁锢的未愈的伤痕。
  
  没出息。
  
  我看了,原本还要再修理他的心平淡下来。胡乱伸手摸他衣服,从他裤子口袋掏出手帕,给他擦泪水和鼻血。
  
  他发了脾气,将我手打落,委屈的泪水糊住漂亮眼睛:“滚!滚你妈的!”
  
  我心中好笑,轻声哄他,将他扶起来。
  
  我也咳嗽,这小子撞得我胸口都要开裂:“楼上有房间,跟我上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
  
  他倚在我肩侧,咬牙切齿:“你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我一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定——我不会放过你!”
  
  我摁电梯,于他的狼狈模样中看出自己的灰头土脸。我说:“你为什么要拍那幅画,还想,还要出一个把它撕掉的动作?”
  
  他振振有词:“我有钱。我买了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静默了一会:“那是我表姐留给我的遗物。”
  
  他有些尴尬,但随即掩饰过去:“你拿来拍卖,我来买,公平交易。我不曾亏欠你。”
  
  我俩东倒西歪走过走廊,看呆了服务生。
  
  我恶意问他,“怎么不玩S。M了?他那么疼你,怎么舍得让你出来?”
  
  他撇嘴,一脸倨傲:“他不敢逼迫我。”
  
  更像是情人的恃宠而骄。
  
  我笑了笑,递给他毛巾,又给他找出干净衬衣。他用两根手指夹住衣领,脸上都是不屑,提到一侧。
  
  我忘了蔡少爷衣衫豪奢,件件都是定制。
  
  门被敲响,廖启望急匆匆走进来。
  
  蔡邵雍随在他身后,面色阴沉。
  
  廖启望先看蔡仲勋,他鼻青脸肿上身赤。裸,一脸坦然躺倒在我床上,肚皮上有淤青。
  
  蔡邵雍站在一侧。目光一扫,声色不动。
  
  这种场合聚集四个诡异的人,连沉默都显得很诡异。
  
  他转向我,客气说道:“不好意思,蔡仲勋脾气一向这样,有得罪处,多多包涵。”
  
  他身份贵重,蔡仲勋也是世家子弟。细细追究我不会有好果子吃。他主动道歉,令我始料未及,一时下颌更加疼楚。
  
  我手捧着热毛巾镇住腰侧,摇头道:“是我不对。我先动的手。”
  
  他脱下外套,轻轻俯身,为大少爷罩在身上,然后小心扶着他离开。
  
  蔡仲勋连眼皮都欠奉,一眼也没看他。
  
  蔡邵雍沉默站在一侧,我也很尴尬,说道:“没事,你先忙吧。一时冲动,不好意思。”
  
  他确实很忙,点点头一言不发离去。
  
  我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委屈,脸埋在毛巾里,小声哽咽。
  
  门又被激烈踹开。
  
  周锦聚与赫连狂吻着脚步踉跄走进来。他手撕扯着他衬衣,他一手努力解他皮带。
  
  我都震惊到忘了伤心,坐在地毯上呆呆抬头:“……”
  
  赫连手还搭在人家腰上:“……”
  
  周锦聚到底见惯大场面,短暂沉默后放开手,朝我说道:“一时冲动,不好意思。”
  
  我:“……”
  
  




☆、第二十章

  我未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贺岁档电影需要赫连补拍几个镜头,我出席大公司新分店的开张礼,又在槿城会晤。
  
  此外他亦有开拍爱情电影,为情人节吸金做准备。
  
  赫连说:“为何我想躲也躲不掉你?这次又是换城密会。媒体密集宣传咱俩同进同出,看来真不是捕风捉影。”
  
  我笑:“是,我该爆料你不仅有幽闭空间恐惧症,还有密集恐惧症。这一季大牌都走民族艳丽图案风,说不定主办方会大方赠送你新品,助你对抗自我。”
  
  他咧嘴,一手拉行李,一手托我腰往怀里一带。
  
  旺财哥抓拍好镜头,整齐衣衫装扮如同公司行政人员。他挥挥手大步踏出机场。
  
  半晌他发短信:“儿媳妇第一次上门,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会。”
  
  酒店仍是上次同家。半夜怪梦百出,一路被铃声拖回现实。我眯着眼捞起来,艰涩开口:“这么晚,还不睡。”
  
  他说:“我睡不着。”
  
  是蔡邵雍。
  
  我睡到黑暗深渊,脑海中还未清醒:“心事太多。”
  
  我呼吸粗重气息沉黯,他开口,声音也很低沉:“原本我以为给你打个电话说不定能睡着,但听你这么性感的声音,反而睡意全无。”
  
  他问:“有没有想我?”
  
