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律师与小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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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律师与小结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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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费,于是闻阅的学习就拖了一年。一年之后,闻阅顺利入学。 
那时候是春天,幼儿园门口是一长排的紫藤花,闻问每天送闻阅到幼儿园,闻阅都会在紫藤花下的滑梯玩一会儿,还完全没有嚣张的气焰。闻问就会站在紫藤花下看着闻阅,然后就看到一个盛开得如同紫藤花美丽的女人。这个女人总是站在幼儿园马路的对面,盯着幼儿园里进进出出的孩子,身体却一动不动。闻问不知道她为何会站在那里,又站了多久,但是他发现她总是在每天的七点半左右都站在那里,到八点十分左右再离开——就这样,一个春天——而在秋天的学期开始的时候,女人失去了踪影。 
闻问看不到女人的表情,却本能地觉得她似乎在等些什么,找些什么,最后却偏偏一无所得地落寞而归。春天有时候天气乍暖还寒,可是女人这时却像感觉不到温度似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这样,闻问对她的印象相当深刻。 
现在,闻问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找的是闻阅,可是,她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所以只有一直看着,她一定在想,她看了那么久,肯定看到过了闻阅。失去了更多,得到了些许便十分满足。 
闻问在“水声”想到了这些,所以才对林誉航说了这些话。因为他确定,闻阅对那个女人来说,真的是很重要,而对闻阅的抛弃也不是故意。 

闻问似乎觉得被子太热,手一挥,便将被子扯出大半。林誉航先前“激战”许久,之后又照顾闻问彻夜长谈,也是疲惫不堪,只趴在闻问身边打着盹。听到身边闻问又不安宁,只摇了摇头起身想帮他拉上被子,手无意中碰上了闻问的脖颈的皮肤。 
真的是很不错的皮肤,也许很多女人也及不上他。 
他记得现在自己身边皮肤最好的男性就是廖泽声,尤其是手上的皮肤。其实做调酒师还是相当伤害手的皮肤的,想想看操作台为何规定会有三个水池就知道了,一个是用来消毒浸泡的,一个是用来冲洗杯碟,另一个是用来洗手,洗水果和棉制品——每天有数不清的东西等着他洗,而他手上的皮肤却异常白皙。林誉航笑言,你的手,恐怕是在福尔马林里泡白的。廖泽声大学学的是生物工程,也不乏有什么解剖蚯蚓青蛙这样的龌龊工作,这时候就真的是日日受那幢老楼福尔马林的“熏陶”。 
不过要是在以前,程清的皮肤却是最好的,那完全是因为家里条件的优渥。只是后来家庭变故让他不得不自己谋生,做了半年粗活,手掌关节上竟然也出了些老茧。不过皮肤还是一如既往地通透干净,身上也不似成年男人长得“枝繁叶茂”。 
不过这闻问的皮肤却似乎比这两个男人都更加有韵味。虽然不及程清的白皙,也没有廖泽声的光滑,却似乎更有质感。摸起来的感觉似乎更有实在感。 
他记得程清以前喜欢黏着他,连夏天也贴在他身上,和他小麦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他总是使劲想把他甩开,而程清却总有理由睁着自己的无辜的眼睛让他屈服,要是不屈服就会在他手臂上狠咬一口——真是,他有什么好咬的。如果可以,还真想知道咬他一口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呜——!”闻问突然向床内部缩去,却仍然没有醒。 
却惊得林誉航后退三尺。 
他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 
林誉航发现自己的脚颇软,靠立在矮柜上。他做了一件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怪异事情——他在闻问熟睡的时候,在他的锁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该死!又把他当成程清了吗? 
林誉航第二次对同一个人的身体差点失去控制。却不知道这样的不正常到底从何而来。原本程清的记忆根本无足轻重,可是自从见到了闻问,这些不重要的记忆片段却如同具有重要意义的象形文字一样,让他无所适从。 

林誉航做了个深呼吸,走过去将闻问的被子拉好,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11 

真的?闻问对刚才听到的话惊喜地不敢相信,张着小嘴合不上。 
林誉航微笑地看着他,一手揽过他的肩膀:“好了,现在,去我的办公室吧,我们要把具体的事情安排一下。 

紧紧地跟着林誉航走进Wohomm的十四层也就是清誉律师事物所,却惊奇地发现里面的工作人员根本没有对这两个到来的人做出一点反应,仍然各自忙碌地做着自己原本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气氛倒挺正常,查资料的有之,商量探讨的有之,打电话的有之。好象来了两坨空气——闻问脑子里想出的是这样的比喻。 
“我的办公室在角落,那边。”林誉航指了指拐角处的一个办公室,却暗暗地一皱眉头,拉了下嘴角。 
闻问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好奇,歪着脑袋问:“他们……”指了指那些员工“干吗……不,不打……招呼?” 
林誉航摸摸他的脑袋笑着说:“这太浪费时间。打断思路的话还是免去客套来得好。” 
可是如果能每天有友好的招呼,是可以促进团队合作的呀。闻问这么想,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或许,林先生有他自己的考虑。 

