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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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男孩-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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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评价道:“这还像话。闫家的媳妇自然不能抛投露面。”
  雷达先生失语片刻。为了老人家的身心健康,雷达先生在报告的时候一直省略了小西的性别。 可是,现在——
  “你有什么瞒着我?”爷爷耳聪目明,“记住,你的工作就是当一个雷达,不需要做判断,把知道的都要告诉我。”
  好吧。雷达同志硬着头皮说:“卢小西其实是个男孩。”
  “男孩?”爷爷惊讶了。
  雷达沉默了,继而又听爷爷问到:“漂亮不?”
  “漂……漂……亮。”雷达同志哆哆嗦嗦的回答,不明白老头子的意思,又补充说:“很漂亮。”
  “那就好。”爷爷道。心想,自己的孙子挺风流的吗,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雷达又狗腿的说:“可能就是一时性起。要不要我去做掉那个男孩。”
  “做掉他干吗?他们愿意搞基就搞呗。我才不操这份心。将来写遗嘱的时候,我倒是更省心了。他们生不出孩子,将来财产都是小海的,省着分家了。我可不想这么大一份家业变成两份小家业。”
  雷达先生汗颜。这老头子是什么心肠啊?!老头子小时候逃战乱稀里糊涂逃到了马来西亚,白手起家,现今积累下这么大份家业,这思考逻辑,还真不是常人能揣度的。
  老人年届七十,身子硬朗,再活个十年二十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一手打下的家业,不急于全部托付给孙辈,自己仍然是集团的直接控制人。对于主要继承对象——长孙闫途,老人家自然是多方关注的,不但看工作业绩,还看生活各方面,但是看的多,管的少,老人自有自己的处事方式。
  儿子过世。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家都没有过度悲伤,他相信一切自有天命。自己这些年从大陆到马来西亚,经历多少坎坷,还不是好好活着。而唯一的儿子从小就锦衣玉食接受良好教育,成为一个白面书生,没成大事也没破什么事,结果却连五十都没过去。一切都是命。至于孙子爱谁,和谁结婚,老人随他自己折腾去。
  而作为别人观察品的闫途,也确实折腾了些时日。小西的电话已经联系不上。当然,如果仔细去打听,还是能问到的。小西又没有故意去玩失踪。闫途想要的是更直接一点儿,自己直接飞去墨尔本!
  奈何公司正逢着多事之秋。一阵严打风刮起。集团在大陆的产业,几乎都受到波及。酒吧、KTV、娱乐公司,要说查出点儿出格的事情,再容易不过了。闫途新年时已经晋升为大陆产业的执行官,在内要管好公司,对外要搞好关系,一周七天无休。
  于是,做梦的时候还在飞往澳洲,早上一醒来,就有既定日程去视察这个、拜访那个。
  年纪轻轻,就算再少年老成,经营这么大一份产业,也是在硬撑着。于是,棱角就这样一点点被磨平。心中那个涌动的找寻爱人的念头,浮起来转眼又被压下。
  焦灼思念而不得,久而久之,热烈的小脑冷却了。不是说不爱了。也不是说自寻烦恼的去琢磨“这到底是不是爱”,而是——闫途疲惫的认定,小西就是自己的人了,有一辈子去折腾呢。
  对于此,闫海帮助老哥归纳为:X冷淡的老夫老妻现象。
  闫途是自己强迫自己X冷淡。至于小西,曾同居半年的闫海表示:他就是天生的X冷淡。
  闫途听了后,表示很安心= =
  相比于煎咸鱼的闫途,身在墨尔本的小西就过得快活多了^_^
  刚到墨尔本是五月中旬,正是这个南半球城市的秋末。天气好得不得了。大学来接待的人对小西说,这阵子出去玩很不错呢,再晚些时候就太冷了,并且推荐了一大堆玩的地方。
  小西虽然不想这么去看接待的人。但毫无疑问,他的副业就是旅游推销。
  盛情难却啊。小阔佬小西觉得,自己作为有钱人,惠顾一下也不错。就挑了一个热气球的项目,并且十分大方的要了个五星级标准的。
  安家很容易。大学有安排宿舍,一人一间,房子的采光和色彩都很好。小西觉得这个城市的房子颜色都很明丽,看着就舒心。漂泊者小西身上没带多少东西,旅行袋里只有几件V领的体恤和修身衬衫、几条牛仔裤,还有爸爸给买的粗线毛衣和毛呢外套。
  住的房间早已被人打扫干净,被子、盆子、台灯等生活必需品都有,看着质量不错。小西一下子对学校的印象就好起来。学校是收费高,但也物有所值。
  况且,小西对物质条件要求不高,能吃饱穿暖就好。生猛海鲜之类的,小西反而还不习惯味道,吃点土豆青菜鸡蛋牛肉就能肚圆。简直就是一颗蒲公英的降落伞,看着单薄轻柔,其实落地就生根、生命力强着呢。
  学校把课程都安排好,专门的人员还给小西一本包罗万象的小册子,其中连小西的个性化课表都有,而且把一年之外的课程都安排好了。一切有条不紊。课程就在那,老师的简介也有,将来怎么考核说得很清楚,对于小西这种特殊客人,出勤什么的都没有苛刻要求,反正学校的观点是他们把能做的都做了,其余都是小西的自由。
  开始一个月主要是每天2个小时的语言培训,其余时间有自愿参与的活动,周末正常休息。小西休整了一星期就适应了全新的生活,甚至连怎么买饭的local语言都门清了,然后挑选一个好天气,就拿着消费卡去坐热气球。
  早上起得很早,要在热气球上看日出。
  墨尔本没有太高的山。小西傻傻的以为,坐上热气球岂不是要看到地平线下面的太阳了?
