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遇到一个脑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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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遇到一个脑残粉-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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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归不算闹的很严重。
  祁阮守正想着要不要顺便带周承源回去给父母扫墓时,靠在他肩膀上那头动了动,柔软的头发噌过他的脖颈,有些痒痒。
  “醒了?”祁阮守试探性地问。
  周承源的回答是默默的收紧了手。
  周承源在刚睡醒时会有些不符合气质的孩子气,这祁阮守是知道的,不过在一般情况下他睁开眼睛时周承源已经绕着小区跑上三五圈了,难以切身体会。眼下正是好时机,小别,气氛好,祁阮守像是希望留住这种温馨感一般一动都不想动。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祁阮守耸耸肩膀。
  “看你有没有骗我、乱跑。”周承源声音沉沉,带着一丝沙哑。
  祁阮守撇撇嘴:“我都是实打实的报告了,你还怀疑我,你不会要把我唯一一次的黑历史记一辈子吧?太小气了吧,一点都没有男人应该有的胸襟。”
  “什么胸襟,没有。”周承源还闭着眼睛,或许是气氛的烘托,他的淡漠不翼而飞,仿佛张开的贝壳,露出柔软的内里。
  “你还好意思承认。”祁阮守哭笑不得,随机问:“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样的?一开始就打算突击检查?还是我说要来y市以后?”
  “一开始。”
  “太信不过我了吧,明明还有家政阿姨给你打小报告。”祁阮守坚信这一点,这很符合周承源的性格,不是控制狂之类的,只是符合周承源将所有东西都掌握住,事事做到心中有度的习惯。如果是个性较强的人或许会反感这样的行为,但祁阮守就是个马大哈,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也不在意这些。
  “也不是。”周承源说:“本来还要过两天,但是很想你,所以提早把事情做完了。”
  很想你。
  三个字像是从蜜糖子里泡出来的,带着香甜。这大概算是周承源说过的最直白的情话,尽管它只由短短三个字组成,被淡淡的口气说出。但是即便如此,这样纯粹而简单的三个起也能比满大街轻浮的老公老婆、亲爱的、想死你了之类的话语更有打动人心的力量。
  “大概也算是心有灵犀了,我也是骗你说要五六天才回去的,其实你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订机票,我也打算去你那里。”祁阮守捏着周承源的手指玩,一边说:“小说剧情里不都有么,就是不通知另外一个人偷偷的过去,一般都会捉到奸。我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要是我遇到这种狗血怎么办。不过实在想像不出你做那种事情,我总觉得就算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找你喝咖啡,你可能就是冷酷无情的拒绝之类的。”
  祁阮守哈哈笑了一声:“情商好低的感觉。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回来捉到我的奸怎么办?”
  “就理论上来说不可能。”周承源一本正经地回答:“第一,你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第二,你没有很多钱;第三,你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第四,你没有那么聪明在之前瞒住我。”
  似乎说得挺有道理。
  然而口上是不能服输的,祁阮守加大音量嚷嚷:“别贬低我,我还是很有市场的!我也聪明着呢,别忘了,我可是写小说的人,不聪明还怎么写出别具匠心的剧情来了。”
  “那勉强算你聪明吧。”周承源懒洋洋的回答。
  “什么叫勉强算我聪明?会不会说话?”祁阮守表示,士可杀,不可辱。
  得到周承源的沉默之后,祁阮守岔开了话题:“对了,我下午要去看我舅舅,等我回来,再带你去一个地方。”言下之意就是要独自去医院不用周承源陪的意思了。
  “嗯。”周承源兴趣缺缺的应了一声,其实祁阮守有一个观点是错误的,唯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周承源会懒得分心思给其他细碎琐事,就像现在,他更享受抱着肉乎乎的人躺在温软的床上。
  两个大男人无耻的将赖床进行到中午,才不情愿的爬起来吃饭,然后分开两边。
  祁阮守到的时候,王梓川正在卖力的给陈父陈母讲一些新闻、趣事,看不出那份劲头中究竟有没有连带着陈之清的缘故。而陈之清反而如同外人似的坐在门口。
  “不进去吗?”祁阮守问。
  陈之清摇摇头,垂着脑袋。
  “…你和王梓川还好吗…”祁阮守勉强找出一个话题。
  陈之清没有因此提起精神。
  “还好吧,我们说好交往试试看…”或许是身边始终没有那个愿意倾听他的人而憋了太久,陈之清面对着祁阮守,意外的坦诚。
  “他…做得很好,每天给我带饭,上网查有意思的地方然后带我出去玩…但是…”陈之清的声音渐渐地低下来:“我弄不清楚,表哥,我弄不清楚他是不是只是觉得对不起我想要补偿我、或者是觉得我可怜同情我,还是真的…”
  祁阮守猜那个消失在空气里的剩余的话是“ 喜欢我”。
