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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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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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世程看了女儿一眼,感慨般说道:“别看她这个样子,也是个疯丫头,两个人在一起,看起来就闹心的很,倒不如找个年纪大点,稳重点的我放心。”说罢,便抬眼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
  周世程的女儿十分恼怒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循了一圈,同样是非常怨怒。
  小女孩显然以为我是别有用心者,倒不知他父亲竟做起坐享齐人之福的美梦来。
  得了个女婿,还能有个不着痕迹的情人,这算盘倒打算的好,这心肠,也足够狠毒。
  我笑了笑,并不再接话,只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了——我倒还不至于无耻到那个地步。
  自然地,周世程也不过是探我一下,能成自然好,不能成,他也可以找到更合适的目标。人便是如此,合则成,不合则散——如同我与蒲南。
  这顿饭吃的并不晚,周世程的女儿因表现出对父亲的强烈不满,早早找了理由离开,出了饭店的时候,便只剩下我同周世程同路。
  我为周世程拦了车,他并没有坐进去,而是站在车外问我:“你我同路,不一起走么?”
  我笑笑:“不了。”
  他也是笑的:“怎么?”
  “这缘由,周老板自然是清楚的。”
  周世程便放了那出租车走了,马路边上,他看我一眼,有处尊养优者被轻慢后特有的恼羞成怒:“你倒是跟别人不一样。”
  我也不见得同别人不一样,不过是因为他经常不战而胜罢了。
  他又上下打量我一番,似乎重新认识我一次似的,末了开口:“我以为你是最知趣识时务那类。”
  我笑笑,我自然是识时务又知趣的那类人,不过是有些人能碰,有些人不能碰,我分的是很清楚的。
  逢场作戏来说,周世程自然是优质人选,只是老板有意让我来应承他,我便是卖的——也并非我有如此的高尚情操,不过是觉得有些掉价罢了。
  我看了着,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真正喜欢过谁?”
  话出口,连我自己都怔了一下。
  我本是想说,这么晚了,我送周老板回家之类。
  然而出口,竟是这句。
  有说不出的煽情意味。
  “那都是已经忘记的事情了。”他说。
  是的,那都是早晚都会忘记的事情。
  我笑了笑,伸手拦了出租车。
  我没有回去,而是跟着周世程去了附近的酒店。
  Zuo爱也不过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从在门口的脱衣,到最后不知身在何处的进入,也或许是有痛觉的,也或许是非常有快感的,也或许心情都是非常愉快的,
  然而也不过是一夜情罢了,没什么值得细细体味。
  不同于于临安的莽撞,周世程倒是十分耐性并且体贴的,到底是熟能生巧,他有着意味明显的讨好,并非十分急切的进入。
  不知道周世程为何如此。
  离开时,我笑了笑,对他说:“再见。”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于临安家依然灯火通明,我刚掏出钥匙,门就被急切的打开,想必是他听见我拿钥匙的声音,他的表情十分脆弱,看见我的脸,有明显的放松:“你回来了?”
  我微微颔首,外面细细飘着雪,我带了一身寒气进去,他在充满暖气的屋内穿的单薄,不禁打了个冷战,却还是伸手来接我脱下的外套。
  我洗了脸,刷了牙,又画蛇添足的再洗了个澡,换了睡衣。
  从头至尾,他都只是沉默着的,最终才开口:“去了哪里?”
  我侧首看他一眼,他立刻接近惶恐的解释:“你这么晚才回来,电话又关机,我很担心。”
  我没有义务交代自己的去向,又看他一眼。
  于临安便真的沉默了,自我解围的说:“这么晚了,你快点休息吧。”
  我同于临安如今睡在同一张床上,早上起来,他必然是为我挤好牙膏的,一切像是十分亲密的关系,可惜我们也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
  过年这几日,于临安也是放假的,我对年本没有什么概念,只是于临安小孩子心性,喜欢热闹,张罗着弄点什么好吃的东西来,他做饭又是很不错的,我对这些东西向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便由着他去搞,只是总要被拉去超市,一起采购,弄得好像真的似乎确实很亲密一样。
  腊月二十九日的下午,于临安在厨房里备料,我则在客厅里看央视的春晚预报,于临安突然跑出来,催着我快点换衣服去超市。
  “做什么?”
