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说是溜达,其实他也是别无他法,毕竟先前虽然跟那些海盗们吹起来是顶呱呱,但是那些一省高官们,可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因此,他也只能在抵达杭州后,靠着溜达来打探查看消息,以其找寻机会接触一些上层人士,才好把的怀中的吗啡给推销出去啦。而至于现在到底是什么年代,在的四姐妹岛上,高帆总算是得到了准确的答案,现在,乃是嘉庆23年,按成公元换算,也就是1818年。知道这些,高帆也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这样计算着来讲,那离第一次鸦片战争还远着呢,也就是说,那海盗计划还是可以走着试一下的。诚然,在的海中洲拉拢两拨海盗,他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势力,以在这个乱世中寻找琳儿的转世,但是经的这两三天的深刻思索,也使的他清晰的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自己还是个中国人。既然命运使得他意外的来到了这个最黑暗的时代,那么必然的,他也要为这个年代的中国做点什么了,又因为他心底下从来没对清政府抱有任何希望,所以在这几天里,高帆也终于是确定了以后的路线,单纯的海盗路线。一如那句话,海盗这份职业,还是很有前途的,尤其是在这个时代里。
“让开让开!你他妈的,瞎了你的狗眼?敢挡我们少爷的路!”宽阔的街道上,原本就很是稀少的人群,忽地又急忙的退却到了临街墙沿下,而当先对着空气喝出一声响亮叫骂的,乃是从的一栋豪门大院里鬼祟窜出的四五个身影中靠前行走的一个虬须大汉之口。
“来了!”这帮人普一出现,高帆当下便即喝了一声好彩。他选的这条街,并不是随意走来的,而是经过他事先打听,知道这条街上所住人家,均是大富大贵之人,因此他才来碰机会的。而眼前这帮家伙,行事这般嚣张,想来八成是那二世祖一流,如是从这等人身上开始下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因此,在暗赞过后,高帆便即顺着声音用眼光开始打量起目标来。
嗯,当头一人,一身浅青丝绸长袍,走路虽然有气势,不过却明显带着狗仗人势的味道,无他,只因此人虽然是走在侧前方,却是仍不时的回头冲着他身后之人露出谄媚的笑容。因此,此人断不会是什么高官子弟了,可以忽略。中间那斯,年约二十出头,行步虚浮无力,脸色有些惨白的怕人,不过却是直想把眼睛翻到头顶上,而根据其他众人对他的态度,再加上那一身鲜艳的织锦缎袍服,想来即是这二世祖的不二人选了……轻微一眼扫过之后,高帆便瞬息的判定了这行人的主从之分,跟着他更是闲逛般的吊在了众人几十米开外的距离跟了上去。
目标一路西行,穿越十数条繁华的大街,终是在的一家门匾上雕刻着采春楼三个大字的阁楼前停步走了进去,此一招,倒是让的高帆在后面看了个瞠目结舌,万料不到此人如此色急,竟是在的烈日高照之时就去那青楼之地寻欢。不过在下一刻,等高帆从呆呃中清醒过来之后,又再这么思索了片刻,便即明了了其内的缘故,嗯,以这般二世祖人物,想来早已是成了家世,如此他大白天里竟然还来青楼,恐怕不单单是为了那个,可能这其中多半倒是因为家中女人不比这青楼女子风骚罢了。当然,也可能是此人迷恋上楼中某个姑娘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半一半吧,既然还有的机会,高帆当下自是在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角之后,便即也走进了这采春楼。
“呦,大爷,您来了,有没有相熟的姑娘招呼?”守在门口的龟奴见得来了客人,当下自是陪笑着上来招呼。
“嗯,没呢,初来贵宝地,随意看看!”高帆见得龟奴上前,随意的抛出一块几钱重的银子打赏过后,便即转而打量起此处的环境来。而这一看之下,倒是让的他颇为意外,这二层来高的采春楼,内里布置的竟是颇有那么几分独特,初进门,是一道铺置着大红地毯的宽敞走道直通内里,其侧用雕栏薄幔搁拦,把的整个前厅一分为二。而在的雕栏薄幔之后,放置的则是多张镂花圆桌,桌与桌之间,仍是有的更加细小的雕栏薄幔分割,咋一看去,整个大厅似是被分成了十来个单独的小空间,只是,那些涌来分割空间的薄幔,似乎薄的有些过分了,恐怕只要眼色稍微好一些的,就能看清楚隔壁所坐之人在做些什么呢,加上此处又是青楼,所以说,此等布置,实际上更加能挑逗人们内心的贪色之疾。嗯,倘若不加这薄幔阻隔,以当时人们的思想观念,恐怕倒也不会有多少人在的大厅内就胡来,只是有了这层貌似有着阻隔功用的薄幔,那对于很多人来说,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因此,仅仅两眼扫过,高帆心中就升起了对这采春楼幕后老板的一丝赞叹,这人,倒也是个人物,虽然他是把聪明用到了这方面上……
“大爷,您是先在前厅歇下脚,叫几个姑娘陪酒。还是?”见得高帆驻足观看,那得了赏银的龟奴当下又谄声的询问起来。
“咳……自然是歇下脚了。姑娘就先不用了,你只管先上几壶好酒来!等我兴致来了再说其他!”此时的高帆,在看过大厅的布置以后,也发现了正坐于右侧一张圆桌旁的二世祖一行。虽然隔了几层薄薄的丝幔,但是仍让的高帆清晰的看到了那目标此时正坐于圆桌一侧,拥着一个装扮妖艳的女子在轻声调笑。而至于那四个跟班,此刻也都是有美在怀,正忙个不亦乐乎。
“好嘞!大爷您随意坐!我这就去吩咐下人给您准备美酒!”听过高帆的吩咐,那龟奴当下便冲着正候在厅里的几个侍女吩咐了起来。而高帆自己,则是故作随意的走到那二世祖背后的一张圆桌附近坐了下去,其面正对那二世祖后背。
片刻功夫过后,一个十三四岁的俏丫鬟便捧着一壶美酒来到了高帆面前,把的酒壶酒杯等恭敬的放于桌面上之后冲着高帆道,“大爷您安好!”
