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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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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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从来不反抗,面对他的时候,从来不吐一个字,从来不,即便是他在我耳朵上连续打了五个孔,用跳…蛋将我弄得死去活来。
  他只是想折磨我而已,用各种新奇的想法来付诸实践。
  我忍受得了,只要能碰触到他,在一切进行完后,可以抚摸着他线条优美的背——这种感情是不是有点变态,我知道我是变态。
  但我中毒已深,难以自拔。
  ………
  因为在一栋写字楼的关系,见到于隙荆也是经常的事情,每个星期五下午,于隙荆都会来找于临安。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于隙荆跑错了楼层,在楼道里大声喊于临安的名字,被不清楚情况的保安揪着要赶出去。
  那一幕何其相似,乍一看,恍若隔年,其实已是好几年的事情了。
  于隙荆长大了不少,原来那种宛如童话般的漂亮已经毫无踪影,开始凸现出英俊的五官来,尽管他的礼仪如同几年前一样,还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但那毫不伪作的天真总是让人喜欢的。
  告诉于隙荆于临安所在的楼层,他便感谢着走了。
  他还记得我,记得我的名字,记得我曾与于临安共事。他已经不像是几年前那么羞涩怕生,谈吐已经很不凡了,交谈两句就显的很热络一样。寒暄片刻,他便去找于临安。
  我知道这一切也仅止于寒暄,我也不过是偶然碰见他,在以后的星期五,他自然不会来我这里闲聊的。
  于临安已经大学毕业,按理来说早该陪着于隙荆去国外,于隙荆说自己喜欢国内,而且也不希望于临安为了自己放弃理想,这事也就作罢了。
  多么深的兄弟情,尽管不是亲的。
  我也只有羡慕而已。
  于临安也仍然在同储冰卿卿我我,他对储冰的眼神,像是要爱他一辈子似的。
  为什么我就遇不见这样的人。
  时间源远流长,向着死亡走进,或许这样说不吉利,那就是向着我的四十岁迈进。
  于家似乎意识到了来自于临安的威胁,开始将保护的密不透风的于隙荆带到各种场合,希望为亲血缘多挣得支持,将于临安的势力压倒。只可惜于隙荆扶不上墙,一心沉迷于自己的艺术专业,参加社交场合时,我不止一次看见他手上的颜料,他也总是漫不经心的,还曾当着众人的面,不小心打碎了一支郁金香杯。
  于临安离他所要的越来越近,然而在众人面前的微笑依旧谦逊而卑微。
  同于隙荆一样,于临安是这个交际圈子的宠儿。
  只不过于隙荆的受欢迎是因为他单纯可爱,这种“因为”毫无战斗力,也毫无说服力,只可做为华丽的羽毛,锦上添花而已,没有用处。
  在这段时间,周世程渐渐在N市停留的时间变长了——我以为他会因为这是周江去世的城市,而使他对之敬而远之,却不想慢慢的,他竟然开始将工作重心转移至这里。在周江去世半年后,重新见到他,他的变化却不大,已然恢复儒雅商人的作风,优雅从容,不再市侩。倒是我,吓了他一跳。
  “怎么,工作当真辛苦,把你劳累成这个样子?”他拍着我的肩膀,笑。
  我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揽镜自照或顾影自怜。
  不过在看见我脖子上露出来的半指宽的金链子,又称赞我两句,“什么时候也懂得收拾自己了?这链子不错,就是宽了点,这个款式倒更适合我。”
  我笑笑,挡开他放在肩膀上的手,“多谢老板抬爱,若是喜欢我买一条相送。”
  我想我多少是有些变化的——这变化并不小。
  司机将车开上机场高速时,他端详我片刻,“尽管憔悴了点,但脾气变回去了,这段时间过的不错?”
  我笑笑,刻薄反击:“老板也不错,半年以后,生龙活虎。”
  他愣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依旧是笑,“人么,当然得向前看,嘿,不是钱财那个钱。”
  我附和着笑,却没错过,他那眼中深刻的悲伤。
  周世程到了酒店后,就接到振业老总的电话,对方想要为他接风,我站在一边,他的手机声音有些大,模模糊糊听出振业老总言辞暧昧,很是讨好。周世程虽然皱了皱眉毛,并没与拒绝。他本是要我陪着他一起去的,我想起振业老总谈及周世程的怀念和留恋,总觉得陪他出席是自找死路,便随便寻了个理由推辞。
  周世程笑话我,“胆小怕事。”
  这是半年之前的事了。
  如今周世程每星期要来一回N市,接送他已是振业老总的事情,我已知道他如今回N市,是回自己在N市购买的公寓住,振业的老总也陪着他。
  所以说,没有什么抹不去的伤痛,尽管有疤痕,但总不能因为一块疤,而断绝一切。
  只是,振业老总追随的殷勤,周世程却总是冷淡的。
  人总是能无爱而性的。
  周世程这次回来是,是为了同设计院合作的一个项目,数目不算大,十五万。但他对此很重视,想要同设计院的人搞好关系,其中牵线搭桥少不了振业老总的功劳,所以这次回来,要摆足架势请一顿饭。
  定饭店的事情又扔给了我。不要太奢华的——免得以后被宰;不要太便宜的——免得被瞧不起;味道要好,装潢要精致,服务要周道,选来选去,选的人一个头两个大。等定了位置,选了菜品,差人弄了两瓶五粮液,却又听说设计院的人格调高雅,喜欢喝红酒,又得是一个换。
  我已经许久不做这么琐碎的活,突然回顾,免不了有些不良反应。
  等到吃饭那天,我坐在最不起眼的座位上,一言不发,只顾填饱自己,对场面话以及话中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容易坚持到最后,还要送两位醉的一塌糊涂的老总回去。
  等车到了周世程的公寓,满嘴之乎者也的振业老总忽然清醒过来,同我一起将周世程搬上楼去。等上了楼,将周世程搬到床上,伪装醉酒的那位,忽然开口问我:“他有提过我么?”