  来到放热气球的庄园。小西被引领员带到场地。场地上相隔很远停着两个热气球,一个是古典贵族风格的,一个是大嘴鸟图案的。小西一眼就喜欢上那个大嘴鸟了。小的时候看动画片,有两个愿望,一个是看看大嘴鸟,一个是坐热气球,如果能把两个愿望合二为一、一口吃掉,该是多么爽啊!
  引领员小哥拦住朝大嘴鸟使劲的小西,抱歉的高诉小西,应该是另一个。
  小西是很守规矩的,不想给引领员小弟弟造成麻烦,就配合的去贵族气球了,虽然眼里很不舍。
  趴在贵族气球的护栏上,小西还是很不安分的遥望大嘴鸟。气球上还有一个亚洲游客,是个韩国妹妹,跟小西用英语交流说:“我也想去那个,那个便宜100多澳元呢,可惜刚才就被订满了。你也想省钱是吧?”
  小西没跟她解释,解释一堆哪有说“Oh,Yeah”容易啊?!
  “那我就祈祷吧。”韩国妹妹说她是跟朋友来的,朋友都在大嘴鸟上,其中有对情侣。韩国妹妹说她知道那对情侣中的姐姐非常想来坐贵族飞船,只是那个“偶爸”小气巴拉的。
  于是,小西就一边遥望大嘴鸟,一边听韩国妹妹祈祷,小西只听到“……偶爸……
  ……偶爸……
  ……偶爸……”
  气球临升空时,韩妹的祈祷居然奏效了!引导员过来协调,说大嘴鸟上有两个人想调换并且补差价。
  小西立刻就跳了下去。韩妹赶紧拎着包跟着,嘴里还喊着“偶爸!等…等…我!”搞得贵族气球乘客都用一种看吝啬鬼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亚洲人。
  终于如愿坐到大嘴鸟气球上,小西心情真是太好了,迫不及待想让气球快些升起来。有了希望,就有点儿毛躁。四周看了看,气球上有几个韩国妹妹聚在一起,还有三个白种人的小伙子。三个小伙子物以类聚,都是“外貌协会”喜欢的那种,肤色被太阳晒得健康、眼睛里情波荡漾。
  其中有一个还懂一点儿中文,主动来跟小西搭讪。聊了一会儿,气球终于飞起来。小西的眼睛就不够看了。或者说,内心因为童年愿望的达成,被喜悦塞满了。小西就傻呵呵的扒在护栏上,觉得自己也成了一只气球,好想飘啊^_^
  当看到红扑扑的朝阳,还有那立刻闪动起光点的河流,一切美得让小西居然有种流泪的冲动。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碰上一件让自己这么兴奋的事情啊。
  过程很美。落地就很狼狈了。而且操作员还有点儿失误,濒临地面1米不到的时候,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气球哗啦一下就自由落体了。韩国妹妹立刻尖叫起来,自然还是“偶爸!偶爸!”
  可惜,见色忘义的三个白种人小伙,从气球皮里站起来之后,没有去照顾女眷,而都不约而同的去看china boy了。
  小西也不是别扭的人,就跟三个小伙交上了朋友。他们三个都来自维多利亚州本土,如今在墨尔本学音乐。他们叫小西china boy不光是因为小西来自中国,还因为他们说小西的皮肤像瓷器,无瑕的上等瓷器。
  “对啊,因为我是瓷花瓶。”小西打趣道。花瓶不会说,就比划了一个葫芦,说flower。
  三个人以为在中国夸人就叫花瓶呢。于是,很不谦虚的说他们也是三个flower,再用手比划一只瓶子,搞得小西笑成一个球。
  经历了这么兴奋的一天之后,小西就乖乖待在学校里上课了。学校很漂亮,小西本不是爱出游的人,况且天气越来越冷。六月一到,冬天算是正式来了,比B市的冬天冷多了。
  没有学分压力。小西选的课程都是对自己真正有用的、感兴趣的,一部分跟音乐相关,一部分跟文学相关,这在国内时候就远程选定了。小西还与诗人和画家他们保持着联系,偶尔交流一下看法。当然,在诗人说来,是在开化小西。
  大雪下了几场。滑雪运动开展起来。三个澳洲小伙来找小西去滑雪。小西穿着爸爸给买的毛呢外套、带着地摊上买的毛线帽子,不知艰险的跟着去滑雪场了。
  结果,四体不勤的小西几度栽倒进雪堆里。
  澳洲男孩开玩笑说:“你掉到雪堆里怕是就找不到了。”
  相比于这三个白种人,小西反而更像雪人。
  走得热了,小西把帽子卸掉,墨染的头发在雪地里万分显眼,让在场的澳洲人都默默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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