第九章 青楼计谋
“嗯,打赏你的!”高帆从的怀中取出一块二两来重的银子随手抛给丫鬟,而那打赏几字,他更是故意加重了语气。
“谢大爷!”俏丫鬟见得了这么多赏钱,一时间大喜,忙喜滋滋向高帆拜谢。
“对了,你们这有芙蓉膏嘛?只要上上品的,钱不是问题!”这一番话,高帆也是讲的颇有几分暴发户的气息,而讲话的同时,他更是斜眼观看对面一桌人的反应,果然,其中那青衣大汉此时对于自己已是微微侧目。
“原来大爷你喜欢这口,那应该去烟馆啊,咱们楼里是有的,不过我不知道什么是上上品!”那丫鬟倒也实在,诚然,那时的清朝,虽然吸食鸦片者多不胜数,但是其中又有几个知晓这毒品也是分着许多层次的呢?
“你只管拿来,我一看便知!你这丫头,爷我抽过芙蓉膏之后还要寻乐子,若是去烟馆岂不是还要多跑许多路程!”做戏做足样,高帆讲着这话的同时,更是探手在的这丫鬟下颚挑了一把,那神态,倒也似足了一个风流文士。
“嘿,一个穷酸,装什么样子,芙蓉膏就是芙蓉膏,哪里还分什么上上品来着!少爷,你看现今这世道,嘿嘿!”一声阴阳怪气的强调,却是忽地在的二世祖一桌那里响了起来,原来正是那青衣大汉,此时那斯已是微停了手上动作,冲着高帆这里嘲笑起来。
“哈哈,你懂个屁,那芙蓉膏是有上下品之分的,只不过听过只有朝里的大人物才有那命享受,啧啧,想不到在咱们这小小的苏州城,竟然也有知道的!”听了青衣大汉之言,那二世祖倒是对他笑着咒骂了起来。
鱼儿上钩了,高帆当下对的这些冷嘲热讽自是不恼反喜,而是对着那丫鬟说道,“嘿,小丫头,你这模样倒是标志,若是等下你拿来的芙蓉膏是上上品的,我就给你赎了身吧,否则,若是被别人知道一个大老爷们还没一个青楼里的小丫头见得市面多,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他妈的,小子,你这是活腻歪了!”听得高帆竟然敢还嘴,青衣大汉自是大恼,当下便起身冲着高帆怒骂起来,想来如果不是刚才被那二世祖说教了一番,恐怕他早就冲过来动手了。
而青衣汉子一起,其他三名家奴模样的男子也都是起身看向了高帆,只有那正宗的二世祖,仍是笑嘻嘻的在逗弄着怀中的艳女。
“哎,各位爷,别呀!谷少爷息怒,李爷,韩爷,张爷,朱爷息怒啊!”见得亭中只有两拨人竟然还闹出了事端,龟奴自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圆场,而他奉承的对象,自然是二世祖一桌了。嗯,还真不曾想,这龟奴竟是把的对方五人的姓氏都知晓了个遍,想来对方自是这里的常客了。
“嘿,好你个龟奴,原来你这采春楼,竟然藏有上上品的芙蓉膏,那往日里怎么尽拿那些次货糊弄我!嘿嘿,你胆子不小啊!”谁知,原本声色不动的二世祖见得龟奴前来,竟是突的变了脸色,松开怀中女子指着龟奴训斥起来。
“天呀!谷少爷,小的怎么会有上上品的芙蓉膏呢?就是李妈妈那里也没有啊,嗯,要真有,咱们家秦少爷早就送于谷少爷分享了,谷少爷明察!”那龟奴被的一声呵斥当场就吓破了脸色,连忙跪伏在地上苦求起来。
“哼?大胆龟奴,怎么没有!刚才隔壁这位爷不是说你们这里卖的就是嘛,还不快去给这位爷取来?呃,对了,李全,那上上品芙蓉膏是什么价来着,一袋一千两还是两千两?反正人家说了钱不是问题的!嘿嘿嘿,哈哈哈……”这谷少爷也是歹毒,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竟又是忽地变了话风,明摆了要硬坑高帆一道,而且看来他对于这点子还十分得意,直笑了个前仰后合不止。
芙蓉膏,即鸦片,不同于现在毒品。现代的毒品一般分为鼻息、注射和口服等服用方式,所以计量单位通常为克、支、片。而鸦片则不同,此物呈粘稠状液体,服用时是被放置于烟斗内点燃抽吸,所以在当时买卖时,按的是袋来计算的。一袋鸦片,也就跟寻常的一袋旱烟差不多。而且此物虽贵,但是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