  我被这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说实话说假话都不大好,权衡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了说真话,“在我面前没有。”
  振业老总哦了一声,目光落在周世程脸上十分复杂,自言自语:“怎么就这么难。”
  我大脑一热,竟然脱口而出:“只是你不肯妥协而已。”
  他有些惊异的看我。
  我立刻告辞,让周世程自求多福的好。
  第二日,也看不出来周世程有什么异常——当然,我不该琢磨自己老板的私事。
  周世程召集管理人员开会,安排他下次来之前需完成的各项事宜。等会议结束他又匆匆订了机票回去,比任何一次都匆忙。
  或许是因为昨夜与振业老总有什么摩擦。
  送机的事情这回不归在我身上,有振业老总打来电话自告奋勇,我也乐于移交他人。如今提拔上来的两名年轻人因为相互的良性竞争关系使业务越来越顺手,我手上的工作也越来越少,如我所愿,我如今恢复闲人身份,持续一年多的加班生活渐渐远离我而去。
  周世程回C市的下午,我因过于无聊而正在茶水间里抽烟,一名职员过来说有人找。
  我掐灭烟卷,有些奇怪,向来找我的人通过电话。
  回到办公室,看见于隙荆靠在长条沙发上玩NDSL,凑过去看了看,竟然是养宠物狗的游戏——有些小姑娘味道的游戏。
  我咳嗽一下,他抬起头来看,立刻笑起来:“啊,朱泊。”
  “过来玩?”
  他歪歪头,不好意思的笑:“我来找大哥,但是他工作很忙,没有时间理我。”
  我不仅看看墙上的月历,又是星期五。
  “他忙些什么?连你都没时间理?”于临安对这个弟弟非常爱护,再忙都会空出时间陪他。
  “不知道收购哪个公司,搞不清楚他在做什么,反正总是这段没有时间的样子。”
  让助理泡了点茶给他,我不善于同这样的人交流,况且同他也不熟,更不知道能谈些什么样的话题才不显得尴尬。我也并不懂得艺术,也从来都是伪装高雅,连宣纸都没有真正见过,同他谈艺术,想必直呼让气氛更尴尬。
  于隙荆却觉不出有什么不自在,端着茶杯在办公室的书柜前左摸摸,又摸摸,里面的书都有些冠冕堂皇,摆样子装身份的,他却拿起来看的爱不释手,还小声阅读。
  真是充满了童话气息与诗歌情意。
  我看看腕表,离下班还早,放这么个大小孩总有点不对头的味道,正琢磨着用什么样的理由把他送走,他已经先一步张了口,“我在这儿不打扰你吧。”
  “……没什么。”总不好据实以告吧。
  “那我就在这儿呆着了,等大哥一下班我就走。”
  “……没事。”
  我只得坐回自己位置上,恰巧来了传真,是总部周世程的助理发来的材料确认,我才想起自己那套表格已经拖了将近半个月,只得拍了脑门,尽快做出来,免得总部又不停的催催催催。这套表格,本来可以分别分配给那两个年轻人做,然而总部对年轻人的定力总是不够信任,指定必须由我亲自完成——我也实在不明白,周世程从哪里看出来我可信,他向来知道我见风使舵的能力——但也可能是他记得我百般缺点中的好——我虽贪财,却也不会将自己的贪的连条后路都不留。
  做表途中,总部打了电话过来催,我只得实话实说:“再给我半个小时。”
  那位助理是见惯我拖沓作风的,“N市时间长了,你也被传染的懒散起来?还是山高皇帝远,自己做土皇帝来了?你原来也不是这么拖的人。”
  我笑笑:“最近事务繁多……”
  “我还不知道你?不过是想少出点风头,免得遭人非议。”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懒散惯了的。”
  我倒不觉得自己有这么高尚的情操和良好的心态。我不过是认为过去那种努力向上爬的斗志早已消弭,如今只觉的一切得过且过就好,想的再好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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