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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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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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考试,记忆中是滂沱大雨,我和我哥一大早就起来了,本来我爸是要送我们的,但是出差正好没有赶上回来,我妈感冒了,只能让我们兄弟俩自己去学校。
  
  学校离得也不是很远,但是那天的雨实在是下得有点大,视线所及范围都是一片白茫茫。
  
  等我们到学校的时候,我们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
  
  第一门考试还好,就是身上的衣服贴在身上怪难受的。
  
  中午回家吃饭,换了一套衣服,天也晴了。
  
  但是到了下午考数学的时候,我的脑子已经开始昏昏沈沈了,显然不仅仅是感冒而是发烧了,强撑到最後,差点就晕倒在了考场上。
  
  我是严梧搀著回家的,家里一个大病号和小病号,没病的那个就只能伺候我们两个。
  
  晚上捂了一个晚上的汗,第二天稍好了一点,但还是很没精神,再加上考的还是自己最讨厌的英语,所以只能连蒙带猜。
  
  最後成绩出来的时候,我连我哥的一半分数都没有考到。
  
  所以,在这点上,我感谢党和国家,让我还能够继续上学。
  
  
  在那个暑假,我又拔高了好几高分,首次突破了170,严梧的身高还在160左右徘徊,搞得我哥很郁闷。
  
  “小梧你急什麽,男孩子发育比较晚,你放心,我和你爸都不矮,你肯定也不会矮的。”我妈温和地劝我哥。
  
  不过我哥还是很介怀,连平时最讨厌喝的牛奶都皱著眉头喝下去。
  
  那个时候,我已经迷上了篮球,那项激烈的运动,让我欢喜不已,再热的天都要和文定去我们家前面的小区上打一局,我们家小区里也有几个比我大一两岁的男孩子,平时也不是很熟,倒是因为篮球,彼此都熟悉起来。
  
  严梧很怕晒,又懒得动,宁愿在家看书也不喜欢和我们出来打球。
  
  “哥,我跟你说,打篮球最能长高了。”
  
  “我宁愿喝牛奶。”
  
  既然连身高诱惑都没用了,我也劝不动我哥参加这项激烈的流汗运动了。
  
  
  初中的通知书到达的时候一看,我和我哥还是没啥缘分,又被分在不同的班,他五班,我二班。
  
  我打电话给文定,我想著我不能和我哥在一个班,好歹和我哥们一个班吧。
  
  但是天不遂人愿,我没和我哥一个班,我哥们倒是和我哥在一个班了。
  
  我想想就角儿一个人孤孤单单寂寞得很,我就跟我妈说,然後她就跟我爸说。
  
  我爸打了个电话,和对方絮絮叨叨的一顿,回过头来,就对我说:“行了,开学的时候就和你哥哥一起去五班吧。”
  
  我不太敢相信,围著我爸团团转,“爸,真成吗?你不会是和班主任直接商讨了吧?”
  
  我爸哈哈大笑,“你别看不起你爸我,你班主任还不够我和他交谈呢!”
  
  我妈赶尽过来,打了我爸一巴掌,“瞧你得瑟的,别教坏了孩子。”
  
  “这点人情世故总是要懂点的,你也别老是惯著他们。将来到了社会上不好办。”我爸倒在沙发上,一副地主相。
  
  我妈不买账,“他们才刚小学毕业,初中的门还没进去呢,你这麽急切的干什麽?小梧小桐,你们别听他的,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难得我爸我妈还能这麽拌嘴拌上几句,我和我哥倒是毫无危机感,反正两个人也吵不起来。
  
  我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道:“还好还能在一个教室,否则我还真挺不适合的。”

作家的话:
话说终於写他们初中了。。。。。我果然是个话痨。。。。。劈死。。。。。




严桐7

  那年的九月,伴著还未消去的热潮,我们便告别了小学,踏进了中学的大门。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对一个新的环境毫无期待,觉得不过是从另外一个监狱被扣押
  到了另外一个监狱。
  
  我果然是在初一五班的门口贴著的名单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最後一个,见证著我强行插入该班的证据。
  
  文定来得比较早,看到我和严梧,就过来勾肩搭背。
  
  他抓住暑假的尾巴,去了趟海南,晒得像个非洲人,我和严梧一边嫌弃他,一边进了教室。
  随便找了最後的位置坐下,继续谈些有的没的。
  
  哪里有文定,哪里就有热闹,而我,就是文定最好的搭档。
  
  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那麽多话,但是和他在一起,显得话就特别多,而且常常是妙语连珠,把我哥笑得前俯後仰。
  
  後面男生聚集的比较多,很容易就混熟了,插科打诨,没过多久就可以称兄道弟了。
  
  老师进来,也没有特别苛刻的让我们坐好,只是吩咐了一下打扫卫生。
  
  我、文定还有几个高个子的男生,负责了所有的门窗。
  
  文定当了六年的劳动委员,特别麻利地就拉著我提了水桶去打水。
  
  打完水从厕所出来,经过隔壁四班的时候,文定突然拉著我停了下来,指著一个背影纤弱的女生凑著我的耳朵开始嘀咕,“看,那是四小以前的校花,叫季萱,有没有很漂亮!”
  
