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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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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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车浩浩荡荡的开出刘赫婶婶家去到新房,说是新房其实只是供他们婚礼当天住的地方,他们在E市有一套八十多平的房子那才是真正的新房。
  刘赫把新娘从婚车上抱到房里,他的家人们看了都乐得合不拢嘴,就在大家最开心吵闹的时候窦子安再一次看到了夏峰,那个男人穿着灰色衬衫卡其色长裤静静的站在屋外的墙边,好似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一般,不被人注意的孤独的存在着。
  窦子安不知怎么了,腿脚不听使唤似的走向夏峰最后在他面前站定,“你怎么不进屋?里面可热闹了呢。”
  夏峰看着这个只比自己矮两三公分的大男孩笑道,“你怎么知道里面热闹,你不是也没进去?”
  窦子安干笑,“没进去也可以听到里面有多热闹啊。”
  “嗯,我就是想听个热闹而已。”
  被夏峰无故抢白的窦子安心里很委屈,但是出于良好的教养他没说什么只是打声招呼便挤过人群到了新房里。
  亲朋好友合过影窦子安又闲了下来,他本来不想到屋外去但是双脚好像有了意识似的跟他对着干又把他带到那个人面前。
  看窦子安傻站在自己面前半天一句话也没有,夏峰不禁转头疑问的看向他,窦子安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你们不是发小吗,怎么这么重要的时候不去合张影?”
  夏峰看着他笑,“发小,很久以前的发小而已,现在……也没什么情谊了。”

  第二章 过去

  窦子安很想问夏峰既然没什么情谊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的来参加婚礼,但是又觉得矫情多事,正在犹豫间刘赫的婶婶从屋里出来看到窦子安快步走近说道,“你怎么还出来了?你姐找你说话呢。”
  她说完看向夏峰半天才出声,“这是老夏家大小子吧,这么多年不见变模样了都认不出来了,”她顿了一下眼睛似无意的晃过他的腿接着说道,“别老站着,累了就去树下边坐着歇会儿,你们一帮儿的同学都在那打扑克儿呢。”
  夏峰嗯了一声却也没动弹地方,窦子安对他说了声‘那我进屋了’便跟着婶婶离开,窦子英拉着窦子安说话,窦子安时不时的向窗外看看始终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酒席十点开始,快要九点半的时候第一批客人上了送亲车去饭店。窦子安被刘赫的表弟何智领着向大门外走正巧看见夏峰开自己的车门上车,看到窦子安的目光何智嘴角一撇不屑道,“这有了钱就是不一样腿瘸了还能开车来。”
  窦子安听了这话一惊,看着何智快声问道,“你说谁腿瘸了?”
  “哦,就是你看着开私家车那个人,早些年被他爹打折了腿可不就是瘸子。你现在看他人模人样的,刚离开家的时候可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窦子安知道背后打听人家隐私不好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会?”
  何智哼了一声,“家丑不可外扬,我只知道他上大学一年级暑假的时候犯了错,气的他妈住了院他也被他爸打折了腿。那次走后就好些年没回来,后来他家都搬去了镇里更是见不到。至于为什么外人还真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至于杀人放火罢了。”
  窦子安听了心里一阵难受,自己和夏峰接触不算多可是对他的印象确实很好的,想起和他在一起从没见过他走路的样子,隐约的希望永远也不用看到,他下意识不想看那人狼狈的样子。
  夏峰在窦子安走开后还是一个人站在墙边,他抬头看看树下围成一桌打牌的众人,差不多有九年没见面了,从小是优等生好孩子的自己本来就和他们不熟更何况现在的情形;过去打招呼凑那个没趣干嘛。
  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嘛;当门神吗?他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和新郎说一句话,只看到他匆匆的背影和侧身。那人看没看到自己?夏峰你个傻逼;他就算看见你也不会主动跟你打招呼的。
  站了不知多久第一批去酒店的车要开了,没什么期待的夏峰慢慢的走向大门外然后开车跟着婚车出发。到了酒店刘赫的婶婶倒是很热情;看他千里过来的还专门把他领到了离典礼主台最近的第一桌坐好。这一桌是最空旷的坐着的是刘赫自己家人,大家都在忙桌上只有四个人。
  又坐了一阵菜陆续上全司仪也唱了好几首歌,这才静下来把新郎新娘请上台开始婚礼仪式。气氛一下子变得很热闹,新人跟着司仪互动台下的人不时起哄,终于新郎对着新娘朗声承诺,“老婆,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一辈子都对你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夏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目不转睛的看向刘赫,想要从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除了满满的幸福他什么都看不到。
