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梧点点头,但是食欲不是很好。
“我去买的,不是孟晓阳买的,你就放心吃吧。”严桐以为严梧介意孟晓阳,赶紧澄清。
严梧喝了一口,含含糊糊地答了一声,“我又不是介意这个。”
“是,是,你不介意这个。”你介意的是范淼,那个该死的女人。
严桐和严梧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收拾,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护士小姐嘴巴张成了O型,“果然是严桐!”
於是後面一群白衣天使涌进来,纷纷开始指责严梧,“我们问你和严桐什麽关系,你居然说就是名字像,完全是巧合?现在没话说了吧!严梧你真是白长了一副单纯的皮相,蔫坏蔫坏的!”
众人纷纷应和,不过没等严梧解释,众人就开始涌向严桐,要求签名合照。
严桐好脾气地一一满足了众人的需求,还不断地向表示“感谢各位对我哥的照顾”之类的话。
这些年纪都不大的姑娘看到偶像都很不矜持,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要不是护士长过来,严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严梧的女同事们。
护士长叮嘱了严梧几句,然後从疑似病例本上撕下来一张纸,递给严桐,“我女儿很喜欢你,麻烦你给我签个名。”
严桐拿起笔,刷刷就签完了递给护士长,护士长满意地踩著高跟鞋悄无声息地走了。
“小桐,我要上厕所。”严梧一语,又是一雷,把严桐劈了一下。
严桐强作心无旁骛地去扶严梧,严梧扶著他,一蹦一跳地跳进了厕所。
严梧站在便池前,强令严桐转过身去,一只脚金鸡独立,一只手扶著严桐,一只手去解拉链。
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总之就是怎麽解都解不开来。
严桐虽然没有看,但是想想也知道,忍不住偷笑起来。
严梧恼羞成怒,“不准笑!”
但是明显是色厉内荏,吼得倒是声音大的,但是解起拉链来,还是怎麽解都解不开。
严梧尴尬得要死,扶著严桐的手都是汗。
严桐也觉得不好意思再嘲笑他,快速转身,搂住了严梧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我保证不偷看。”
严梧被严桐固定著,两只手都空闲了出来,拉开拉链,尿意很足,但是一时之间却尿不出来了。
作家的话:
严梧其实很囧很可爱的呀
现实28
好不容易尿出来的严梧,洗完手之後,羞愤至死地窝在被窝里不肯出现,严桐深怕他闷坏了身子,好死不死地说话,“当心憋死了。”
严梧此刻真觉得憋死算了,丢死人,或者说,刚刚早该被那泡尿憋死的好,也不会这麽狼狈。
聪明的严梧已经羞惭到了忘记若是死因上写一个“被尿憋死”,那才是真正的奇葩,让人笑掉大牙。
时间还早,但是今天够折腾,严梧和严桐也就早早窝床上和周公约会去了。
严梧是个敏感的人,平时若是睡衣不舒服,都能影响到他的睡眠质量,现在腿上绑上东西,真的是有够难受的。
他不断地翻身或者挪动身子去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但是总是找不到最舒服的方式。
他每一次一有动作,对面床上睡著的严桐就紧张兮兮地竖起身子,张大眼睛,看严梧是不是自己不能够翻身,翻身会不会压到受伤的腿。
反正就是把年纪比他大的哥哥彻底当成了小孩子看待。
已经失了面子的严梧,此刻真的对严桐这种护犊子的行为感到很无奈,“小桐,你睡吧,我就是腿上绑个东西,不太舒服,睡不太著。”
严桐躺会了床上,继续听严梧翻身折腾,闹腾了好久,严梧才安静下来,严桐也立马睡著了,打著小小的鼾声。
严梧张开眼睛,看著对面床上卷著被子的严桐,笑著骂了句傻瓜。
第二天,除了在读研的季萱以外,以前的一帮子人都跑了过来,刚开始还对严梧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脚表示同情,不过没多久又对严梧这清闲表示羡慕嫉妒恨。
然後再过一会,文定已经坐上了严梧的床,从提著的塑料袋中掏出一副扑克牌,招呼人打牌。
肖凡抢了床头的一张凳子,景岩被挤出了三个人围城的打牌圈,无奈只能和严桐坐到他的床上。
“文定那小子,真够闹腾的。”严桐好笑地看著三个已经开杀的人。
“我听了你那首新歌了,很好听。”景岩没有接严桐的话茬。
严桐看了他一眼,眼神黯了一黯,摊手做无奈状,“我要说什麽?感谢支持?”
景岩笑著打了一下严桐的脑袋,“装!现在又给我耍大牌!”
“我哪敢?你现在可是吃公饭的人,我一个小老百信哪能斗得过你?”
景岩又是一掌盖下来,“又嘴欠!”
严桐抬手也去打,“本来就没你们聪明,越打越笨!”
