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舔弄他的耳朵,向里面轻轻吹气,沿着那轮廓细细的咬噬,最后含住耳垂儿。我把那耳钉含在嘴里,有种想咬碎的冲动。
他的手在里面解开我衬衣下面的扣子,然后伸进,温柔的抚摸我,在我的腰间缓缓滑动,我在这温柔中沉溺,说不出的暖意融融。但当移到腹部的时候,蓝精灵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刀口!
刚想动,蓝精灵已经“刷”的蹲下身,掀起我的衣服。
然后他僵着那个动作,不动了。
我赶忙推他的手,他用力一甩,抱住我的大腿,脸一下扎进我的膝盖处,完全的埋进去。
小蓝,别难过……
我想说,可是无法发音。
伸出手,把他的脸捧起来,向他微笑。
蓝精灵咬着唇,握住我的手,我的笑容还未散去,见看到蓝精灵神色大变,他抓过我的右手低头细看。
我刚放下的心忽悠一下子来了次蹦极——完了!
蓝精灵低着头动也不动,忽然,我的手背上悄无声息的落了一滴温热的水渍,霎那间冷却。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我心乱的七上八下,我他妈这只猪今天就不应该来!
安明阳,你真是个弱智!
你不该来,你就算来了也不应该见他,远远的看就好了。你就是见他也不应该抱他,大家相视一笑就好了,你就是抱他也不应该猪头猪脑的伸爪子啊,你他妈真是蠢到极点了!
我愣了这么一下,正要抽手,蓝精灵却身子一软,双膝跪在了地上。我心都拧了个儿了,急忙蹲下身抱住他,蓝精灵拼命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好用力的把他搂进胸口,他的双肩略微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幼兽。
没有声音,除了远处的忽起忽停的起重机的声音,这里,安静的很彻底。
我抱着蓝精灵的肩膀,用尽我所有的力气,要把他揉进身体一般。
小蓝,等着我,我会健健康康的再来找你。
蓝精灵忽然抬起头,他蒙蒙的眸子肆虐贪婪的盯着我,那眼里,刺痛、辛酸、柔情、渴望、爱意……无尽的向我诉说。
我惊奇的发现,他眼中的每个意思,无需任何的解释,我都能完全的理解。
而后我看到,那爱意渐渐变淡,被一抹坚韧的决绝所占据。他转过头,看向空荡荡的窗外,眼光冰冷,彻骨寒天。
外面冬季的阳光,带着难得的温暖毫无顾忌的洒在蓝精灵身上,却转眼折射出凌厉的光彩。仿若一只冰锥,瞬间刺入心脏,而后却融化的无影无踪。
我执起蓝精灵颤抖的手,细细的亲吻每一根手指,轻轻咬噬如葱白的骨节。他玉雕一般白皙的手指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把那冰冷含入口中,温柔的舔舐、包裹住。
蓝精灵转过头,忽然抽出手站起来。
我抬起头惊诧的看着他。
就见蓝精灵冲我妖娆的笑了下,把我刚才舔舐的那根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弯下腰,唇贴上我的耳朵,轻轻的气流吹进,夹杂在其中的,是空气一般的轻语:我好冷,明阳,我要你……进入我,用灼热温暖我。
第七十六章 猪你失忆了?那么我告诉你……
被推进手术室,老姐松开我手的那一刹,她说,“臭小子,等你出来我有个惊天的大事告诉你!”
我这个人最受不了这个,一翻身要起来,“老姐,啥事儿?你来个一句话简介啊……”
身旁几个护士按住我,“别动!”
我老姐冲我笑不说话,那门关上的一刹那,她说:“出来给你讲,老重要了!”
我以为进来就噼里啪啦的仪器往身上招呼,结果那几个小护士把我推进来以后,往旁边一放,几个人聊上天了。
我心里数了六千多个数,还没人理我呢。
嘿!我这个郁闷。
“那个……”我动了动身子,“请问什么时候手术啊?”
那几个聊服饰搭配的女人停下来,其中一个说:“急什么?哎,你还紧张吗?”
“我从来也没紧张啊……”
“哦。”她们不再理我,继续十字秀的话题了。
我晕……
这他妈不用麻药我就要过去了,可真节约药品资源。
我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准备一下,张主任那台手术已经下来,马上这个了。”
随着这句话,我被白衣天使们发现是个客观存在个体了。她们呼啦啦的围过来,推床,开灯,打开仪器。
我算是知道了,在咱这呼天抢地撕心裂肺的东西,在人家医生那,只不过是个工作流程而已。
几个戴口罩的医生进来了,他们轻松愉快地互问了一下对方孩子的学习进程,老师的教育方法合理性。甚至还谈了几句西藏达赖的上窜下跳运动……之后的之后,终于有一个人,低下头,温柔的对我说,“别紧张,睡一觉就好了。放心吧。放轻松……”
妈的,我怎么觉得他像李X志?
