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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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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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狠把船票揉在手心里,景灏天突然对着空旷的远岸嘶声呐喊:“徐云初!徐——云——初!”
  一望无垠的河面上徒留阵阵荡音,徐——云——初。
  



☆、(三十一)

  房间空旷且昏暗,落地玻璃窗的窗帘撩起,分置在窗子的两侧固定住。上海的英租界商贸做得繁荣,沿街汇丰银行和一溜洋行楼顶灯火阑珊,光影透入窗玻璃,照出室内影影绰绰的摆设。有一束蓝光注射到房内欧式大床的铜镶边,晕做一滩幽深的光斑。
  床内侧的沙发上,男人仰头靠坐着,手臂大张挂在身后的沙发靠背,深重的喘息呼出一阵阵浓烈的酒气。在他身前,铺了厚毛毯的地板上跪坐着另一个身影,正低着头伏在男人膝盖上,以嘴侍弄男人两腿间粗壮的器具。
  缓缓听得男人发出一声轻叹,令人听着十分愉悦。埋首在他腿间的那人抬起头来,一手抚摸着男人肌肉紧绷的小腹往上滑,上身也顺势贴到他光裸的身体,把嘴唇凑近男人仰首突起的喉结,用舌尖舔了一下。
  屋里光线微弱,只隐约看得出来那是个男孩。细碎的额发垂下来挡住眼睛,看不清长相。男孩舔吻着男人的喉结,看他并没有反应,于是大着胆子顺着他脖子移上去,唇角在下巴那里顿了一下,就要去亲他嘴唇。
  然而还没碰到男人,后脑的头发被一把拎住。男人伸手揪住他的发拉开他,粗暴地将他的头又按到□,按得男孩一头撞在他硬硕的□上。
  “好好含着。再动那些无聊的念头,我会杀了你。”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男孩委屈地嘤咛了一声,乖乖张开嘴去帮他吞吐。
  细瘦的手臂撑住一边的墙壁,一不小心拍到了灯座的开关。啪一声响,屋内的大吊灯突然亮了。习惯了黑暗的双眼被灯光一照,瞬间半眯了起来。反手一巴掌甩在男孩脸上,男人嘴角冷冷一折,话语更冷得骇人。“把灯关掉。”
  男孩被他一记耳光打得身子歪到一边,忙摸着墙拧灭了灯,眼睛里开始噙泪。捂着脸跌在地上也不愿起来了,嘟嘴抱怨道:“景老板的生意,水笙是越来越不会做了。既然嫌我脏,又何必次次来都要点我,您不是在为难水笙,是在给您自个儿找不痛快。”
  景灏天醉得沉了,却无半点睡意。听见小倌说话带了刺,又不免嘴角一笑,伸手来拉他。“这就生气了,还糟践自己身子,你又是何苦?”灯火灭去,屋内又是一片深暗,贴得近了也看不清脸。景灏天摸着男孩的腰将他拉在胸口,趁着酒酣意兴阑珊地在他侧脸亲了一口。“自己坐上来。”
  这已经是他哄人的极限了。水笙心里深知,但再不快也只得顺势下了台,一手扶着沙发的靠背,一手握住了景灏天骇人的利器,慢慢吞入自己体内。而后将背靠在他胸口,缓缓扭摆着腰肢,仰首发出猫叫一样的呻吟。景灏天嘴角冷冷一笑,脖子往后一折将头又靠在沙发上。酒精麻痹了他的意识,眼神落在床头铜边的那一点幽蓝光晕,渐渐涣散。
  水笙卖力地挺动着腰臀,极限的快感让他身体一阵阵战栗。然而就在感觉到身体里的器具爆发出来时,身后的男人却一手疲惫地覆住脸,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叹息:“云初。”
  黑暗里男孩眼神微微一黯,皱眉咬住了下唇。每次景灏天过来,总是这副醉醺醺的样,掷金买欢连眉头都不会一皱。他不喜欢开灯,都是叫他摸着黑做,也不喜欢看他的脸,更不喜欢他碰到他的唇。水笙心里知道,他是嫌弃他。所以无论他多么卖力想博他欢心,他都不屑一顾。只有当他像刚才那样说话带着怨怼时,景灏天才会漫不经心地说上两句软话。只不过软也就那样,若他再借题发挥,他会直接推开他穿衣离开,连多看他一眼都不会。
  水笙心里委委屈屈地,却又怕惹得景灏天不高兴,再也不来找他。只能咬牙把怨恨吞下去,面上拿出一副甜腻的笑脸来。站起身让景灏天抽出,水笙弯腰去扶他。“到床上睡会儿吧。”却听得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冷冷一笑:“我睡不着。”
  酒劲猛烈,头一阵阵发眩,景灏天自己已是站不起来了。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始终无法入睡。两年多了,在他前往英吉利的那一年,华翎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势力在寻找徐云初,却没有任何收获。他回来后也调动了景家的后台把嘉善翻过来翻过去地找了一年,仍然一无所获。
  那人在嘉善本来就是没有根的,景灏天听他提过杭州老家,也曾叫人去打听,然而杭州那么大,徐云初的父亲到底是哪一个,又从何找寻。从没试过有一个人这样放他无法放下,他甚至不知道,徐云初到底为什么会离开。每每想起徐云初,挫败感排山倒海足以令人窒息。纵横骄惯如景灏天,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手足无措。无论多么嘶声发泄,却无法换一刻心满意足。徐云初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妖法,短短两个月,就叫他恋慕得深入骨髓。那个名字,更像是刀刻的在他心上,饶是用尽手段,始终也擦除不能。
  或许是因为求不得,才最叫人扼腕痛心,含恨不甘罢。徐云初,可真够狠的。
  从英吉利回来之后就接手了老爷子在上海置办的军火货仓。眼下时局动荡,战事一天比一天吃紧,中华民国整片空气里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军火的买卖做起来顺当。但这种营生不能放在台面上明着来,景灏天又在英租界置办了几处高档夜总会和赌坊,一来可掩人耳目,二来亦可为生意往来提供绝密的场所。
  白天,他是上海滩盛世商贸公司的老板,出入风光;夜晚,在无人得见的时候,却就这样借酒放逐,常常睁着眼无法入睡。
  水笙蜷起腿缩进景灏天怀里,手掌轻轻在他强健的胸膛上打圈,暗忖景老板这样的人,却也会如此烦恼。这上海滩只要他看得上眼的,男的女的,有哪一个是得不到的?想来人生如此,任你是谁都无法随心所欲。
  沉默了许久,景灏天一动不动。水笙以为他睡着了,走到床边去帮他拿毯子。却忽然听他在身后说:“去帮我拿酒来。”
  