  那人正在他面前,在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前对一个女人诉说一生的承诺,诉说着那些曾属于自己属于那个天真执着的少年的承诺。呵,那就是他当年爱的人,让他不惜和家人决裂,气的母亲住院父亲打断他的腿,弟弟从此对他冷眼相对让他失去一切的男人。
  他以为经过了这些年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开了看淡了,来参加婚礼也正是要证明他的放下。但是看着典礼台上幸福宣誓的两人他恍然间听到腿骨断裂的声音,多年前那钻心的痛楚像带刺的藤条重新将他缠绕绞紧,疼得他冒了汗红了眼。
  一股愤恨突然围绕侵袭他的身体充斥他五脏六腑,心脏似要爆裂的鼓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想破坏想发泄的冲动来的如此强烈如此措手不及。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动不能有任何的失态,不然自己就将重新失去所有,甚至仅剩的那一点尊严。
  他勉强自己将目光转开低下头调整表情,重新抬起头看向正前方的时候,一下就和一双清澈的大眼对上。那双眼睛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略微纠结的表情显露着不加掩饰的不解和……担心。
  担心?……哈哈哈,看到这一情绪的夏峰在心里忍不住的大笑,直到心里笑出眼泪。傻小子,还是别把什么浪费在我身上好。
  窦子安被夏峰毫不避讳的直视,一愣之后不好意思的转开眼。他本来情绪高昂的看着结婚典礼,但是在喝口饮料抬起头看到隔着T台正对面那双通红的眼睛后便再也挪不动目光。
  那个人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和眼神有多么惹人怀疑,窦子安很愤恨自己这个全典礼第一桌这个最好的位置,如果不是坐在这里如果不是只隔着T台,他就不会把那个人的眼睛和表情看得那么清楚,就不会在所有人都开心欢笑的时候突然变得难过和担心。
  感受着对面灼热的视线,一直到典礼结束窦子安都红着脸再没有转过脸再看那人一眼。人散的差不多的时候窦子安被堂姐领着坐在包房里,“你姐夫准备今晚请同学好友吃饭,特别是夏峰,他不仅这么远还来了,而且还让你搭了顺风车要好好感谢人家。”
  窦子安听了堂姐的话向外面看去,果然看见刘赫站在夏峰对面微笑着说话,两人都面带笑容但是夏峰在摇头应该是在拒绝什么,但是刘赫不知说了什么话他又点头了。
  直到那两人告别窦子安也没把眼神转开。他不能自己的看向夏峰的腿,让他松口气的是夏峰走起路来除了稍慢并没有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夏峰没有想到刘赫会主动找到自己还邀请他参加晚上的聚餐,他看着那个只说了句好久不见就把过去全都一笔带过的人心里很暴躁不耐,但是这种场合他不想闹出一点的尴尬或事故,他装出好脾气的微笑拒绝刘赫的邀请,“我就不去了,今天好歹是你洞房。”
  刘赫看向夏峰的眼神总是说一两句话就要迅速飘开一下然后再转回来,“我们俩在一起快两年了不在乎这一时,况且英子总念着要请你吃饭谢谢你送小安过来。”
  “怎么,还要窦子安敬我两杯不成?”
  “他也二十多岁了喝点酒没什么问题。”
  听着刘赫比平常语速快的多的回答夏峰索性点头答应,“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晚上几点在哪儿?”
  “晚上七点在三味真火吃火锅。”
  “好,那我先走了。”
  折磨人的对话终于结束夏峰开车离开酒店到了住的旅店,进门后才终于放松了刚刚全身戒备的神经,他躺在床上想自己是否还爱刘赫,回想着今天的心情他知道自己对刘赫再也不是爱了,只是愤恨。
  自己这些年为了那份执着付出了能舍弃和不能舍弃的一切,经过了那么多的苦楚才终于熬到如今这样。可是他竟然可以那么幸福,还当着自己的面摆出一副陌生人的脸孔,这怎么让人不恨?!
  因为离旅店不远夏峰又认得路便走着去的,路上接到电话他便直接去到三楼,打开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一共六位,除了窦子安和刘赫夫妻俩还有两个一起玩大的发小。
  刘赫扬起手跟他打招呼另外两人也发出类似惊喜的声音,“哟,夏峰!”,他也点头微笑然后走到窦子安身边的空位坐好,看到窦子安的脸有些红便顺嘴问了句,“喝酒了?”
  窦子安看着他笑的憨厚,“喝了点儿,今天高兴。”
  夏峰点头笑笑便开始和其他人寒暄,点过东西还有啤酒夏峰出去到厅里选蘸料,没想到窦子安竟然跟他一起出来了。
  夏峰看着窦子安心情就好,“怎么,选蘸料也要跟着个人?”
  窦子安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我就是想出来透口气,刚才跟他们坐着就一直没话说憋坏我了。”
  夏峰点点头笑着拿小碟选东西,窦子安看他开始自己也仔细的看着各式的配料,他正专心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夏峰低沉的笑声,他惊讶的转过头那人正在他身边向碟子里滴姜汁,没有看向自己却清晰的说着无比惊人的话,“今晚跟我走。”
  窦子安瞪大眼睛看着他,夏峰放下姜勺对着他笑眯了眼睛,“我选好了,先走了。”然后就那么平静的走回了包房。
  窦子安看着他的背影脸突然窜上热气,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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