  “有没有很漂亮”虽然是问句,但是文定的口气却是肯定的。
  
  我顺著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能看到女生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其他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仅仅这两样,就超过了很多普通的女生。
  
  倒是和她面对面的男生,让人更加移不开眼睛,因为角度问题,男生很大部分的脸我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我觉得我的心跳就在看到他的那个瞬间加速了好几拍。
  
  “啪啪啪”地响著,厚重却又急切。t
  
  也许是我们看他们太久了,两人纷纷都转过身来看我们。
  
  仍然没有褪去炎热的夏日照在男生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炫目耀眼。
  
  在我仅仅活过的十几年里,甚至是现在,我可能都没有遇到过那麽美的人,还是个男的,没有丝毫阴柔之气,就是美,美得纯粹而又张扬,精致得毫无瑕疵。
  
  他朝我礼貌地微笑,笑得如同微风吹过,清凉舒适。
  
  我觉得我的心又快跳出来了。
  
  然後是一股清新干净的味道向我袭来,有人挤进我和文定的中间,勾住了我们俩的脖子。
  
  严梧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子,我才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我转头去看近在咫尺的严梧,看他有点肉嘟嘟的脸和红润的嘴唇,没有那个男生那种惊豔的美,却是可爱得很。
  
  “你们两个提水去了这麽久,我还以为你们失踪了呢。”严梧拉著我们往教室走去。
  
  文定依依不舍地地跟著。
  
  “好美啊!太美了!怎麽那麽漂亮啊!”文定一边擦窗户一边喋喋不休。
  
  我忍不住去打击他,“你没看到刚刚那个美女旁边有个帅哥吗?你没希望了!”
  
  “严桐,你这个肤浅的家夥,男人最不重要的就是皮相。”文定振振有辞。
  
  “这个我支持文定,”严梧把洗干净的抹布递给我,又转向文定,“不过话说,你不单单是没皮相,其他的你也都没有啊?”
  
  文定恨恨地从窗台上跳下来,扯了一把严梧的脸,“严梧,你和你弟弟都是坏人!”
  
  
  其实当时严梧也不过是一句戏言,但是後来一个月之後,我们都惊讶地发现,原来世界上真有完美的人。
  
  那个男生叫景岩,不仅有貌而且有才,成绩不消说,一手好字也让人豔羡,据他们班的人说,景岩同学还会很多种乐器,各项体育运动都很很在行,而且据说家事还很好。
  
  这些都让文定感到心脏抽搐,恨不得一口献血喷洒出来,以来表达自己的悲愤之情。
  
  那时候已经排座位了,严梧身高不够,只能坐到了前面,文定坐在我同桌的前面,和我倒是近的很。
  
  每次景岩那些匪夷所思的传闻传来,文定就回过头来悲愤一遍,祈求我的解救。
  
  不过没用,我只会在他受伤的心上撒盐巴,让他更加痛不欲生。
  
  “严桐,你别刺激他了,再刺激他,他一个想不开就从窗子里跳下去了。”我的同桌陈冶从漫画书中跳出来,笑著打趣。
  
  文定就是那种给他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一听陈冶搭理他,便开始蹦达,“是,是,陈冶你太正确了,严桐这厮,从小就欺负我,第一次见我就打我,真的,不信你问严梧。”
  
  陈冶拿漫画书拍到文定的脑袋上,“那你还老是黏著他,这不是找抽嘛!”
  
  文定拿书遮住下面的脸,一副泫然欲泣状,“那是我爱得深沈,我爱小桐桐爱得死心塌地,哪怕他天天蹂躏我糟蹋我,我也不离不弃。”
  
  我觉得我的胃液滚滚翻滚,懒得理他,走去找严梧。
  
  严梧看到我来,往里面坐了一下,让出半张椅子,我坐下去,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文定那小子又开始发疯了。”
  
  严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文定在後面鬼叫,“死样,你又出去勾搭,我不想活了!”
  
  说罢,立刻跳到窗台上,大声喊叫,“别理我,让我去死!我不要活了,严桐,我要你後悔一辈子。”
  
  在所有人的爆笑声中,文定一跃而下。
  
  全班静默几分锺後,突然又是一阵爆笑。
  
  一楼啊,文定你跳个屁。
  
  严桐笑得直拍桌子,最後直接趴在我背上,“严桐,快去把我那弟媳领回来。”
  
  文定潇潇洒洒地进来,看到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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