严梧又胜了一局,好不得瑟,抬起头,睥睨两个倒霉的人,结果看到严桐和景岩两个人打打闹闹,几乎要抱作一团。
假装不介意,也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於是心神不宁的严梧,接下去的牌,打的惨不忍睹。
三个人待了半天就走了,严桐带著墨镜和口罩去送他们。
临走前,肖凡使劲地拍了拍严桐的肩膀,笑得暧昧。
严桐莫名其妙地抹著自己的肩膀,死女人,力气那麽大。
严梧发现除却上厕所,洗澡也成了一个大难题,他总不好让严桐帮他洗吧?
想到这里,严梧的薄脸皮立刻红透了。
严梧把头埋在被子里,继续纠结。
严桐从他的手机中抬起头来,“你被子里的空气真有那麽好?”
严梧闷闷地开口,“不要管我,让我自身自灭。”
严桐觉得严梧很奇怪,虽然没有特别失常,但是还是让人觉得不对劲?
莫非真的是范淼的事情?
严桐头疼地揉了揉眉,自己这辈子没多和女生接触过,真的是没法想象她们的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麽?
他觉得严梧这麽好的人,为什麽没有人珍惜?要狠心去伤害?
若是严梧能够接受他,他一定会把他捧在心尖上,绝对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
严梧埋在被子里,没有看到严桐眼里闪著无奈又心痛的光。
到了晚上的时候,严梧觉得自己身上有三四百只小虫子在爬,对於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来说,若是连续两天不洗澡,那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
“小桐,给我打点水,我要擦身子。”不能让小桐帮著洗澡,那麽帮著绞绞毛巾总可以吧。
严桐听话地全副武装地出去打了水。
严梧趁著严梧走了,在被窝里把衣服裤子都脱光了。
严桐打完水进来,把毛巾沾湿拧干,然後去掀严梧的被子。
严梧惊叫一声,拉著被子不肯撒手,“我自己来。”
严桐讪讪地松开手,把毛巾递给严梧。
严梧把毛巾伸进去被窝里,然後慢慢地擦了起来。
严桐看著严梧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一副怕被自己看的样子,心底难免有点失落。
严桐一共给严梧换了两次水,绞了八次毛巾,严梧才把自己勉强收拾干净了。
严桐出去换水的时候,严梧又偷偷地把衣服换上了。
两个人在医院一共折腾了两个多星期,严桐的合同快到期了,公司巴巴地等著他续约,但是他却不放个准话,也推了好多的通告。
他其实已经生了退居幕後之意,他很有音乐天赋,此次《求之不得》,也不是他第一次作曲,只不过以前那些歌,都是他匿名投出去,然後被其他歌手唱而已。
反响都不错,他想他以前赚的钱,也不少,就算他不工作,绝对饿不死,而且严梧研究生毕业了,马上就会有工作,所以也不需要他养活。
所以他在医院全天候地陪著严梧,严梧也不问他怎麽不去工作,说放任自流是好听的,说难听的,就是不怎麽关心。
严梧拆了石膏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洗了个澡,洗完之後大喊:“我重生了!”
严桐笑著把买好的熟食打开,然後叫严梧吃饭。
严梧把头发吹干,出来的时候,严桐正在打电话,里面的女声大到连严梧都能听到。
严桐看严梧出来,赶紧挂了电话。
“谁啊?那麽凶!”
“我的助理。”
“你助理不是那个男的吗?”严梧说道孟晓阳的时候还是有点恨恨的。
严桐无奈,“你不喜欢他,我就把他给辞退了。”
严梧一听,心情大好,眉毛还跳了一下。
严桐心里又是一紧,但是不动声色,把碗筷放好,还给严梧倒了点酒,“恭喜你成功拆掉石膏。”
严梧开心地拿起酒杯,喝了大半杯。
“哥,明天文定搬进来照顾你,我要去外地拍戏。”
严梧抬起头来,有点惊讶,忍不住抱怨:“什麽时候决定的,怎麽不早点说啊?”
“刚刚助理催的,本来要早走的,我想想还是等你拆了石膏之後再走的好,就拖了很久,刚刚助理在骂我呢!”
虽说严梧心底觉得那个凶巴巴的女助理实在是不好,但是想想要让严梧和那个孟晓阳在一起,还是委屈一下小桐吧,“大概多久回来啊?”
“不知道,看进度吧。”严桐含糊地答了一句。
严梧恩了一声,“在外面注意安全,也注意身体。”
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之後,送你份大礼。
作家的话:
不要问我严梧在绑著石膏的情况下如何脱裤子。。。。因为我也想知道… …
现实29
庄励在时间的流逝中,流逝著自己的希望。
就像当年他和夏铭之的约定期限快要结束的时候一样地无力,他无力阻挡时间的流逝,也无力阻挡一个人的放弃。
他在那些空白的时光中暴躁而又易怒,却又奢望。
等到快绝望了,但是接到夏铭之电话的时候,庄励还是有了一种为之一振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电话那头,夏铭之的声音像是在喉咙里的含了一把沙子而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