  “有些调料没有了。”他说的很急切,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又麻利的把围巾给我弄好。
  我不大喜欢他的过于殷勤,似乎我是个手脚不方便的,于是皱了眉,向后退了一步。
  我已经习惯于看见他受伤的表情——总之是他受伤,并非我。
  痴情之事看过太多,最终也就只有麻木了。
  在超市里兜兜转转,将那几样调料收罗齐,等待付账的其间,电话响起来,我看了看手机屏幕,却不想是很久不见的蒲南打来的。
  将付账的事情交给于临安,我拿着手机走到出口才将电话接进来。
  “你好。”
  “……”电话那头是沉默。
  “如果没有事情,我就挂掉了。”嘴上这么说着,拇指已经按上了挂机键。
  “你过的一点也不好。”他说。
  “……”于是就轮到我沉默了。
  好,不好。
  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真正的意义了,他将会有孩子,他将会有美满的家庭——如同他父母所希翼的一样。
  “要过年了,”我开口,仍旧是惯有的笑着说:“祝你合家欢乐。”
  “你是在讽刺我么?”他声音透出愤怒,然而不知为什么,再不见过去的尖锐与张扬,若是过去,他必然是暴怒的挂掉电话,绝不会说这些个口水话。
  “……”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他控诉一般指责我:“咱们不算完,朱泊,咱们一辈子都扯不清。”
  “你结婚了,该对婚姻负责。”
  “那是我的事情。”他顿了一下,“你跟于临安那小子搞到一起,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记着,朱泊,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我总要带你走的。”
  对蒲南,我觉得实在不需要再做什么沟通,如果说命运重新安排我们在一起,那么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反抗。
  我从来都只是顺应命运的意义,更何况……我依旧喜欢他而难以忘怀。
  我笑了笑,“你真的什么都不想了么?”
  “我弄了一笔钱,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具体怎么走,我会再联系你。”他快速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蒲南是通过什么途径弄了“一笔钱”,他向来是看不起小钱,那笔钱到底是个什么数目,想多大都不为过,同样我也无意于知道他是如何弄来的。
  只是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似乎……触动了心里某个地方。蒲南占据了我生命中太多的位置,他的任何一句话,我都难以抗拒,这已经形成一种本能,使人无法自拔,即便是有怨恨在其中,然而只要他一个小小的邀请,我都不能拒绝。
  我无疑是希望同他离开的,无疑。
  将手机收进口袋里,抬眼望过去,于临安已经提着塑料袋走过来了,我对他笑笑:“买完了?”
  于临安对我的笑脸相迎很是诧异,“谁的电话这么开心?”
  “蒲南。”
  他的表情僵硬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估计到公共场所实在不大方便讨论,只是沉默着去去了车。
  回去以后,他将手里的调料放在餐桌上,对正在解围巾的我说:“朱泊,能跟你谈谈么?”
  我挑了眉毛看他,不认为跟他会有什么共同语言。
  于临安不管我是否有做为的意愿和自觉,自顾自的说道:“你忘记了同我住在一起的初衷么?”
  那些暧昧的泡沫与喜悦,便被这么一句话劈中,从深沉的美梦中醒过来一般,不再甜美。
  是的,我几乎忘记了同为什么会搬到于临安的住处。
  那个时候,确实是真的要将蒲南隔离在我的生活之外,我已经疲于应付他的纠缠,以及他的毫不放弃,然而再多的抵抗,也赢不了蒲南的一句诺言。
  “那是我的事情。”我说。
  于临安对于我的敷衍不再沉默,“你跟蒲南逃的再远,也会回到这个地方。”
  我看着于临安,对于他的诅咒表示厌恶,即便我和蒲南真的再次落得那样的结局,于他又有何干系:“那也是我的事情。”
  “这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怎么就想不通呢?朱泊,你是个聪明人,是不是太聪明了,所以反而又愚钝起来。蒲南有什么样的本事,他爸又有什么样的本事,你自己清楚,他家是什么样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想必你也是清楚地,为什么要以卵击石呢?”
  我抬眼看他,对他的苦口婆心无动于衷。
  “你可以找别人在一起,谈恋爱也不是非要一个人不可,是不是?蒲南那里已经行不通了,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呢?”
  我笑笑,问他:“你有没有真正喜欢过谁?”
  或许真是到了动情之处,我问的平淡,然而言语间却多了些凄冷。
  于临安便因这么一句话沉默。
  “蒲南对我就是那么回事,谁也替代不了,你明白么?”我冷笑一下:“你这种小孩子,懂感情么?”
  于临安被我讥讽的语调刺的满脸通红。
  我转身将大衣解下来挂好,不想再同年轻人争论这些仁者见仁的事情,却忽然听见于临安大声说:“我怎么不懂感情,我就是喜欢你,而且也不会像你那么莽撞!!”
  我似笑非笑看他一下:“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我对于临安向来是如此冷淡,即便是他在我悲惨的时候伸出了手来,即便我也愿意让他拉我一把,但到我不需要他的时候,也不会考虑什么滴水之恩的迂腐调调。
  我就是这样的人,入不了眼到不了心的人,如何死活都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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