林誉航带着闻问到了办公室门口,却是把他拉到一边,闻问正奇怪,却见林誉航一脚揣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然后快速地将闻问拉近怀里。闻问只听到“嗖——”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耳边穿过。 
林誉航保护似地将闻问按在怀里,一手安抚地摸摸他毛茸茸的头颅,说:“别怕,有个无业游民在和我们开玩笑。” 
闻问好奇地转过头,看见一个金发蓝眸的高个英挺西方人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们,脸上的微笑似乎有点……恶俗。 

“你来干吗?见面礼是这个……”林誉航放开闻问走到门口,拔下那个橡皮飞骠看了一下,“玩具?你倒真是没什么进步。门卫看来很不尽责,竟然让你这个恐怖分子进我办公室。” 
口气熟谙,闻问知道他们是熟人。 
那男人哈哈笑起来,说的是标准的中文:“纠正一下阿航,我是坐电梯到十二层,然后再直接从窗口爬进来的。” 
闻问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天哪!他玩命吗?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 
林誉航看出闻问的疑虑,呵呵笑着解释:“放心,这家伙命硬得很,读了四年西点军校,做的都是违法犯罪的事情。” 
原来是西点的高才生?闻问对着面前挺拔的男人生出一丝好感,便笑了一笑。 

男人看着闻问问林誉航:“这位是……” 
“我的一个当事人。”林誉航简略地解释。 
闻问不知道为何内心有一丝苦涩。 
那西方人却满脸笑容地突然上前一步,高大的身体压迫得闻问后退一步贴在林誉航身上:“你好,我叫Johny。Hans,国籍是美国,不过出生地是中国。很高兴认识你,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微微弯曲着身体,作出宫廷邀请般的动作。 
林誉航对好友长久的恶趣好无奈,只有转头对闻问说:“别理这个人,他表演欲太强。” 
闻问奇怪地转头,说:“表演……性,人格……障,障碍?” 
林誉航忍住笑。看来这个人今天是表演过头了。 
捉弄似地说:“的确,可以这么说。” 
那大个子脸色一僵,然后大叫起来:“喂喂!我的人格可健全的很。阿航,当了律师之后你的嘴真是越来越恶毒了。” 
闻问听了终于“扑哧”笑了出来,林誉航怔了一会才发现闻问其实也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这个男孩也是会捉弄人的。 
那个Johny转头向闻问,又一脸绅士微笑地问:“你是……” 
“闻问。”林誉航代替闻问回答道,“听闻的闻,问题的问。现在你没问题了吧?好了,你先去休息室待着,我还闻问有事情商量。”说完开门送客。 
Jonhny脸色正经起来,抱着双臂看着林誉航:“我一个小时后还要赶去法国的飞机,我是特意来这里的,很紧急,与你那个案子有关。” 
林誉航思量片刻,转头和闻问说:“看来要让你等一会了。你待会有考试吗?可以等吗?” 
闻问先摇头后点头,小脑袋上眼睛眨了两下:“没,没事。” 
“好。”林誉航摸了下闻问的头——习惯到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有了这么一个习惯,然后拿电话拨了内线,“卜妮,你来我办公室带一个朋友去休息事休息。”不到几秒,闻问就微张着最跟着一个迷人的成熟女性出去了。林誉航抽动了下嘴角。 

“到底那个案子怎么了?”林誉航给好友点了支烟,“我知道我是惹上了麻烦。” 
Johny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真是不得了,没想到林大律师也终于知道什么是麻烦了!” 
林誉航有点苦涩的一笑。麻烦,何止一点。 
“听着,如果能推掉那个案子就尽量推掉。你知道Villian正在调查那个外号‘联邦’的黑社会组织,结果是你接的这个案子直接和‘联邦’的高层相关。而且你的案主实际上也有不少黑手,你做这个案子捞不到多少好处。” 
林誉航一怔:“和‘联邦’有关?” 
“千真万确。” 
“可是我觉得我对付这个案子还有余力。”林誉航摊开双手,自信满满地微笑。 
Johny无奈地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的余力可别全用在女人身上啊。哦,对了,你那个秘书不错啊。你不会和她有一腿吧。” 
“拜托,你以为我会白痴到搞办公室恋情吗?”林誉航嗤之以鼻。闻问对陌生人都相当拘束,不知道卜妮有没有让他放松点。 
这样,思维不知不觉又向隔壁房间飘去,脸上却不觉露出个笑容。 

而在隔壁,卜妮却像对待孩子一样对闻问呵护备至,反而让闻问有点尴尬。 
卜妮甚至问出了:“要吃糖吗?要喝果汁吗?”这样的问题。虽然说闻问这样的男孩的确很容易引起女人的母性,但是能让这个精明的秘书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偏差倒真是很少见。 
闻问微笑地说谢谢,不用。 
闻问有点儿不明白,一样的举动——林誉航不是也这样做吗?可是,为什么别人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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