  “少爷,前面过不去了。”四双踩停刹车,看着街上游行的人群如潮水一样涌来,靠路边停车。景灏天抱胸靠在后座,一言不发望着车窗外激愤的人群摇旌呐喊走过去,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口号震天。大概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女孩子清一色蓝布短袄黑色中裙,年轻得令天空失色。
  无所谓地闭了闭眼,“那就等等吧。”
  人流如潮,浪奔浪流,反正也没有他想见的那一个。
  十几分钟以后,巡捕房出动了,游行示威的人群一下被冲散。扭打的,倒地的,带头的被押走的,一片混乱。镇压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巡捕房撤走后街上只剩了地上爬的几十个人,轻伤的学生来回奔走,去照看伤得重一些的。
  “这也太不是人了,有本事不去打小日本,拿群孩子来开刀。你说是吧,少爷?”那满街的景象实在太惨,看着揪心。四双看不过去,忿懑地嘀咕。
  景灏天却恍如未闻,仍是那样冷淡模样。双眼望着窗外,四双说了什么,完全都没有听进去。
  街的那一头有两名学生领了老师匆匆赶来,一起加入了救援。其中有一个人身着藕荷色西服,赶过去扶起受伤的学生,帮他们检视伤口,简单包扎。体量修长均匀,面容浚秀洁净,却是景灏天再熟悉不过的形象。
  四双也看到了他,不由把脸贴到挡风玻璃上去看,话语惊讶欣喜:“哎呀少爷!你猜我看见谁了!说出来你可别高兴得昏过去,是徐秘书呐!徐秘书终于出现了!少爷——”
  他兴奋地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景灏天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禁奇怪,扭头去看,正见景灏天目光深邃得吓人,直直盯住了街上那个在忙碌的身影,一动也不动。四双暗暗讶异,少爷不是相思成疾地挂念着那个人,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踹门下车直接冲到那人面前把他拖上车的吗?怎么是这种反应?
  难道高兴得过了头,一时痴傻犯懵了?四双真想大声吼醒他,却见他双手握拳抵在腿上微微颤抖,竟是在极力压制着的,不由小心翼翼喊他:“少爷?您不过去认徐秘书吗?”
  没想到景灏天眼眸一沉,竟连个水漂都不见。“这会儿上去认他,太容易了。可我反而怕惊扰了他,让他存了心要躲我,又会像之前那样突然消失。所以你先下去打听一下,他们是那所学校的。一会儿我开车跟着他们走,你帮我找人调查一下,他在那所学校做些什么,什么时候进去的,现在的情况是怎样。”原本冷厉如冰的眼眸定格在四双脸上,那种势在必得的精炼,叫四双无端端打了个冷颤。“这一次我不会再莽撞,我要仔仔细细地围死他所有退路,再不能让他跑了。”
  曾在脑中设想过无数再遇徐云初的画面,景灏天以为自己一定会欣喜若狂,一定会感恩涕零,一定会第一时间拖住他不肯撒手。然而真正遇到时,却是眼下这种说不出来的冷静,像是擅长一击必杀的好猎手,需要细致地布下天罗地网,让猎物逃无可逃。他要那种一寸寸收网,看着猎物围困其中撕心裂肺惊惶失措的快感。
  收得徐云初服服帖帖,好叫他知道,他当初是怎样轻易摧毁了他。
  



☆、(三十二)

  圣约翰大学坐落在苏州河附近,整体采用中西混合风格的建筑,尖顶哥特式风格的教堂在红砖房的校区内尤为引人注目。作为洋人创办的教会学校,圣约翰注重素质,因此进入其间的虽然都是贵族家的子女,但个个都成绩优异。学生们穿着时髦,宽松的白衬衫配毛衫,膝盖上破了洞的牛仔裤,从里到外都透着英伦和美式的自由风味。
  车子缓缓停在学校门外,景灏天坐在驾驶座上,冷静而犀利的目光看着徐云初的身影混杂在一群学生当中,一同进入校门,穿过教学楼往里面的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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