“您是张主任?”
“不,我是麻醉师。”他说完把一个面罩扣在我脸上,“听说你是个设计师?”他声音挺温柔,“我们的职业差不多,都是让人感觉舒服,你有什么爱好呢?还有什么理想,想去什么地方旅行,有……”
他可真够磨叽的,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思维渐渐无法集中,一点点飘散……
我做了场长长的梦,在梦里似乎见到一些人,看到一些事,让我无限感慨。在梦里,在一个冷冷的、四处漏风的水泥空间,一个美的扎眼的男孩子跟我说:我好冷,明阳,进入我……
然后他解开包裹自己的衣服,漂亮的腰肢诱惑的展现出来。
我想起来,他是我最爱的人,骄傲的蓝。
很苦涩。
因为,在我的概念中,我的小蓝,应该在美好的空间里交出自己,而不是脏脏的、垃圾似的角落。
我要给他披上衣服,却突然顷刻间想吐。
然后我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推开他,迅速跑下楼,那速度快的好像要去抢夺免费的金条一样。
我想回头看看,却不敢,一直在黑洞洞的空间飞奔,一脚踏空,天旋地转。
激灵一下睁开眼,那所有的梦幻场景忽然如碎片一般,飞尘而散,纳米似的再也找寻不见。
我看了看周围的一切,白白的墙面,白白的被子。
我老姐向我笑,“臭小子,醒了?”
“嗯,我……”
我发现口干得要命,我姐拿了个棉签,沾了水,在我的嘴唇得来回滋润。
“别说话了,这麻醉时间够长的,都二十四小时了。哎?明阳,疼么?有止疼泵,现在打开?”
“不用……”
“弟呀,你——”
突然门开了,蓝精灵走进来。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我的余光的瞥见门外探头的几个身影。
“明月姐。”蓝精灵笑着和我姐打招呼。
我姐淡淡的弯了下嘴角,“蓝蓝很忙啊,似乎许久都没见到了,明阳手术的时候,我打电话,你还在工地奔忙没时间,呵呵呵……真是个尽职的总经理。”
蓝精灵垂了头,轻声说:“对不起。”
“呦……”我姐夸张的摆摆手,“可别说这个,工作重要就对了。反正我家明阳现在也没死,呵呵呵,没什么值得操心的……”
“明月姐……”
“哎?不过我对一件事很好奇,你那天说在工地,可是为什么我听到音乐声呢?这真是个奇怪的工地。我真想知——”
“那个,”我努力把自己的声音加大,“请问你们两个是谁啊?”
我老姐“刷”的转过身看着我,蓝精灵霎那间脸色苍白。
“明阳!”
我老姐跳过来拉住我的手,“臭小子,我是你亲姐!”
“哦。”我应了一声,继续说,“那……这位先生呢?”
“他?”我老姐笑了下,“解经理,你来跟明阳介绍一下自己吧。”
蓝精灵站在原地看着我,他左边耳朵上的耳钉在我看来异常扎眼。
房间很安静,过了很久,蓝精灵笑了笑,说:“明阳,我们……曾经合作过工程,我……是你的合作伙伴。”
“哦,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不,”蓝精灵收敛了笑容,“我们不是朋友。”
他转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蓝精灵出去之后,我老姐摇我的手,“明阳?”
“姐,我没失忆。”
“哦?那你……”
“姐,你不知道,小蓝他……他现在很危险,他今天来这儿,要崩盘,他不想装下去了。可是不行啊,我不能让他这样,胜利就要到了,我不能让他做黎明前的牺牲者……姐,你误会他了。”
“明阳,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完全听不明白。”
“姐,你不用完全明白,我只告诉你,小蓝他,是我的爱人。他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保护我,就这样。”
“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呃……姐,”我急忙转移话题,“我手术之前,你要说的那重要到惊天的大事儿是什么啊?”
“嗯?哦,那个呀,我是要告诉你,奥运会在北京一召开,这旅游啊,房产啊,商贸啊准保火,它们一火那铁定带动经济,这太重要了!简直就是惊天的大事啊,你说说这……”
“姐!”
“嗯?”
“请到门外把门带上,好么?”
一个礼拜以后,再次复查的结果我老姐很满意,她直接说了句书面语言:“手术很成功啊。就是颅内还有一点点积液。”
我嘿嘿的笑,我知道,有一些后续的治疗必不可少。她不说,我就装作不知道。
她紧接着恍然的点点头,说,“啊……人家说脑子进水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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