  我将被子拉过头顶,蜷在被窝舒服的翻身:“如果你说你有特异才能,我现在也会相信。我刚才可能正梦到你。”
  
  他也笑:“说来听听。”
  
  我揉揉眼,打个呵欠,说:“月亮很大很红,不像地球。我在——在拯救世界。可能是你,开着车从我身边走过,看了一眼。”
  
  他沉默一会,才回答:“为什么你是超人,而我就是路人甲?”
  
  我呵呵笑,声音沙哑:“你睡不着,我给你唱摇篮曲吧。”
  
  他说:“算作赔罪还不够。但是可以姑且一听。我在阳台数了一晚的星星。”
  
  我想了想,唱一支低沉缓慢的英文歌:
  I've got a square old heart
  And no one makes the parts that I need
  To repair and pull me from this well
  Pull me from this well
  I've got a square old heart
  And no one makes the parts that I need
  To repair and pull me from this well
  Pull me from this well
  
  他听了一会,无奈道:“这不是lullaby,这首歌很伤心。”
  
  我睡意朦胧,声音越来越低:“如果我睡眠不足明天不开工,我也会很伤心。”
  
  我挂机睡觉。
  
  这几日去片场,精神俱是萎靡。半夜追魂电话常常响的肆无忌惮,我自摆乌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那夜来电我半睡半醒中拿起手机,以为陌生号码是蔡邵雍,谁知是蔡仲勋。
  
  他兄弟二人声音都有些相似。
  
  导演正在给赫连说戏:“娇媚,赫连,眼神要表现出来!我们的观众是群年轻人,活力,搞笑,还有大胆!明白?”
  
  赫连惯常拍摄正剧,此次颠覆形象,出演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娘到不止的唐纳修:“女人总是害怕时间的雕刻,它会让你逐渐看到衰落的真相;而男人总是期待时间的塑造,他可以让我们尝试什么叫成熟的沧桑。”
  
  小天后楚荞饰演一根筋miss Fang:“那你现在是站在女人这一排,还是站到男人那一边?”
  
  镜头拉伸,御姐萝莉脸、男魔头各自火爆眼神对抗,办公室中人默默泾渭分明分成两列,唯有唐纳修站在中间。
  
  御姐:“怕老婆的站那边!”
  
  男魔头:“怕宠物的不要过来!”
  
  酒保摆上啤酒,骰子滴溜溜在桌子上转。
  
  唐纳修翘兰花指,娇喝一声:“哀家自己来!”
  
  ………………
  
  一根筋miss Fang扶住醉成一滩烂泥的唐纳修:“从小到大人家都说我眼神不好使。人家谈恋爱,是真心换真心;咱俩偷偷摸摸,玩的是谁比谁更狠……”
  
  唐纳修食指点住她鼻头,将她向外推:“哎哟喂,您醉糊涂了吧,我怎么眼瞅着您说的不是我呢,是您自己的真实写照吧?”
  
  miss Fang面色如常眼神涣散:“赵小伟我说的就是你!咱俩最大的问题,是不合拍。我告诉你,就这么个情况,我笑的时候你在笑,我哭的时候你还在笑。就这样,我就是天使,我能变成魔鬼。你是魔鬼,但你怎么样也变不成天使。”
  
  …………………………
  
  赫连白胖女助理同情看我:“他说你失眠,还偷偷藏在被子打电话,一聊就到两点。”
  
  我打个呵欠:“岂止,你不知道他睡眠轻,一旦被吵醒简直像吃兴奋剂,睡不着就来折磨我。”
  
  女助理拼命掩住眼神中诡异光芒,喝一口莲子露佯装镇静。
  
  我还没等他卸了妆,电话堪堪响起:“晚上你过来,我需要你。”
  
  我扣了电话。
  
  电话铃又响:“你敢扣我电话!”
  
  我再扣电话。
  
  手机第三次响起,颇有些不屈不挠。我叹口气,接通这不祥之人:“喂。你好。”
  
  蔡仲勋竟然十分委屈:“我又没做错,你为何对我这样冷淡?那天晚上你还唱过摇篮曲,我很开心。”
  
  是,您半夜失眠健忘,常常寻我开心。
  
  我回答:“我很忙。”
  
  他说:“晚上也忙吗?今夜廖启望有聚会,我想请你吃饭。”
  
  我立刻推辞:“不好意思,晚上有约。”
  
  蔡仲勋颐指气使:“推了。廖启望已经过去接你,很快就到。”
  
  确实很快,我换好衣装,他的司机已经在门外等待良久。我俩也算是熟识,他见我笑得爽朗:“凌先生,又见面了。廖先生让我来接你,今晚请你赏脸,吃个便饭。他在车里等。”
  
  我暗自下决心: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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