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是被用来亵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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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是被用来亵渎的-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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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执翻了翻通话记录。他看到那部手机里360拦截的通话号码,纵然没存号,他还是识得是高摩的。这是工作号,高摩不会知道。略一想,便猜出前因后果了。如今一看,果不出所料,高摩在打了好几个电话。 
  易执不知道高摩说了什么,看了眼陶化,蓦地发现他脸色红得异常,刚陶化摔倒他去扶他,有过短暂的肌肤接触,体温高得不正常,一开始没在意,只当他是刚从被窝里起来,这下才觉出不对劲来,心下想着脚步便移过去打算摸他的额头试试温度。然而陶化一见他过来便误解他了,警觉紧张万分,蹭地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他起得太急,体位性低血压更加明显,顿时两眼发黑,摇摇欲坠,被易执半扶半抱住,“别怕别怕,我什么也不干,你发高烧了,手心额头这么烫,绝对超39度,得赶紧回医院。” 
  今天中午的时候被张博士指使着干活,陶化出去酒店好几次,八月份的酷夏,酒店里又太凉爽,外面又太热,冰火二重天了几次,下午的时候就觉出不舒服来了,打了好几个喷嚏,晚宴的时候这种不舒服就更明显了,头晕眼花乏力等症状陆续出现,他本来想着回去弄点药吃吃,但一拖就拖到十二点,他没精力再来回奔波,又觉得一晚上也耽误不了啥,哪料这次感冒来得太凶猛。 
  陶化挣脱他怀抱,冷声道,“不敢劳驾易主任!夜深了不便留您,请出去!” 
  小家伙一会儿给他来粗暴的一会儿给他来斯文的,看来是非暴力不合作啊,易执暗叹,上前一步揽他入怀,手从上衣底下伸进去摸上陶化滚烫的肌肤,“听说高烧的人做起来滋味更胜一筹,我还没试过。” 
  陶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气得全身发抖,“你果然能无限刷新我对这个世界上最渣滓的人的认知。” 
  “无尚荣幸。”易执微笑,两手上下,把他的背摸了个遍。 
  对这种油盐不浸的禽兽,最好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暴力!打不过也要打,总有一天会打过的。陶化不再多废话,握住拳头就揍易执。奈何全身乏力,拳头软绵绵的,被易执轻松拦下,困在怀里,压着他倒向身后的床,Se情而技巧地舔了舔他的耳垂,这种敏感地带,陶化自然受不了,一阵颤粟。 
  “欲拒还迎的戏码玩多了我也腻了,挺期待你能来点新鲜的。” 易执含着他耳垂轻轻吮吸,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陶化酥得缩了肩,忽地有些绝望,这没完没了的要到什么时候?或许他一开始就错了,明知对方禽兽不如,却为了最初那点虚荣而把自己送到不尴不尬的境地。忽地冷静下来,
  易执五指掌心所过之处,皆带出一片火星,陶化身子渐热,心中却一片悲凉,侧着头闭上眼不再做无谓抵抗,却不料易执停了手,“你看,再这样烧下去,你就没力气打我了。再严重点波及脑袋的话,就任我为所欲为了…” 
  陶化没动,睫毛微颤,易执伸手捧住他脸,扳过来,让两人正面相对,陶化依旧闭着眼,易执俯首去吻他睫毛,陶化有些痒,偏过头,头却被易执两手固定住,只得愤怒地睁开眼,瞪他。 
  易执柔声道,“再生气也别拿自己身体跟我赌气,我们的开始很不愉快,是我的错,但现在我是真心喜欢你,在你答应我之前,我向你保证不会再随便碰你。” 
  你的保证只怕倒贴别人一百万也没人信,陶化鄙弃,但这种时候必然不能再冷嘲热讽,既然老禽兽摆出这么一副道貌岸然的高端姿态来,为求自保必须配合他,把他毛摸顺了,才能免遭此劫。陶化装作半信半疑地道,“你自己说的你要记得。” 
  “我们都记着。”易执微笑,柔声哄道,“那现在,我们回医院输液好不好?
  陶化垂下眼帘,道,“你先起来。”这禽兽还压在他身上,他都能感受得到老禽兽的东西隔着薄薄的布料软软地贴在他腿上,呸,还想借机占他多少便宜! 
  待易执开车赶回医院急诊大楼停车厂时,陶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易执轻声喊了他几声,陶化不耐烦地道,“别吵!我在睡觉。”眼都没睁开。 
  易执抱起陶化就往急诊赶。急诊病床全满了,易执让值班医生开了药与液体,一起带回麻醉科。一晚上接了□□台急诊,开了三间手术室,值班医生都在忙活,麻醉科男值班室四张床全是空的。易执把陶化抱到下铺,又去更衣室换了洗手服,再去手术室找了位巡回护士给陶化打输液。 
  折腾了大半夜,待烧退了,已经是凌晨四五点钟,打完输液给陶化拔了针头,易执也累了,在对面一张床上躺下,阖目养神,不太能睡得着,想了些问题,忽地听到陶化吼了一声,易执侧过脸来,细听时却没声音了,原来是梦话。 
  易执闭上眼,没多久,陶化又讲胡话了,这下子他听清了。 
  “操,打架你都不会你怎么不回炉重造!” 