  他最清楚王梓川经历过的内心斗争,当然不是补偿,也绝非同情,王梓川十分在意陈之清,也许是从前这份在意心安理得的挂着兄弟的名头而已。可是这事情不是他能说的,也不是他能说清楚的。
  王梓川是一个实心眼的人,虽然虎头虎脑的,也很小孩子不是那种可靠的稳重的大男人。但他做事认真、负责,是最真诚不过的人,所以无需多说,时间会慢慢证明的。
  没有什么能对时间说谎。
  祁阮守陪着陈之清坐了一会儿,才进去和舅舅舅妈告别,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流露出明显的不舍,在祁阮守再三表示有空就会回来时,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同他道别。
  走出医院的时候,祁阮守抬头看一眼天,天色阴下来了,刮起风,呜呜作响的。
  “阮守!”医院里头传来焦急地叫声。
  祁阮守循声转过头去,看到舅妈急匆匆的快步走过来。
  “舅妈?”祁阮守奇怪的叫了一声。
  陈母在他面前站定,皱眉,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复杂神情。
  “舅妈昨天晚上听到你出门的声音…”她犹豫着说,眼神有些闪。
  天上闪了一下。
  “我怕你出什么事,就趴在窗户旁边看了一下…”
  轰隆,头顶上响起闷雷声。
  “…你和清清一样,喜欢男人吗?”陈母仰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面上带着急切,似乎急切地希望他否认。
  这时候雨水从天空中落下来,瞬间加大,啪嗒啪嗒的砸向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继续秀

  透明的玻璃车窗上附着水珠子,不均匀的分布着,有时恰巧雨水打上去,便会和水珠混在一起,汇聚在一块儿,在重力作用下流下来,留下一条弯曲的细流。
  手机在不安分的振动着,嗡嗡的响。
  “小哥,你手机在响啊。”热心的司机瞥一眼后视镜,好心的提醒。
  祁阮守却心不在焉的。
  他逃走了,像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他躲开舅妈那满含热切希望的眼神,岔开话题,胡乱说上两句毫不相干的话,然后仓皇而逃。
  是我太冲动了。
  祁阮守想,实在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拥抱这样亲密的行为来的,但随即他又仿佛钻牛角尖似的反驳自己:但是为什么就不可以呢?他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在深夜里,在路灯下,与他小别的恋人拥抱,仅此而已。
  难道因为性别的关系,这样的感情就必须埋藏在最底下吗?
  祁阮守晃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也不想走入疾世愤俗的绝路里,他对着这些事情还是持着乐观态度的,相信随着时代发展思想解放,也许他不能,但终将会有人可以牵着自己的同性恋人行走在阳光之下的。
  其实也瞒不住的。
  祁阮守的脑子犹如脱缰的野马,漫无目的的瞎想。
  现在还好,要是再过两年,他就会被催婚,若是久久没有说法,自然会引人怀疑的,所以就这方面来说,被发现只是迟早的问题。
  而且现在只是被舅妈发觉,舅妈是个面善心软的女人,她愿意接纳陈之清,自然也不会难为他。
  只是…
  祁阮守害怕的是她眼里会流露出失望,那样的目光似乎会凝聚成形,具有令人难以承担的重量。
  这实在是祁阮守所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他想不出能妥善处理的法子,也不想想了,同时,他也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周承源。
  唯独这件事,不想说出来,依照周承源的性格,必定是不看好逃避的,而是会选择和他一块儿去面对。
  面对,这当然是最坦诚、直接的办法,祁阮守却缺少这样的勇气。
  下了车,祁阮守把手机关机了,拧巴两下僵硬的脸,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态才走进宾馆。
  “我回来了。”祁阮守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怏怏的,好似万分疲惫。
  也许是周承源对声音的变化格外熟悉,他的视线没有转过来,却问:“很累?”
  “可能是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和氛围之类的吧。”祁阮守脱了外套钻进被窝:“你在干什么?”
  “测试游戏。”周承源单手在键盘上操作,另外一只手在被窝里摸索着抓住祁阮守的手。
  “这么冰。”他不太高兴的皱皱眉,拉高被子。
  “外面挺冷的,下雨。”不过大概并不是导他手冰的直接原因。
  祁阮守躺着,像小孩似的抱住周承源的胳膊。
  “以前,你爸妈发现你喜欢男人的时候,他们什么反应啊?”问题像是有自主意识般擅自从嘴巴里钻出来。
  好在他平时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周承源只以为他那旺盛的好奇心又发作了,实打实地回答:“很吃惊,无法接受,第一反应是觉得我在骗人。”
  “你主动出出柜的?”
  “也不算,他们看到张逸轩的时候问我,我就承认了。当时也没说我就是喜欢男人,只说我在和这个男人谈恋爱吧。”周承源面无表情,像是背书一样讲述着。
  祁阮守心里的烦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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