  易执笑,估计在梦里这小泼皮都还在打架呢,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他侧过身来,与陶化面对面,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看这大男孩,隐隐绰绰的看不分明,但脑海里这张面孔甚至每个线条的细微处都清晰呈现。 
  许是易执眼光穿透力来强,陶化睡得有些不安稳,翻了个身,变成背对易执,五秒后吐出一句,“老禽兽老子干死你!” 
  这次易执倒是知道他是在骂谁了,不由得笑出来,仅存的一点睡意也没了,干脆起来坐到陶化床边。 
  坦白来讲,这小泼皮与优秀无缘,缺点比比皆是,然偏是入了他的眼,莫名喜欢得紧,心都软了化了,无论对方生气也好高兴也好,他见着了,都觉得阳光满满。 
  握住他手,搁在唇边,轻印一吻,久久不松。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33
  第二天陶化一觉醒来就闻到粥的香味,烧退了,人也神清气爽,易执说,我给你请假了,今天你就别去了吧。
  陶化应了一声,胃被粥引诱得蠢蠢欲动,翻身坐起来,易执一见他要下床便道,“你先喝点粥再说。”
  陶化诧异地看他,“你每天早上吃饭之前都不刷牙洗脸?”
  “良好的生活习惯的确是优秀品质,”易执微笑,“但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我不介意。”
  陶化被他这话弄得要吐,当即嗤笑一声,“你省省吧,你介不介意关我什么事?”
  陶化之前想学硬膜外的时候跟师兄倒过夜班,衣柜里有备洗漱用具,待他洗刷完毕回来时,易执在翻期刊NEJM,见陶化回来,便随手搁下,端起粥碗,道,“来,喝粥。”
  易执毕竟过了三十,一夜不睡还是能看得出脸色有些憔悴,虽说陶化一再提醒自己,易执对自己再好再怎么委曲求全,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想自己往床上按。但他终究是个易心软的人,多少还是有些感动,但又别扭地不想表现出来。瞅了眼那杂志,NEJM,坐回床上道,“听师兄说,你们这些发文狂人看英文文献就像我们这些打酱油的看国产娱乐八卦一样的,是不是?”
  易执舀了勺粥,递到陶化嘴边,“先吃饭。”
  陶化从善如流地张嘴,倒不是他跟易执不见外,而是陶少爷被人伺候惯了,想他当初无论是被老爹打得皮开肉绽还是仅碰几下,他都要无限渲染夸张伤情,在床上躺个几天,以博取老妈的眼泪,三餐全是老妈亲手动手做兼喂,如今被易执喂粥,也没觉得不自然。只能说,陶少爷天生是个少爷命。
  待陶化吃完,也快七点钟了,两个手术间关了,回来两个值班医生,见到易执与陶化,只诧异地问了几声,抵不过熬夜的疲累,沉沉睡去。
  易执轻声道,“我送你回家吧。”
  陶化想也好,虽然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但睡再久也不嫌多,便点了点头,一点也不觉得易执这个免费司机有什么不好的。
  易执说,稍等,我去换衣服。
  昨天是正式场合,即便是酷暑盛夏,所谓的成功男士基本上都武装齐整穿得人模狗样,这会儿易执也懒得穿西装了,只换上自己的衫子,虽然是简单的T恤,一看就非学生族能消费得起的,脖子上挂了根编织精致的红绳。
  两人赤裎相对过,陶化知道掩在衣服下面的是一片血玉。都道世上不存在无瑕的美玉,但易执这块的确很难挑出瑕疵来,陶化手指一挑红绳,扯出血玉来,瞅了眼道,“假的吧?”
  陶化手指细长,本是弹钢琴的好手,被指腹划过肌肤,肌肤的麻痒也传达四肢百骸,易执道,“祖传的,你喜欢的话你戴。”
  这话说得……自从有部电影叫什么方世玉的,凡是祖传的玉啊什么的,此后总带了莫名的暖昧。
  “切,这种玉也配得上本少爷?”陶化毫不留情。
  “玉及戴玉的道具,除此之外,陶少爷觉得依北京风俗,还需要哪些才适合?”
  戴玉的道具?就是眼前这禽兽么?都提到北京习俗了,有点丈母娘家要嫁妆的感觉了,陶化立即反唇相讥,两人一路笑闹,下去停车场,却发现易执车前站了一个人。
  陶化长叹一气,“我看我还是打车得了。”
  易执按住他肩,无奈地道,“等我一分钟。”
  “哎,这种家务事,我在不方便吧?”陶化满脸幸灾乐祸。
  易执瞅他一眼,忽然伸手捏他捏了他鼻子,“小坏蛋。”
  这种亲昵的语气,陶化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迅速拉下脸,掉头就走。
  哪料听到易执对那人道,“互不干涉内政好聚好散是你先提的,不再联系我也跟你说清楚了,现在你这个样子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不少困扰,你看我爱人生气了,我回去又得跪搓衣板了。”
  陶化差点绊倒,恨不得冲上去抽那个禽兽几嘴巴,让你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34 
  待易执搞定高摩开车追出医院的时候,陶化正俯身进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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